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石庫門

家住石庫門

《家住石庫門》是2008年8月1日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繆國慶。

前言

父親與書——《家住石庫門》序二

家裡到處都是書:柜子里,柳條筐里,床頭床下,桌上,乃至牆角。

母親有時照例要埋怨幾句,而父親則總是樂呵呵地笑著,說上一句“書么便打住了,意思卻是誰都明白的。然而,這聲音竟是漸漸地遠了。我臥床正面的壁上,掛著父親的遺像,依然是一臉的忠厚相,且神情專注,仿佛總在凝神地聽著我們掀動書頁時那沙沙的紙響,仿佛這是他的一種難以言喻的精神享受。

父親只念過三個月的義學,在鄉下的祠堂里,那時讀的什麼課本,連他自己後來也記不甚清了,想來總不外乎“趙錢孫李”、“人之初,性本善”之類吧。後因迫於生計,便不得不輟了學。直到解放後,又上了幾天掃盲班,居然也能對付著讀幾條新聞了。若是興致好的時候,臨睡前也會拿起一本什麼書來,翻上幾頁,待得我們再回過頭去,藤椅上已響起了輕輕的鼾聲,書卻是抱緊在胸前的。我們常常為此忍俊不禁,說書於父親是“利眠寧”啦“安眠酮”啦,父親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寬厚地笑笑,“不識字苦哇”,末了便長長地感嘆一聲。

不過,他絕不反對我們讀各種各樣的書,不僅不反對,而且還鼓勵我們買書,說是“只要需要就買吧,免得跑圖書館,或者去跟人家借了”。

在我的記憶中,那是1974年的事:那天,他下班一走進家門,便興沖沖地說道:“今朝,廠里在登記買書,三十元錢一套,是內部發行的。”問我們需不需要。當時,市面上幾乎沒有什麼書可買,我們一聽,自然感覺了十分的興趣,忙問書名,父親愣了一愣,“書名?我倒是忘了問。”我們捧腹大笑:天下書籍之多,是以“海”謂之的,我們哪能全買呀!父親也笑。不過,第二天倒是鄭重其事地去問了來,怕忘了,書名是特地請人寫在一片紙上的:《資治通鑑》。該書我們聽說過,但於當時的我們畢竟用處不大,我們將這意思與父親說了,他噢了一聲,不無遺憾似的。

1977年底,我的第一篇散文被輯入一本集子,當出版社寄來五本樣書(那時尚未有稿費),他顯得特別興奮與激動,其時,他正掙扎在一場致命的病中,身體十分虛弱,一雙粗糙的手顫抖著,久久地摩挲著書,發出那動聽的沙沙聲,慈祥的眼裡竟是濕漉漉的一片。我的眼圈也禁不住紅了。想起來真有點後悔莫及:當初竟沒有想到在扉頁上寫上題辭——獻給父親,呈獻給父親一本,以報答父親對我們的一片苦心。但是,我卻為自己感到慶幸,我有過這樣一位不僅僅是供我衣食的父親。

假如有一天,我能出上一冊自選集,我想,我一定會了卻這一日益強烈的心愿的,而這一天不會太遠了,真的。

1984.11.17

內容簡介

本書收錄的這些作者過去懶懶散散寫下的這些“俗文”曾經備受青睞,上海港務局(上海國際港務集團)所辦的《上海海港報》上,曾辟以專欄,刊載了好幾年,其間,也有不少其他報刊予以選載。直到前些日子,碰到以前的同事,還在問起結集的事情,說是“看起來老扎勁的”。

目錄

出書斷想——《家住石庫門》序一

父親與書——《家住石庫門》序二

第一輯

想起叫賣聲種種

弄堂里的修補業

舊貨一一爛東西

強討飯

上海的糕團店

陸稿薦

善哉!菜飯店

薦頭店

蛋格路

外國人磨刀剪

“推橋頭”的回憶

閒話“茶淘飯”

百草梨膏糖

城隍廟五香豆

南翔小籠

水晶包子

油墩子

爆炒米花

棉花糖

斷冰棍

“塊塊、糯米塊”

沙瓤那個甜格來

番薯拉雜談

糖炒粟子

紙上談蟹

舔碗盞

逐鹿羹

汰盆湯

喊魂靈

占棺材塢

立弄堂口

藥渣

旺火煤球

十洋鏡

賣長錠

曬霉

懸秤立夏日

今又重陽

撣塵

拉兔子燈

第二輯

老式台鐘

外婆家的觀音堂

戲迷姆媽

掃盲

新老大,舊老二

雨天的記憶

踏成菜

乘風涼

翻箱子

白相蟋蟀

懷念臭蟲

赤膊雞

猢猻出把戲

大戰麻雀記

養蠶寶寶

看西洋鏡

打康樂球

套圈圈

夜壺臉

溜冰散記

擺小書攤

兒時的國慶夜

浦江夜遊

搓背

營養菜

磨水磨粉

自家做酒釀

學習小組

桌球房

拾廢銅爛鐵

“賤骨頭”

第一次刮鬍子

買《聞一多全集》記

第三輯

老張的浪漫史

大頭

穆桂英

思君

阿翠

陸金生其人其事

黃師母

後樓伯伯

老慶忠

英表妹

“豬八戒”

小皮匠軼事

露陰癖

金伯伯

老賊

“呀——噝”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