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涵

陳奇涵

陳奇涵(1897-1981),號聖涯,江西省興國縣人。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基本信息

陳奇涵陳奇涵
陳奇涵(1897-1981),號聖涯,江西興國縣人。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生平概況

陳奇涵年輕時期的陳奇涵
江西省興國縣瀲江河畔壩南村人。1919年入滇軍講武堂韶關分校學習,曾任贛軍排長、連長、代營長。1925年入黃埔軍校,任隊長、連長、政治大隊長,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6年被派往江西從事民眾運動,1927年任南昌軍官教育團參謀長。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中共贛南特委軍事部部長,中國工農紅軍第三軍教導團團長,紅三軍、紅四軍參謀長,紅一軍團參謀長,江西軍區參謀長,教導師參謀長,軍委隨營學校校長,紅十五軍團參謀長。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軍委教育局局長,綏德警備司令,軍委參謀部部長兼延安衛戍司令,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第三分校校長,軍委情報部第三室副主任。解放戰爭時期,任冀察熱遼軍區、東滿軍區副司令員,遼寧軍區司令員,東北軍區參謀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江西軍區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法院院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是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三、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黨第八屆候補中央委員,第九、十、十一屆中央委員。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大事年表

陳奇涵年輕時期的陳奇涵
陳奇涵,1897年8月24日,出生於江西省興國縣壩南區竹壩村的一個貧農家庭。因家境貧窮,少年陳奇涵便告別父母兄妹,南下韶關。1916年6月,考入滇軍講武堂分校。次年3月,轉入廣州護國第二軍講武堂,在極為艱苦的軍事生活中鍛鍊。後來陳奇涵離校進入贛軍,參加了反對袁世凱簽訂賣國條約的鬥爭和反對軍閥陸榮廷、平息廣州商團叛亂、保衛孫中山為非常大總統的廣州政權的戰鬥。1921年升任贛軍排長、副營長、代理營長。1924年2月,陳奇涵因厭惡軍閥混戰,毅然決定脫離贛軍,棄官回到廣東,先後被聘為廣東警衛軍講武堂區隊長、桂軍軍官學校區隊長,半年後,進入黃埔軍校擔任學生隊隊長。

1925年春,陳奇涵秘密參加了中國共產黨。不久,黃埔軍校第四期結業,受中共的指示,帶領一批學員(共產黨員)離開軍校,回到江西進行民眾運動和黨的秘密工作。

1926年秋,陳奇涵和肖韶、鍾赤心、許延潘等組成中共贛縣臨時縣委,成立了工會、農會和學生會,並在南昌、撫州等地捐資開辦了書店、印刷公司,主辦了《貫徹日報》,向人民宣傳馬列主義的革命思想,發動民眾,開展新文化運動。

1927年初,中共中央派陳奇涵協助朱德在南昌創辦國民革命軍第三軍軍官教育團,任教育團黨支部書記和參謀長。4月28日蔣介石在上海公開發動反革命政變後,江西各地的反動勢力進行“清共”等反革命活動,陳奇涵根據上級的安排,帶領部分教育團的幹部學員到撫州、南豐一帶疏散。陳奇涵率部進駐撫州地區後,積極組織農民自衛軍,鎮壓土匪和土豪劣坤,打擊反動商人,使當地鬥爭迅速發展。大革命失敗後,革命勢力受到白色恐怖的包圍,為保存和發展革命的力量,1927年冬,陳奇涵喬裝打扮成國民黨軍官身份,雇了一頂轎子,謊稱請假回鄉埋葬父親,修建家鄉房屋,躲過反動勢力的檢查,與潛回興國的革命者取得聯繫。

1928年3月,陳奇涵被任為特委委員兼軍事部部長。在與上級聯繫中斷的艱難環境下,陳奇涵和特委的其他同志一起,積極恢復和發展了農村黨組織,成立小游擊隊,開展游擊戰爭和武裝暴動。6月,陳奇涵派人去井岡山找紅軍,與毛澤東取得了聯繫。由於鬥爭環境極其險惡,陳奇涵等特委成員白天在一間廁所樓上秘密辦公,晚上,為防止靖衛團的襲擊,住在村後的山坳或山窩水塘邊的魚棚里,過著“天當房,地當床”的艱苦生活。在特委領導下,贛南各縣的武裝鬥爭蓬勃發展起來,攻打縣城,殺貪官污吏,分官倉積穀,繳商團槍枝。為促進鬥爭的深入開展,陳奇涵等人還合編了一首《工農暴動歌》。陳奇涵在贛南,特別是在興國領導革命鬥爭,觸怒了反動當局,國民黨軍新七師師長劉士毅下手令:“興國共匪首領陳奇涵密拿務獲,毋庸審訊,著即就地槍決。”劉士毅還派出一連兵到興國捉拿陳奇涵。陳奇涵在民眾的掩護下轉入地下鬥爭,使敵人撲了空。接著,敵人又懸賞5000元通緝陳奇涵,並放火燒了陳奇涵家的房屋。但陳奇涵矢志不移,鬥志更加堅強。

