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莊王[春秋五霸之一]

楚莊王[春秋五霸之一]
楚莊王[春秋五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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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莊王熊旅(?—公元前591年),又稱荊莊王(出土戰國楚簡作臧王),羋姓,熊氏,名旅(一作侶、呂),楚穆王之子,春秋時期楚國國君,楚莊王元年(前613年)到楚莊王二十三年(前591年)在位,春秋五霸之一。 楚穆王十二年(前613年),穆王去世,莊王熊旅即位, 莊王即位時年齡尚不足20歲,國內矛盾重重,爆發了公子燮與公子儀的叛亂。在複雜的形勢下,他採取了以靜觀動、以感辯奸的對策,表現出沉湎於聲色犬馬、不問政事的狀況。三年後,他對楚國的政局和各類人物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他重用了伍舉、蘇從等忠直之臣,攻滅了前來進犯的庸國,使楚國的勢力向西北擴展,任用孫叔敖為令尹,重視社會生產,發展經濟,充實國力。 楚國在北林打敗晉國軍隊後,鄭國開始聽命於楚國。為了爭當霸主,楚晉之間進行了長時間的戰爭,雙方互有勝負,楚國在楚莊王十七年(前597年)的邲之戰中大獲全勝。不久,楚莊王滅掉了蕭國,又連續三年攻伐宋國,迫使宋國向楚求和。楚莊王飲馬黃河,問鼎中原。 楚莊王二十三年(前591年),楚莊王去世,諡號莊,葬於紀山。後世對其多給予較高評價,有關他的一些典故,如“一鳴驚人”等也成為固定的成語,對後世有深遠的影響。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早年時期

楚受封於周成王時,活動於漢水和長江中游之間,居於群蠻之中,一直排除在華夏之外,進入春秋時期不久,楚國國君即自稱為王,後被周惠王授為南方夷越之長,是春秋時期諸國中疆域最大的國家。與晉國“歷代有強卿”不同,楚國“歷代有名王”,故能長久強大而最後滅亡。楚穆王十二年(前613年),楚穆王去世,作為嫡長子的熊侶即位 ,是為楚莊王,莊王即位時年齡尚不足二十歲 。楚莊王在位時正值晉國霸業中衰,無力外顧之機,但楚國內外也存在頗多困境。

楚莊王雕像 楚莊王雕像

楚莊王在令尹成嘉監督與輔佐下,為先君楚穆王發喪。當時楚國內部正處於一種不安定的狀態之中,這不單是因楚穆王去世而引起的。早在楚穆王十年(前615年),楚國就因令尹成大心之死而發生動盪,楚穆王任命成大心的弟弟成嘉(字子孔)繼任令尹,屈從於若敖氏家族的屬國舒國及其附庸宗、巢等國背叛楚國,於是成嘉率軍討伐舒國,俘虜舒、宗兩國國君,並且包圍巢國。

楚穆王十二年(前613年),成嘉、潘崇決心徹底消滅叛亂勢力,率軍再次出征,而派公子燮與斗克鎮守國都。斗克曾為秦軍所俘。崤之戰中秦軍慘敗於晉,急於聯楚抗晉,才將斗克等人釋放回國。斗克回國後一直鬱郁不得志,而公子燮欲替成大心為令尹卻敗給成嘉。公子燮與斗克二人臭味相投,很快就有了謀反之心。

楚穆王十二年(前613年)秋天,公子燮、斗克趁令尹成嘉出兵征戰,宣布郢都戒嚴,又使人行刺成嘉,陰謀失敗。成嘉和潘崇迅速回師圍攻郢都。八月,公子燮和斗克挾持楚莊王從郢都突圍,準備外逃,另立政府。途經廬地的時候,二人被廬大夫戢梁誘殺,楚莊王才得以獲救,重返郢都。

韜光養晦

楚莊王二年(前612年),晉國卿大夫趙盾派遣上將軍郤缺率領晉國上、下二軍突襲一直依附於楚國的附庸國蔡國(今河南上蔡縣一帶),竟在楚國的家門口向蔡國發起猛攻,蔡莊侯一面抗拒晉軍,一面派人向楚國求救,楚莊王視而不見。不久蔡都失陷,國破家亡之際,蔡莊侯只能與郤缺簽訂城下之盟。蔡莊侯喪權辱國,於第二年(前611年)就悲憤而亡,楚王宮依然載歌載舞。

楚莊王三年(前611年),楚國發生大饑荒。巴國東部的山戎族趁機襲擾楚國西南邊境,一直打到阜山(今湖北房縣一帶)。楚國組織防禦,派部隊在大林一帶布防。東方的夷、越之族也趁機作亂,派兵入侵楚國的東南邊境,攻占了陽丘,直接威脅訾枝(今湖北鍾祥一帶)。一直臣服於楚國的庸國也發動各蠻族部落造反,而前不久才被楚國征服的麇國人也帶領各夷族部落在選地集結,準備進攻郢都。短短三年間,各地的告急文書雪片般飛往郢都,各城各地都開始戒嚴,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天災人禍逼得楚國幾陷崩潰。而少不經事的楚莊王,卻一如既往地躲在深宮之中,整日田獵飲酒,不理政務,朝中之事交由成嘉、斗般、斗椒等若敖氏一族代理,還在宮門口掛起塊大牌,上邊寫著:“進諫者,殺毋赦” 。

