《迷路的青年旅行家》

《迷路的青年旅行家》是由作者無悔劍創作的短篇小說,這部小說作者費了很多精力寫完的。

基本信息

作品概況

作者:無悔劍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迷路的青年旅行家》是一部網路小說。過了今天這個可怕的日子,我就再也不是學生了。關於這神聖時刻的心情,不費腦筋的話,我很難找到表達的辭彙。面對求職無果、長日漫漫所積蓄的沮喪與怨忿,或許我該學一學唐代“酒精派”詩人李白,灌點烈性酒然後對著鳥不下蛋的荒山賦詩幾首,又或許師...

作品內容

過了今天這個可怕的日子,我就再也不是學生了。關於這神聖時刻的心情,不費腦筋的話,我很難找到表達的辭彙。面對求職無果、長日漫漫所積蓄的沮喪與怨忿,或許我該學一學唐代“酒精派”詩人李白,灌點烈性酒然後對著鳥不下蛋的荒山賦詩幾首,又或許師法一下彼得。梅爾先生髮表一點生活意見,再或許———喔,公交來了,我要閃人了。情況不太妙,由於我剛才的胡思亂想以致於失去攻城略地的寶貴時機而被擠在車上最難立足的中央地帶了。我原本打算上車後睡個回鍋覺,要知道昨晚可沒合過眼,現在,哎,身處如此慘境只好作罷。我把背上的行李包挪了挪,以便用一隻手托住。說起這個包,它可有點名堂呢,大家知道阿桑娜嗎?就是AZONA.沒錯,它就是我包包的娘家。出身名貴吧!我把我大學裡有點意思的東西全裝裡面了,看起來倒也龐大結實。 

汽車開得還算快,加上我近來霉運當頭,因此倒也沒把車上的擁擠混亂當作一回事。只是感到渾身乏力,而且腦袋裡一波一波的亂碼。說真的,就這樣離開Y城,我實在心有不甘。大學伊始,帶來好多的活力、希望,還有大筆鈔票,現在帶走的是什麼?一無所有。或許腸胃裡腐敗齷齪的氣息是個例外。真不明白,煌煌盛世,我卻找不到飯碗!難道我真是大笨蛋?我常這么想。或許,我的飯碗在另一座城市,我又這么說。畢竟我親愛的祖國幅員廣大,哪裡都是希望。我今天要去的“另一座”城市是T城,一座南方大城市。這是我電告了我在Y城的尷尬境遇後在T城的表哥慷慨地向我招手並保證我飯碗無虞後的別無選擇的選擇。去了做什麼我不知道,可能跟記者埃達。塔貝爾書中的描繪差不多。

一個小時後,我順利抵達火車站。下了車,我視人行走廊而不見,直接從汽車道旁的欄桿翻了過去,然後快步進入站內廣場。裡面的人不多不少,很符合文明社會的要求。我朝候車大樓走去,隨手把行李甩到肩上擋住半邊臉,以防被熟人撞見。這一招當然並不高明,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可也沒辦法,誰叫我現在這么狼狽。我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放下行李,同時給候車大樓上的笨鍾送了點秋波,它告訴我:與我有緣的火車起碼還有半小時才會進站。

我沒有進候車室,而是點了一根告別的香菸,不失風度地抽起來。煙霧繞撩的感覺真好,即使在人生最落魄的時候。我一邊抽,一邊透過渺渺的煙霧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不覺地就想起了《伊索寓言》中一則故事。那故事說一隻蚊子飛到公牛角上,休息了很久。它在要飛走時問公牛是不是希望它離開。公牛回答說:“你來時我一點都不知道,你離去我也未必會在意。”仔細想想,那蚊子就是我。不久,一個鬼鬼祟祟的票販子打斷了我的思緒。在他離我一米之遙時,我把兜里的火車票揚了出來,他只好知趣地離開。目無國法的傢伙!我不作聲地罵道。我裝好票,然後照約定給表哥打電話。

“翰翔,我是沉海,我快上火車了”

“什麼時候到啊?”傳來微弱的電話聲。

“明天晚上七點,是晚上啊,記得來接我!”

“什麼啊?我聽不清!”

我能感覺到表哥歇斯底里的聲音,可能太吵了,於是我邊說邊朝廣場邊走去。“明晚七點!在東站口出站!”