陳奇涵紅軍時期的陳奇涵
1929年2月,陳奇涵擔任省委軍事部辦事處主任,併兼任興國、橋頭(於都)、寧都3縣邊界行動委員會書記和興國縣委常委。2月下旬,紅五軍轉戰於都、興國一帶,陳奇涵千方百計找當地黨組織,發動民眾,為紅五軍解決了大批衣服糧食武器。4月,紅四軍回師贛南。陳奇涵積極向毛澤東反映興國的情況和農民問題,參加毛澤東主辦的幹部訓練班。紅軍主力轉移後,陳奇涵立即領導當地民眾武裝和贛南紅軍第二十五縱隊,先後攻克寧都、橋頭和興國城,全殲鼎龍區靖衛團。

1930年6月,陳奇涵被任命為贛西南蘇維埃政府軍事委員會參謀長兼南路赤衛軍政治委員。1930年10月,陳奇涵調入紅三軍教導團任團長,不久改任紅四軍參謀長,後又調任紅三軍參謀長。此時,蔣介石調集主力向中央革命根據地發動“圍剿”,在1930年到1931年9月間,陳奇涵參與指揮的紅四軍、紅三軍堅決執行毛澤東、朱德正確的作戰方針,取得了反“圍剿”作戰的勝利。

1932年3月,中央軍委重新成立紅一軍團,任命陳奇涵為軍團參謀長兼任紅一軍團隨營學校校長,接著,參加了紅軍東征作戰。協助指揮了龍巖戰鬥、贛州戰役、水口戰役以及攻打樂安、宜黃的戰鬥。

1933年1月,陳奇涵因傷療養調離紅一軍團,傷愈後出任江西軍區兼東北戰區指揮部參謀長。此後,以博古為首的中共臨時中央,推行“左”傾政策,打擊、處分不同意他們推行“左”傾政策的黨、政、軍領導幹部。正在指揮反“圍剿”作戰的陳奇涵,被扣以莫須有的罪名,突然被宣布撤職,並受到報紙的點名批判。陳奇涵受到打擊後,沒有屈服,繼續任勞任怨地為革命事業努力工作。紅軍長征途中,陳奇涵在紅一方面軍教導隊擔任參謀工作。他不計較個人名利得失,參加了二萬五千里長征。

1935年9月,張國燾進行分裂黨、分裂紅軍的活動,陳奇涵堅決擁護中共中央北上抗日的主張,反對張國燾的路線。10月中旬,紅軍會師陝北,陳奇涵調回紅一方面軍司令部任作戰科副科長直羅鎮戰役後,調任紅十五軍團副參謀長,同時兼任軍團所屬七十八師參謀長。1936年2月,紅一方面軍奉命東征,陳奇涵被任命為左路軍副參謀長,協助徐海東程子華部署全軍團渡黃河,出奇兵。東征勝利結束後,陳奇涵升任紅十五軍團參謀長。

抗日戰爭爆發後,中央軍委於1937年8月25日發布命令,將紅軍改編為八路軍。陳奇涵調任中央軍委總參謀部下屬第四局(教育)局長,負責全軍的教育訓練工作。8月下旬,中共中央決定成立綏德警備區,毛澤東電令陳奇涵出任司令員。綏德地區國共兩黨鬥爭極其複雜,陳奇涵到任後立即指揮所屬部隊深入鄉村,開展民眾工作,宣傳抗日救國綱領和減租減息政策,密切軍民關係。接著,在尖銳複雜的反頑和反磨擦鬥爭中,堅決執行有理有利有節的方針。在每日舉行的“商議”會上,唇槍舌戰,以雄辯事實揭露國民黨頑固派分子破壞抗日的行為,並深入民眾,在民眾中揭露國民黨頑固派的投降賣國行為,在軍事上進行積極配合,隨時派出部隊包圍攻打土匪據點,指揮部隊對公然襲擊八路軍的國民黨軍隊進行自衛反擊。為抵禦日軍的進犯,陳奇涵指揮警備區部隊搶修了黃河兩岸的河防工事。1938年4月至1939年6月間,日軍曾數十次對河防八路軍陣地發動進攻,陳奇涵精於用兵,沉著應戰,一方面施以“半渡而擊”的戰術,待敵人渡到河中心時,突然猛烈開火,殲敵於上岸之前,另一方面堅持積極防禦的方針,派出精幹的小分隊從側背打擊敵人,配合行動,使敵人腹背受擊,被迫撤退。在陳奇涵的直接指揮下,綏德警備區的抗日和反頑鬥爭,取得很大勝利,因此受到毛澤東的讚揚。

陳奇涵陳奇涵
1939年冬,陳奇涵調回中央軍委總參謀部任部長。1940年春,中央軍委調陳奇涵為抗日軍政大學第三分校校長。次年秋,調任中央軍委情報部第三室副主任。到新的崗位不久,陳奇涵參加了延安的整風運動。