過了幾個月,楚莊王依然故我,既不“鳴”,也不“飛”,照舊鐘情聲色犬馬。大夫蘇從忍受不住了,便來見莊王。他才進宮門,便大哭起來。楚莊王說:“先生。為什麼事這么傷心啊?”蘇從回答道:“我為自己就要死了傷心。還為楚國即將滅亡傷心。”楚莊王很吃驚,便問:“你怎么能死呢?楚國又怎么能滅亡呢?”蘇從說:“我想勸告您,您聽不進去,肯定要殺死我。您整天觀賞歌舞,遊玩打獵,不管朝政,楚國的滅亡不是在眼前了嗎?”楚莊王聽完大怒,斥責蘇從:“你是想死嗎?我早已說過,誰來勸諫,我便殺死誰。如今你明知故犯,真是愚蠢!”蘇從十分痛切地說:“我是傻,可您比我還傻。倘若您將我殺了,我死後將得到忠臣的美名;您若是再這樣下去,楚國必亡。您就當了亡國之君。您不是比我還傻嗎?言已至此,您要殺便殺吧!”楚莊王忽然站起來,動情地說:“大夫的話都是忠言,我必定照你說的辦。”隨即,他便傳令解散了樂隊,打發了舞女,決心要大幹一番事業。楚莊王終於同意伍舉、蘇從等人的建議,決定此後遠離酒色,親自處理朝政,楚莊王開啟霸業自此始 。

北上爭鋒

楚莊王經平定內亂與滅庸後,統治已趨穩定,遂萌北上圖霸之志。其時,中原國家仍以晉實力最強,它西抑秦東制齊,秦、齊雖漸上升或恢復,仍非晉之強勁對手。但晉當時國君晉靈公,卻十分殘暴無道,對內殘害臣民,對外受賂無信,故國內統治既不穩定,國外威信也日益下降,這就為楚莊王北上提供了有利時機。

楚莊王親政的當務之急就是攻伐反叛的庸國。楚莊王三年(前611年),楚莊王撇開令尹斗般,乘坐戰車到抗擊庸國的前線,與前方部隊會師,親自指揮,將楚軍分為兩隊:子越從石溪出兵;子貝從仞地出兵,並聯絡秦國、巴國及蠻族部落合攻敵人。楚王督戰,將士們猛攻庸國。不久,庸國不支,宣告滅亡,楚莊王取得了親政以來的第一場勝仗。楚莊王平亂、滅庸後,統治趨於穩定,產生北上圖霸之志。

楚莊王 楚莊王

楚莊王經平定內亂與滅庸後,統治已趨穩定,遂萌北上圖霸之志。中原諸侯仍以晉實力最強,它西抑秦、東制齊,秦、齊雖強卻仍非晉之對手。時晉靈公也已親政,然大權卻依舊把持於趙盾(趙宣子)手中。靈公漸長,對內殘害臣民,對外受賂無信,故國內統治既不穩定,國外威信也日益下降,更與權臣趙盾矛盾異常突出,勢同水火。這就為楚莊王北上提供了有利時機。

楚莊王四年(前610年),晉會衛、陳等諸侯於扈,以鄭有二心於楚,拒絕鄭穆公與會,經鄭子家書告趙盾,申辯鄭居大國之間不得不從強令的苦衷,晉才允於請和。從中亦可知楚已復強,鄭不得不考慮與楚改變關係。

楚莊王六年(前608年),鄭即以晉無信,伐齊、伐宋,皆因受齊、宋賂,半途而廢,於是叛晉而“受盟於楚”。附晉之鄭,主動與楚結盟。隨著楚國的穩定與實力的增強,一些中原國家,開始看風使舵,認真選擇自己的出路了。恰在這時,陳共公卒,楚莊王不派人前往弔唁,陳靈公一氣之下,與晉結盟。楚莊王見時機已到,立即親率大軍攻陳,接著又攻宋。晉趙盾率軍會宋、陳、衛、曹諸國軍隊於棐林,攻鄭以救陳、宋。同年冬,晉為擺脫被動局面,從趙穿計,攻打秦之盟國崇,想迫使秦來救,然後便於向秦求成,不料秦國並不理會。晉又攻鄭,以報北林之戰。

楚莊王七年(前607年)春,鄭受楚命攻宋,以打擊晉國。鄭、宋戰於大棘,宋軍大敗,鄭囚華元,獲樂呂,及甲車四百六十乘。華元逃歸,為宋築城。秦為報復晉侵崇之役,出兵攻晉,圍焦。秦、晉關係一度緊張。同年夏,晉趙盾解焦圍,接著聯合衛、陳攻鄭,以報大棘之戰。楚莊王立即命子越椒領兵救鄭,趙盾以斗椒屬若敖氏“殆將斃矣,姑益其疾”為由,悄然退去。鄭攻宋、秦攻晉,以及趙盾不敢與斗椒正面交鋒,雖有晉靈公不君之故,也側面說明其時楚國實力日益上升,連一生不服軟的趙盾都不敢接戰。正當晉國外爭不利時,國內又因晉靈公暴虐,這年為趙穿所殺,趙盾等立公子黑臀為晉侯,是為晉成公。晉成公初立,即於楚莊王八年(前606年),就率軍攻打鄭國,抵達郔(今河南鄭州北),鄭被迫與晉和,訂立了盟約。

邲戰稱霸

楚莊王八年(前606年)春,楚莊王親領大軍北上,以“勤王”名義攻打陸渾之戎(散居黃河南、熊耳山北之陰地,又稱陰地戎,後被晉國滅),至於洛水,直抵周天子都城洛邑附近,在周王室邊境陳兵示威,“觀兵於周疆”。周定王惶恐不安,派周大夫王孫滿慰勞楚莊王。楚莊王在接見王孫滿時,問九鼎之大小、輕重。九鼎相傳為夏禹所鑄,象徵九州,夏、商、周奉為傳國之寶,是天子權力的標誌。楚莊王問九鼎,意在“示欲逼周取天下”,由自己取而代之。王孫滿見楚國國勢熾盛,只得委婉地答道:“在德不在鼎。……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楚莊王一方面以“楚國折釣之喙,足以為九鼎”表示蔑視;另一方面也意識到取代周王室條件還不成熟,便退兵了 。楚莊王九年(前605年),楚莊王以若敖氏為相。他們怕朝野大臣向楚莊王進讒言,害怕自己被誅連,反而攻打莊王,楚莊王一舉擊擊滅若敖氏全族 。楚莊王十三年(前601年),楚莊王大軍滅舒國。

