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那墓群

阿斯塔那墓群

位於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東南約40公里的阿斯塔那及哈拉和卓附近,南鄰高昌故城。阿斯塔那墓群在20世紀初遭英國的A.斯坦因、俄國人П.К.科茲洛夫、德國人A.von勒科克、日本人桔瑞超等盜劫。1930年中國學者曾到此地調查,收集了墓誌和其他文物。

阿斯塔那墓群阿斯塔那墓群
位於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東南約40公里的阿斯塔那哈拉和卓附近,南鄰高昌故城。阿斯塔那墓群在20世紀初遭英國的A.斯坦因、俄國人П.К.科茲洛夫、德國人A.von勒科克、日本人桔瑞超等盜劫。1930年中國學者曾到此地調查,收集了墓誌和其他文物。1959年以來,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新疆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先後在阿斯塔那村北、哈拉和卓村東進行了13次發掘,清理西晉至唐大曆年間的墓葬近400座,出土珍貴文物數以千計,在此基礎上,開展了對墓葬的分期、出土絲織品、文書和其他貴重文物的研究,對恢復當地政治、經濟、文化的歷史面貌,揭示晉唐時期新疆同內地的密切關係具有重要意義。

簡介

阿斯塔那墓群阿斯塔那墓群
阿斯塔那墓群是中國西晉唐代高昌城公共墓地。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吐魯番市的阿斯塔那、哈拉和卓村附近。20世紀初發現,曾遭到多次盜劫。1930年中國學者曾到此調查。50年代起大規模發掘,已清理墓葬400多座,出土大量珍貴文物。

墓可分為三期。早期為西晉十六國時期。大型墓多斜坡墓道土洞墓,墓室為方形或梯形,四角攢尖頂或盝頂。多合葬墓。有的墓繪有莊園生活題材壁畫。隨葬木器、陶器、絲棉麻毛織物及紙質衣物等。小型墓為豎穴土洞墓,有的隨葬陶器。中期為麴氏高昌時期。出現按輩份、長幼排列的家族墳塋。大墓墓頂漸趨平圓。流行在墓頂懸掛或屍上覆蓋大幅絹地女媧伏羲彩繪像。有的屍體眼上放置波斯銀幣,口含波斯銀幣或仿製的拜占廷金幣。墓道後側多有磚制墓表,記墓主名諱、官職、入葬年月。隨葬粗劣的彩繪陶器。豎穴土洞墓消失。後期為唐西州時期。墓葬形制未發生變化,但墓室規模擴大,四壁明顯向外弧出。大型墓甬道兩側增設壁龕 。流行石質墓誌 。8世紀出現人物 、花鳥題材的屏風式壁畫與絹畫。
從阿斯塔那墓群出土的紙質棺、鞋、帽、腰帶中,整理出數千件晉至唐代的公私文書,包括契約、籍帳、官府牒狀、案卷、私人信札、經卷寫本等,具有重要史料價值。出土的大量紡織品為研究當時的織染技術、中西貿易等提供了寶貴資料。阿斯塔那墓群,西晉至唐代高昌城居民的公共墓地。

墓葬與分期

阿斯塔那墓群阿斯塔那墓群
阿斯塔那墓群的墓葬皆為土洞墓,有的墓繪有壁畫。墓主大多是居於此地的漢人,少數為漢化的兄弟民族。隨葬品主要有陶(泥)、木質的俑和器皿、絹畫、墓誌及裝飾品。同河西以至中原墓葬有不少相同之處。按照墓葬形制和隨葬品的變化可將其分作3期:第一期,晉至十六國時期(3~6世紀初)。墓葬形制有斜坡(或階梯)墓道土洞墓、豎井墓道土洞墓兩種。墓室平面近方形,頂部作四角攢尖式或覆斗式。

普遍以木棺為葬具,也有使用梯架式葬具或僅以破氈、柴草裹屍者,有的則直接陳屍於席上。以木俑及火候高、質地硬的灰陶器皿為主要隨墓品,陶器多素麵。墓誌甚少見。壁畫以描寫地主莊園生活為內容,繪畫風格與河西魏晉墓壁畫相近。第二期為麴氏高昌時期(6世紀初~7世紀中)。豎井墓道土洞墓消失,斜坡(或階梯)墓道土洞墓的墓道加長,墓室四壁向外作弧形凸出,頂部漸趨平圓。以木棺為葬具者數量銳減。隨葬木俑減少但製作稍精,隨葬器皿趨於明器化,灰陶器逐漸被專門用以隨葬的彩繪陶器所代替。這種陶器體小質劣,器表塗黑,每以紅白綠三色繪出點、線組成的仰覆蓮紋。墓內出現大幅伏羲女媧畫像。

磚質墓誌流行,也有用土坯、片石、木板為之者。從此期開始於地面建造家族墳院。墳院內的墓葬大體依死者輩分及長幼排列,體現了封建的宗法關係。第三期為唐西州時期(7世紀中~8世紀中)。墓葬形制與第二期基本相同,但墓道更長,墓室規模更大,四壁向外弧出更甚。一些大墓墓室前增置甬道,且有在甬道兩側鑿壁龕者。還出現了帶天井的前後室墓及刀形墓,仍有用木板或梯架式葬具者,陳屍於席上是最常見的葬法。