1943年,陳奇涵進入中共中央黨校學習,前後3年的時間裡,先是學員,以後擔任領導工作,無論乾什麼都兢兢業業,腳踏實地。1945年4月,陳奇涵被選為中共七大正式代表出席了大會。

抗日戰爭勝利後,陳奇涵調離中央黨校,擔任冀熱遼軍區副司令員。解放戰爭開始後,陳奇涵指揮所部連挫國民黨軍隊的進攻。1947年冬,陳奇涵調任東滿(吉林)軍區副司令員後,率部參加了冬季攻勢作戰。次年初,率領軍區部隊配合東北人民解放軍主力向瀋陽外圍進攻。3月率部圍攻吉林,吉林市解放後,又轉攻長春。1948年夏季,陳奇涵出任遼寧軍區司令員。

1948年9月12日至11月2日,東北人民解放軍發起遼瀋戰役。陳奇涵指揮軍區部隊積極參加遼瀋戰役,有力地支援了野戰軍主力的戰鬥。其後,調任東北軍區參謀長。

1949年3月陳奇涵隨第四野戰軍南下,5月,中共中央任命陳奇涵為江西軍區司令員。陳奇涵率領南下幹部日夜兼程,向江南挺進。5月22日,南昌解放。6月6日,陳奇涵趕到江西南昌。此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陳奇涵忘我工作,在剿滅殘匪、恢復生產、實行土改、整黨建黨和部隊建設等方面,都取得很大成績,贏得了江西人民的尊敬和擁戴。1952年冬,陳奇涵被選為江西省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主席。

1953年後,陳奇涵離開江西軍區,調到首都北京,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審判庭庭長、軍事法院院長、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被選為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三、四屆全國人大代表和人大常委會委員。當選為中共第八屆候補中央委員和中共第九、十、十一屆中央委員。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陳奇涵於1981年6月19日在北京逝世,終年84歲。

個人榮譽

陳奇涵陳奇涵陳奇涵陳奇涵

上將軍銜

一級八一勳章

一級獨立自由章

一級解放勳章

將軍故事

毛澤東稱讚陳奇涵是“贛南農民運動的一面旗幟”
陳奇涵1958年在貴州。左起:陳奇涵、蕭勁光、林月琴、賴傳珠
1897年8月24日,陳奇涵出生在江西省興國縣一個農民家庭,1916年畢業於贛州省立第四中學。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後,陳奇涵投筆從戎,考入護國第二軍講武堂學習。此後,他先後參加了反袁鬥爭和反對軍閥陸榮廷、平息廣州商團叛亂、保衛孫中山非常大總統的廣州政權等戰鬥。1921年,陳奇涵升任贛軍副營長、代理營長。1924年2月,陳奇涵回到廣東,擔任桂軍軍官學校區隊長。

1925年春,陳奇涵辭去桂軍軍官學校區隊長職務,進入廣州黃埔軍校,擔任學生隊上尉隊長,後任連長、政治大隊長。進入黃埔軍校工作,成為陳奇涵人生的轉折點。當時,廣州成為南方革命的中心。在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陳奇涵見到了毛澤東、周恩來惲代英彭湃等著名共產黨人,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思想。後來,經過好友陳賡許繼慎的介紹,陳奇涵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26年5月,在國民黨右派的策劃下,國民黨中央通過所謂的“整理黨務案”,規定跨黨的黨員,只能從中做出一種選擇。陳奇涵當時任黃埔軍校少校隊長,待遇豐厚,但他毅然辭去黃埔軍校的職務,宣布脫離國民黨。

1926年秋,陳奇涵帶領學生肖韶陳奇洛等共產黨員離開廣州返回江西,在贛南開展工農革命運動。陳奇涵、肖韶、鍾赤心、許延潘等組成中共贛縣臨時縣委,成立了工會、農會和學生會,並在南昌、撫州等地捐資開辦了書店、印刷公司,主辦了《貫徹日報》,向人民宣傳馬列主義的革命思想,發動民眾,開展新文化運動。

1927年初,朱德在南昌創辦國民革命軍第三軍軍官教育團,在政治上接受中共中央軍委領導。黨組織派陳奇涵擔任教育團黨支部書記和參謀長,並由他掌握密碼和電台,與在武漢的中央軍委保持著聯繫。在“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後,江西各地的反動勢力進行“清共”等反革命活動。陳奇涵根據上級的安排,帶領部分教育團的幹部學員到江西撫州、南豐一帶疏散。大革命失敗後,革命勢力受到白色恐怖的包圍。為保存和發展革命的力量,1927年冬,陳奇涵喬裝打扮成國民黨軍官,雇了一頂轎子,謊稱請假回鄉埋葬父親,才躲過反動勢力的檢查,與潛回興國的革命者取得聯繫。大革命失敗後,革命進入一個低谷,許多人脫離了革命隊伍。這時,蔣介石從南京寫信給陳奇涵,邀請他擔任自己的侍從室主任。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陳奇涵毫不為之所動,他以身體有病為由,婉言謝絕。