打完電話後,還剩十幾分鐘。我想,應該是進候車室最英明的時間了。於是往放行李包的方向回趕。走著走著我猛然發現我那橄欖色的AZONA包不見了!“不會吧,這么倒霉?”這是第一個湧上我腦海的念頭。接下來我那近視500度的眼睛被我大功率地利用著。掃描三圈後,我發現有一名中年男子似乎挺眼熟,再仔細描了描……,“包!包!我的包!”我大吼而出。

中年男子聞聲後頭也不回,撒腿就跑,速度十分驚人。雖然我拔腿就追,掉了手機也渾然不知,但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尤為糟糕的是,那傢伙不久便鑽入了一輛麵包車。眼看我就是借了劉翔兩條腿也追不上了,結果一輛計程車及時現身。我急忙跳進去並讓司機火線追趕,於是便上演了一部現場版的“頭文字D”。就在我剛剛體驗到飆車的快感時,猛然意識到可能要錯過去T城的火車了!無奈,我只好讓的哥倒車往火車站殺奔回去。如此“朝令夕改”,把的哥都搞暈了。

好在福禍相倚,最後我不但上了火車,而且還“暫管”了一個座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火車票上應該印有兩個楷體字:無座。我悲喜交加地坐在位子上,然後笑看風雲。目睹車上諸君摩肩擦掌屁股相連,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有走運的時候。這讓我的嘴唇稍稍收穫一絲黠笑。我略微均勻了一下呼吸,然後清點損失。依被盜物品的精神與物質價值合計折算,應該可以建立一個這樣的金字塔:海納百書的隨身碟;手機與各種證件;文史教材五大本;換洗衣服外加AZONA.除了節哀順變,我對這次事件的最終處理是在火車開動後默哀三分鐘。

三分鐘後我開始打量身邊的人。我的座位靠通道,與我同排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穩重,女的端莊;坐對面的兩個女孩和一個小伙子一襲中學生打扮。客觀地說,他們都應該是良好公民,不失為旅途愉快的一分子。然而歷劫過後的我卻把他們當成了潛在的大敵,仿佛自己渾身是寶而他們個個是馬賊。當時的情形估計跟唐吉訶德誤把風車認巨人差不多。基於身心疲憊以及“馬賊朋友們”尚未從甜美的夢中醒來,於是我決定也做片刻的睡眠。 

可惡的是列車上正在播音。對急需休息而聽覺系統又異常發達的我來說,這實在是折磨。就在我欲睡還休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原來這趟火車是開往S城的!我上錯了火車!在向旁邊女士求證時,面對那疑惑不解的眼神,我算是徹底暈菜了。我從沒有想過要去S城,即便我的前女友去那裡,即便很多人說那是一個不錯的海濱城市。可現在?我睡意全消,不得不思考怎么應付這棘手的局面。我是到下一站下車?還是繼續這次離奇的旅行? 

慌亂一陣後我決定隨車前行。既然它帶上了我,我就跟著它去,哪怕最後是深淵也行。這不是說我英雄主義,而是說去哪裡都一樣是未知數。當然,去了S城我也不會給那位我還深愛的前女友打電話。她有新歡,我無舊愛;她有工作,我卻落難連連。只要會點算術的人,我想都能做出判斷。想清楚了一切,我開始睡覺,可謂心無旁騖。

這一睡就到下午了。之所以醒來還是因為坐我同排裡面的男子要下車,搬動行李不方便。男子離去時,我微微一笑,既表示告別這短暫的同行友誼又表示祝他餘下的旅程愉快。他走後,我坐到了中間,因為旁邊的女士坐到了靠窗的裡面。填補空檔的是一個小女孩,靠她的走廊似乎是她媽咪。

我伸了一下懶腰,然後精神飽滿地欣賞窗外的風景。其實也沒什麼看頭,就是那種典型的溫帶闊葉林景觀。坐我旁邊的女士也在看,不過數秒鐘後她做了一件足以改變我人生觀的事。她從茶几上的塑膠袋里拿出一些食品,並邀請我一起享受。要知道我還沒吃過午餐,一堆美食就這么擺在我面前,外加腸肚胃三大器官聯合抗議,我怎能猶豫?估計一頭水牛在此也不會猶豫。於是我便和女士邊吃邊聊起來了。女士年齡在三十以上四十以下,傳統的長髮讓她更像這個國家的婦女;容光煥發;一條調皮的牛仔褲上減低了她的實際年芳。交談中我得知她是一家晚報的編輯,請假到Y城辦點私事。

“你的行李呢?”她問我。

“行李?”

