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音樂

高雅音樂

高雅音樂,古典交響樂是很多音樂大師靈魂的音樂,是一種精神的表達,其中包含了很多藝術創作的成分,,多聲部的,奇妙配器的交響樂確實使人有一種享受。

基本信息

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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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專門研究管風琴歷史,不然你大概不會熟悉吉爾斯朱利安(GillesJullien1650—1703)這個傢伙。他倒也曾經留下雪泥鴻爪--在一座大教堂里任管風琴師達四十年,寫了很多賦格和讚美詩。從歷史評價來說,在當時法國學派的管風琴家中只能算勉強入流,至今也是籍籍無名。可是他竟然狠狠打動了我。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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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貝多芬說:“音樂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學更高的啟示,誰能參透音樂的意義,便能超脫尋常人無以自拔的苦難。音樂當使人類的精神爆出火花。”著名作家郁風先生在欣賞優秀音樂時寫道:“進入音樂就如同走進另一個世界。它又不像夢境那么虛幻,那么不可控制;它是實實在在的,有人在嚴格控制著的,有規律地在顯示一種意念、一種情境。有時你似乎能隨著它流淌到超出感覺所預期的境界,有時又會遇到意外的震撼,只能跟隨它激盪,使你全身的血液神經都和它溶化在一起。”
漢武帝時的《樂經》記載,音樂的本原乃由人心之“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認為“知聲而不知音者,禽獸也;知音而不知樂者,眾庶是也,唯君子能為知樂。是故,審聲以知樂,審樂以知正,而治道備矣。”
當然並不是說民樂就不高雅,但對於老百姓來說它的世俗成分更高一些,而西方引進的交響樂就更具神秘色彩,現在很多音院是更注重西方音樂,因為記普法都是從他們那裡傳來得,民間音樂現在對於我們反而有些陌生,我國在交響樂隊方面確實差西方一大截,多學習學習也沒什麼不好。
現在比較好的區分方法是分成:通俗音樂嚴肅音樂,不能叫做高雅音樂,因為高雅音樂是和階級對立相輔相成的,這樣會與我們無產階級的社會相矛盾,所以文化界一直在糾正這個問題。哈哈,不要說虛偽,現實就是這樣。所謂的高雅音樂,(可能你想說的就是“古典音樂”或“嚴肅音樂”),就是指思想內容比較深刻的(此深刻可能是無法捉摸的,也可能是無厘頭式的),需要正襟危坐的頂禮膜拜的去欣賞的一種大師們作出來的音樂,作曲的過程可能很漫長、複雜,充滿了生活的影射,也可能很意外、簡單,就是一時興起的靈感。高雅音樂這個稱呼,和通俗音樂是直接對立的,比一般音樂等級高,難作曲,難聽懂,總之,兩難。