邲之戰形勢 邲之戰形勢

楚莊王十五年(前599年),晉楚爆發穎北之戰,楚莊王伐鄭,晉國士會率領晉軍救鄭,擊敗了楚莊王率領的楚軍。 楚莊王十六年(前598年),楚莊王以陳國大臣夏徵舒為亂為名伐陳,誅殺夏徵舒。破陳之後,以陳國故地設定縣。群臣都向楚莊王道賀,申叔時出使齊國歸來,唯獨他不道賀。楚莊王問他,他回答:王上因為陳國內亂而率諸侯討伐,本來是義舉如今卻占據其地,以後何以稱霸天下。於是楚莊王恢復陳國朝廷。

楚莊王十七年(前597年)開春,經過一個冬季的休整,楚莊王趁勢而起,以令尹孫叔敖將中軍,子重將左軍,子反將右軍。楚莊王親統楚國三軍精銳部隊悉數北伐鄭國。這是楚國這些年來所發動的規模最大、氣勢最宏偉、攻勢最猛的一次進軍。面對如此大好時機,楚莊王志在必得。不久,楚軍就將鄭國團團圍住。圍困十七天。鄭襄公準備求和,命人占卜,不吉利;準備與楚軍巷戰,吉利,於是乎舉國大哭。經過長達三個月的激戰,楚軍占領鄭國,鄭襄公袒胸露臂向楚軍請罪以求和。楚莊王同意鄭國媾和,楚、鄭結盟,楚軍後退三十里,僅僅三十里。

鄭國頑強抵抗三個多月,楚國才將其攻克。鄭襄公“肉袒牽羊”以迎楚王,求其不要滅掉鄭國。結果,鄭送質於楚以與楚和。是年夏,晉荀林父率軍救鄭,途中聽說鄭、楚兩國已經講和,就是否與楚戰的問題,晉軍內部產生分岐,中軍帥荀林父認為楚國強大、穩定,不可與其相爭,欲退兵;而中軍佐先縠卻認為:“晉所以霸,師武、臣力也。今失諸侯,不可謂力;有敵不從,不可謂武。由我失霸,不如死” ,主張與楚國作戰。於是,先縠擅自率其部下渡過黃河追擊楚軍。司馬韓厥擔心先縠孤軍深入,建議荀林父率領其餘軍隊渡河。晉軍雖然渡過黃河,卻沒有作戰的決心,特別是晉軍將領意見不統一,各行其是。此時,楚莊王北進至郔(今河南鄭州北),打算飲馬黃河即班師回國。聽說晉軍已渡過黃河,楚莊王本想馬上撤兵,但在伍參的建議下,楚莊王決定與晉一戰,遂在管(今河南鄭州)駐軍以待晉師,晉軍則駐紮在敖、鄗(今河南滎陽北)之間。楚軍一方面派使者去與晉軍議合,以麻痹晉軍,並定下結盟日期,另一方面又派軍向晉軍挑釁加以試探。晉派魏錡、趙旃到楚營議合,二人因私怨而挑釁楚軍。晉人派軍接應他們,楚叔孫敖率軍出戰,大敗晉軍,楚軍進駐邲地(今河南鄭州西北),晉軍連夜渡河回國。

邲之戰後,楚莊王飲馬黃河,進逼中原國家,迫使鄭、許歸附,繼而滅蕭(宋的與國),又攻宋並使其與楚媾和。這樣,中原主要小諸侯國皆背晉向楚,楚莊王成為中原的霸主。而此後的晉國,又在逐年消滅赤狄部族的戰爭中,國力有所恢復。晉、楚爭霸之形勢尚有可能發生新的變化。

圍攻宋國

楚莊王十九年(前595年),楚莊王遣申舟使齊而沒有借道,遭到宋文公及右師華元等人的反感。宋國人一不做二不休,殺死申舟,楚莊王為之大怒,盡起三軍,攻打宋都睢陽。與宋國相持了整整九月。天下諸侯為之震驚不已。又是畏懼,又是敬佩,又是不滿。所畏懼者,楚國國力之強,遠遠超出眾諸侯的意料。楚國居然能長達九月供應著千里之外的三軍,國家綜合實力由此可見。縱然諸侯各國有堅固的城池,楚國亦不足持。面對楚國咄咄逼人的攻勢,宋文公帶領臣民堅守城池長達半年,城內已是易子相食,饑寒交迫。

楚莊王二十年(前594年)開春,宋文公派遣樂嬰齊往晉國,向晉景公求救。晉景公詢問眾卿,大夫伯宗反對出兵,認為此時楚軍國勢鼎盛,有上天眷戀,難與爭鋒。晉景公納其言,派遣解揚告知宋國人晉援將至,並鼓勵宋國人堅持抗戰。事實上,晉還沒有從邲之戰的陰影中走出來,不敢再輕易向楚軍宣戰。至同年五月,攻守雙方都不能再堅持。宋右師華元突圍,趁夜潛入楚營,登上子反的床。子反不備,為華元劫持。華元對子反將宋國國情據實以告,子反醉醺醺的也告訴華元:“楚軍的糧草只剩幾日之用”,無奈之下,子反與華元私下盟誓。後子反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知楚莊王。莊王知道圍破宋都已成妄想,擔心軍卒久在國外,國內田地無人耕種,勢必荒蕪,釀成來年糧災。最後以宋國與楚結盟,楚國退兵為結束。 自此長達九個月之久的跨年度攻堅戰,雖以楚國無功而返而告終,但也讓中原諸侯談楚色變。

