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姆

休姆接著研究了信念的本性,宣稱他是第一個這么做的。 無可置疑,休姆是他那個世界的主要人物之一。 休姆把哲學構想為人性的歸納科學,其結論是,人與其說是理性的造物,不如說是感情和實戰的造物。

簡介

Hume, David
(1711.5.7,蘇格蘭 愛丁堡~1776.8.25,愛丁堡)
亦譯休謨
18世紀蘇格蘭經驗主義哲學家、歷史學家、經濟學家和作家。他把哲學構想為一門關於人性的歸納的和實驗的科學。以英格蘭物理學家牛頓爵士的科學方法為典範,並以英格蘭哲學家洛克的認識論為基礎,試圖描繪心靈是如何獲得知識的,並得出結論∶不可能有關於實在的理論,也不存在關於超越經驗之外的任何事物的知識。

著作

早年著作

大衛.休姆是約瑟夫.休姆的小兒子。約瑟夫.休姆是奈恩韋爾斯(Ninewells)的地主,境況平常,他的小地產鄰近切恩賽德(chirnside)村,距邊界特威德河畔貝里克(Berwick-upon-Tweed)大約15公里(9哩)。母親凱薩琳,是蘇格蘭最高民事法院院長凡爾考內(Sir David Falconer)的女兒。休姆3歲喪父,12歲左右進入愛丁堡大學,14~15歲時便離校了,這在當時頗為尋常。稍後勉強去學法律(他父母兩家的傳統),但他討厭法律,而是拚命地閱讀更廣泛的人文方面的書籍。由於在思想探索上過於緊張和興奮,1729年有過一次神經崩潰,經過幾年才得以恢復。
1734年休姆在布里斯托(Bristol)的一家商行里展現身手後,其生活有了極大的轉折。他在法國隱居了3年,大部分時間是在舊安茹省羅亞爾河畔拉弗萊什(La Fleche on the Loire)度過的,從事研究並寫作《人性論》。《人性論》是休姆想表述一個全面的哲學體系的一次嘗試,全書分成三卷∶第一卷論理智,目的是解釋人的認知過程,依次描繪觀念的起源、空間和時間的觀念、因果性和感官證據;第二卷論人的“情感”,為解釋人的感受或情緒層面繪出了細緻的心理機制,並把理性在此機制中置於一個從屬的位置;第三卷論道德,藉助人在考慮人類行為對自己或他人的適意或不適意的後果時所具有的贊同或異議的“情感”來描繪道德的善。儘管《人性倫》是休姆關於自己思想的最透徹的闡述,晚年時卻斥之為幼稚的,宣稱只有他後來的著作才表達出他的深思熟慮的觀點。《人性論》一書的架構不完善,因為一些重要術語(尤其是“理性”)的歧義,使有些部分過於瑣碎、含混。著意渲染的陳詞和相當矯作的自我表白也使該書遜色不少。基於這些理由,休姆思想成熟時對它的責難是可以想見的。儘管如此,第一卷仍然是他所有著作中被學界讀得最多的一卷。
1737年回到英國後,著手出版《人性論》。第一和第二卷於1739年出版,翌年出版了第三卷。對於其首部並且是雄心勃勃的著作遭到冷遇使他深感沮喪。但其下一次嘗試,《道德和政治論集》(1741~1742),贏得了一些成功。或許受此鼓勵,他在1744年成為愛丁堡的道德哲學講席的候選人。由於反對者宣稱的異端甚至無神論,並以《人性論》作為證據,休姆離開了自1740年起便一直生活的愛丁堡,開始了一段漂泊時期∶作為精神失常的安嫩代爾侯爵(Marquess of Annandale)的指導教師,在聖阿本斯(St. Albans)附近度過不快的歲月(1745~1746); 擔任了數月聖克萊爾(James St. Clair,蘇格蘭一顯赫家族的一員)將軍的秘書,與他一起經歷了對布列塔尼進行的不成形的遠征(1746); 在倫敦和奈恩韋爾斯的短暫逗留;後又隨同聖克萊爾將軍在駐維也納杜林宮廷的使館度過數月(1748~1749)。