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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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CD中有兩首精短的小曲,選自他的。我無比熱愛第一首,。它由笛栓引入,然後在主題發展中加入簧栓,頓時顯出香艷之姿。那濕淋淋顫巍巍的高音帶著亮和單的稚拙表情,讓人疼愛不已。“光清寒入,焰暗風過。”在這深長流麗的吟嘯之聲下,伴奏和聲極簡,氣息停勻,只靠仙氣渺渺的鏇律把樂境經緯撐得闊大,薄如蟬翼而仍見豐潤飽滿。其中無處不在的裝飾音輕甩著頭,以一雙盪子之眼覷覦世界。它說不上“深刻”,無非是好聽得簡單,直指肺腑,令人避無可避。多少次,我只反覆聽這一首,聽得心生悲慨寒涼,如同親見自己的生命在四季中隨它代謝。
後面一組小曲由尼古拉斯-安東尼。勒格布(Nicolas-AntonieLegebue,1631—1702)所作,曲風與朱利安相去不遠,只是不那么“單”,用了更多的音栓,幾乎有管弦樂隊的效果,各個音栓隱現之間造成風蕭雲漫的幻境。想想十九世紀生出的無數浪漫派小提琴小品,大概有類似的味道,可是這音樂生自寬廣的管風琴,雖然聲色迷離,還是避不開博大胸懷的。勒格布寫過彌撒和素歌,與朱利安一樣喜愛溫暖迷人的曲調,不太在乎對位。這五首小曲象一組氣息貫通的小詩,令人無法轉述,只覺得它們各自以深情的鏇律抬頭對視,在純真的清輝間互相吸納,照耀。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裡有兩首路易。庫泊蘭的作品,《二重奏》和《幻想曲》,一頭機靈俏皮,不乏宮廷里嬉遊的氣味。他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弗朗索瓦。庫泊蘭之表弟,是我最喜歡的羽管鍵琴作曲家,寫過很多大部頭作品,技術空前複雜。他的管風琴之作多輕靈嬌媚,有些甚至可以在羽管鍵琴上演奏,老師說他的樂譜簡單得只有稀疏的音符和連線搭成骨架,特供人大弄即興手藝。這裡選的兩首,不太能代表他的面貌,不過看到這樣一個嚴肅的作曲家亦常調笑,解頤,弄技,而且居然被記住,倒也有趣。
這是一張從圖書館借來的法國十七世紀管風琴音樂第二卷的CD,裡面收錄了當時法國學派的一些代表人物的作品,由NAXOS出品,錄製於密西根州GrandRapids市的聖馬克大教堂。圖書館裡的管風琴CD均由美國管風琴行會所贈,從16世紀到梅西安杜普雷都有。而我向來是看到早期的東西就稀里糊塗往家搬。初聽是在春假,整個地區大雪。每次下大雪,這個茫茫世界立即在我眼裡變得不可知,從來都顧不上欣賞什麼雪景,心裡唯有恐懼。當天邊給朋友發email邊放上這張片子,一下子被旖旎絕色驚倒。而它們又似乎天生親切於人,我當時的感覺,正象寶哥哥見了黛玉,“這個妹妹我分明見過的。”整個春假大雪不停,這張CD竟成了雪中相依為命的東西。它打開一片雲蒸霞蔚的嫣然氣象,讓人在寒冷和孤悶中格外感激。
寒來暑往,就這樣經歷了管風琴上無數的好音樂。一直自詡只以管風琴中的血肉性靈為懷,不特別介意年代和掌故,但有時又覺得歷史也是生命故事,從枯燥的數字中窺見一張張面孔的滄桑哀樂,其實也大得音樂趣味,所以樂於弄清各學派來龍去脈。彈琴的人尊敬北德意志學派是必然,因為那裡有偉大的布克斯底胡德和巴赫,而南德意志有帕赫貝爾,也是值得大書特書的名人。可是,我從心底最迷戀的居然是“小資”的法國學派,一大堆如今已經湮沒不聞,我連名字都不太會念的“小”管風琴家。那些音樂是我心裡憐惜的寶貝,想多聽又不敢,生怕弄傷了,不聽又忍不住,牽腸掛肚得緊。
彈過弗朗索瓦。庫泊蘭的一支小曲,名叫“Cornet詠嘆調“,只用雙手,似乎視奏就能對付。不料老師對我“熟練”的彈奏並未稱許,耐心告訴我法國學派的百般講究,比如多數情況下,六個一組的八分音符要把前四個彈成附點,後面兩個斷開。他給我彈那些露珠般滾動的裝飾音,絕了。此外,譜子上看到的音樂只是骨架而已,演奏家都要加入一些即興裝飾。那時的法國學派的特點之一就是使用了細緻的簧音栓,比如cornet等等,如果不是在專門的法國琴上,則需好幾種音栓組合來模仿那種聲音。這些法國音樂真是卓爾獨立—隨便翻到一首彈彈,那般風騷艷麗而又秋水般明淨的聲音一下子就會生出色香味,既然視覺嗅覺味覺能一起幫忙,自然不難鑑別。法國管風琴就是這樣獨特。我聽過一張法國琴上演奏的北德代表人物布克斯特胡德的作品,居然也晃悠悠現出香艷。你可以說法國風難脫幾分脂粉氣,不過也可把它想像成風裡幽蘭,相比德國派的繁複,它好在清澈熨帖。出於好奇,想知道那聲音到底從何而來,我開始在大堆管風琴書籍中搜尋出三百年前的法國故事。
法國古典管風琴學派自十七世紀初由泰托洛茲立下開山之功,在路易十三和十四時代成型和完善,於世紀中葉確立了一套獨特的制琴和音栓配置的風格,音色富麗而且清晰,兩手間要有鮮明對比。腳鍵盤的鏇律通常不複雜,作為手鍵盤聲音的加強,而不象德國學派那樣常常與手共同對位。這一百年中,歐洲歷經慘烈的三十年戰爭,教堂常常被毀,藝術家自然難逃離亂。然而,管風琴這樣精微的藝術卻在人世悲聲里發揚光大,令人不可思議。也許是由於新教與天主教之間的激烈對抗,宗教生活的影響空前之故。教堂因此是必須占領的重要地盤,許多管風琴家同時是神父和神學家。至十七世紀中葉,戰火停止,隨著呂利的宮廷作品和長笛音樂的流行,加上路易十四大嗜聲色享受,作曲家們漸漸不滿泰托洛茲的對位為主的謹嚴刻板和學究氣,而更青睞於歌唱性鏇律和世俗享樂的精神。
到了整個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上半葉的啟蒙時代,法國管風琴音樂中以大量世俗內容取代宗教內涵,它為煙火、舞蹈、慶典伴奏,常常是狂歡場合的炫技之物,日益浮華而缺少內容---在人性的解放中,管風琴這龐然大物居然漸漸象脫韁的野馬,不知所之。時風如此,一度在歐洲影響巨大的法國學派終於式微。直到弗朗克和聖桑那裡,真正富有靈感而且秉性正大的管風琴創作才接續了昔日薪火。
這都是“故事”了,而音樂永遠是“今事”。奇怪,只聽不讀難免摸不著來龍去脈,讀過歷史再聽音樂,又須要小心,不能讓歷史騙了。音樂雖然生自人世中音樂家的苦思和增刪,存活下來後卻又執拗地獨立於歷史,只為了後世類似的想像和詩心而存在。你聽那來自悲慘歲月的琴聲,卻如同千尺柔條,翩翩於煙水迷離的幻境,那恬靜安然的神情幾乎不給人聯想塵世歷史的機會。與音樂心會之際,愛比歷史更真實。無論這一派風流人物在史中如何留痕,如何沉寂,我就是喜歡無名的朱利安,甘願在他的鏇律里長夢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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