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牲畜》

《失蹤的牲畜》是由網路作家靜靜的駭河創作的一部網路文學作品,發表於小說閱讀網,正文語種為簡體中文,現已完成。

基本信息

《失蹤的牲畜》屬短篇小說,由作者靜靜的駭河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簡介

作者:靜靜的駭河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 《靜靜的駭河》《不是冤家不聚頭》《元宵節史話》《一本舊書和一封情書》

文章簡介

這是一篇農村題材的小說。在改革開放近三十年後,農村經濟的飛速發展的故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節選

第一章

在我們這裡,黃河以北是廣闊的魯北平原,解放前曾是黃河經常泛濫的黃泛區,黃河母親造就了這片坦蕩的闊野,在給予它生命的同時,給了它無情的折磨和拋棄。這裡被南岸大城市的人稱為“河北”,是貧瘠和貧困的代名詞。中國的改革開放屈指算來也有二十多年了,南岸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河北”的人們依然生活在那個遙遠的年代裡,他們嚮往著美好的生活,但是難捨這片養育了自己的土地,至今還頑強地生活在這裡,民風樸素,面朝黃土,背向蒼天,沒有埋怨,沒有哭泣,微笑著頑強地生活著,以自己的方式面對著這個新的時代,變化著的時代。
牛家屯就是這片土地上極其普通的小村莊,它地處魯北平原腹地,但是周圍50公里以內沒有大的城市,離縣城也要30多公里,生活在這個偏僻的、貧窮的小農莊裡的人們同樣地期盼獲得富裕和康樂的生活,期待著奇蹟的發生,像小草期盼甘霖般默默地等待著。偶有創新探索者嘗試發家致富,總是由於種種原因而失敗,人們愈加變的無奈,還是一天一天地平靜地生活著,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程式,就像每年開春時節的黃河水,波瀾不驚,舒緩流淌,靜靜地等待著盛夏時節汛期的來臨。
也許這種變化正在滋生或者醞釀之中,只是還沒有到真正全面爆發的時候,正是這種期待讓人們表現出了急噪和不安的情緒,有的人絞盡腦汁,有的人鋌而走險,而至誤入歧途,付出了不應有的代價。
最近幾年,牛家屯的人們忽然發現曾是一窮二白的大栓子家居然迅速地脫離了貧困,日子一天一天紅火起來。先是蓋起了五間氣派的紅磚瓦房,高大寬敞,說是站在房頂上可以看到十幾里以外,周圍那些土房子土屋與這大瓦房相比,真是又低又矮,陰暗潮濕。再到人家屋裡轉轉,屋子又大又亮堂,新置辦的漂亮家俱,地上鋪的是木地板,走在上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與磚頭水泥的就是不一樣,全村第一台29英寸的大彩電,就擺在正屋顯眼的位置,像是一個小電影,看慣了14寸黑白電視機的鄰居們羨慕的要死。還有一些稀奇的玩意,只有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們才能見到,對於鄰居們來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就是天方夜譚。
多少年來,村民的生活都是依靠土地,各家的生活條件都是差不多的,從未有大的差距,所以自從大栓子建起這大瓦房後,周圍的鄰居都以一種異樣的並且懷疑的眼光瞅他。
栓子今年27歲,中等身材,都是在左鄰右舍的眼皮底下一天天長大的,不呆不傻,但也不是十分地聰明,國中二年就因為偷人家的東西,學習又不好,而退學在家。最近幾年跑里跑外的,見了不少大世面,一會兒說去省城打工,一會兒說在東營幹裝修,反正是農閒時他最忙,整天閒不住,在人們看來的確掙了不少錢。當然,自己吃了多少的苦辣酸甜,自各兒心裡明白。
作為農民工,掙錢可不易,要不工頭跑了,要不客戶沒有錢,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就打了水漂。要不到錢還不是最慘的,三年前,他和同鄉結伴到塘沽打工,那裡正在搞開發,到處都拆房子,正缺少人手,他們到了那裡,還沒有放下鋪蓋卷就讓工頭硬拉著到了工地。一開始還很高興,不用到處亂竄求爺爺拜奶奶般地找活乾。可是沒幹多久,也就是在第三天,出事了。