南昌起義失敗後,陳奇涵隨軍由江西臨川調往南豐駐防警戒,掩護南撤的起義部隊。戰鬥中,陳奇涵被衝散,同部隊失去聯繫,便率領部分同志返回家鄉江西興國。遵照中共江西省委的指示,陳奇涵聯絡從各地失散歸來的共產黨員,恢復了興國縣在大革命後期遭到嚴重破壞的工會、農會、學生會和黨組織,重振旗鼓。在陳奇涵的領導下,轟轟烈烈的“抗糧、抗債、抗租、抗息、抗稅”的五抗鬥爭在興國開展開來。

1928年,陳奇涵任中共贛南特委委員和軍事部長。在與上級聯繫中斷的艱難環境下,陳奇涵和特委的其他同志一起,積極恢復和發展了農村黨組織,成立小游擊隊,開展游擊戰爭和武裝暴動。

陳奇涵在贛南特別是在興國領導革命鬥爭,觸怒了國民黨當局。國民黨新七師師長劉士毅下令:“興國共匪首領陳奇涵密拿務獲,毋庸審訊,著即就地槍決。”劉士毅還派人到興國捉拿陳奇涵。陳奇涵在民眾的掩護下轉入地下鬥爭,使敵人撲了空。接著,敵人又懸賞5000元通緝陳奇涵,並放火燒了陳奇涵家裡的房屋,殺了他兩個胞弟。陳奇涵沒有被嚇怕,他表示:“敵人愚蠢得像豬玀,燒了我的窩,更會逼我上山為‘匪’。”一天,劉士毅部三百多名士兵突然包圍了中共贛南特委駐地。特委委員和警衛加起來不過二十幾人,情況非常危急。陳奇涵背著一把大刀,拎著一支駁殼槍沉著應戰。他帶領六名戰士集中火力打掩護,其餘的戰士掩護特委委員撤退。陳奇涵的子彈打光了,但他毫不畏懼,揮舞大刀連砍兩名敵兵。趁著敵兵不敢靠前,陳奇涵就勢一個翻滾,滾入附近的水塘,一個猛子鑽入水中,趕來的敵兵紛紛向水中開槍。傍晚,在約定地點,特委委員和戰士們見陳奇涵遲遲沒有歸來,以為他犧牲了,都非常悲痛。但是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渾身濕淋淋的陳奇涵拎著大刀踉蹌地走來,大家立刻迎上去,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陳奇涵組織了興國農民暴動,創建了贛南紅軍第二十五縱隊,使北起永豐東固,南到於都橋頭,東至寧都青塘,西達萬安良口連綿數百里的區域形成了紅色割據局面。這就為1929年毛澤東、朱德從井岡山轉戰贛南閩西,建立了一塊良好的落腳點,也為贛西南及中央蘇區的開闢,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陳奇涵在創建贛南革命根據地的鬥爭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多年以後,毛澤東還一直記著他從井岡山下山到興國與陳奇涵見面的情形。在1969年黨的“九大”召開前夕,毛澤東在審閱“九大”代表的名單時發現沒有陳奇涵的名字,立即親筆批示:“陳奇涵同志似宜考慮。”在選舉中央委員時,毛澤東又在會上介紹陳奇涵,稱讚他是“贛南農民運動的一面旗幟”。

1929年2月,陳奇涵擔任中共江西省委軍事部贛南辦事處主任,併兼任興國、於都、寧都三縣邊界行動委員會書記和興國縣委常委。不久,毛澤東、朱德率領紅四軍從井岡山向贛南出擊到達大余時,紅四軍前委寫信給贛南特委,說明紅四軍準備在贛南適當的地方建立根據地,建議贛南各地舉行暴動回響;同時要求興國籌集幾萬斤糧食、幾千套棉衣和幾萬元款項,並準備安置傷病員。贛南特委接到信後,立即派軍事部長陳奇涵回興國布置工作,準備迎接紅四軍。1929年2月下旬,彭德懷率領紅五軍轉戰於都、興國一帶,部隊疲憊不堪,急需修整補充。陳奇涵千方百計找當地黨組織,發動民眾,為紅五軍解決了大批衣服、糧食和武器。4月,毛澤東率紅四軍回師興國。在興國縣幹部大會上,毛澤東傳達了中共“六大”的決議,並制定了興國縣革命委員會政綱。他還親自舉辦了興國縣第一期土地革命幹部訓練班。陳奇涵向毛澤東反映了興國的情況和農民問題,為毛澤東制定興國土地法提供了重要參考。

紅軍主力轉移後,陳奇涵立即領導當地民眾武裝和贛南紅軍第二十五縱隊,先後攻克寧都、橋頭和興國城。1930年6月,陳奇涵擔任贛西南蘇維埃政府軍事委員會參謀長兼南路赤衛軍政治委員。1930年10月,陳奇涵調入紅三軍教導團任團長,不久改任紅四軍參謀長,後又調任紅三軍參謀長。此時,蔣介石調集主力向中央革命根據地發動“圍剿”。在1930年到1931年9月間,陳奇涵參與指揮的紅四軍、紅三軍堅決執行毛澤東、朱德正確的作戰方針,取得了反“圍剿”作戰的勝利。