隨葬品中,陶俑數量顯著增多,其類別與中原地區唐墓略同。陶器以素麵為主,一般燒成溫度較低。彩繪陶器紋飾簡化。陶俑和多數晚期陶器不加烘燒。墓內出現伏羲女媧的絹畫。還出現一些形制較大、文字較長的石質墓誌。長安年間(701~704)以後的墓中,發現一批表現貴族優裕生活的絹畫和壁畫,畫面多用條幅式屏風,時間較早的以人物為主題,時間較晚的則偏重於描繪花鳥,其風格、技法與同時期中原地區唐墓壁畫相同。

隋葬品中的重要文物

阿斯塔那墓群阿斯塔那墓群
有各種織品、文書、少數民族文字木牌和雕塑及手工藝品。出土的大量晉至唐的絲、棉、麻、毛織物中,尤以絲織品最豐富,錦、綺、綾、絹、縑、紗、羅、輕容、刺繡、染纈,無所不有。(見彩圖)東晉、北朝時期,工藝最複雜的織錦,主要品種仍是漢以來的平紋經錦,其花紋布局,雖沿襲漢錦花紋成行排列的傳統,然其紋樣已採用了流行於中亞西亞的獅、象及佛教藝術的化生、蓮花等。最為重要的是這一時期出現了以斜紋組織緯線起花新工藝織成的緯錦,如聯珠對孔雀貴字紋錦、聯珠獸頭紋錦,也是波斯風格紋樣的緯錦標本。唐代的絲織品,無論出土數量、花色品種、工藝技術都在東晉、北朝之上。出土實物表明,早在唐代前期,傳統經錦及新出現的緯錦即已得到長足發展,平紋經錦的精品,如聯珠對馬紋錦,達到了與斜紋緯錦不易區別的程度;波斯風格紋樣的斜紋緯錦產量倍增。聯珠禽獸紋緯錦的出土數量,比同時期其他紋錦的總數還要多,這意味著它既受到國內市場的歡迎,又是向西方輸出的暢銷品。唐代中期,新工藝新產品層出不窮,象彩條斜紋經錦那樣的人字紋織物和暈提花錦,都是前所未見的新品種。在一座垂拱年間(685~688)的墓葬中,發現了兩件特殊的絲織品,一為雙面錦,一為緙絲,都是同類織物的最早實物標本。

紙棺

染纈是一種靠染色顯花的織物,在阿斯塔那墓群出土的絲織品中占相當大的比例。西涼墓出土的絞纈絹,紅色地上顯一行行白色菱形花紋,北朝墓出土的蠟纈絹,藍色地上裝點白色圓點,都是絲織品染纈的最早實物。阿斯塔那墓群出土的唐代染纈,一般認為仍是絞纈、蠟纈兩種。永諄二年(684)墓出土的絞纈絹,以淡黃色絹為地,連續摺疊縫綴然後施染,現出有暈□效果的棕色菱花,是唐代絞纈中的精品。唐中期墓所出雙絲黃地對鳥花束蠟纈紗、單色綠地狩獵紋蠟纈紗、絳地花雲紋蠟纈絹等,圖案工致,浸染均勻,均是唐代蠟纈中的精品。唐墓中還發現了兩色蠟纈絹。其中一件土黃地上顯黃、白兩種花;另一件為茶褐色地上顯綠、白兩色花。對這些染纈標本的製作工藝,學術界尚有爭議。有人用現代科學技術對一些蠟纈標本進行分析鑑定,認為它們不是蠟纈,而是分別採用鹼劑印花法、防染印花法和直接印花法印製而成。唐代製造染纈,確已使用鏤空花版,鏤空花版很可能是用紙版。

漢文文書:張無價告身

阿斯塔那墓群的另一項重要收穫,是從用以製作紙棺、死者的鞋帽、腰帶、枕及部分傭構件的故紙中,清理出數千件晉至唐代漢文文書。文書大多殘損,其種類有契約(租佃、買賣、僱傭、借貸等),籍帳(戶籍、手實、計帳、受田帳、欠田帳、退田帳、差科簿、定戶等),官府文書(符帖牒狀、審理案件的辯辭和錄案、授官授勳的告身、行旅的過所和公驗、收發文簿、收支帳歷等),私人信札,隨葬衣物疏和經籍寫本等。其內容涉及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等各個方面,既可為史籍作證,又可補史籍之缺文。

在哈拉和卓墓葬中,出土有18枚代人木牌,其上書寫有少數民族文字。據研究,屬5世紀前半者,系用粟特文字拼寫的漢語“代人”;屬5世紀後半者則是用粟特文字拼寫的古代突厥語

在阿斯塔那墓群中,還出土了一些雕塑及其他手工藝品,如建築模型、彩繪泥俑、紙臂絹衣木俑、絹花等。

意義

阿斯塔那墓群五彩鳥斜紋緯錦
阿斯塔那旁邊還有哈拉卓古墓群,二者合稱“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姑母群”。“阿斯塔那”為維吾爾語“京都”之意;“哈拉和卓”為傳說中怒斬惡龍為民除害的維吾爾古國一位勇士的名字。這兩處現分別為當地兩個相鄰村莊之名。