第二章
這天早上6點多起床,栓子草草地吃了兩個從家裡背來的涼饅頭和鹹菜疙瘩,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被工頭連喊帶罵地催促著上了工地。工頭讓二十幾個民工分成三個組,有的拆房子,有人整理拆下來的磚瓦和舊門窗,有的人用拖拉機將這些舊門窗和磚瓦運走。栓子乾的是拆房子,雖然存在危險性,但每天比別的活多5塊錢,一個月下來要多錚一百五十塊吶,因為他太需要這錢了,他想只要自己注意點,不會出啥問題。上午,在栓子和同村的亮子的共同努力下,一棟房子還剩一面牆,12點歇工前整棟房子就可以移為平地了。
當時正值全年最熱的7月份,火紅的太陽掛在頭頂,根本沒有地方躲藏,陽光熱辣辣地炙烤著大地,一股股的熱氣從身子周圍升騰起來,蒸得人昏昏欲睡。這樣的陽光和溫度,不用說幹活,就是人在太陽地里的呆不上半小時都會暈厥。栓子兩個人在烈日下艱難地揮著鎬,每揮一鎬,身上的汗水就雨滴般抖落,滴進腳下的泥土裡,一眨眼就蒸發不見了。拆牆就像刨樹一樣,先將牆的一側根基掏空,然後從另一側用力一推,牆就倒塌了。這樣省時省力不說,連拆下的磚多數是完好的,栓子也是這樣做的。可是他們幹了將近一個小時,這面牆的一側都掏空了,還不見動彈。
栓子在一側推了推牆說:“今天真是邪門了,按常理也該倒了!”
“要不再來兩鎬吧!”亮子說著又揮起了鎬。
栓子也跟著幹起來。可是剛剛刨了兩下,就在挺腰抬頭掄鎬的一剎那,發現牆正向他們砸來,栓子鎬也不要了,撒手就跑,隨喊“亮子,快跑!”亮子聽見了抬起頭看到正向他倒來的牆,傻了。
那三米多高的磚牆像一張多米諾骨牌慢慢地倒下,亮子也像卡通片《貓和老鼠》里的貓一樣被壓在了碎牆之中。
跌跌撞撞地,栓子基本跑出了牆的覆蓋面,只是由於牆體倒塌的一剎那衝擊力太強了,倒地後向四周崩散而去,一塊磚頭從地上反彈起來,衝著奔跑著的栓子追來,他只感覺到右腿忽然不聽使喚,一腳踏空,像馮小剛在電影《功夫》里飾演的那個老大,奔跑中,瞬間失去了一條腿,連滾帶爬地衝出去好幾米,然後是右腿鑽心的疼痛,栓子暈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望著頭頂上雪白的屋頂,栓子問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他試著動了動右腿,疼!證明自己還活著。
他看了看周圍,工友們正在含著淚默默地看著他。
“亮子沒事吧!?”栓子問。
大家都哭了。栓子明白了,也嚎啕大哭起來。多么憨厚的一個小伙子,他們曾經是朝夕相伴的好朋友,小的時候,一同捉泥鰍、釣魚、偷西瓜,一起上國小、中學,一起逃學,又一起走南闖北打工錚錢,一同來到這裡,沒想到……栓子眼前又浮現出亮子圓圓的黑黑的臉膛,哭得更加傷心。
工友們都勸他。栓子哭了好一陣兒才停止了哭聲。
只是右腿骨折,醫生給栓子動了手術,打上了石膏,說得休息一兩個多月才能下地。栓子趁不住氣,這裡費用太高,還是回家修養的好。
第二天,栓子就在兩個工友的攙扶下坐上了回老家的長途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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