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盧子蒙侍御舊詩多與微之唱和感今傷昔因贈子蒙題於卷後》

《覽盧子蒙侍御舊詩多與微之唱和感今傷昔因贈子蒙題於卷後》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創作的一首七言律詩。這首詩敘寫與盧子蒙的交往,並表達了對亡友元稹的懷念。

作品信息

【名稱】《覽盧子蒙侍御舊詩多與微之唱和感今傷昔因贈子蒙題於卷後
【年代】中唐
【作者】白居易
【體裁】七言律詩

原文

覽盧子蒙侍御舊詩多與微之唱和感今傷昔因贈子蒙題於卷後
昔聞元九詠君詩,恨與盧君相識遲。
今日逢君開舊卷,卷中多道贈微之。
相看淚眼情難說,別有傷心事豈知?
聞道鹹陽墳上樹,已抽三丈白楊枝

鑑賞

白居易晚年與“香山九老”之一的盧子蒙侍御交往,一天,翻閱盧的詩集,發現集子裡不少詩篇是贈給元稹的,而此時元稹已去世十年了。白居易不禁心酸,他迅速把詩集翻到最後,蘸滿濃墨,和著熱淚,在空白頁上寫下了這首律詩。
詩一開始,全是敘事,仿佛與盧子蒙面對面談心。詩句追溯往事,事中自見深情。頭兩句,把三十多年前與微之論詩衡文,睥睨當世,談笑風生的情景,重新展現在眼前。大意是:當年就經常聽到元稹誦讀您的詩,只恨當時無緣結識您。接下去,三、四句寫此時與盧君聚首,共同披閱他的詩卷,發現有很多是贈給元稹的,詩集中突然跳出了元微之的名字,眼前便閃現出微之的影子,詩情也就急轉直下,發為變徵之音。五六兩句,轉入正面抒情。“相看”一句,描繪了一瞬間的神態:兩個老人,想著兩人共同的摯友已經仙去,而活著的也都老態龍鍾,於是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老淚縱橫,卻都不說一句話。詩篇至此,一種無聲之慟,已夠摧裂肺肝,而全詩也已經神完氣足了。最後兩句,詩人又用“聞道”一語領起,宕開詩境,寫聽說元稹的墳頭白楊已經長至三丈長了。說明歲月流逝很這樣快,悼念之情十分深遠。
這首詩,直抒胸臆,純任自然,八句一氣貫串,令人讀起來感到感情強烈逼人,不容換氣。全詩用“四支”韻,本來是不十分響的韻部,到了詩人筆下,卻變得瀏亮哀遠,效果十分強烈。古來懷友的佳作大多感情真摯、深刻,白居易此詩是悼亡友,在真摯、深刻之外,又多了一重悽愴的色彩。

作者

白居易像 白居易像 
白居易 (772-846)唐代傑出的現實主義詩人。字樂天,號香山居士,河南新鄭(今鄭州新鄭)人,祖籍山西太原。晚年官至太子少傅,諡號“文”,世稱白傅、白文公。在文學上積極倡導新樂府運動,主張“文章合為時而著,詩歌合為事而作”,寫下了不少感嘆時世、反映人民疾苦的詩篇。他的詩文流傳極為廣泛,不僅在中國文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對日本、韓國、新加坡等東亞和東南亞國家的文化都產生了深遠影響。白居易和元稹並稱“元白”,和劉禹錫並稱“劉白”,與李白、杜甫一起被後人並稱為唐代“三大詩人”,有“詩魔”和“詩王”之稱。現存詩有2800多首,為唐代存詩數量最多的詩人。有《白氏長慶集》。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影響極大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確說:“仆志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閒適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閒適、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著他“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視。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文學主張:“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諭詩的創作而發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現出重寫實、尚通俗、強調諷喻的傾向:“今褒貶之文無核實,則懲勸之道缺矣;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俾辭賦合炯戒諷喻者,雖質雖野,采而獎之。”(六十八《議文章》)詩的功能是懲惡勸善,補察時政,詩的手段是美刺褒貶,炯戒諷喻,所以他主張:“立采詩之官,開諷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詩》)他反對離開內容單純地追求“宮律高”、“文字奇”,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月、弄花草”的艷麗詩風。在《新樂府序》中,他明確指出作詩的標準是:“其辭質而徑,欲見之者易諭也;其言直而切,欲聞之者深誡也;其事核而實,使采之者傳信也;其體順而肆,可以播於樂章歌曲也。”這裡的“質而徑”、“直而切”、“核而實”、“順而肆”,分彆強調了語言須質樸通俗,議論須直白顯露,寫事須絕假純真,形式須流利暢達,具有歌謠色彩。也就是說,詩歌必須既寫得真實可信,又淺顯易懂,還便於入樂歌唱,才算達到了極致。
白居易對詩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補察時政。所以他緊接著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新樂府序》)在《與元九書》中,他回顧早年的創作情形說:“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為時為事而作,首要的還是“為君”而作。他也說:“但傷民病痛,不識時忌諱”(《傷唐衢二首》其二),並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諭詩,但總體指向卻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寄唐生》)。因為只有將民情上達天聽,皇帝開壅蔽、達人情,政治才會趨向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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