朱德說:“陳奇涵這個老表,有股子頑強勁兒。”

陳奇涵陳奇涵與賴傳珠、羅榮桓、蕭勁光在昆明
1930年,中央蘇區的“肅反”嚴重擴大化。陳奇涵對黨內生活不正常直陳己見,明確提出“不能那樣沒有節制地亂搞”,結果險些被當作“AB團”分子處決,由於朱德出面干預,他才幸免於難。1931年11月,在蘇區中央局第一次黨代表大會上,撤銷了紅一方面軍總部,紅一軍團隨之撤銷。1932年3月,中央軍委重新成立紅一軍團,任命陳奇涵為軍團參謀長兼任紅一軍團隨營學校校長,接著,陳奇涵參加了紅軍東征作戰,協助指揮了龍巖戰鬥、贛州戰役、水口戰役以及攻打樂安、宜黃的戰鬥。1933年1月,陳奇涵因傷療養調離紅一軍團,傷愈後出任江西軍區兼東北戰區指揮部參謀長。

1933年初,以博古為首的臨時中央遷入中央蘇區後,推行“左”傾宗派政策,打擊、處分不同意他們推行“左”傾政策的黨、政、軍領導幹部,掀起以打擊毛澤東為目的的反“羅明路線”鬥爭和反“鄧、毛、謝、古”鬥爭。在一次江西黨政軍領導幹部大會上,主持批判“羅明路線”的省政治保衛局局長要求陳奇涵表態。陳奇涵環顧左右而言他。省政治保衛局局長指責陳奇涵文不對題,立場不穩。另外,陳奇涵還曾請鄧小平毛澤覃等吃過一頓飯,此事也成為給他扣上莫須有的罪名的一個有力“證據”。

1933年冬,正在前線指揮部隊同敵薛岳部奮勇作戰的陳奇涵,突然被宣布解職,並由江西省政治保衛局派武裝人員把他從戰場押送回省委機關駐地寧都查辦。幸虧得到江西省軍區政委李富春的力保,陳奇涵才被釋放,從江西軍區參謀長降為軍區動員部參謀。1934年3月4日,中央蘇區《紅星報》以《好一個建設社會主義的貪污分子》為題,報導了陳奇涵被“撤職送法庭”的訊息,並稱“陳奇涵是大貪污犯”。

陳奇涵受到打擊後,沒有屈服,繼續任勞任怨地為革命事業努力工作。1934年10月,陳奇涵參加了長征,在紅一方面軍教導師擔任參謀工作。1935年1月,在搶渡烏江之後,陳奇涵擔任紅一軍團司令部教育科長。1935年8月21日,陳奇涵從毛兒蓋出發,踏上了茫茫草地路。在茫茫草地上,雜草叢生,一望無際,天氣陰晴不定,雨雪冰雹來去無常。因部隊嚴重缺糧,陳奇涵每天只吃一點炒麵充飢,有時就用臉盆煮些野菜對付。由於草地濕氣過重,寒風徹骨,陳奇涵患上了嚴重的關節炎,膝蓋腫得像個大饅頭。他硬是靠著堅強的毅力,經過五天的艱難跋涉,奇蹟般地走出了茫茫水草地,但陳奇涵的高燒仍未退,神智有些恍惚。朱德聽說陳奇涵“快不行了”,特地趕來看望他。當醫生把陳奇涵肚子裡的蛔蟲打出來後,他的燒才退了些。朱德笑著說:“陳奇涵這個老表,有股子頑強勁兒。”

1935年9月,張國燾進行分裂黨、分裂紅軍的活動。陳奇涵堅決擁護中共中央北上抗日的主張,反對張國燾的路線。到達陝北後,在毛澤東親自主持下,黨中央撤消了對陳奇涵的錯誤處分決定。10月中旬,陳奇涵調任紅一方面軍司令部作戰科副科長,與科長張經武一起擔負作戰科的領導工作。直羅鎮戰役後,陳奇涵調任紅十五軍團副參謀長,同時兼任軍團所屬七十八師參謀長。1936年2月,紅一方面軍奉命東征,陳奇涵被任命為左路軍副參謀長,協助軍團首長徐海東、程子華指揮部隊渡河。東征勝利結束後,陳奇涵任紅十五軍團參謀長。

原軍事科學院院長宋時輪上將曾說:“陳奇涵同志最可貴的地方有三點:第一,大革命失敗後,堅持做黨的工作。正如毛澤東說的,陳奇涵是一個地方領袖,是贛南農民運動的一面旗幟。第二,他自始至終沒有犯過方針、原則性的錯誤,在蘇區反對立三路線、王明路線,沒有搞盲動,沒有搞燒殺政策,而是講鬥爭藝術,實踐證明,陳奇涵的做法是對的。第三,在黨內鬥爭中,陳奇涵實事求是,堅持原則,不搞兩面派,因此受到大家的尊重。”

