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滋味》

《春滋味》

《春滋味》導演:肖風,講述了三一年,東北的莊稼還沒收完呢,日本人就翻臉了;秋天裡還客客氣氣的日本商人川島,轉過身兒的功夫就誰也不認了。連相處了十好幾年的朋友、小子爹都被他給嚇著了。

基本信息

劇情簡介

這說來小子爹也不是凡人,也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方圓百里都是他家的土地。雖然沒有兒子延續家業,可老來得女也是高興不已,取名小子,並把她當成個男孩兒養,長工的兒子春陽,就是雇來專門陪她玩兒的。

春節快到了,小子的二姑、村裡有名的浪不丟兒二姑娘提前就張羅開了……沒想到,川島又派人來她家繳糧了......這一回日本人是打著收糧的幌子,實則是為日本開拓團掃清障礙而來.....他們血洗了西台屯,逼迫小子爹當漢奸……大批的日本人就這么住進了村子,開拓團就這么大模大樣地圈走了中國人的土地。躲進山裡的二姑娘發誓,這輩子啥都不幹了,非把日本人整走不可。
從此,本該安寧的的西台屯充滿了腥風血雨……

導演簡介

導演肖風導演肖風

受訪:肖風 採訪:大眾電影
肖風,1960年3月生,湖南湘潭人,電影攝影師、導演。1978年考入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1982年畢業後分配到廣西電影製片廠當攝影師。

1984年肖風和張藝謀聯合擔任影片《一個和八個》的攝影師。該片在中國電影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被認為是第五代電影人的第一部作品。肖風作為該片的攝影師之一,在攝影技法和攝影觀念上皆有新的突破,他因此片而一炮打響,揚名影壇。

繼《一個和八個》之後,肖風又先後擔任影片《加油,中國隊》《椰城故事》《孤獨的謀殺者》《弧光》《搖滾青年》《本命年》《死拼(上下)》《落山風》《找樂》等影片的攝影。肖風工作態度嚴肅認真,為了藝術的真實性而往往能提出大膽而驚人的構想;他敢於打破常規,使用許多攝影師望而卻步的攝影方法,而事實印證了肖風的作法是明智的,《本命年》和《找樂》等影片在國際上屢屢獲獎,《弧光》則為肖風贏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攝影獎提名。

1991年,肖風涉入導演工作,執導了自己的處女作《寡婦十日談》。肖風在選材上有意避開了當時正時興的各種“熱”,既不向商業片靠攏、也不向探索片邁進。他很清楚在創作過程中,如果考慮人選,迎合潮流,算計名利,心理負擔過重,作品就難免矯揉造作,故弄玄虛。

1995年肖風擔任中港合拍片《人約黃昏》的攝影師,在《弧光》的基礎上肖風又把鏡頭和色光的運用發揮到極致。在第十六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攝影獎評選中肖風終於勞有所報。

在執導了電影《楊貴妃後傳》後,肖風逐漸淡出電影圈,進入電視劇領域。他先後執導了《黑龍江三部曲》《太陽不落山》 《情歸風雨橋》《心》。  

“現代農村三部曲”是肖風最新執導的膠片電影,包括《清水的故事》《喊過嶺的故事》和《海的故事》。片中的演員全部為非職業演員。

20年思考的結晶

大眾電影:為什麼1996年以後就再也沒有拍攝電影?為什麼又一下子突然推出了三部作品?

肖風:做為一個電影導演,在影片的創作中我卻越來越困惑。做為一個致力於把畢生精力都獻給電影創作的人,你要給觀眾看什麼呢?是人世間真實的人性還是虛假的矯揉造作?電影真正的藝術魅力在哪裡?我想該是我們電影人還給觀眾一個真實的時候了。然而,追求電影的真實在實現過程中是艱難的,電影追求其真實不僅是手段上的,更重要的是觀念上的。終於在思考探索了近20年後,我又導演了程曉玲編劇的“現代鄉村三部曲”。我在影片中大規模起用了農民演員,在表演上追求自然真實,要求演員的表演必須是真情實感的流露,使表演者本身與角色合而為一,其真實程度幾乎接近百分之百。在攝影方面,我刻意迴避完美的構圖、華麗的光效、富有詩意的色彩。在藝術上還原生活的真實,決不炫耀導演的拍攝技巧和藝術表現手法,讓當今中國鄉村的真實風貌和生存狀態在影片中自然展現,用最真實的手段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

大眾電影:是哪兒投資的?

