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是清代乾隆、嘉慶兩朝編纂的宮廷收藏的大型著錄文獻,書中涉及的文物主要為自晉、六朝、隋唐直至清朝當代的歷代書法、繪畫、碑帖、版本、緙絲等,有初編、續編和三編,《石渠寶笈》初編成於乾隆十年,續、三編分別成書於乾隆五十八年和嘉慶二十一年。

《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清宮廷卷冊
《石渠寶笈》是 清代乾隆、嘉慶兩朝編纂的宮廷收藏的大型著錄文獻,書中涉及的文物主要為自晉、六朝、隋唐直至清朝當代的歷代書法、繪畫、碑帖、版本、 緙絲等,有初編、續編和三編,《石渠寶笈》初編成於乾隆十年,續、三編分別成書於乾隆五十八年和嘉慶二十一年。《石渠寶笈》收錄作品計七千七百五十七件,卷帙浩繁,蔚為壯觀。《石渠寶笈》是根據作品的鑑定等級,按照作品在宮中貯藏的地點為次序以“ 千字文”字頭編號來編纂的,書中詳細記載了作品的名稱、質地、尺寸、款識、前代鑑藏印記、題跋以及清內府印記、乾隆皇帝過目的 題跋詩文。《石渠寶笈》可以說是 乾嘉時期宮廷收藏的一個大檢驗。是由皇帝參與並敕命文臣組成一個編纂班底,有計畫地去整理、鑑定研究、著錄、出版的大規模文化工程。

概述

中國清代著錄書畫的專書。共44卷,乾隆九年(1744)奉敕編纂,成書於乾隆十九年 (1754)。編纂者有張照梁詩正厲宗萬張若靄莊有恭裘日修陳邦彥觀保董邦達

《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三編目錄
清初,皇室及私家均重收藏。康熙雍正時期,皇室收藏已有一定規模,至乾隆則大力搜求書畫,不斷充實內府。清初著名私人鑑藏家如 孫承澤梁清標曹溶安岐等人的藏品此時也多為內府所收,從而使皇室內府所藏書畫空前鼎盛。乾隆八年(1743)敕修《秘殿珠林》,著錄了皇室內府所藏釋典道家的書畫、石刻、木刻和織繡等。《石渠寶笈》繼《秘殿珠林》之後著錄了內府所藏道釋以外的歷朝書畫。體例依《秘殿珠林》,按收存地點分類編次,如 乾清宮養心殿三希堂重華宮御書房學詩堂畫禪室長春書屋隨安室攸芋齋翠雲館漱芳齋靜怡軒三友齋等,並以書冊、畫冊、書畫合冊、書卷、畫卷、書畫合卷、書軸、畫軸、書畫合軸按類分列條目,而 箋素尺寸、印記姓名、賦題跋與奉有御璽者,皆予記載。但因書畫貯藏之處過多,致使該書內容繁雜重複,不便檢覽。

乾隆五十六年(1791),王傑等奉敕編撰《石渠寶笈》、《秘殿珠林》續編,至嘉慶二十年(1815),續成三編。《石渠寶笈》曾收入《四庫全書》四部之中的子部藝術類。1918年涵芬樓出版了初、續二編石印本,三編僅存目。1969年台北故宮博物院出版了三編著錄影印本,並附有索引。

編纂基礎

《石渠寶笈》 清乾隆皇帝
清代皇帝重視文治以及滿漢文化的深入融合,國家政局的穩定和經濟的繁榮,為乾隆編撰這部大型書畫著錄書籍提供了文化和物質的基礎:

一、康雍兩朝為乾隆時期文化藝術的繁榮奠定了基礎,對宮廷藝術而言,最高峰是雍正時期,乾隆在文化藝術上更多的是繼承、守成。乾隆時期,漢化已經非常深了,皇族貴胄每個人都是從五歲左右開始接受滿漢兩種文化的教育。乾隆還是寶親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收藏了,《石渠寶笈》中的作品就有不少是他年輕時收藏的。另外,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書畫學習、創作,他個人的喜好,是編纂和整理宮廷收藏的直接誘因和精神基礎。

二、早在順治的時候,滿清的皇帝和貴族就已經慢慢的漢化了,順治皇帝不僅自己創作書畫,也指導宮廷的創作。楊丹霞指出,順治時期的很多親王在戰場上是驍勇善戰的將軍,回到自家的花園裡,即詠唱詩歌、揮毫作畫。如康熙的哥哥裕親王福全,他的府邸就是今天長安街上的國家商務部,他和當時的許多漢族大文人交往深厚,同時自己也是書畫家。自順治直到乾隆,歷朝清帝對書畫藝術的興趣和身體力行,形成了康雍乾三朝書畫逐漸從私家收藏轉到內府收藏的局面,通過官員奉獻、出資購買、抄家罰沒以及承接明代宮廷留下來的東西,使乾隆時期的宮廷書畫收藏達到了鼎盛,為《石渠寶笈》的編纂奠定了充分的物質基礎。