飯桌上引出的軼事

陳奇涵陳奇涵
民以食為天。陳奇涵怎么也沒有料到,在這一日三餐的飯桌上,會引起那么多軼聞佳話,產生意料不到的影響。

1929年4月,毛澤東率紅四軍縱隊來到興國,陳奇涵按照興國當地風俗習慣,弄了一道“蒸籠粉菜”,為毛澤東改善一伙食。揭開蒸籠蓋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毛澤東用筷子挾了一塊米粉魚肉,放在嘴裡品嘗著,覺得魚肉鮮嫩,又香又辣,味道十分可口,很適合他湖南人的口味,禁不住連聲贊道:“好菜!好菜!”並饒有興趣地問:“這道菜叫什麼名字?”陳奇涵笑著說:“民間家常菜,沒什麼正經名字,老百姓叫‘蒸籠粉菜’。”並請毛澤東為它起個名字。毛澤東的靈機一動,興致勃勃說道:“就叫它‘四星望月’怎么樣?瞧,這中間的蒸籠,像個圓圓的月亮;這周圍的四碟菜不就成了星星嗎?群星拱月唷!”毛澤東的解釋,很有詩情畫意,大家一聽,齊聲叫好,十分欽佩毛澤東的“才氣”。此後,“四星望月”的典故在民眾中一傳十、十傳百,至今,這道菜名已列入中國名菜譜。事隔40多年,毛澤東也難以忘懷。1970年,在廬山會議期間,毛澤東還特地請興國的廚師專程到廬山做這道菜。

1934年7月,陳奇涵隨同毛澤東到長勝縣鏟田區作社會調查,蘇區政府招待他們吃飯。飯後,毛澤東因匆匆趕路,忘了交一伙食費。陳奇涵走在後頭,代毛澤東交了一伙食費。後來,毛澤東知道這件事稱讚陳奇涵“辦了一件好事”;幾十年後,珍藏在瑞金革命紀念館的一本賬本中清清楚楚寫著:“七月十八日,主席毛澤東一行四人,照章交來食宿費,大洋壹元捌角,經手人陳奇涵。”這本普通的賬本,簡單的收據,記下了我黨清正廉潔的好作風。

由於王明“左”傾錯誤路線和黨內宗派鬥爭,陳奇涵更沒有料到,飯桌背後的刀光劍影和殘酷鬥爭。那是1932年,陳奇涵任紅一軍團參謀長,漳州戰役受傷後,他在長汀傅連蟑的“福音”醫院養傷。鄧小平、李井泉等幾位戰友去看望他,陳奇涵用自己的營養費請他們喝酒吃狗肉。事後,正好趕上中央蘇區開展反“羅明路線”鬥爭,在江西反鄧(小平)毛(澤覃)謝(唯俊)古(柏)。陳奇涵堅持原則,明確抵制。於是被指控為反“江西羅明路線不力”的陳奇涵,又加上一條“公款吃喝”的罪名。並在報紙上危言聳聽,指名道姓地說“陳奇涵是大貪污犯”,大張旗鼓進行無情鬥爭。1933年冬,正在前線指揮部隊同國民黨薛岳部隊奮勇作戰的陳奇涵,突然被宣布撤職,並由江西省保衛局派武裝人員,把他從戰場押送回省機關駐地寧都查辦。幸虧得到李富春的力保,陳奇涵才被釋放。他從中央紅軍西方軍參謀長被削職為中央軍委一個部門的普通科員,帶著極不公正的“處分”,背著沉重的黑鍋,歷盡千辛萬苦,走完萬里長征。直到延安整風運動時,中央軍委才為他作出平反,結論是:“對於陳奇涵同志的撤職處分是當時幹部政策錯誤,應正式撤銷。”高度評價陳奇涵同志:“掌握政策穩,經得起嚴峻的考驗,雖然他遭受王明路線的打擊,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但他能夠受打擊而不屈服,受委屈而不灰心。對黨的事業滿懷信心……經得起歷史的檢查。”並被選為黨的“七大”代表。

一生與“左”作鬥爭

陳奇涵陳奇涵
陳奇涵一生經歷了北伐、長征,東渡黃河,解放東北,渡江南下,歷盡艱難險阻,在黨委、政府、軍隊、政法部門都任過要職。他一生潔身自好,光明磊落,實事求是,堅持原則,長時期同黨內“左”傾錯誤作堅決的鬥爭。

早在1930年贛西南肅反擴大化時,陳奇涵對黨內生活不正常就直抒己見,明確提出“不能那樣沒有節制地亂搞”。結果險些被當作“AB團分子”而人頭落地,由於朱德出面干預,他才倖免罹難。

1933年上半年,在一次反“鄧毛謝古”的批判會上,陳奇涵先是一言不發,以沉默表示抗議。主持會議的保衛局長點名要陳奇涵發言,陳奇涵避開話題,洋洋灑灑,大談當前工作。主持人不得不打斷他的發言,指責他“文不對題,立場不穩”,為後來扣押陳奇涵種了下禍根。

在延安整風期間和黨的“七大”分組討論會上,陳奇涵旗幟鮮明地對王明“左”傾機會主義者進行了嚴肅地批判。

在“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他對中央文革小組煽動“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的極左路線甚為惱火。一次在天安門城樓檢閱紅衛兵時,他面對暗中操縱聶元梓拋出第一張大字報的康生,以譏諷的口氣問道“聶(元梓)是什麼派?”毫無防備的康生對這突如其來的發問,吞吞吐吐地答道:“算是革命派吧。”陳奇涵嚴肅地說:“我看不一定!”