肖風:這三部片子的成本非常非常低。有企業贊助,還有編劇自己的錢。她甚至為了拍攝,還去銀行貸了款。作為我,能做的就是片酬我不要了。你拍一部自己想拍的東西,能創造一個發自內心的作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大眾電影:我就很好奇,作為攝影師出身的導演,你這次用誰做你的攝影?

肖風:我自己啊。當然不是我不放心年輕一點的攝影師加入,而是為了節約成本——這么一來,導演的錢省了,攝影師的錢也省了;其實美術師的錢也省了,因為我也兼任美術師。後來主創表上的美術師的名字只不過是我隨手寫的一個化名。

大眾電影:看來能省錢的招都用了。那你的攝製組總共多少人?

肖風:不算演員得話平均二十四五人左右。不能再少了,再少幹不了活了。

大眾電影:片比多少?八比一?

肖風:不止。三部片子,我一共用了600本膠片。

大眾電影:每一部片子的拍攝周期多少?  

肖風:平均四十天左右。《海的故事》多一些。因為在這個故事裡,編劇的寫作風格有些變化。她更加追求一種平淡,而不是衝突和事件。你要把一個普通人、一個聾啞人內心深處對人生、愛情、幸福的追求表現出來是特別難的。因為聾啞人是沒有台詞的,你只能通過表情、動作,細節來表現。這對拍攝來說就很難的,每一個細節要要很流暢地、自然地表現出來。這么一來就很費了一番功夫,需要反覆拍。

大眾電影:但還是按照劇本拍的?

肖風:是的。

大規模啟用農民演員

大眾電影:除了資金方面的困難,對你來說創作方面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肖風:那就是常常覺得腦袋不夠使。因為當拍自己想拍的片子時,你總是希望能夠把它拍得盡善盡美。但是就像人們常說的,電影是遺憾的藝術。創作者往往總是在拍完了以後老在說,哎呀,當初我應該如何如何,老是“馬後炮”。在開拍前,我也是反反覆覆讀劇本、琢磨,方方面面都希望考慮周到,但等剪輯的時候還是發現遺憾太多太多。

大眾電影:剛才你說這次放棄了各種攝影技巧,力求用藝術的手段還原真實。能夠舉例說明?

肖風:為了追求真實,我迴避了很多優美的、唯美的光線和色彩。比如在拍《海的故事》時,總是沒有辦法迴避大海,。但是鏡頭一帶上大海,就感覺不對,總是覺得有美感。那我就特別怕視覺上的美感把真實感給破壞了。於是我們不刻意地專門拍大海,除非是鏡頭中不可避免地帶到了。像往常拍戲的時候,海邊出現壯麗的自然景象,攝製組都是趕緊搶光。而我這次都是等著,讓它最美麗的時刻過去再拍。我希望影片中的人物、環境、思維、精神層面的東西都是真實的。

大眾電影:為了追求真實,你在三部片子都大規模地啟用了當地的農民來當演員。我們來談談他們吧。

肖風:對於農民們來講,他們沒演過戲,而拍戲對他們來講需要有個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到劇組之後認為是來幹活的——因為我們是按照當地的價格付給他們出工的工錢。當他們聽說是來演戲的,都很猶豫,說我們沒演過啊,行嗎?我說沒關係,我教你演你就會了。於是他們就很認真地讀劇本,認真的勁頭絕對不比職業演員差。

大眾電影:他們認識字嗎?

肖風:絕大多數人是識字的,因為農村的掃盲運動也都掃得差不多了。他們同意演了以後,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老是覺得導演是領導,所以見了我就很緊張,話也說不清了,戲當然更不會演了。我就給他們說,我不是領導,我跟其它人是一樣的,跟你們也是一樣的。你們在家裡是什麼樣的,演戲的時候也就應該是什麼樣的,該幹嘛幹嘛。

大眾電影:後來自然了?

肖風:自然了,自然得過頭了。比如有一場戲正演得挺好,突然有個演員拍拍腦袋,說哎呀導演啊,我得等會兒,我們家一百多隻羊還在山上呢,我得趕回來。弄得我哭笑不得。有的婦女拍著拍著,說導演我們家孩子放學要回家了,我得趕緊回家做飯去。後來我就給他們說,這樣吧,每天到劇組的時候,你們都提前給劇組說好,你幾點要走,幾天有事。那段日子非常有意思,感覺我們的劇組就像個農會,或者農村俱樂部。

大眾電影:回過頭來看,你對這些農民演員的表演滿意嗎?