成熟著作

休姆的漂泊歲月也是為使自己能有閒暇從事研究而掙得所需要的金錢的歲月。這些研究部分成果在他旅行結束之前就已問世了,其中包括《道德和政治三論》(1748)、《人類理解的哲學論文》(1748),後者是《人性論》第一卷的重寫(附有論文《論奇蹟》以否認奇蹟能被任何數量或類型的證據證明而著稱),其更為人所知的書名是《人類理解研究》,即休姆為此書1758年的修訂版所起的名字。《道德原理研究》(1751)是《人性論》第三卷的重寫。這些著作顯現出其成熟的思域。
人類理解研究》試圖確定人類知識的原則。它以邏輯的方式就有關事實和經驗所作推理的本性提出重要問題,並藉助聯想原則提供回答。整個闡述的基礎是關於意識對象的雙重分類。首先,所有這些對象或是“印象”,感覺或內在意識的材料,或是“觀念”,從上述材料經複合、變形、擴大或縮小而得到。這就是說,心靈除了從印象導出的觀念外並不創造任何觀念,由此休姆闡發的意義理論是∶一個不直接代表印象的詞,只有當它在心靈中展現的對象能從印象經上述心理過程之一得到時,才具有意義。其次,構造意義有兩種途徑∶集中在“觀念的關係”上的分析;和集中在“事實”上的經驗。觀念可以直接作為意義呈現在心靈中,然後,其間的邏輯關係通過理性的審視而得以辯明。譬如,一個平面三角形的觀念就蘊涵其諸內角之和與二直角相等,運動的觀念則蘊涵空間和時間的觀念,不管實際上是否存在諸如三角形和運動這類東西。只在這個純意義的層次上,休姆料定,證明的知識才有立足之地。另一方面,事實則是原本怎樣就怎樣來到心靈之前,不展示任何邏輯關係;其性質和聯繫也只能原樣接受∶報春花是黃的,鉛是重的,火會燒毀東西,這些都是事實,每個事實都自我封閉,邏輯上互不關聯。就理性而言,每個事實都可能是另外一個樣子∶所有事實的矛盾情形都是可以構想的,因此,關於事實的任何證明性科學都是不可能的。
其關於因果性的學說就是以此為基礎展開的。因果性觀念所斷定的據說是事實間的必然聯繫,那么,它來自何種印象呢?休姆斷言,在感官材料中觀察不到任何因果關係,因為,當一個人認為任何事件是因果地相關聯時,所有他確實觀察到並且所有能觀察到的是它們經常並且總以同一方式共處,在這類共處中,事實是,一個事件的印象或觀念含帶著另一個事件的觀念。於是,一種習慣性聯結便在心靈中建立,而且就像其他形式的習慣一樣,在這類習慣中,聯結的進行也具有強迫感。休姆的結論是,這種感覺是因果性觀念唯一可以發現的印象根源。
休姆隨後深思熟慮因果推理的過程,在這樣做時,他引入了信念概念。當一個人看到玻璃杯落下時,他不僅想到它的破碎,而且還期望並相信其將破碎;或者從結果出發,當他看到地面大都是濕的時,他不僅想到雨而且相信曾下過雨。因此,信念在因果推理過程中是一重要成分。休姆接著研究了信念的本性,宣稱他是第一個這么做的。他僅在關於事實的信念這一狹窄意義上使用這個詞,把信念界定為伴隨對觀念的知覺而出現的活躍或生動感。信念不僅是觀念,而是還是生動或活躍的觀念。這種生動感原本只為某些意識對象,為印象和印象的單純記憶形象所具有,經過聯想或聯結,它也轉屬於某些觀念。在因果推理過程中,觀察者從一印象移向與之規則地相聯結的觀念上,在此過程中,休姆料定,本來只為印象所具有的活躍感也傳染給了觀念。正是活躍感的這一特性休姆確定為信念的本質。
休姆並沒有聲稱他證明了∶1.事件本身是因果地相關聯;2.它們將來的聯結方式將與過去一樣,這兩個命題是假的,他堅信這兩個命題,並且堅持認為,每個曾相信過它們的人將會繼續這樣相信,而且為了生存也必須這樣相信。它們是自然的信念,人性的不可磨滅的趨向,瘋狂除外。休姆認為他所證明的是,自然信念既非來自經驗觀察,也非來自理性,也不能用經驗觀察或理性來證明,無論是直觀的或推論的理性。反省表明,對於自然信念不存在什麼證據;但反省又表明,我們不僅注定要相信這些自然信念,而且這樣做還是明智而健全的。這就是休姆的懷疑論;這種懷疑論肯定的是這種張力,否定的不是信念,而是確定性。