後來,陳奇涵奉命進入某高等軍事學院支“左”。他反對以派劃線,更反對擴大派性鬥爭,挑動民眾斗民眾。他把兩派民眾組織負責人召到一起,說:“我不怕你們罵我是騎牆派,你們都是革命派。”

顯赫一時的林彪,在黃埔軍校時曾是陳奇涵的學生,在紅一方面軍和四野也曾長期共事。潔身自好,從不趨炎附勢的陳奇涵,毫不理會林彪的拉攏。在黨的“九大”召開前夕,林彪、江青的反黨集團為突出強化他們的“山頭”,排擠打倒一大批老一輩革命家,把陳奇涵誣衊為“一貫的老機老右”。由於毛澤東的察覺,毛澤東在中央的一次會議上說:“黨的軍隊,原來是由許多個‘山頭’匯集在黨的統一的旗幟下來的。同志們要搞五湖四海,不要搞山頭主義。”黨的九大時,毛澤東同志指出:“張雲逸是廣西農民運動的一面旗幟。張鼎丞鄧子恢是閩西農民運動的一面旗幟,陳奇涵是贛南農民運動的一面旗幟。他們不是什麼‘老機老右’!”並親自提議把“八大”候補中央委員的陳奇涵選為中央委員。此後,陳奇涵連續當選為黨的九屆、十屆、十一屆中央委員。

物寄情,詩言志。陳奇涵和朱德一樣喜愛蘭花。1962年3月,朱老總重返井岡山回京後,特地給陳奇涵送去竹碗代盆栽種的一顆井岡蘭。他精心栽培,每年花開,芳香四溢,沁人心脾。以後雖花謝葉枯,陳奇涵仍十分珍惜,將其製成標本,襯以宣紙,手書“葉落花殘葉雖無,心地芝蘭有異香。”並用玻璃鏡框鑲成條屏,一直懸掛在書房,伴隨陳奇涵度過十幾個春秋,直至1981年6月19日他悄然離開這個世界。

新中國軍法工作的奠基人

陳奇涵陳奇涵
新中國成立國後,隨著軍隊現代化建設的開始,中央軍委決定成立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法院,統一管理全軍軍事審判工作。基於陳奇涵資歷深、威望高、廉明公正、懂得軍法,毛澤東任命陳奇涵為軍事法院院長。軍事法院是個機構小、規格高的單位,由中央軍委直接領導。他上任以後,一切白手起家,從頭做起。他從法院的組織建設和業務建設入手,著重考慮法院的工作方針、任務、內容、方式等重大問題,並向中央軍委寫出書面報告。他根據軍委在他遞交的報告上所作的“製法為主,習法為次”的批示,為開創軍法工作新局面殫精竭慮。首先是確立體制,建全系統,在全軍設立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法院和一級、二級、三級軍事法院(分別設在大軍區、軍、師級單位)的軍事審判機構體系,調1200名有一定政治文化水平的營、團以上幹部進軍法戰線。其次,他主持制定和修改《中國人民解放軍各級軍事法院暫行組織條例》、《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刑罰暫行條例》、《中國人民解放軍各級軍事法院暫行審判程式與審判辦法》,這是軍隊軍法工作的指導性檔案,為中國軍法工作的法制化和正規化奠定了基礎。再次,他強調依法辦事、照章行事、軍法從事,提出合法、及時、準確辦案的三原則,切實防止錯判,儘量減少偏差,做到全軍不出冤案。同時,他十分注意加強部隊的法紀教育,主張把法律交給全軍官兵,使人人懂法,個個用法。他還派出袁光少將等九名軍法官,參加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審判日本戰犯的工作,並給予精心指導。他們在瀋陽太原先後審判了45名日本戰犯,貫徹了中國政府對他們寬大為懷的政策,做出了公正的判決,在日本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獲得了國內外一致好評。這些日本戰犯回到日本,絕大多數成為中日友好的使者。陳奇涵為中國軍法工作做出了歷史性貢獻,是中國有史以來軍法戰線上惟一的上將。

“文革”中,陳奇涵自稱“高級泥瓦匠”

陳奇涵江西興國縣將軍園內陳奇涵雕像
陳奇涵把畢生精力貢獻給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和人民軍隊的建設事業。他曾以詩言志:“富貴非吾願,功名我不希,人類齊解放,攘攘與熙熙。”1955年申報軍銜時,他填了“中將”。陳奇涵在軍銜表上寫道:“中國革命在黨和毛主席的正確領導下,奮鬥二十餘年,今天已經勝利成功了。對我來說,個人的地位高低和得失是一個非常渺小的問題。”不久,陳奇涵又準備退下來。在1957年60歲的時候,陳奇涵就主動向中央要求退下來,並推薦鍾漢華接班。