聯齊制晉

邲之戰是晉國霸業第一次衰敗的起點。往日自以為不可一世的晉人遭到當頭一棒,對諸侯的控制力大大減弱。而自齊桓公後便已註冊為大國的姜齊便是第一個想脫離晉國控制的諸侯。早在楚莊王十五年(前599年),齊惠公崩逝,其子呂無野立,是為齊頃公。齊頃公年輕氣盛、剛猛精進,目中無人的齊侯急於擺脫晉景公的控制。

就在邲之戰結束的楚莊王十八年(前596年),齊頃公下令攻伐自恃有晉國撐腰的莒國,打響了反抗晉國的第一仗。齊頃公為瓦解晉國東方的戰略碉堡——魯國,加大對魯國聯絡。時魯國三桓季孫、叔孫、孟孫奪得魯國軍政大權,分別與晉國侈卿建立起較為牢固的跨國聯盟以作為外援。魯宣公及東門氏(即公孫歸父,東門襄仲之子)在晉國霸業一片迷茫之時,積極聯絡齊國當權派以作為對抗三桓。魯宣公與齊頃公,一拍即合。經過幾年的奮鬥,齊頃公膽子越來越大。楚莊王二十二年(前592年),晉景公命時任中軍佐的郤克出使齊國,徵召齊頃公參加會盟。齊頃公玩心大發,竟在朝堂之上捉弄郤克。後在斂盂之會上,齊國代表高固(高宣子)又逃席而去。

楚莊王二十三年(前591年)開春,郤克鼓動晉景公,晉景公忍無可忍,率軍與衛太子臧伐齊,也只是小打小鬧。在晉國霸權最為迷茫的那幾年間,楚莊王聯齊以制晉的戰略取得極大成功,使得晉國長期忙碌於在北方與齊國周鏇,基本無暇南顧。

人亡霸滅

楚莊王二十三年(前591年),楚莊王突然病重,他已經預感到自己不久人世,招重臣至病榻之前,望著太子審。其弟子重、子反,申公巫臣等在一旁聽候莊王遺命,知會其意。同年秋,楚莊王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與世長辭。令尹子重、司馬子反依照莊王意志,擁立年僅十來歲的太子審為楚君,是為楚共王。公子嬰齊攝君事,主內外,掌握了楚國的軍政大權。

春秋形勢 春秋形勢

楚莊王屍骨未寒,貴族間的新仇舊恨迅速暴露,以令尹子重為首的王族與申公巫臣為首的屈氏卿族矛盾激化。子重、子反素恨屈巫,屈巫預感到危機來臨,便左右逢源,最終帶著寡婦夏姬,流亡他國以避政敵的迫害。子重、子反殺掉了屈巫留在楚國的同族,瓜分了其家族的財產。悲痛萬分的屈巫聯絡晉國外交大使郤至,意欲投奔晉國。晉景公任之為大夫,命其往吳國,教吳人以軍陣之術與抗楚之策,吳國始強,令楚國後患無窮。

就在子重、子反為排斥異己殫精竭慮時,晉國正卿郤克以其侄郤至專對楚國外交,與楚人周鏇。郤克之志在齊而不在楚,乘楚國重臣反目之際,於前589年出動大軍攻伐齊國,齊頃公大敗而還,與晉國結盟。楚國聯齊制晉的計畫徹底破產。為了挽回頹勢及霸主榮譽,這一年冬天,子重輔佐楚共王出兵北上,攻至魯國,號召諸侯會盟。十三國代表匯聚蜀城,規模雖大,卻各懷心機。這不過是楚莊王昔日功業的最後回光。

楚莊王死後幾十年間,楚國國力直線下滑,很快被晉國反超。子重為緩衰敗之勢,欲與晉國弭兵,平分霸權。楚共王晚年,目睹著晉悼公一次次會盟諸侯,聲勢昊天,暴病而亡。至楚靈王時,欲重塑莊王之盛卻好高騖遠,身死人手。楚平王時,奸逆當權,繼續淪落;至楚昭王,幾為吳國所滅,楚國永恆的退出了爭霸行列。楚國的霸業漸行漸遠,名存實亡。

為政舉措

政治

•稱霸諸侯

楚莊王一生武功巨大。楚莊王三年(前611年),楚莊王親自指揮楚、秦、巴聯軍滅庸服群蠻百蒲;楚莊王八年(前606年)楚莊王親帥大軍伐陸渾之戎,飲馬黃河,觀兵周疆,問鼎周使,創歷史佳話;楚莊王九年(前605年),楚莊王親領大軍平定楚國戰神——若敖氏的叛亂;楚莊王十六年(前598年),楚莊王伐陳滅陳,之後聽從申叔時的諫言而恢復陳國;從楚莊王十年(前604年)到楚莊王十七年(前597年),楚國六次伐鄭,使鄭臣服,開霸業之始;楚莊王十七年(前597年),楚莊王親帥大軍與前來救鄭的晉軍在邲地決戰,大勝晉國,立威定霸;楚莊王十九年(前595年)楚莊王親帥大軍圍宋九個月,霸業達到頂峰。 楚國八百年中滅六十餘國,地方五千里,楚莊王在位期間就“並國二十六,益地三千里” 可見其武功之盛。

