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沙》是文章,詩歌等。

基本信息

文章

在這與世在外的天地,沒有任何信息,找不到別的誰,惟有自己腳下的沙。踩過的腳印被風磨平,遺留下的物被沙吞下,沙從遠方來到這裡,帶來了別人的腳印和物,遺留下的記憶被分散遠離到達未曾知道的地域,而我正站在這裡等待它們的出現。踩在別人溫熱的腳印上,揀起別人觸摸過的物,感受另一情素帶給我的幻想
沙下,許許多多的破碎,跳換的情節,不斷地進行神秘而無意識的行為。我出生在沙上,之後踩在沙中,過著沙一般神秘而無意識的生活。我努力在沙上踏遍所有的腳印,貪婪地醉心在別人的神經上歡欣雀躍。
起風了,沙布謾天空,到處都是腳印,都是物,沒有方向,沒有終究,我置身於沙的世界,看到整個人世,其中不被任何人所擁有,不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從邇來,自從何去。我無力的跪下雙膝,雙手支地,朦朧的眼中早已潤濕了整片沙,那些腳印和物清晰呈現,深淺不一,錯綜雜亂,然而其中看不到我的腳印,尋覓不到屬於我的物,我使勁踩踏,拚命挖掘,直至被沙整個吞沒。
嗚咽中只有含沙的眼淚和紅色的脈搏在希望中締造著我的夢。~

——2006.3.24

〈路上的灰〉

 

天空的陰霾從背後悄然穿透我的左胸,籠罩了我的心。
象站在身後的女友突然圈住我的脖頸,潤濕著我的耳。
這時我需要找個地方站立住,或者坐下,讓我倚在平穩輕鬆的路上,輕輕叩響身體上的大門。
眼前的一切隨之消失,只有我和腳下的路,即使走過的腳印也不復存在。隨後響起了初三暑假夜晚熟悉的歌聲,可愛的臉蛋在被窩向我揮手告別;高二冬天的腳踏車逼迫著雪地發出“咯吱”聲,紅色的電話里不時傳出心跳的語句;大三夏天“歐洲杯”腥臊的吶喊聲,床上的女上男下讓我的“最愛”堅持到了最後。
然而井場的嘈雜聲讓這一切霎時間混亂起來,一陣風吹,只有路上的灰還在到處找地降落,潮濕的耳朵也早已乾澀,模糊中聽得見的只有瘦細的腳拖沓著落滿灰的路。

——2006.4.4

〈四月上旬〉 

被拍扁的蒼蠅貼在光滑的牆上,很顯眼。然而絲毫未曾離開過它的位置,患有帕金森的前肢依舊搓和在一起,因為它們一生都在不停地磨搓著。
在這個四月上旬的每個清晨和夜晚,它一直突兀在我床邊的牆上,離我的嘴不到20公分,也許哪一天即會成為我的早餐或夜宵,可惜即使那雙搓了一輩子的前肢,也不會有股起的肌肉塞在我的牙縫裡。
我不是在嘲笑它,我怎么會嘲笑一隻蒼蠅呢?!更何況它已經在這個四月的上旬死死貼在牆上。
喔,四月上旬,對這個小生命來說,它的意義可能更加微不足道,就象它的翅膀的扇動一樣卑賤。可現在它同我在一起,並且當我靠在床頭時,恰好與我齊肩高,我的所作所為都在我給予它的意志之下衝進它的“網眼”,與此同時,我的雙手在紙上瘋狂地塗抹,一刻也不能停止。就象飢餓的蒼蠅看到了美味的餐桌旁放置著的垃圾桶,木製的筷子夾起的熏騷羊肉,濺有油跡的手臂擦拭著的滿臉膿包。於是迅速地震動雙翅,猛地撲向前去。
在這個四月的上旬,就這樣地肆無忌憚,也許四月的上旬,本該就是活躍地,通靈地,奇特地,而不是僅僅死死重複著,即使它是一隻貼在牆上的蒼蠅,也不該重複搓著雙肢,所以它靜止了,停止了那瘋狂的行為,牢牢得貼在牆上,為了向我或者誰證明它在這個四月的上旬終於明白了什麼。或許它在暗示我,其實睡在床上的人都應該貼在牆上到下一個四月的上旬或者更久。
——2006.4.9

〈象徵〉

 我給了他一棍子,
他永遠記得我高舉的手,
發誓要將我的小拇指扭斷,
我看著他快要禿頂的頭,
幾條細小軟弱的灰蛇棲伏在寬大光滑的殼上,
哪怕是空氣的突然流動,它們都隨時準備從耳邊脫落,
我緊湊到他的身邊,
看到蛇就在我的下巴旁,
它們曾經在他的嘴裡去過不少地方,
現在依舊,
只是步入不惑之年的路越走越可笑,
我伸手到他的眼前,
完全張開的兩隻手僅僅遮住他一小塊痴呆的臉,
十指間夾雜著鄙視而膽怯的雙眼,無能又喋喋不休的翻唇,
扁塌的鼻子連自己鬆散澀黃的牙齒都接受不了,
以至於用毛把它統統塞滿,
我把右手伸向左手小拇指,
緊緊地握住它,
在“卡”聲敲響他的耳膜的同時,伴隨著視網神經在大腦皮層的反覆證明,
我的腦垂體和腎腺瘋狂分泌著嘴上的大麻菸捲,
我異端嚴肅甚至近乎歇斯底里地告訴他,幫助別人實現他的誓言是我個人意志和自由的象徵,
他顫抖地從口袋取出小木梳,不停地在頭頂掠過,
或許他從此就象那幾條蛇一樣靜靜等待著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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