三、在歷次《秘殿珠林石渠寶笈》的編纂中,許多在書畫的鑑定和創作上卓有建樹的大臣、學者參與其中,如董邦達、董誥父子,他們的書畫作品很多被《秘殿珠林石渠寶笈》著錄了,這二人是乾、嘉兩朝文臣山水畫的代表畫家,具有極高的社會聲譽,而參與《秘殿珠林石渠寶笈》三編編纂的黃鉞,則是著名的鑑定家和書畫家,所以說,乾隆時期,除了文物的庋藏豐富,人才濟濟的宮廷文化隊伍,也是《秘殿珠林石渠寶笈》編纂成功的保障。 

著錄作品特點

《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
1、殿座印

一般《石渠寶笈初編》著錄的書畫都鈐有“乾隆御覽之寶”、“石渠寶笈”和殿座章,如果是被鑑定為“上等”的,則加鈐“乾隆鑑賞”、“三希堂精鑒璽”和“宜子孫”印。《石渠寶笈重編》著錄的應鈐除以上諸印外,有“石渠定鑒”和“寶笈重編”,後經嘉慶庋藏的會有“嘉慶御覽”等璽;乾隆帝又命人在這些作品又加蓋了“太上皇帝”、“古稀天子之寶”和“八徵耄念之寶”朱方大印。《石渠寶笈三編》的則加鈐“嘉慶御覽之寶”、“寶笈三編”印。而《石渠寶笈》著錄作為內府書畫總帳,是按書畫所存放的地點登記的,如重華宮、養心殿、靜寄山莊、御書房、乾清宮、學詩堂等,存放在各處的書畫畫心必定有以其所放宮殿名稱專刻的“殿座章”如馮承素摹《蘭亭》中左

《石渠寶笈》 《乾隆御覽之寶》
側最末一印“重華宮鑑藏寶”。這種編寫體例,是早在乾隆八年編纂《秘殿珠林初編》之前就由乾隆帝親自指定的,諭旨曰:內府所藏書畫“何者貯乾清宮,何者貯萬壽殿、大高殿等處,分別部居,無相奪倫,俾後人披籍而知其所在。”而且,以後的《秘殿珠林》和《石渠寶笈》各編也都依此體例,並無更易,有關殿座章也有例外的現象,如乾隆帝書《塔山西面記卷》,由於與另外四卷作為一套藏品即“清高宗書白塔山記五卷”著錄於《石渠寶笈重編·永安寺》,或許殿座章鈐在某一卷上,所以,此幅上就沒有“永安寺”的殿座。但類似的情況十分罕見。

2、清內府鑑藏印的鈐蓋嚴格的格式 

《石渠寶笈》 三希堂精鑒璽
內府印章的鈐蓋不是隨意來的,它們的位置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固定的。比如掛軸,“乾隆御覽之寶”橢圓印或“太上皇帝”一類的大印一般在畫幅正上方或稍偏,“乾隆鑑賞”圓印在左上角,“三希堂精鑒璽”與“宜子孫”是一對,鈐在畫幅的左中側或右中側,“石渠寶笈”長印和殿座章也是蓋在畫幅上的某一側。如果畫面上部較窄或有畫意、空白少,正中位置的印章則是有往上移,成為上隔水與畫心的 騎縫印的,但極少見到在掛軸上把數枚內府藏印蓋在立軸的畫心兩側當騎縫印用的,即使畫心兩側都有畫意,也會直接蓋在畫意上邊。在手卷或冊頁中,“太上皇帝”、“ 避暑山莊”、“圓明園”一類的大印都是蓋在引首和後隔水或前後附頁上,“乾隆御覽之寶”橢圓印及殿座蓋在畫心上,有時“乾隆御覽之寶”橢圓印會在冊頁上當作中縫上的騎縫印用。另外,帶乾隆御題的手卷還會有他的閒章作騎縫印,花樣紛繁,令人目不暇接。一般來講,宮廷收藏的古代書畫作品和御筆書畫作品上的皇帝印璽並不是乾隆或嘉慶自己鈐蓋的,而是負責此項任務的詞臣根據皇帝或自己與皇帝的鑑定、探討的結論,奉命在書畫上鈐蓋的,有時還要負責對御筆書畫做“潤色”的工作。根據內府印的鈐蓋方式鑑定宮廷書畫是這類文物鑑定的重要手段。