•重用人才

楚莊王在位期間發現和使用了許多人才。被劫持事件中發現和使用廬大夫戢黎;早年沉溺於淫樂、“自靜三年”時發現和使用了伍舉、蘇從等一大批人才,此後提拔和使用虞丘子、子孔、孫叔敖、子重、子反、蒍賈、伍參、申叔時、申公巫臣等文武人才。在楚莊王發現和使用的人才中,孫叔敖是傑出的代表。孫叔敖興修水利,發展農業生產;注重法治,穩固國內;整頓軍隊,增強軍事實力,助楚莊王成為霸主。“孫叔敖日夜不息,不得以便生為故,故使荊(楚)莊王功績著乎竹帛,傳乎後世”。 司馬遷也說孫叔敖“忠為廉可治楚,楚王得以為霸。 ”盡可見,孫叔敖對楚莊王稱霸的巨大作用是大家公認的。

•善於納諫

善於納諫也是楚莊王成功的非常重要的內因之一。楚莊王一生有許多人給他眾多諫言,他不以身份高低為標準而以是否有道理為標準,採納其中有道理的諫言,有的已經做錯了的就立即改正。楚莊王一生採納的重要諫言有:“自靜三年”,時伍舉冒死巧妙進諫,蘇從冒死直言進諫,楚莊王採納他們的諫言而振作奮起,使楚國官場為之一變,楚國大治;楚莊王十七年(前597年)邲之戰前夕,楚莊王前任令尹虞丘子、現任令尹孫叔敖等都不想和前來救鄭的晉軍打仗,武參兩次進諫,認為晉三軍主帥與副帥在主戰與主退這個問題上意見不一致,晉軍將士無所適從,副帥不聽主帥節制,自行其是,晉軍必敗,楚國是君統軍,晉軍是臣領兵,君遇到臣後退傳出去是笑話,這番說辭終於打動楚莊王,楚莊王採納武參的主張從而取得邲之戰的勝利,立威定霸;楚莊王十五年(前599年)採納申叔時的復陳建議,滅陳後隨即復陳,諸侯聞之皆朝於楚,並得到孔子好評。

經濟

•發展農業

楚莊王在位二十三年,據史籍記載,孫叔敖擔任令尹期間,楚國經濟、政治、軍事均有重大發展。首先,興建水利工程,發展農業生產。按《淮南子·人間訓》說法,孫叔敖在出任令尹前,就“決期思之水,而灌雲雩之野”,即帶領當地人民興建水利工程,灌溉農作物,這項水利工程,就是我國古代歷史上著名的“期思陂”。孫叔敖任令尹後,繼續興建水利工程,孫叔敖激沮水作雲夢大澤之池。此項工程當在沮、漳水下游,建成後對以郢都為中心的農業水利灌溉帶來極大方便。楚國南之沮漳水流域,北之汝水流域,都興建了水利工程,形成了南、北灌溉網路。

•商業政策

楚莊王曾認為楚國貨幣價值太低,就“更小以為大”, 鑄造減重大錢(實際價值低於其名義價值)取代原來的小錢。這種貨幣貶值政策,損害了商人的利益,過成了流通的混亂,使許多商人停業,民不聊生。楚相孫叔放得知這一情況後,要求楚莊王立即皮止大錢,恢復使用小錢.楚莊王接受了這一建議,使楚國市場又恢復了正常枚序,重析帶榮起來。顯然,反對國家實行拐害商業活動的貨幣政策,維護正常的商品貨幣流通扶序,是孫叔教輔佐絕莊王稱霸諸侯所堅持的一條重要原則。

外交

•威服陳鄭

陳國、鄭國地處楚、晉中間地帶,故晉楚爭霸,必首先爭奪陳、鄭。楚莊王鎮壓若敖氏之亂後,任孫叔敖為令尹,政治穩定,國力增強,就全力北上攻陳伐鄭,與晉展開了正面交鋒。陳是小國,力量不強,故時而親楚,時而附晉,受到晉、楚兩國互動攻伐。楚莊王十年(前604年),楚莊王剛平亂後,即興兵伐鄭,陳懼,轉而附楚。晉毫不示弱,亦立即出兵救鄭,伐陳。次年,晉為討伐陳國親楚,又繼續攻打陳國。楚則攻打鄭國,鄭被迫與楚和。楚莊王十二年(前602年),鄭又轉而與晉和,晉成公於是會宋、魯、衛、鄭、曹等國國君於黑壤。在此形勢下,次年,陳只得與晉和,楚不放手,立即出兵攻陳,陳又轉而附楚。楚莊王十六年(前598年)夏,楚莊王經伐鄭服鄭後,即與鄭、陳盟於辰陵(陳邑,今河南睢陽西北)。楚莊王為了穩定陳國局面,再一次舉兵伐陳。攻入陳後,“殺夏征舒,諸栗門。因縣陳” 楚莊王后來仍恢復了陳國,迎陳靈公之子午為國君,是為陳成公。楚莊王滅陳後又復陳一事,當時影響很大,受到普遍稱讚。

楚莊王在討陳服陳的同時,也全力與晉爭奪鄭國。從楚莊王十年(前604年)至楚莊王十七年(前597年)的七年間,楚伐鄭六次,幾乎年年出兵,晉有時救鄭,有時因鄭與楚和又轉而伐鄭,爭奪極其激烈,鄭國憂心忡忡,深受其苦。楚莊王十六年(前598年)春,楚莊王從爭霸戰略出發,再一次親率大軍攻鄭,進抵鄭邑櫟(今河南禹縣),鄭國難以支持,惶恐不安,遂從楚。但楚莊王以為鄭在晉、楚交兵過程中,時而親晉,又時而親楚,故從楚是迫不得已的,“自是楚未得志焉”。楚莊王對陳、鄭均採取寬容懷柔態度,先以兵討之,後以德服之,充分顯示了這位霸主的睿智大度。

