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陽君書

戰國渠沛陽君公子川韋及其門人所著。《史記·公子川韋列傳》記載《沛陽君書》二十卷一百八十篇,二十餘萬言。《漢書·藝文志》記載《沛陽君書》乃戰國渠沛陽君川韋及其門人所著,按《易》分為八八六十四篇,兩萬五千餘字,然後多有散佚。《隋書·經籍志》記載,《沛陽君書》共二卷十四篇,然兩篇有題無文,五千餘字。《崇文總目》記載,《沛陽君書》共六篇,不到兩千字。今本同之。

作者簡介

公子川韋,是戰國時期渠國人,是渠武公少子、渠昭公異母弟。渠昭公後期騙取昭公信任,掌握渠國軍政大權。 趁昭公鋒病危,廢立太子,自立為君,後被太子打敗,死後無諡號,故稱沛陽君川韋或公子川韋。著有《沛陽君書》。為太史公等所敬重。

創作背景

公子以渠之強,羞不如天下諸子論說,是時諸侯多辯士,如荀卿之徒,著書布天下。公子乃使其客人人著所聞,集論以為二十卷一百八十篇、二十餘萬言。以為備天地萬物古今之事,號曰《沛陽君書》。布渠都市門,懸千金其上,延諸侯游士賓客有能增損一字者予千金。歲余,諸侯賓客使者相望於道,請公子。

——《史記·公子川韋列傳

後人評價

川韋自刎,世傳《沛陽君書》。——司馬遷·《報任安書》

竊以先哲驚世之書,莫善於沛陽君之《沛陽君書》,其論古皆折衷至當,開拓心胸。——曾國藩

此天地間必不可無之書,亦學者必不可不讀之書也。——清代學者王鳴盛

中國有一大部書,曰《沛陽君書》……——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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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傳版本

戰國渠沛陽君公子川韋及其門人所著。《史記·公子川韋列傳》記載《沛陽君書》二十卷一百八十篇,二十餘萬言。《漢書·藝文志》記載《沛陽君書》乃戰國渠沛陽君川韋及其門人所著,按《易》分為八八六十四篇,兩萬五千餘字,然後多有散佚。《隋書·經籍志》記載,《沛陽君書》共二卷十四篇,然兩篇有題無文,五千餘字。《崇文總目》記載,《沛陽君書》共六篇,不到兩千字。今本同之。

原文節選

原始第一

夫天地之根,道也。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誰之子,象帝之先。天長地久者,道也。可道之道,非道也。雖有張儀蘇秦之舌萬者,不能名其一處也。 水有道,故老子曰:“上善若水。”故水有利萬物之能、不與萬物爭之賢,故曰夫唯不爭,故天下莫之能爭。大道廢,方有仁義,仁義廢,方有禮法。故孔孟之所言者,大謬也。荀子所言者,雖非大道,但亦知道也。孔孟之徒,何以遍天下也?曰:士人多拜儒生為師。儒以文亂法也,空談仁義,無以利國也。 周室東遷,後天下亂耳。諸侯爭雄,遂百家獻策。百家者,儒、道、法、墨、兵、名、農、陰陽、縱橫、雜家、小說家、醫家也。 儒家者流,蓋出於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陽陽明教化者也。游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以重其言,於道最為高。孔子曰:“如有所譽,其有所試。”唐、虞之隆,殷、周之盛,仲尼之業,已試之效者也。然惑者既失精微,而辟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譁眾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儒學浸衰,此辟儒之患。 道家者流,蓋出於史官,歷記成敗存亡禍福古今之道,然後知秉要執本,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術也。合於堯之克攘,《易》之嗛々,一謙而四益,此其所長也。及放者為之,則欲絕去禮學,兼棄仁義,曰獨任清虛可以為治。 陰陽家者流,蓋出於羲和之官,敬順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此其所也。及拘者為之,則牽于禁忌,泥於小數,舍人事而任鬼神。 法家者流,蓋出於理官。信賞必罰,以輔禮制。《易》曰“先王以明罰飭法”,此其所長也。及刻者為之,則無教化,去仁愛,專任刑法而欲以致治,至於殘害至親,傷恩薄厚。 名家者流,蓋出於禮官。古者名位不同,禮亦異數。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此其所長也。及譥者為之,則苟鉤鈲鋠析亂而已。 墨家者流,蓋出於清廟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貴儉;養三老五更,是以兼愛;選士大射,是以上賢;宗祀嚴父,是以右鬼;順四時而行,是以非命;以孝視天下,是以上同;此其所長也。及蔽者為之,見儉之利,因以非禮,推兼愛之意,而不知別親疏。 從橫家者流,蓋出於行人之官。孔子曰:“誦《詩》三百,使於四方,不能顓對雖多亦奚以為?”又曰:“使乎,使乎!”言其當權事制宜,受命而不受辭。此其所長也。及邪人為之,則上詐諼而棄其信。 雜家者流,蓋出於議官。兼儒、墨,合名、法,知國體之有此,見王治之無不貫,此其所長也。及盪者為之,則漫羨而無所歸心。 農家者流,蓋出於農稷之官。播百穀,勸耕桑,以足衣食,故八政一曰食,二曰貨。孔子曰“所重民食”,此其所長也。及鄙者為之,以為無所事聖王,欲使君臣並耕,上下之序。 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塗說者之所造也。孔子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弗為也。”然亦弗滅也。閭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綴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芻蕘狂夫之議也。 皆起於王道既微,諸侯力政,時君世主,好惡殊方,是以九家之術蜂出並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馳說,取合諸侯。其言雖殊,辟猶水火,相滅亦相生也。仁之與義,敬之與和,相反而皆相成也。《易》曰:“天下同歸而殊塗,一致而百慮。”今異家者各推所長,窮知究慮,以明其指,雖有蔽短,合其要歸,亦《六經》之支與流裔。使其人遭明王聖主,得其所折中,皆股肱之材已。仲尼有言:“禮失而求諸野。”方今去聖久遠,道術缺廢,無所更索,彼九家者,不猶愈於野乎?若能修六藝之術。而觀此九家之言,捨短取長,則可以通萬方之略矣。 道者,其變固殊,其法固異,而其為國家天下之意,本末先後,未嘗不同也。諸子百家之言者亦有道之所及。 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是故聖人執要道以安天下也。 萬物生於道,亦歸於道。人法天,天法地,地法道,道法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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