3、清內府標準的裝裱

《石渠寶笈》 乾隆仿古紙
清內府尤其是乾隆時期,宮廷庋藏的畫院作品、帝王書畫以及內府收藏的前代書畫,都按皇帝的親筆指示,有極為標準的裝裱要求和形式:掛軸多根據畫的內容和色調選用淺米色或淡青色 花綾作裱邊,花紋有 折枝花雲鶴團龍等。 包首用絹,簽用仿古紙如 金粟山藏經紙側理紙等,軸頭有玉、象牙或紫檀等硬木。乾隆御筆的書畫以玉軸頭為多。畫軸外包裝有織錦面,單色綢里畫套,套簽為白綾墨筆書作品名稱。手卷亦以綾為裱,畫心上下為窄細的綾或紙 撞邊,壓摩光滑平整。 引首用內務府定造宮廷用紙,有藏經紙、 手工描金花箋雲龍箋手工墨筆描卷草紋龍珠箋等,常有乾隆御筆題字,乾隆御製墨墨色濃重黑亮,神采煥發。包首花樣百出,用各種
《石渠寶笈》 仿金粟山藏經紙
折枝花錦、織金錦及緙絲,其中以緙絲為包首的手卷,其圖名都是用藏藍色絲線以緙絲手法織出,精美絕倫。手卷的絛帶有八寶圖案、雲龍圖案等,色彩有 豆綠赭紅等。玉別有 白玉碧玉,正面刻雲龍、 夔龍紋,內側陰刻圖名並添金。堵頭以玉制居多,還可見 琺瑯、鏤空銅鍍金等材質。題簽多用藏經紙窄條,楷書或行書圖名,有的還書寫上裝裱時間。卷用藍色海水雲龍紋綢袱包裝,內襯白綢里,上正中用墨線界出方框,框內墨筆書作者、圖名。一些手卷另配有木匣,材質有 紫檀楠木、雕漆、 金漆嵌螺鈿等。冊頁多用淡米色綾邊,前後附頁有各種 仿古紙撒金箋色箋撒金絹、色絹,夾板有紫檀、 紅木松木或軟木包各種彩色織錦,圖案大方典雅,許多都是內務府特製的仿古錦。夾板還有少量的銅胎漆布面夾板,圖案有類似 琉球的菊石等樣式。

評價

《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書影
應當客觀理智地看待《石渠寶笈》著錄的書畫,《石渠寶笈》中,既有在中國書畫發展歷史上璀璨炫目的明珠瑰寶,也有歷代大量的偽作和仿作,書中著錄的某家作品並不一定就是這家的真跡, 故宮博物院的書畫庫房裡,就專門有存放雖然經過《石渠寶笈》著錄,但並非真跡的資料庫。因此,對《石渠寶笈》著錄書畫,要一分為二地看,既要重視它的史料價值和珍貴意義,也要正視它的缺陷和不足。

《石渠寶笈》的著錄只能保證幾點:一、所錄作品確在清宮收藏過。二、《石渠寶笈》著錄的贗品,,不會晚於乾隆或嘉慶。另外,《石渠寶笈》有自己的缺陷,它沒有圖片,只是文字,這是古人沒有辦法解決的。

《石渠寶笈》 石渠寶笈印文集合
此外,《石渠寶笈》只是相對客觀地反映了宮廷收藏的情況,但在鑑別上仍有很多不嚴謹之處。這是由幾方面造成的,一方面當時沒有博物館,無論是皇帝,還是他身邊的近臣,其對書畫的了解和學習條件比我們現在要差,現在有博物館,印刷業也很發達,以借鑑、觀摩的東西很多。而當時都是私家或皇室秘藏,外人沒有特殊的關係很難看到。編纂者或者鑑定者由於自己見識的高低,判斷力就會大打折扣。另一方面,是由當時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所造成的。皇帝一言既出,別人是無法不遵從的。比如說 黃公望  《富春山居圖》的偽品先進入了宮廷,乾隆一看甚是喜歡,拚命題詩,讚揚得無以復加,結果真跡來了,他也明白真跡比假的好,但是自己的身份在這兒,不可能自己承認我看錯了,他就讓手下的大臣去題詩說這個真跡怎么不好,這其實就是顛倒黑白、 指鹿為馬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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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中國藝術家 http://www.artist.org.cn/Article/4/3/200509/81526.html

[2] 溥儀吧 http://tieba.baidu.com/f?kz=275229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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