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塢聽琴

竹塢聽琴

《竹塢聽琴》作者是元朝石子章,作品全名《秦修然竹塢聽琴》,共四折一楔子,有《元明雜劇》本、《元曲選》壬集本、顧曲齋《元人雜劇迭》本、《柳枝集》本、《元人雜劇全集》本。劇情:秀才秦修然與鄭彩鸞由父親指腹訂婚,後因雙方父母皆亡。此時官府貼出榜文,女二十歲不嫁者問罪,鄭彩鸞不得已,出家投奔一鄭姓老道姑,居於竹塢。秦修然此時在父執鄭州尹梁公弼處攻讀,踏青晚歸,欲投宿竹塢,偶聞彩鸞彈琴。二人互通姓名,各自敘述經歷,知為未婚夫婦,於是暗中往來。梁公弼擔心秦修然因此耽誤學業,謊稱道觀有女鬼迷惑少年男子,秦修然驚慌不已,匆忙赴京趕考。梁公弼又探詢彩鸞家世,知其為官宦之後,又與秦修然自幼定親,於是將她移居於白雲觀。修然狀元及第,梁公弼使他與彩鸞在白雲觀會面,解釋誤會,二人成婚。梁公弼也因此得知老道姑即自已失散多年的妻子,夫妻重逢,皆大歡喜。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石子章,元朝。名建中,字子章,柳城(今遼寧朝陽)人。石晉之後,曾作隨從出使西域。與元好問交好。作有《竹窗雨》、《竹塢聽琴》兩種雜劇,今存《竹塢聽琴》一種。 
石子章,[約公元一二七九年前後在世]名不詳,大都(今北京)人,家於河南鄭州。生卒年及生平事跡均不詳,約元世祖至元中前後在世。工作曲,太和正音譜評為“如蓬萊瑤卿”,所作雜劇二種,(錄鬼簿)竹窗雨巳佚,竹塢聽琴尚存。
石子章,一作石子璋。近人孫楷第考證子章名建中,石晉之後,柳城(今遼寧朝陽市)人。考《元遺山集》有《贈石子章》詩一首,李顯卿《寓庵集》亦有《答石子章因送其行》詩一首,杜善夫弟子王旭《蘭軒集》亦有《送石子章歸省鄭南》詩一首,元人蔣易《國朝風雅》中亦見陳節齋《落花寄石子章韻》一首,孫楷第及王國維據此考訂石子章與元遺山、李顯卿以及杜善夫同時,約元世祖至元前後在世。曾隨烏古孫仲端出使西域。賈仲明在《錄鬼簿》中為石子章輓詞云:“子章橫槊戰詞林,尊酒論文喜賞音。疏狂放浪無拘禁,展腹施錦心。《竹窗雨》,《竹塢聽琴》。高山遠,水流深,戛玉鏘金。”知石子章有劇《黃貴(一作桂)娘秋夜竹窗雨》及《竹塢聽琴》二種,今唯《竹塢聽琴》存。《黃貴娘秋夜竹窗雨》久佚不傳,僅《詞林摘艷》有殘曲存,《元人雜劇鉤沉》輯為〔仙呂宮〕一套。《太和正音譜》稱石子章之詞如“清風爽籟”。