肖風:我非常滿意。這些農民演員在敬業的時候,他們並不比職業演員差,而且演得更加生動。比如在《清水的故事》里,我用了一個長鏡頭,將近4分鐘。三個演員在這四分鐘裡台詞不斷,還有各種型體動作,表演難度相當大。叫人自豪的是,拍的時候我們一條就過了,效果非常好。最近這個“三部曲”也在各種場合里放過,得到業內專家們的首肯。他們都很震驚,很難相信片子裡的人是農民演員。有個專家說,這個演員的戲我看過,不錯。我說不可能。他說我真的看過,臉特熟。我說真的不可能,他就是我們在村里拉來的,以前根本沒拍過戲的。

大眾電影:這對劇組統籌方面的要求非常高,拍攝計畫要安排得非常周到。那么對你來講,拍“農民戲”最重要的是要把握住什麼?

肖風:創作者要把自己的視角放下,不要高高在上,要平視甚至於低角度地去看待農民,要謙虛一點。

拍攝趣事  

大眾電影:帶著這么一群農民兄弟姐妹們拍電影,拍攝過程當中應該鬧出不少好玩的事兒吧。

肖風:在《喊過嶺的故事》里,有一場戲講述的是“罵街”。編劇寫的台詞大概意思是,我今天就不怕寒磣了我,誰要接茬,我就罵誰,等等。結果拍一場送葬的戲的時候,劇組的道具去借一個老農的嗩吶。老農給道具說,你拿去比劃可以,但是不許吹。道具心想,吹了又怎么嘛,反正嗩吶的嘴兒是可以換的。於是我們開始拍送葬的隊伍,隊伍里都是請來的村裡的老百姓。嗩吶一響,那個老農聽見了,從家裡跑出來不讓拍,要把嗩吶拿走。道具好說歹說還是不行。當時正是大中午,大太陽照著,當民眾演員的村裡的老百姓給曬得夠嗆。沒過一小會兒村裡的人就開始發牢騷了,說不就一個破喇叭嘛,吹一下就吹一下唄。

大眾電影:結果老農和其它人起衝突了?

肖風:結果老農的老婆就在民眾演員隊伍里,她聽不得人家說她丈夫,一下子站出來,開始罵街。她說,我今天就不怕寒磣了我,誰要接茬,我就罵誰……罵人的內容和劇本里的台詞基本上是一模一樣。於是劇組裡凡是看過劇本的人都笑得前俯後仰。有個人還問那個老農的老婆,說你們這兒的人罵街的話是不是就那一套。

大眾電影:後來是怎么解決的?

肖風:後來給老農說了說,還是給用了。

大眾電影:我看《海的故事》里還有兒童演員。影視界有句俗話,小孩和牲畜的戲最難拍。

肖風:這次拍攝也確實印證了這句話。片子裡的那個兒童演員才不到四歲。白天特別淘氣,跑來跑去的,可是一吃完晚飯他就要睡覺。我可能算是比較有慈悲心的那種導演吧,一般不太願意折騰小孩,都是讓他先好好睡,到最後才喊他起來。可小孩往往是死活不起,他媽媽把他拉起來,他就站著睡,就是不演。後來他媽媽都急了,但死活沒辦法。後來實在不行我就上了。我說,來,我跟你玩個遊戲啊。他閉著眼說,什麼遊戲。然後我就跟他玩類似“石頭剪刀布”的遊戲,什麼“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啊”。你得先陪著他玩,等他玩高興了,忘了睡覺這茬了,他就願意演戲了。到後來“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也不管用了,我就得到村裡的其它孩子那打聽他們現在正時興什麼遊戲。做遊戲、唱兒歌什麼的我都嘗試過,唱什麼“九妹九妹奧特曼的妹妹”。後來我倆關係還挺好,他喊劇組裡其它人都叫叔叔阿姨,喊我叫導演哥哥。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我跟你是哥們嘛。
請關注農民  

大眾電影:請你把“現代農村三部曲”做一個簡要的概括。

肖風:這三部片子從商業角度來說,可能淡一點;它的藝術性更強一些。《喊過嶺的故事》比較幽默,有些喜劇點還是可以打動不少人。但它又不是為了喜劇而喜劇,它的喜劇點是自然形成的,是從探討人的內心和性格出發。《清水的故事》主題比較鮮明,從環保問題衍生到對農村、農民的關懷,更側重農民心靈被污染的問題。《海的故事》藝術性更強一點,講的是聾啞人在很封閉的世界裡對情感的追求。

我本人對農村是有一些情結的。我在我的童年,從8歲到13歲都生活在農村,對於農民的生活有一種心靈深處的懷念和情感。咱們的農民很可愛,我希望有更多人來關注農民。其實絕大多數在城裡行走的人,三代以上都是農民。我們不要忘了本,我們要關注他們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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