“沒有東西要帶?

“我被人洗劫了。”我無奈地說。

“啊?”

“現在是清白一身、空空兩手。”

“你可真夠倒霉的了!”

“還有更倒霉的”

“怎么?莫非上錯車了?”

“這也能看出來?”我望了她半天,鬱悶地說

“猜的”她笑了。

我愣了一下,心裡實在不美氣。上錯火車?這難道不是文盲幹的事?而我?要知道我他媽的一向自詡為才華橫溢!幸虧對面的三個中學生都在聽CD,使這事的負面影響降低了不少。女士沒有注意到我的心理活動,她的眼光隨著火車的慢慢停下而轉向了窗外小站上起勁吆喝的小販。我靠近了她,也看窗外。這時候我作為哲學家的氣質被顯露出來了。我在想,同樣的火車每天都要經過小站,對這些盼著火車來望著火車去的小販來說,那豈不是很單調乏味?而每天火車上的人、每天人的表情又不同,豈不是又很新鮮?如此周而復始、同中有異,是麻木不仁還是很有感想?就在我思考這么深刻的問題時,我那虛度時光的眼睛居然閒中小忙,偷看了一眼女士那對十分勻稱的漂亮乳房。這一看便把哲學家氣質給看沒了,代之而起的是久久不散的光影圖象。

“怎么不說話了?”她有所琢磨地問。

“有經驗的社交家似乎都會這么做”我油滑地答道。

“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找不到工作?”

“抱歉,回答你這個問題我需要你的聯繫地址”

“為什麼?”她琢磨不透地問。

“很簡單,回答你上一個問題,我得錄上個兩三盤磁帶,然後再寄給你”

“好哇,你耍我”她笑道,“說點你大學裡的事情吧”

“說什麼?”

“什麼都可以”

“我對大學是沒什麼好感的”我略有所思,“不久前我才知道它是個賭場”

“但是又不得不進?”

“對,因為社會是個大賭場,那算是一個培訓”

“除此以外呢?”

“它使我的眼睛變得明亮,卻看到更多黑暗;在我獲取知識的同時也逐漸喪失理想”

“是么?那么你的理想想必很精彩?”

“那倒不一定。關於它,我可以這樣表述:在我還小的時候,因為俾斯麥的關係,我想當實幹的政治家;後來鍾情於瓦特卡特什麼的,腦海中常浮起敲打機器的畫面;再後來成了色澤榮一的冬粉,於是想做一個儒雅的企業家;再過了幾年,知道了英國首相給亞當。斯密讓座的事,似乎對國家的經濟生活發生了興趣;而現在,卡夫卡成了我的精神圖騰,又想到瑞典文學院演個講……”

“你的肺活量不小啊”

“勉強一般,”我笑道,“我其實寫過不少東西”

“都沒發表?”

“都不滿意”

“不要緊,卡夫卡生前也不滿意自己的作品”

“多謝安慰”

“我很好奇你都找過那些工作?”

“考過研也考過公務員,不是面試就是筆試被淘汰了”

“這不算”

“應聘過教師,缺外語證件;去過電視台,人家讓我回去參加別動隊;想做文案、編輯什麼的,Dreamweaver、photoshop等技術還不是很精,至於秘書之類的不想做也不適合”

“走投無路了?”