版本

竹塢聽琴竹塢聽琴
《竹塢聽琴》全名《秦修然竹塢聽琴》,
有《元明雜劇》本、
元曲選》壬集本、
顧曲齋《元人雜劇迭》本、
《柳枝集》本、
《元人雜劇全集》本。

原文第二折

【中呂】【粉蝶兒】這些時懶誦南華,將一串數珠來壁間閒掛,念一首斷腸詞顛倒熟滑。不免的喚道姑,添淨水,我剛剛的把聖賢來參罷。若不是會首人家,幾番將這道袍脫下。
【醉春風】我如今將草索兒系住心猿,又將藕絲兒縛定意馬。人說道出家的都待要斷塵情,我道來都是些假、假。幾時能勾月枕雙欹,玉簫齊品,翠鸞同跨?
【紅繡鞋】我恰才搭伏定芙蓉懶架,恰合眼夢見他家,覺來也依舊隔天涯。早是我心緒又亂,更那堪客人侵雜,道甚么相公在門首前方下馬。
〖鑑賞〗
《竹塢聽琴》寫道姑鄭彩鸞與書生秦翛然的愛情故事。它的基本戲劇衝突,並不像大多數愛情劇那樣著力於表現封建禮教及其代表封建家長與青年的矛盾,而是道家清規戒律與鄭彩鸞對世俗生活和人間情愛追求的對立。因此,運用較多“獨白”來充分展示人物內心情感世界,乃是此劇的一大特色。“人說道出家的都待要斷塵情,我道來都是些假、假!”從鄭彩鸞對道庵違背人性的禁慾條規的控訴中,不難看出作者對於人的正常感情和正常生活要求的肯定,使得此劇成為一曲洋溢著人性光輝的世俗情歌。此劇在情節上多用巧合,曲文曉暢而富情韻,是元劇中較優秀的作品。
此三曲是秦翛然上京後,鄭彩鸞因無秦音信,思念時的獨白。在毫無外界干擾的情況下,獨白最能表露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作者採用了對比手法,接連用三支曲,敞開為相思所纏繞的少女的心扉,顯示了她對幸福愛情的追求和對道家生活的摒棄。
曲文一開始,就道出鄭彩鸞對道姑生活的厭倦:“這些時懶誦南華”。“南華”即《莊子》。“數珠”,即念珠,鄭彩鸞將它掛起來。對於那些表現愛情相思的詩詞,她卻是“顛倒熟滑”,這極為鮮明的對照,揭示了少女被相思困擾的痛苦心情,顯示了“道”與“情”的尖銳對立。但既為道姑,得按道規辦事,“不免的”“把聖賢來參罷”。“不免的”表現了她對經道的厭煩、而又無可奈何的心情,所以她總想“將這道袍脫下”。“幾番”寫出她對經道的厭煩已經到了難耐的地步,對棄道還俗的極度渴望。這支曲,厭煩,喜愛,想棄道,不能得,苦悶,愁煩,曲曲折折地表達了這位少女心中的千頭萬緒,迴旋委婉,細膩入微。
【粉蝶兒】主要是表達主人公對道家生活的厭煩。【醉春風】表達了少女對愛情幸福的熱烈追求。鄭彩鸞要“系住心猿”“縛定意馬”,似乎要成為虔誠的教徒。她不是用“鐵索”來束縛,而是用“草索兒”。把“草索兒”和“猿”緊連在一起,讓人們看到了這位少女的活蹦亂跳的內心。下一句更為荒唐,“藕絲兒縛定意馬”,藕絲兒比之草索兒,豈不更細脆?看至此,我們會忍俊不禁。作者從反面下筆,以鮮明、形象的比喻。表達了少女纏綿的情思,欲罷不能的心理。人們常說藕斷絲連。作者巧妙地運用“藕絲”,去扣愛情的意馬,原來,鄭彩鸞的內心,是任愛情之馬奔騰馳騁。這些普普通通,為人們所熟曉的事物,一經獨具匠心的組織,顯得意思清新。至此,她,毫無顧忌地喊出:“人說道出家的都待要斷塵情,我道來都是些假、假!”這道規,這戒律,都是束縛人的真情的,一個“假”字,予以徹底揭穿,意猶不足。再疊用一個“假”,斬釘截鐵予以否定。疊字雖為格律所要求,卻運用得巧妙精當。鄭彩鸞追求的是“月枕雙欹,玉簫齊品,翠鸞同跨”。這是一組鼎足對,字面工整,每句四字,音調和暢,內涵是情投意合、相親相愛,構成了一個和諧的氛圍,顯示了這種生活的美滿。在鼎足對前“幾時能勾”四字,既表達了她追求的熱烈而又顯示了她的惆悵。
【紅繡鞋】仍採用對比手法,讓一縷情思繼續向前發展。“懶架”,托書的架,可省手持之勞。“恰才搭伏定”、“恰合眼”即“夢見他家”,秦翛然縈繞在她心中,兩個“恰”字,道出了鄭彩鸞情絲之切,也照應了上曲的“幾時能勾”。一覺來“依舊隔天涯”,“心緒又亂”。“依舊”、“又”,點明這夢境已非一兩次。這夢境前後對比,突出來鄭彩鸞情絲的綿長與戀念的急切。正在這時,小道姑來報“有一老爺在門首哩!”這不識時務的老爺來得多么不是時候,他責怪道:“什麼相公?”一句“更那堪客人侵雜”,不耐煩的情緒,簡直可以人、讓人捉摸到。
這三支曲,傾訴了鄭彩鸞對人世間美好事物。夫婦間幸福生活的憧憬。熱愛與追求,表示了她對宗教信條的決絕。她的獨白,是她性格中最隱秘的部分,也是最有光彩的部分。
細膩的心理刻畫,獨處時的坦露,跟以後在人前的掩藏,形成強烈的對比,十分鮮明地表現了女主人公的性格,也為與秦翛然重會時結成伉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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