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賓散文自選集》

《周同賓散文自選集》

1998年河南文藝出版社出版.作者周同賓,內容取材大多是來自家鄉的景、物、人、事.描寫手法一俗一雅,一土一洋,一真一假,一質樸一雕琢,涇渭分明,迥然不同。

基本信息

基本情況

書名;周同賓散文自選集》,

出版社;鄭州,河南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1998年,

簡介

取材大多是來自家鄉的景、物、人、事。周同賓的出身、經歷、情感,使他成為一個住在城市邊緣的“農民"。他的相貌、舉止、言談、氣質、思想和話語方式乃至創作理論都與這個物慾橫流、眾語喧譁、各種流派和主義層出不窮的洋裝潢化時代顯得格格不入。他的那些敘寫農村生活的文章與時下的那些包裝精美的“文化散文"、“都市散文"、“小女人散文’’無論是在內容、思想、感情方面還是在作品的語言、章法、技法、風格等方面都有著天壤之別。一俗一雅,一土一洋,一真一假,一質樸一雕琢,涇渭分明,迥然不同

作者

周同賓周同賓

周同賓1941年生於社旗縣城郊一個普通農民家庭,1961年南陽師專中文系畢業後先後從事過中學教學工作和基層文化工作,長期生活在南陽農村和小城鎮,與農民和農村生活結下了不解之緣。從1958年發表第一篇作品以來,迄今已在全國百餘家報刊發表散文近千篇,這在整個當代文學史上,也差不多是一個奇蹟了。而由鄉民刨路引發出來,旨在“為當代做個記錄,為後世留下檔案”,寫出“一部鄉土的史書”的《皇天后土》榮獲第一屆“魯迅文學獎”,則使他真正步入了當代散文創作名家的行列。

評論

周同賓的散文美學之所以成為一個引人矚目的亮點,除了審美理想的獨特和對於建構主體人格的執著兩個特點以外,其與眾不同的話語運作方式和獨異的語言景觀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方面。
考察周同賓的散文創作,我們會發現一個很突出的特點,他的散文的大部分篇章,都是以一段過往的歷史或一個歷史現象作為敘事框架的,或者換句話說,他的大部分作品都有一個或顯或隱的故事核心,是它們撐起了整個作品。這一點表面看來很簡單,實則傳達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周同賓創造出了一種極具個性化的話語運作方式,這種話語形式對於傳達作者所要表達的生活內容和思想意識來說是更為有效的。為周同賓帶來很大聲譽的《皇天后土》幾乎每一篇都是一個完整的或斑斕駁雜,或光怪陸離,或粗野鄙俗,或苦甜酸辣香臭腥臊八味俱陳的故事。那些狀寫鄉村情愫、酸鹹人生的篇目,諸如《閹牛人記》、《驢春秋》、《魂斷黃葉村》、《伏牛山騎驢記》以及一些輓歌型的悼祭文字,也一樣有一個一個或彰顯或潛隱的故事核心。而更有一些作品,乾脆就被作者自稱為“籬邊小說”了,這些作品的故事性,當然更不待言。
選擇“故事”作為散文創作基本構架雖然古已有之,如先秦諸子散文史傳散文,當中就有很多奇妙的故事,使文章總是能給人帶來一種別樣的驚喜和慨嘆。但就現當代文學史上看,這種現象並不多見。這正是周同賓的聰明處,他以自己的創作實踐,重新接通了與歷史傳統的血脈聯繫,也為當代散文爭取更廣大的讀者開闢了一條行之有效的新路。