阿斯塔在中外考古界、歷史學界受到廣泛的重視,素有有“地下博物館”之美稱。整個墓葬群共有古墓葬500餘座,埋葬著西晉初年到唐代中期的貴族、官員和平民百姓,只是尚未發現高昌國王的墓葬。鞠氏高昌王國名將張雄夫婦及其子張懷寂,就葬在這裡。阿斯塔那墓群的墓穴多系從夾有戈壁石的黃土層中掏挖而成。由於這裡地勢高敞,氣候炎熱乾燥,墓穴內形成天然無菌環境;墓中古屍及隨葬物品歷經千年都不腐爛,從而保存了大量文物。很多繪畫、泥俑及其他成千上萬件出土文物色彩鮮麗如新,保存十分完好。出土的唐代水餃,形狀與今無異,裡面的餡,也完好如初。

發掘狀況

阿斯塔那墓群阿斯塔那墓群
建國以來,考古工作者在這裡先後進行了多次發掘,出圭了數萬件文物,包括絲綢織品壁畫陶器、木器、錢幣、各種墓俑、墓表、墓誌等,尤為珍貴的是這裡還出土了2700多件各種古代文書。

在發掘過程中,工作者們清理了近400座古墓。近年當地文物工作者發掘了12個,只有一個墓未被盜,其餘都遭到中外盜墓人的洗劫,墓室里找到的一個俄國火柴盒便是他們遺落的,文物遭到了極大的損害,令人扼腕。

但殘存的文物仍極為珍貴:僅文書一項,經學者們多年精心整理,拼合出總數2700多種,文書上的紀年,最早是西晉泰始九年(公元273年)最晚的是唐大曆十三年(公元778年),前後歷時五百年,其中晉十六國時期高昌郡的文書100多件,約占全部文書的5%;割據的高昌王朝時期的文書700多件,約占全部文書的30%,其餘為唐代文書,約1700多件。按文書形式分,有契約(包括租佃、買賣、僱傭、借貸等),籍帳(手實、計帳、戶籍、受田帳、欠田帳、退田帳、差科薄、定戶等帳等),官府文書(符沾狀,審理案件的辯詞和錄案,授官授勳告身,行旅的過所和公驗、收發文薄、收支帳歷等),私人信札、經籍寫本、隨葬衣物等,內容涉及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等各個方面。內容所及,大自典章制度,重大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的活動,小到純屬私人生活的瑣事,為研究這段歷史提供了第一手材料,其中高昌郡時代曲氏高昌王朝的文書填補了本地區歷史記載的空白。現這批文書已經編成《吐魯番出土文書》,分十冊由文物出版社出版了。

墓葬中的屍體在當地特別乾燥的條件下保存良好,有80%變為乾屍木乃伊,高500多號墓穴中,80%的屍體都沒有腐爛,形成了乾屍-木乃伊。乾屍大多完整無損,有的連眼睫毛和眼縫中顯露的黑白眼珠都歷歷可見。其中,昌國一代名將張雄的乾氏身高1.9米左右,鬚髮衣物,保存完好,大將風度猶存。從直觀看,他們的人種族屬問題引發了人類學家與考古學家極大的興趣:即使研究分析他們的頭髮,也可了解當時的環境、飲食和人們疾病健康情況。

阿斯塔那的墓葬壁畫從多方面反映社會生活面貌,如高昌郡時期的哈拉和卓第98號墓的壁畫,畫面分成五組九個方框格,中心是墓主人一男一女拱手跪坐,身後兩名侍女站立,還有多人在勞作,有的執盆,有的推磨,有的牽牛執鞭,畫上有高輪牛車和鞍馬,有田地和葡萄園,是地主莊園生活的寫照。高昌王國時期的墓有的張掛著大幅的人首蛇身伏羲女媧絹畫,伏羲手中並持墨斗為其他地方不見。絹畫還每以侍女為題材,畫她們欒棋玩耍,一幅僅存頭胸手的絹畫,穿小袖翻領“西裝”是古畫中最美的婦女形象。

阿斯塔那墓群阿斯塔那墓群
隨葬的日用品多數是陶瓷和木器,有些是僅具形式的明器,波斯銀幣和少量東羅馬金幣及其仿製品含在死者口中,人們最感興趣的還是鎮墓獸和各色木俑,墓中還出土有墓表、墓誌、墓磚,對研究工作十分有用。

阿斯塔那墓葬區看不到石刻、祠堂、樹林之類地面物,甚至連封土都沒有,迄今還未找到高昌王室墓地,有的判斷就在墓區內某處,恐怕是要把探尋的目標移到山裡去。當地的墓葬形制都比較簡單,只是在深約四、五米的地下建一單室或雙室的墓,及個別的有天井土台子上陳放屍體,多數不用棺木,埋後填平墓坑並不起墳。但就在這一片空曠無物的戈壁下面,靜臥著數千具乾屍,人們構想在這裡建造一所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木乃伊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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