在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陳奇涵對“中央文革小組”煽動“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的極左路線極為反感。一次在天安門城樓檢閱紅衛兵,面對暗中操縱聶元梓拋出第一張大字報的康生,陳奇涵以譏諷的口氣問:“聶元梓是什麼派?”毫無防備的康生吞吞吐吐:“算革命派吧。”陳奇涵神情嚴肅地說:“我看不一定。”

後來,陳奇涵奉命進入高等軍事學院“支左”,擔任軍管會主任。他反對以派劃線,更反對擴大派性鬥爭,挑動民眾斗民眾。他旗幟鮮明地宣布:“誰搞派性,搞武鬥,我都堅決反對,不管是誰支持的。”有人就貼大字報說“陳奇涵是和稀泥的”。陳奇涵堅定地回答:“說得好,我陳奇涵就是高級泥瓦匠。”

陳奇涵把兩派民眾負責人召到一起,說:“我不怕你們罵我騎牆派,你們都是革命派。既然你們都是革命派,那就以革命的行動來證明。各派立即停止武鬥。”陳奇涵話音未落,只聽見下面的人喊道:“敵人不投降就讓他滅亡……”

眼看兩派又要動手,陳奇涵走到操場中央,大聲說道:“我以宣傳隊的名義宣布,雙方停止武鬥,誰敢再挑事端,我絕不客氣。”這時,一個小頭目跳出來叫道:“不客氣又怎樣,我就不信你們敢對革命小將開槍。”自幼習武的陳奇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掃視周圍,然後快步來到操場的高台旁,拾起一塊方磚,揮掌將其斷為兩截。此舉令在場的紅衛兵小將們目瞪口呆。陳奇涵大聲說:“老子不用槍也照樣打仗!”

在“文革”中,陳奇涵從不落井下石,而是仗義執言。1966年10月的一天,陳奇涵家突然傳來敲門聲,只見站在門口的是一位裹著破舊軍大衣,蓬頭垢面的人。陳奇涵吃驚地問:“怎么變成這樣子了?陳正人同志!”隨即把這位建國後第一位江西省委書記,現任第八機械工業部部長請進家來。陳正人含淚把自己在八機部受造反派批鬥的情景訴說了一遍,陳奇涵聽後十分氣憤,根本沒有考慮個人會不會受到牽連,強烈要求陳正人住在自己的家中。望著這位幾十年前就一起共事,風雨同舟的老戰友,陳正人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一些和陳奇涵熟悉的戰友知道,陳奇涵資歷深,又不在第一線工作。而且他為人忠厚,正義感強,對同志是有求必應,因此大家一旦遇到危險情況,就來陳家避難。後來當大家回憶起那段最艱苦的時期,都為陳奇涵的熱心腸感動不已。1967年“二月逆流”之後,十幾名大學生“紅衛兵”忽然闖進陳奇涵的家裡,氣勢洶洶地叫嚷道:“陳奇涵,你和朱德是什麼關係?要老實交待!”“我和老總四十年前南昌起義時就在一起,他是我尊重的‘老總’”,陳奇涵說。“什麼老總,他是黑司令,是反對毛主席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陳奇涵嚴正地說:“我不知道朱德是什麼黑司令。我只知道,毛主席說他‘膽量大如海,意志堅如鋼。’他是人民軍隊的紅司令!”接著,他不容學生繼續講下去,說,“你們這些娃娃要多讀一些歷史書,講歷史唯物主義。”這時陳奇涵身邊的工作人員怕他說得太多,引發學生鬧事,就以陳奇涵身體不好為由,把學生們支走了。

陳奇涵在黨內鬥爭中,一貫採取團結同志,治病救人的立場和態度,一身正氣,讓想搞破壞分裂黨的人不寒而慄。陳奇涵總是謙虛地說:“我對自己幾十年來總的評價是,無能事,而能無事。”1962年3月,陳奇涵陪同朱德重返井岡山。回京後,朱德特地給陳奇涵送去以竹碗代盆栽插的一枝井岡蘭。春去秋來,花謝葉枯。陳奇涵十分珍惜,將其製成標本,寫上“葉落花殘葉雖無,心地芝蘭有異香”十個字,然後用玻璃鏡框鑲成條屏,掛在書房。它伴隨陳奇涵度過了十幾個春秋。後來,陳奇涵又栽種了十幾盆蘭花。每日清晨,練了一路南拳後,陳奇涵顧不得擦去汗水,便提著噴壺給蘭花精心澆水。陳奇涵常對人說:“我是這半輩子都是從槍林彈雨中鑽過來的人,到晚年能夠打拳養花,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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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陳奇涵傳》
[2]作者:陳奇涵傳編寫組
[3]出版社:軍事科學出版社

1955年授銜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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