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窗戶

狐狸的窗戶

安房直子(1943—1993),本名峰岸直子,日本著名的女性童話作家,1943年生於東京。日本女子大學國文科畢業。1962年發表《月夜的風琴》走上童話創作之路。成名作為1970年的《花椒孩子》。獲第三屆日本兒童文學者協會新人獎,從此走上幻想小說創作之路。其作品精美雋永,有評論家稱其作品如同“在院子的一隅默默地開放的花朵”,她的作品最大的特徵是想像,是“將現實沉入幻想世界的底層,很難劃分出一條明晰的現實與幻想的分界線”。

圖書信息

作者:(日)安房直子文/(日)織茂恭子繪
出版社:二十一世紀出版社
譯者:崔維燕
出版年:2009-8
頁數:34
裝幀:精裝
叢書:故事名作繪本系列
ISBN:9787539143590

作品介紹

作者:安房直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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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窗戶》是眾多安房直子童話迷最喜愛的一篇童話,是一篇關於回憶和親情的愛的感人童話. 安房直子(1943—1993),本名峰岸直子,日本著名的女性童話作家,1943年生於東京。日本女子大學國文科畢業。1962年發表《月夜的風琴》走上童話創作之路。成名作為1970年的《花椒孩子》。獲第三屆日本兒童文學者協會新人獎,從此走上幻想小說創作之路。其作品精美雋永,有評論家稱其作品如同“在院子的一隅默默地開放的花朵”,她的作品最大的特徵是想像,是“將現實沉入幻想世界的底層,很難劃分出一條明晰的現實與幻想的分界線”。
她的主要作品有《手絹上的花田》《銀孔雀》《紫丁香大街的帽子店》《黃昏海的故事》《天鹿》《花香小鎮》《冬吉和熊的故事》《紅玫瑰旅館的客人》等,其中《風與樹的歌》曾獲“第二十二屆國小館文學獎”,《遙遠的野玫瑰村》曾獲“第二十屆野間兒童文藝獎”,《山的童話:風的旱冰鞋》曾獲“第三屆新美南吉兒童文學獎”,《直到花豆煮熟為止——小夜的故事》曾獲“第二屆廣介童話獎”。

文章內容

忘了是哪一天,是我在山上迷路的故事。我正要回自己的山中小屋去,在熟悉的山路上,我扛著槍,呆呆地走。對了,那時我完全是迷迷糊糊的,漫無邊際的想著以前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拐了一個彎,突然,我覺得天空特別耀眼,就像是擦亮了的藍玻璃……這時,地面也有點淡藍。
“咦?”
悚立了,眨了兩下眼睛。啊,那兒不是往常見慣了的杉樹林,而是寬廣的原野、一片藍色桔梗花的花田。
我屏住氣息。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怎樣走錯了路,才猛然來到這樣的地方來了嗎?首先,這座山上,曾經有過這樣的花田嗎?
(馬上返回去!)
我命令自己。那景色過於美麗,使我有些害怕了。
但是,那兒吹著很好的風,桔梗花田一望無際,就這樣返回去,未免太可惜了。
“只休息一小會兒吧。”
我在那裡坐下來,擦著汗。
忽然,眼前一閃,有白色的東西在跑。我呼地站了起來。一排桔梗花唰唰搖動,那白色的動物,象皮球滾動一樣地跑。
確實是白狐狸,還象是小孩子。我端起槍在後面追。
沒想到,它跑得可真快,我拚命跑也追不上。“叭”給它一槍,那當然好,可我想儘量發現狐狸的窩,而且把