《道德原理研究》是休姆關於道德思考的結晶。在此書中,他把同情看作是處於所有社會生活和個人幸福的基礎的人性之事實。在把道德定義為這樣一些品質,這些品質為1.任何擁有者,並且為2.幾乎每個人所認同之後,休姆想要發現這種認同的最廣泛的根據。他為此找到的根據,正如他為信念找到的根據一樣,不是“認識”,而是“感情”。道德決定是以道德情感為基礎的。品質或因其用處或因其適意而受其擁有者或他人的珍視。休姆的道德體系旨在他人的幸福(但沒有諸如“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這類公式)和自我的幸福,但為他人的考慮在道德中分量更重。強調的重點是利他主義,那些他聲稱在人身上發現的道德情感,大多數他都將之追溯到一種對同類的情感和同情。他主張與樂者同樂,與憂者共憂,既為自己也為他人謀求善,便是人性所在。在《研究》出版兩年後,他承認∶“我對那書有偏愛。”臨終時,他判定它為“無可比擬地是我所有著作中最好的一部”。這類聲明以及他在後期著作中的其他表示,都使我們可以構想他把道德學說視為他的主要工作。在這方面,他是作為一個承諾著與其他人類同胞相同的義務的人而寫作的。那種認為他是一個超然世外的玩世不恭者的傳統觀點是大錯特錯了∶他懷疑的不是道德,而是諸多關於道德的理論。
這些著作出版之後,休姆在愛丁堡住了一段時間(1751~1763),其間兩次在倫敦逗留。曾有過一次使他成為亞當斯密,那位蘇格蘭經濟學家(後來成為他的密友),在格拉斯哥的邏輯講席的繼任者的努力,但無神論的流言再次傳開。不過,在1752年,他得以就任愛丁堡律師圖書館的館長,在此任內,作為“30,000冊書的主人”,他盡可以縱情滿足多年來一直就有的轉向歷史著述的欲望了。他的《英國史》,從凱撒入侵直至1688年,於1754~1762年間以6大卷4開本出版,在此之前還出版了《政論集》(1752)。他近期的著作已使他稍有名氣,而這兩部著作更使他享譽國內外。他還寫了他輕視的《四篇論文》(1757),儘管其中一篇是《人性論》第二篇的重寫(從而完成了他對此書的刪改重寫)和另一篇關於“宗教自然史”的卓越研究。1762年,巴斯威爾(James Boswell)稱休姆是“英國最偉大的作家”,而羅馬教廷則通過在1761年將他的所有著作列入《索引》(天主教的禁書目錄)來表示對他的關注。
隨後而來的是他生活中最富有色彩的一段時間∶1763年他離開英國,就任駐巴黎英國大使赫特福德伯爵的秘書。巴黎上流社會接受了他,雖然他貌不驚人,舉止笨拙,但使他贏得尊敬的是他的淵博學識、敏銳思想、流暢文筆以及純樸和隨和。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向他敞開大門,所有人都樂於接待他。1765年中有4個月他行使著使館代辦的職權。當他於1766年初回到倫敦時(一年後成為副國務卿),他帶著盧騷(Jean-Jacques Rousseau)並為他在斯塔福郡伍頓提供一處避難所。但這位備受煎熬的天才疑心這是一個陰謀,秘密地逃回法國,還散布有關休姆欺詐的說法。這既使其痛心,也迫使他發表他們之間的有關通信,並附以說明性文字《一個關於休姆先生和盧騷先生糾紛的簡短而真實的陳述》(1776)。
1769年,由於對公務及英格蘭的厭倦,休姆再次回到他熱愛的愛丁堡居住,修訂自己的著作,並享受與舊雨新知既談學問又共飲宴的樂趣(他終生未娶)。除了準備他的題為《隨筆與論文》的文集的定本(後於1777年出版)和《自然宗教對話》(出於朋友的壓力而收回,直至1779年才出版)外,他發表了上述文集的8個版本(1753~1772)和《英格蘭史》的5個版本(1762~1773)。他的出奇地超然的自傳,《大衛.休姆先生的生平,自撰》(1777,書名是休姆自己定的)標明的日期是1776年4月18日。在久病一場後,休姆於1776年8月25日在愛丁堡家中去世,安葬在卡爾頓(Calton)山上。
亞當.斯密作為休姆的文獻遺產執行人,在他為《生平》附加的一封信的結尾對他的朋友的評價是“近乎達到人之脆弱本性所能允許的智慧和德性皆備之人的理念”。休姆的那些傑出朋友們,其中包括牧師,皆崇敬並且熱愛他,還有些年輕人或是受過其影響或是受過其接濟。