“是呀,看來得請教魯迅先生了”

“書呆子!”她轉了一下身,不無批評,“三句不離文人”

沒等我繼續發揮,列車長已帶著一幫小嘍羅過來了。穿透力極強的叫喊聲讓別的火車都知道是要查票了。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褲兜。去T城的火車票現已作廢,要想做守法公民的話,那就得放血了。我大概不是良善之輩,因此有去洗手間躲票的打算。無奈我上錯車的事已昭然於女士,逃票的做法似乎有損自己的男子漢形象。躊躇之際,蝦兵蟹將們已然來臨,那虎視眈眈的眼神讓人不看都知道毫無僥倖的餘地。於是我知趣地跟著其中一位去乖乖補了票。這么以來,能不能解決工作已經不是生活問題而是生存問題了。

我訕訕地回到座位,延續的交談已經索然無味。打聽旁邊女士的工作,她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守口如瓶,彷佛在情報局上班一樣。而火車停停走走,旅客上上下下,令人不勝疲乏。大概晚餐後不久,我就讓大腦進入了休眠狀態。先前還能感覺到女士在玩手機遊戲,隱隱約約好像也知道對面的中學生下車了,到後來我就不省人事了。也許就此睡下去,並在第二天早上順利抵達S城,這是我潛意識裡的計畫。然而命運又跟我開了一次玩笑———我下車了,在凌晨1點左右。當時我還在做夢。夢見自己掉進了一個洞裡;一個奇怪的洞,裡面有一層一層的凸石;我掉在了第一層,爬不上去也沒有人來救我;我往下看,發現洞壁上有凹溝,可以爬;最奇特的是下一層有食物;當我爬下去後,原來的凹溝竟然消失了;我再往下看,發現下面的食物更豐盛;於是我又爬了下去,而往上的凹溝同樣也沒了……

還好我的怪夢沒有做下去,是旁邊的女士推醒我的。她跟我說,下車了。我問,到了嗎?她說,沒有,到了A城。我略有警備地說,那你怎么讓我下車?她說,你不是要找工作嗎?到我們報社去吧。聽說可以到報社去,我熱血沸騰,仿佛剛才不是在睡覺而是在吃夜宵。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下,我行嗎?她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覆,然後讓我幫她拿行李。我沒有考慮什麼,也沒有什麼可以考慮。 

我跟著女士在A城下了火車,下車時已經過了凌晨1點。火車站上人影稀疏、燈光幽暗,但還是有不少計程車在接客。我原以為她會上計程車,結果她卻帶我去了火車站旁的郵政賓館。在懶洋洋的吧檯工作人員前,我忐忑不安,不是為自身安危擔憂而是因為囊中羞澀。出我意料的是,她只開了一間房。這無疑使我的忐忑不安進一步增強,以致於完全忽略了豪華氣派的賓館帶給我的視覺刺激。進了房間後,我一直不敢存非分之想,直到我面色緋紅地看著女士脫下薄襯衫露出蕾絲胸衣時;而我一直沒看清她的臉,她的飽經歲月卻仍然狐媚的眼睛,她的刺蒿般的眉毛。

在A城西街一座半舊的轉紅色七層公寓裡,我和一個比我十四歲的女人閃電同居。我的並不實用的豐富知識和富有活力的肌體讓她著迷。她以及這段生活在的我生命里則像是橫空出世,我還來不及思索就已成事實。忘了告訴大家,她叫韓臻

新生活的第一天,韓臻沒有上班,除了在廚房裡忙碌外,就是對我“發號施令”。不是讓我看她花枝亂顫,就是讓我評價她的房間布局,到最後竟然蠻橫無理地強迫我洗澡,而那時候太陽還沒落山。我的角色總是在她的小孩與情人中換來換去。晚上她帶我去看夜景,她一直興致勃勃,我也掛滿笑容———假裝的。我對千篇一律的城市夜景興趣不大。我老趁她嘰嘰歪歪的時候吻她,讓她哭笑不得痒痒無比。她沒有制止我的“越軌”行為,原以為她不在乎什麼形象問題;事後才知道是她沒有什麼朋友,沒人會注意到我們。我和她一樣,都是人海孤鴻。我曾問過她的丈夫,她說幾年前離婚了,她不允許我繼續問。事實上在兩室一廳的小天地里,即便我抱著職業偵探的精神,也沒找到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醒來,韓臻已經上班去了。走之前她用墨水把我塗了個大花臉,左右還綴上兩道口紅印子,弄得我黑白不分、愁紅慘綠,鬼見了都要失聲尖叫。我一照鏡子,差點魂飛魄散,腸胃也嚇空了。沒辦法,我只好隨便洗了個臉就直奔廚房。早餐是速食麵和純牛奶。沖、泡、吃,全部流水時間我只用八分鐘,工程進展不可謂不速。之後我打開電腦,開始上網。老實說韓臻的PC配置有點落伍而且CPU轟轟作響,但有了這個傢伙,足以使我打消出門的念頭。我身上的錢也實在不夠自己在外面愉快地遛一圈。還好,到中午韓臻就回來了,原來她下午不用上班。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是這樣:她上班,我上網,一起做飯,一起休息,一起看夜景。幾天下來我真不知身在幾世紀了。只是對於去報社大展宏圖的事,韓臻不免讓我疑心大起。她老說報社現在不招人,可為什麼不讓我去報社看她呢?