語言特色

故事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話語形式,它一般包括語言形式“能指”和這個形式所指稱的“所指”兩個範疇。而另有一種指向故事之外的能指,我們稱其為“剩餘能指”,它是文學作品賴以吸引廣大讀者的審美注意力,激發他們的閱讀興趣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它的能指對象是故事的接受者,由於它的作用,人們在聽故事的過程中就會把故事講述的世界和自已所處身其中的世界組織在一起,通過故事的指稱或暗示而使自己的世界獲得某種可能表達的意義。周同賓散文的魅力便由此而來。
在周同賓的散文中,故事決不僅僅只是過去的事,它們更多的時候是作為一種符號或符號系統指示著人們身邊的現實,給現實賦予一定的意義。而現實中的行動,則是對故事的回響與回答。如《石鄉紀事》中,裴石頭的故事只是一個符號,它指稱著那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時代中人們的苦難與抗爭。裴石頭的反抗行動,就是對故事指稱意義的最好的闡釋。
故事由於這種“剩餘能指”的作用而產生了指稱現實世界的意義,從而使讀者能夠在閱讀活動中尋求到與自己切身相關的生活意義。一般意義上,人們閱讀文學作品的起因,是日常生活的無意義狀態造成了他們心理上的失落與困擾,想從文學作品中求得彌補或者說尋求一種平衡。而文學作品正是通過它的“剩餘能指”,把讀者的生活組織進作品的符號系統,從而使讀者意識到自己生活的意義、價值和理想所在。周同賓就是因為及時而敏銳地認識到了這一點,才在創作中搶占先機,爭取到了更多的讀者
與以故事為核心的獨特話語方式相適應,周同賓在散文創作中創造出了一種很富於他個人化特徵的語言,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周同賓式的語言景觀”。
在一次關於自己作品的研討會上,周同賓說:“散文不是讀的,是欣賞品味的,品味裡邊的文化內涵和藝術品格,這是性靈與性靈的契合。”“我想要把心交給讀者,要把真情實感交給讀者,要把靈魂交給讀者,要剝開心靈外的軀殼,而不是要把衣服脫掉,露出女人的胴體或男人的光身子,這樣不行!”⑨這話說得極其到位,既點明了散文藝術的本質特徵,又說明了散文創作的辯證法,即:既要抒真情說真話,又要有所節制,而不能任感情泛濫。怎樣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呢?當然要靠語言,要靠獨特的語言,因為,“語言是存在的”。

作品賞析

為了使自己的散文耐欣賞耐品味,周同賓幾十年如一日,砥礪自己的知識,錘鍊自己的語言,終於創造出了一種獨特的散文語言。這種語言,立足於南陽盆地敦厚誠樸的方言,融合了北方國語的一些優秀特質,加上對古典優秀散文語言的提煉和改造加工,形成了一種簡潔、質樸、餘韻綿長的語言特點。從句子形態上看,大都是簡捷有力的短句子,夾雜一些方言辭彙和國語辭彙,便有了極大的可塑性或說藝術張力。如“村莊熱得夠嗆。牛張著嘴喘氣,兩肋不住一鼓一凹。狗像蛇似的躺在牆根,伸長舌頭散熱……”這樣的語言,對於體現漢語辭彙的體驗性和發散性特徵,增強作品的表現力,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周同賓散文似乎更多地受了唐宋性靈散文的影響,以風骨、藻麗、身心與自然相融為特徵,尤其那些描山畫水、寫景狀物的篇章,更是處處透視出可貴的風骨與性靈之美。作家以一管飽蘸詩意的細筆,為筆下的一切灌注進某種帶有鮮明的人格主體意識傾向的思緒與情懷,使那一切都有了生命,有了蓬勃的生機。如《南陽二題》,隨手拈來南陽城市兩處景觀:王府山魏公橋,鋪陳筆墨,敘說利弊興衰,由王府山和魏公橋的修建過程入手,賦予二者以不同的人格特徵,在優雅的行文中透出滄桑之慨和臧否褒貶。而《竹緣》中,那瘦而健、秀而拔、青而勁的三五竿野竹,“著意把自己變為藝術品,以自己脫俗的風骨、風格、風姿、風韻,代表那千萬竿竹,殷殷慰我山中孤獨,洞中寂寞,客中落索。”又何嘗不是人間純真友情的形象寫照!
立足南陽,寫出南陽地方人們最真實最切近他們生存本象的生活,使周同賓的散文打上了鮮明的地域性文化特徵。同樣因為真實而準確的語言表達,他對個人的理想人格追求和為大地母親塑像的審美理想也得到了最好的實現,這也正是我們要感念和敬佩周同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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