•逼宋從楚

晉、楚爭霸中原,爭奪宋國是主要目標,宋之臣服與否,也是稱霸的重要標誌。昔日楚成王敗宋,稱霸中原;楚穆王於宋“田孟諸”,亦有實霸中原的標幟。故楚莊王平群蠻百濮後,即於楚莊王六年(前608年),與晉爭奪宋國,並於北林(今河南新鄭)大敗晉軍。第二年,楚又命鄭伐宋,戰於大棘(宋地,今河南睢縣南),宋軍又敗,宋被迫築城。其後,楚莊王重點打擊陳、鄭,對宋暫置一旁,宋則堅定附晉。

楚莊王為了徹底降服宋國,在邲之戰後,把矛頭指向了宋國。楚莊王十八年(前596年),楚莊王為報復宋救蕭之舉,親領軍攻宋,但這只是教訓性的。第二年,當作好了充分準備後,楚莊王決定派申舟出使齊國,指示他“無假道於宋”。 楚莊王的用意在於向宋國挑釁,試探宋人的態度。申舟至宋時,宋人果然制止。楚莊王獲此訊息後大怒,“投袂而起。履及於窒息,劍及於寢門之外,車及於蒲胥之市”。楚莊王十九年(前595年)秋九月,楚莊王親率大軍攻宋,把宋國團團包圍。宋國君臣驚恐,派樂嬰齊赴晉告急求救。晉景公想派兵救援,大夫伯宗反對,認為“天方授楚,未可與爭” ,待楚衰後再見機行事。

楚莊王二十年(前594年)五月,楚軍圍宋已很久了,糧食將盡。楚莊王見宋已服,就與宋結盟,宋以華元為質,楚釋圍罷兵而回。楚莊王圍宋,前後達九個月之久,晉國始終不敢出兵,足見楚國霸勢強盛。楚莊王逼宋從楚,不輕易舉兵攻城,後見其窮困難支,又主動撤兵。這種兵臨城下,圍而不破、逼其誠服之舉,也屬我國軍事史上罕見的戰例,具有深遠的影響。圍宋之役,震撼了中原國家。如魯國大臣孟獻子建議魯國遣使去宋向楚莊王“聘而獻禮”,“謀其不免也”,魯宣公贊同,派孟獻子去宋拜見楚莊王,加強了楚、魯之間的關係。

文化

楚莊王大膽融通華夏,“以夏化夷”。楚莊王從個人修身養性到國家治理的各個環節都十分注重學習、吸收以周禮為核心的中原文化,他曾向詹何請教什麼是治國之本。 楚莊王時期的朝章典制,仍然承襲中原禮制,“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禮不逆矣。” 楚國的官制有的儘管僭號稱呼,有違周禮制,但仍沿用了許多中原稱呼,說明楚國在不斷效仿中原文明。

民族

楚莊王三年(前611年),楚遇到饑荒,於是北方的戎、西北的庸、糜以及群蠻、百蹼全部聯合起來,一同攻伐楚國。有的大臣主張遷都以避讓叛軍,蒍賈反對遷都,認為叛軍也可以追趕到新都,楚莊王採納蒍賈的不遷都主張,下決心平叛,並最終平定叛亂,穩固國內局勢。楚莊王滅庸服群蠻百濮,具有重要意義。楚國從此進一步鞏固了後方,加強了與巴、秦的聯繫,可以全力北上圖霸 。

人物評價

•孔子讀史至楚復陳,喟然嘆曰:“賢哉楚王!輕千乘之國,而重一言之信。”

•隨武子:“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旅有施捨。君子小人,物有章服。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禮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

•左丘明《左傳·宣公十二年》:①民不罷勞,君無怨言,政有經矣。荊屍而舉,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乘輯睦,事不奸矣。②楚君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 柔服,德也,二者立矣。

•顧棟高:滅庸而楚內亂夷矣,連巴秦而楚之外援固矣,滅庸以塞晉之前,結秦以撓晉之後,斯不待陸渾興師,而早知其有窺覦周鼎之志矣。

軼事典故

賢妃樊姬

楚莊王即位時,貪戀酒色,不理朝政,終日飲酒作樂,通宵達旦。樊姬屢次苦口婆心地勸導,卻收效甚微,楚莊王依舊我行我素。樊姬心灰意冷,為此不再梳妝打扮,終日蓬頭垢面。楚莊王察覺後覺得奇怪,便問樊姬為什麼不施粉黛,不著艷裝,樊姬回答說:“您整日沉迷酒色,荒廢國事,楚國的前途一片黯淡,我哪裡還有心思梳妝打扮呢?”楚莊王聽後當即表示悔改。然而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楚莊王沒過多久又舊病復發。樊姬於是命人在紀南城南城垣築起一個高台,每天晚上她登上此台,獨自對著月亮和星星梳妝。楚莊王見後深感奇怪,便問樊姬為什麼夜晚獨自一人在野外梳妝?樊姬回答說:“大王答應我要遠離聲色犬馬,勵精圖治,但大王根本不在乎對我的承諾,因此我幹嗎要打扮給不在乎我的人呢?還不如讓星月欣賞!”楚莊王這才明白樊姬的良苦用心,終於痛改前非,專心朝政。