雖說我是一個貪圖安逸、油腔滑調的傢伙,但人類天生的勞動本能在我身上尚未泯滅,明白韓臻有長期“包養”我的打算後,我便毫不客氣地提出了最終解決之道,要么她帶我去報社報到,要么我就享有完全的“人身自由”。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出這么有骨氣的話,要知道韓臻可不是《紅與黑》裡面的那個白痴的德。萊納太太,而我身上又僅有兩百來塊錢,還丟了身份證等護身法寶,比起那個拿破崙的崇拜者還要落魄一百倍。不知道是忘年夫妻的新鮮感使韓臻不捨,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反正最後她是答應我在半個月內讓我進報社。 

由於我不喜歡逛街,每天上午都是靠上網來打發時間。其中我必上的是一個Y城的社區網站。大概是第九天上午,我無意之中看到一位版主發的治安新聞,而且還與我有關。那新聞說Y城警方如何神勇如何厲害如何周密偵查終於抓獲了一名作案多年的扒竊犯,同案還收繳了多少多少價值不菲的贓物,根據警方確認這些贓物又分屬那些人,望這些受害者前來認領。不用說,我是看到我的大名才驚訝的,更讓我驚訝的是我名下的東西除了我那些被洗劫的行李,居然還多出了一萬塊錢!

搞錯沒?不會是版主肉湯喝多了給亂寫的吧?我不無擔心,就像一個窮光蛋中了大獎一樣。等我登入了Y城公安局的官方網站後,才敢相信自己真是個“萬元戶”了。這把我高興壞了,開一家“彩票投注行”的事看來也有得搞了。不巧的是韓臻今天要加班,晚上才能回來。我躊躇了好一會,決定不辭而別,僅留下一張紙條,先讓她失望,回來給她驚喜。我出了公寓後,不記得我是怎么找到A城火車站的,當時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上網查Googleearth.到了售票廳,我買了一張去Y城的最快的最早開的火車票。就這樣,我又踏上回Y城的旅途。

十天前我離開Y城時絕沒想到會回來,至少悲壯地以為十年之內不會回來了。我還發過誓,說要等將來哪一次校慶碰上我是個人物了,我才像模像樣地回來。可現在,我這隻“蚊子”又回來了,還是去公安局,好在不是被抓來的,也不是來投案自首。Y城一如既往,肉眼看不出什麼變化。我坐在公交上,腦子已經沒有火車上那么發熱了。只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剛才打韓臻的電話沒人接。到了公安分局,我開始變成一個大忙人,上樓下樓簽字畫押,跟個猴子一樣。謝天謝地,所有行李安然無恙,錢也領到了。原來那江洋大盜把我的學位證給燒了了,沒給警察說,以一萬快錢李代桃僵。我剛開始莫明其妙,後來知道是這么回事。

萬把塊錢是少了點,不過一想起求職中那狗屁證件狗屁作用也不起,我便覺得值了。我大搖大擺地出了分局,然後興沖沖地打韓臻的手機。這回電話是接通了,聲音卻是陌生的。她說她是韓臻的同事,是一同在婚姻介紹所做事的同事,而不是在報社。我有點生氣,說“你他媽的誰授權你說這些”。她不客氣地回敬“王八蛋,你以為現在是開玩笑嗎”。我沒有作聲。剩下的都是她在說,說了很多的客氣話,意思卻不明顯。我剛開始莫名其妙,然後是霧靄朦朧,慢慢地才明白了,那就是A城我不能去了。掛了電話,我腦子亂得跟沒腦子一樣。

晚上,火車站上人聲鼎沸,我又要出發了……(全文完)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