狐狸的窗戶狐狸的窗戶
在那兒的大狐狸殺掉。但小狐狸跑到稍高的地方,猛一下鑽進花叢,消逝了身影。
我目瞪口呆地站住身,象是看丟了白天的月亮。我被它巧妙地甩開了。
這時候,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
“您來了。”
我吃一驚,回頭看去,那兒有個小小的商店,門口有塊藍色招牌,寫著:“印染·桔梗店”。招牌下面,規規矩矩地站著一個腰圍藏青色圍裙的小店員。我馬上明白了。
“喔,是剛才那小狐狸變的。”
一股好笑,從我心胸深處一個勁往外涌。我想:哼,我裝著上當,把狐狸捉住吧。於是,我竭力陪著笑臉說:
“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
變成店員的小狐狸眯然一笑:
“請,請。”把我領進店內。
店裡是泥土地房間,整齊地放著五把白樺木做的椅子,還有漂亮的桌子。
“這不是很好的商店嗎?”
我坐在椅子上,摘下帽子。
“是,托您的福。”
狐狸恭恭敬敬地端來茶。
“這印染店,到底是染什麼的?”
我半開玩笑地問。狐狸猛然從桌子上拿起我的帽子:
“是,什麼都能染。這樣的帽子,也能染成漂亮的藍色。”
“不像話!”
我慌忙拿回帽子。
“我不想戴藍色的帽子。”
“是嗎?那么,”狐狸不住地打量我的穿戴,說:“這圍巾怎么樣?還有,襪子怎么樣?褲子、上衣、毛衣,都能染成漂亮的藍色。”
不過,我又想,大概人和狐狸都一樣吧,狐狸一定也希望得到報酬,總之,想把我當成顧客來接待吧。
我獨自點了點頭。連茶都給端來了,我卻什麼貨也不定,覺得不太合適。我想,讓它染染手絹怎么樣,就把手插進兜里。這時,狐狸發出異常的尖聲:
“對了,對了,給你染手指頭吧!”
“手指頭?”我發火了,“染手指頭,受得了嗎?”
沒想到,狐狸眯然一笑:
“喏,客人,染手指頭,是特別了不起的事呀!”
說罷,把自己的雙手,伸展在我的眼前。
兩隻小小的擺手,只有大拇指和食指,染得藍藍的。狐狸把兩手靠在一起,用染藍的四根手指頭,組成菱形的窗戶,然後,把窗戶架在我眼上,快樂地說:
“喏,請您看一看吧!”
“嗯嗯?”
我發出不感興趣的聲音。
“哎,請您只看一小會兒吧。”
於是,我不情願地往窗戶里瞧,接著,大吃一驚。
用手指頭組成的小窗戶里,能看到白色狐狸的身姿。那是一隻美麗的狐狸媽媽,輕輕地豎著尾巴,一動不動地坐著。那使人感覺到,在窗戶里,緊緊嵌上了一幅狐狸的畫。
“這、這究竟是。。。”
我過於吃驚,連聲音也出不來了。狐狸悽然地說:
“這是我的媽媽。”
“……”
“很早以前,‘嗒——’地挨了一下。”
“‘嗒——’地?是槍?”
“是,是槍。”
狐狸無力地垂下雙手,低下了頭。它根本沒注意到暴露了自己的正身,接著說:
“儘管那樣,我還是想再一次見到媽媽。我想再一次看到死去的媽媽的身影。這就叫做人情吧?”
我一邊想著事情有點可哀了,一邊“嗯嗯”地點頭。
“後來,也是這樣的秋天日子,風唰唰地吹著,桔梗花齊聲說:‘染你的手指頭吧,再組成窗戶吧!’我就把好多桔梗花堆在一起,用花汁染了我的手指頭。這么一來,瞧,喏。”
狐狸伸出雙手,又組成窗戶。
“我不再寂寞了,因為,從這窗戶里,我什麼時候都能看見媽媽。”
我十分感動,點了好幾次頭。實際上,我也是獨自一人。
“我也想要這樣的窗戶啊!”
我發出孩子般的聲音。狐狸露出高興的受不了的樣子:
“那么,馬上給您染吧!請把手伸在那兒。”
我把雙手放在桌子上。狐狸拿來盛著花汁的盤子和筆。接著,它用筆蘸滿藍色的水,慢慢地、仔細地給我染手指頭。一會兒,我的大拇指和食指變成了桔梗色。
“哎,染好了,請趕緊組成窗戶看吧!”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組成了菱形的窗戶,然後,戰戰兢兢地架在眼睛上。
突然,我這小小的窗戶里,映出一個少女的身影。穿著帶花紋的連衣裙,戴著有飄帶的帽子。那時我熟悉的面孔。她眼睛底下,有個黑痣。
“呀,這不是那孩子嗎?”
我跳了起來。那是我從前特別喜歡,而現在絕不可能見面的少女。
“喏,染手指頭,是好事吧?”
狐狸極其天真地笑了。
“啊,真是了不起!”
我想付點報酬,就去摸衣兜,但,一分錢也沒有。我對狐狸說:
“不巧,我一點錢也沒有。不過,要是東西,我什麼都可以給,帽子,上衣,毛衣,圍巾,都行。”
狐狸說:
“那,請把槍給我吧。”
“槍?那可有點……”
麻煩啦,我想。可是,一想起剛剛得到的了不起的窗戶,我對槍絲毫也不覺得可惜了。
“好,給你吧!”
我慷慨地把槍給了小狐狸。
“承您照顧,多謝。”
狐狸連忙一鞠躬,接過槍,然後送給我一些蘑菇,作為禮物。
“請今天晚上做湯用把!”
蘑菇早已裝在塑膠袋里。
我向狐狸打聽回家的。狐狸告訴我,這商店後面就是杉樹林,在林中走三百米,就到了我的小屋。我向它道過謝,照它所說,轉到商店後面。一看,那兒有熟悉的杉樹林。林中漏撒著閃閃的秋日的陽光,又暖又靜。
“嗯。”
我佩服極了。我一向以為特別熟悉的山,卻居然會有這樣的秘密道路,而且,還有那樣美麗的花田和親切的狐狸商店……我的心情變得十分舒暢,“嗚嗚”地哼著歌,一面走,一面又用手指組成窗戶。
這一回,窗戶裡面下著雨。細細的霧雨,一點聲音也沒有。
那深處,朦朧地看見了我懷戀的庭院,面對庭院,有個套廊。那下邊,扔著被雨淋濕了的小孩子的長靴。
(那是我的!)
我猛然想了起來,接著,心兒撲通撲通地跳開了。我覺得,我的媽媽馬上回來收拾長靴。她穿著罩衣,蒙著白毛巾:
“呀,多不好,隨便亂扔!”
我甚至仿佛聽見了那聲音。院子裡,有媽媽種的小菜園,一團青色的紫蘇,也淋著雨。啊,莫不是媽媽想摘菜葉,要到院子裡來嗎……
家裡有一點亮。點著電燈,混著無線電的音樂,斷斷續續地傳來兩個孩子的笑聲。那是我的聲音,另一個,是死了的妹妹的聲音……
“呼——”我大嘆一口氣,放下雙手,不知為什麼,我特別悲哀了。孩子時期,我的家被火燒掉,那院子,現在已經沒有了。
儘管那樣,我卻有了極其出色的手指頭。要永遠珍惜這手指頭,我想著,在林中道路上走。
不料想,回到小屋,我首先幹的事是什麼呢?
啊,我完全無意識地洗了自己的手,這是長期養成的習慣。
“不好!”當我剛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藍色立即褪掉了。洗乾淨了的手指頭,不管怎樣組成菱形的窗戶,裡面只能看到小屋的天花板。
那天晚上,我忘記了吃狐狸送的蘑菇,失望地垂著頭。
第二天,我想再到狐狸家去,請它給染染手指頭。於是,作為謝禮,我做了好多夾肉麵包,到杉樹林裡去了。
但是,不論在杉樹林裡怎么走,仍然是杉樹林。桔梗花田什麼的,哪兒也沒有。
後來,有好幾天,我都在山中徘徊。只要有一點似乎是狐狸的叫聲,只要森林裡可能有白影子閃動,我就直起耳朵,一動不動地向那個方向搜尋。可是從那以後,我一次也沒有遇到狐狸。
我不時地用手指頭組成窗戶看。我想,沒準兒會看到什麼。人們常笑我:你可真有個怪習氣呀!