一鳴驚人

一日,大夫伍舉進見莊王。楚莊王手中端著酒杯,口中嚼著鹿肉,醉醺醺地在觀賞歌舞。他眯著眼睛問道:“大夫來此,是想喝酒呢?還是要看歌舞?”伍舉話中有話地說:“有人讓我猜一個謎語,我怎么也猜不出,特此來向大王請教。”楚莊王一面喝酒,一邊問:“什麼謎語?這么難猜。你說說!”伍舉說:“謎語是‘楚京有大鳥,棲在朝堂上,歷時三年整,不鳴亦不翔。令人好難解,到底為哪樁?’您請猜猜,不鳴也不翔。這究竟是只什麼鳥?”楚莊王聽了,心中明白伍舉的意思,笑著說:“我猜著了。它可不是只普通的鳥。這隻鳥啊,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你等著瞧吧。”伍舉明白了楚莊王的意思,便高興地退了出來 。

莊王葬馬

優孟智勸楚莊王 優孟智勸楚莊王

《史記·滑稽列傳》中說,楚莊王有一匹心愛之馬,楚 莊王給馬的待遇不僅超過對待百姓,甚至超過給大夫的待遇。楚莊王給它穿刺繡的衣服,吃有錢人家才吃得起的棗脯,住富麗堂皇的房子。後來,這匹馬因為恩寵過度,得肥胖症而死。楚莊王讓群臣給馬發喪,並要以大夫之禮為之安葬(內棺外槨)。大臣們認為楚莊王在侮辱大家,說大家和馬一樣。從而,眾臣對楚莊王此舉表示不滿。楚莊王下令,說再有議論葬馬者,將被處死。

優孟聽說楚莊王要葬馬的事,跑進大殿,仰天痛哭。楚莊王很吃驚,問其緣由。優孟說,死掉的馬是大王的心愛之物,堂堂楚國,地大物博,無所不有,而如今只以大夫之禮安葬,太吝嗇了。大王應該以君王之禮為之安葬。楚莊王聽後,無言以對,只好取消以大夫之禮葬馬的打算。

楚莊王葬馬這則寓言,從原先楚莊王執意以大夫規格葬馬,到最後楚莊王答應放棄奢侈的葬馬之舉,映射出楚莊王從昏庸之君到聖明霸主的史實。

絕纓之宴

春秋時期,各個諸侯國戰亂不斷。楚莊王依靠名將養由基一次平定叛亂後大宴群臣,寵姬嬪妃也統統出席助興。席間絲竹聲響,輕歌曼舞,美酒佳肴,觥籌交錯,直到黃昏仍未盡興。楚莊王乃命點燭夜宴,還特別叫最寵愛的兩位美人許姬和麥姬輪流向文臣武將們敬酒。忽然一陣疾風吹過,筵席上的蠟燭都熄滅。這時一位官員斗膽拉住許姬的手,拉扯中,許姬撕斷衣袖得以掙脫,並且扯下那人帽子上的纓帶。許姬回到楚莊王面前告狀,讓楚王點亮蠟燭後查看眾人的帽纓,以便找出剛才無禮之人。 楚莊王聽完,卻傳令不要點燃蠟燭,而是大聲說:“寡人今日設宴,與諸位務要盡歡而散。現請諸位都去掉帽纓,以便更加盡興飲酒。” 聽楚莊王這樣說,大家都把帽纓取下,這才點上蠟燭,君臣盡興而散。 席散回宮,許姬怪楚莊王不給她出氣,楚莊王說:“此次君臣宴飲,旨在狂歡盡興,融洽君臣關係。酒後失態乃人之常情,若要究其責任,加以責罰,豈不大剎風景?” 許姬這才明白楚莊王的用意。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絕纓之宴”。

過了三年,晉國和楚國交戰,有位大臣總是在前面衝鋒陷陣,五度交鋒五度奮勇作戰,帶頭擊退敵人,最後終於獲得勝利。楚莊王訝異地問他說:“我的德行淺薄,又不曾特別優待你,你為什麼毫不猶豫地為我出生入死到這樣的地步呢?”那大臣回答說:“我本就該死!從前喝醉而失去禮節,君王您隱忍而不誅殺我。我始終不敢因為君王您蔽蔭的德行而不顯揚地加以報答,常常希望自己能夠肝腦塗地,用頸上的熱血濺到敵人身上很久!我就是那天晚上帽帶斷的人哪!”於是打敗晉軍,楚國因此而得以強盛。

莊王伐陳

楚莊王想要去討伐陳國,派人到陳國偵察。使者回來後說:“陳國不能夠討伐。”楚莊王說:“什麼緣故呢?”使者回答說:“陳國城牆高大,護城河深邃,積蓄的財糧很多呀。”寧國說:“陳國可以討伐。陳國是個小國家,卻財糧積蓄很多,這是因為賦斂沉重,那么百姓一定會怨恨統治者!城牆高大,護城河深邃,那么百姓力量疲憊。派軍隊去討伐它,陳國可以拿下。”楚莊王聽從寧國的建議,於是攻下陳國。

問鼎中原

春秋時楚莊王北伐,並向周天子的使者詢問九鼎的重量,大有奪取周朝天下之勢。楚莊王八年(前606年),楚莊王熊旅借伐陸渾之戎(今河南嵩縣東北)之機,把楚國大軍開至東周的首都洛陽南郊,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即位不久的周定王忐忑不安,派善於應對的王孫滿去慰勞。莊王見了王孫滿,劈頭就問道:“周天子的鼎有多大?有多重?”言外之意,要與周天子比權量力。王孫滿委婉地說:“一個國家的興亡在德義的有無,不在乎鼎的大小輕重。”莊王見王孫滿拿話擋他,就直接說道:“你不要自恃有九鼎,楚國折下戟鉤的鋒刃,足以鑄成九鼎!”面對雄視北方的莊王,善辯的王孫滿先繞開話鋒,大談九鼎製作的年代和傳承的經過,最後才說:“周室雖然衰微,但是天命未改,寶鼎的輕重,不能過問!”莊王不再強求,揮師伐鄭,以問鄭背叛楚國投靠晉國之罪。