重要性和影響

無可置疑,休姆是他那個世界的主要人物之一。從歷史角度看,其成就也證實了這一判斷,固然強調的重心有所轉移。可以從4個方面說明如此評價的理由∶

作家

休姆在世時,其風格便受到讚賞,至今仍然如此。這種風格體現其當時的古典標準∶缺乏個性和色彩,因為他總是以能駕馭自我的感情而自豪;風格明快,但在論及某些小問題時也會稍感沉重。其哲學著作所給予人的是一種意外的愉快。因此,他的超脫、均衡(一切都在同一平面上)、流暢和明朗清晰都是恰如其分的長處。休姆的科學論文風格占有一席之地。

歷史學家

在圖書館目錄卡上仍把休姆列為“歷史學家”。自他去世至1894年,《英國史》至少出了50版,一個縮編本《學生用休姆》(1859,經常重印)廣泛使用達50年。儘管現在過時了,休姆的《英國史》還得被看作一個具有文化意義的事件。而且在它問世時,還是一個創舉,它更充實,為公允建立了更高的標準。他的《英國史》不僅追溯國王和政治家們的業績,並且還呈現出有教養階層的思想關注,如第3章末論述共和政體時期以及第2章末論述詹姆斯二世時代的文學和科學等章節可以表明這一點。該書無論在結構上還是在行文上都具有同類著作中空前的可讀性。人物和事件被編織成種種因果聯繫模式,而這些模式則為時而出現的高潮提供了布局。這正是未來歷史書對一般讀者的模式。

經濟學家

《道德和政治論集》第二部《隨筆與論文》中的“政論集”,使休姆躋身為一經濟學家。他對亞當.斯密的影響有多少雖不能肯定;但他們都持有類似的原則,兩人都有引用歷史說明和支持這些原則的良好模式。休姆並未如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所做的那樣形成一個完備的經濟理論體系,但他引入了幾個18世紀的“古典經濟學”據以建立的新觀念。由其主要主張可看出其深度的見解∶構成財富的不是貨幣而是商品;貨幣流通量應與市場貨物量相聯繫(柏克萊已指出上述兩點); 低利率不是貨幣過剩而是貿易興旺的現象;沒有一個國家能只為貴金屬而維持出口;每個國家都有各自的原材料、氣候和技能的優勢,因此產品(除了個別例外)的自由交換是互惠的;窮國弄垮富國乃因其所生產的不足以在交換中占多少分量。休姆喜見超越農業經濟向工業經濟邁進,因為這是走向更先進文明的先決條件。

哲學家

休姆把哲學構想為人性的歸納科學,其結論是,人與其說是理性的造物,不如說是感情和實戰的造物。在歐洲大陸,他被看作是為數不多的英國古典哲學家之一。對於某些德國人來說,他的重要性在於正是為了直接反擊休姆,才有康德的批判哲學。休姆也是使孔德走向實證主義的諸多影響之一。在英國,其正面影響可見於19世紀早期的法學家和哲學家邊沁,《人性論》的第三卷促使邊沁轉向功利主義(正當行為應由其後果的功用來決定的道德觀點),受他影響更深的是19世紀後期的哲學家和經濟學家穆勒(John Stuart Mill)。
將原因和結果之間具有必然聯繫的設定置疑,休姆便成了中世紀之後第一位重新表述古典懷疑論的哲學家。其次,其重述是以一種新的、令人信服的方式進行的。儘管休姆尊敬牛頓,但休姆對因果性的微妙的損害也使牛頓科學作為一種世界觀的哲學基礎大成問題,至少就其基於對制約宇宙的幾個基本因果規律的確認之上而言。有鑒於此,19世紀實證主義者如果想要成功地使科學成為人類思想的核心,就不得不與休姆對因果性的置疑抗爭。20世紀,引起分析哲學家注意的與其說是休姆的懷疑論,還不如說是他的自然主義。休姆的自然主義在於他相信哲學辯護只能植根於自然世界的規則之中。這一點對分析哲學家的吸引力在於它似乎為來源於懷疑論傳統的問題提供了回答,而在復甦這一懷疑論傳統上功不可沒的卻正是休姆本人。

懸浮術表演者

有關人體飄浮的記錄中,最聞名的可算是休姆。他擁有40 年公開表演“人體飄浮”的記錄,而飄浮得最高的一次,竟然可以離地24 米。這種異能,為他贏得“最偉大的超人”的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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