圖書簡介

有個獵人,因為追一隻小狐狸迷失在了一片桔梗花田中,發現小狐狸變成了一家小店的店員,這間小店專門來給人們用桔梗花來染藍手指,用藍手指搭一個菱形的窗戶,就能從窗戶中看到自己最想看到卻再也看看不到的人...........
當小狐狸用被桔梗花的花汁染藍的手指搭起一扇小窗,窗子裡出現一隻美麗的雌白狐狸時,它對青年說:“這是我的媽媽。
“……”
“很久以前,她被‘砰’地一聲打死了。”
“‘砰’地一聲,是槍嗎?”
“對,就是槍!”
小狐狸沒有說是誰“砰”地一槍殺死了它的媽媽,安房直子也沒有點破,故事裡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謎。但應該就是這個青年吧?這附近,只有他一個獵人住在山小屋裡,他扛著槍不說,當他看見小狐狸的一剎那,竟會殘忍地想:“要是‘砰’地一槍,準能打中。不過,我還是想找到狐狸窩,將窩裡的老狐狸一起捉住。”可是,小狐狸卻寬恕了他,也許善良的小狐狸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仇恨,孤身一人的它,只是想和孤身一人的青年共同分享這個桔梗花教給它的魔法吧!

敬告讀者

保護小動物們吧,它們和我們一樣,也有父母,親人,朋友.各位仍在捕獵的獵人,聽聽動物們的心聲:放下手中的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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