莊王問卦

楚國有個善於相面的人,他從來沒有過失誤,聞名全國。楚莊王召見他,問起他這件事,他回答說:“我並不能給人看相,而是能詳察人們的朋友。觀察平民,如果他的朋友都孝順老人,尊敬兄長,為人忠厚、恭謹,那么,這樣的平民家裡一定會日益富足,自身一定會日益顯榮,這是所謂的吉人。觀察替君王做事的人,如果他的朋友都很忠誠可靠,品德高尚,樂善好施,那么他就會每日有所進益,官職也會日益得到升遷,這是所謂的吉臣。觀察君主,如果他的朝臣多是賢能,侍從多是忠良,君主有過失都爭相勸諫,這樣的君主,他的國家就會日益安定,自身就會日益尊貴,天下就會日益敬服,這是所謂的吉主。我並不能給人看相,而是能觀察人們的朋友啊!”楚莊王稱讚他說得好,於是加緊收羅賢士,日夜堅持不懈,從而稱霸於天下。

親屬成員

父親

•父:楚穆王。

兄弟

•弟:子重,即公子嬰齊,東周春秋時期楚國的令尹。

•弟:子反,東周春秋時期楚國的司馬。

兒子

•子:楚共王

•子:子囊,春秋時期楚國的令尹。

•子:子庚,春秋時期楚國的令尹。

•子:子南,春秋時期楚國的令尹。

歷史爭議

楚莊王集中全力與晉爭霸,主要爭奪中原門戶之陳、鄭、宋。三國服於楚時,晉出兵討伐,楚則前往救援;三國從於晉時,楚興師問罪,晉則前去救助。宣公十二年,終因找鄭、救鄭而使楚、晉爆發了一場大戰—邲之戰。戰鬥以晉大敗結束,楚莊王不僅在戰場上大揚軍威,還曾於宣公十一年夏天與陳、鄭盟於辰陵,一同年,又介以諸按”伐陳,對殺著者夏征舒討而戮之。以此觀之,楚莊王能會盟諸侯。但是,若以中國為背景,尚不足以表明她成為霸主。首先,莊王雖主盟辰玫之會,但與盟者唯陳、鄭,魯、宋、衛、曹、郭等諸侯大多仍聽命於晉,尊晉為霸。其次,莊王“以諸侯”伐陳,《經》、《傳》皆未言有哪些諸候,從當時楚與各諸侯國的關係考,可能稱了鄭國以外就只有附屬或歸服於楚的南方小國而已。其三,與莊王同時的晉風會盟諸侯的次數和規模都在楚之上,凡七次,與會者多則八國,少則四國。因此,儘管楚莊王有勃勃稱霸之心,且力征陳、鄭、宋,·在鄴之役中取得輝煌戰果,但是,他未曾獨霸中國。其功業是將晉的霸權奪取了一部分,使之由文襄之興旺而中衰,從而為其子孫爭霸成功莫定了國力基礎和社會心理基礎—中原諸侯雖或私下仍鄙稱楚為“蠻夷”,但已經產生了接受強楚為伯的心理定勢。莊王去世二年,楚會盟十三國諸侯於蜀,莊王之子、年僅十二歲的共王成為客群多諸侯擁戴的霸主,其後十年,晉、楚同盟於宋,首次達成共霸協定。這些成功,與前代楚君尤其是莊王之功密不可分,但莊王本人畢竟未被教多諸侯推為盟主而獨霸中國。

後世紀念

楚莊王台位於湖北荊州城北8公里處紀南城內東北隅,據《水經注》記載,台高三丈四尺,南北寬六丈,東西長九丈(現高6米,南北寬20米,東西長30米)。前597年,晉楚之戰,楚獲大勝,威震九州,楚莊王為安撫列國君主,建築高台,邀請列國君主來此聚會,眾諸侯推莊王為盟主。此後"遠者來朝,近者入賓",楚莊王威望日重,楚國國勢日強。後人因而謂此台為釣諸侯台,故又名"釣台"。

影視形象

年份影視作品扮演者
1996《東周列國志·春秋篇》張光北

春秋五霸

序號君主本名政權年代備註
1齊桓公姜姓,名小白齊國前685年前643年打出“尊王攘夷”的旗號,北擊山戎,南伐楚國,齊桓公成為中原霸主,受到周天子賞賜。
2晉文公姓姬名重耳晉國前671年前628年前632年初,晉文公率兵救宋,為報答楚國在他流亡國外時楚國的款待,下令軍隊退避三舍(九十里),在城濮(今山東濮縣南)大敗楚軍。晉文公主持踐土之盟,成為霸主。
3宋襄公子茲甫宋國?—前637年前642年齊桓公病逝,齊國發生內亂,宋襄公率領衛國、曹國和邾國等四國人馬打到齊國,齊人裡應外合,擁立齊孝公,襄公因此小有名氣。
4秦穆公嬴姓名任好秦國前659年-前621年周襄王時出兵攻打蜀國和其他位於函谷關以西的國家,開地千里,因而周襄王任命他為為西方諸侯之伯,遂稱霸西戎。
5楚莊王羋姓,熊氏,名旅楚國前613年前591年楚莊王自前613年至前591年,共在位23年,後世對其多給予較高評價,有關他的一些典故,如“一鳴驚人”等也成為固定的成語,對後世有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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