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穎[開國元勛]

高穎[開國元勛]

高穎:隋渤海莜縣(今河北景縣)人,一名敏,字昭玄。北周時任內史下大夫。丞相楊堅招為相府司馬。入隋,任尚書左僕射,參與國家缺席和重要法令的擬訂。開皇八年(588)任元帥長史,佐楊廣伐陳,次年滅陳。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字玄昭,又名。自稱系渤海條縣(今河北省景縣)人,可能與北齊皇族同宗,乃漢化了的鮮卑族。父親高賓,背叛北齊,投歸北周,作了北周大司馬獨孤信的僚佐,被賜姓為獨孤氏。高穎輔佐隋文帝楊堅取得政權,統一華夏,是一位開國元勛。

鎮壓尉遲迥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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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做了北周宰相,總攬朝政,權傾內外。有個叫元諧的人對他說:“你沒有黨羽,就象水中的一堵牆,太危險了。你要好好地乾啊!”也許他已經知道楊堅是會這樣做的,只不過為了表示忠心,特意加以提醒罷了。在楊堅所收羅的黨羽中,高穎是一個重要的成員。楊堅與高穎早就相互熟悉,因為高穎是獨孤信的家客,獨孤信的女兒是楊堅的妻子。當然,楊堅之所以看重高穎,不僅僅是因為他與自己私人關係密切,更重要的是看重了他的才華,他的膽識,看重了他不但能文,而且能武。

高穎從小聰明能幹,十七歲開始做官,參與了平定北齊的戰爭,立過戰功,受過爵賞。楊堅看重了他,派心腹人與他面談,他欣然接受楊堅的招納。他對楊堅說:“願意聽從你的指使,即便你的事業不能成功,我高穎全家被殺,也是心甘情願。”於是楊堅讓他在丞相府擔任司錄,官雖不大,卻很被重用。高穎為什麼要這樣死心踏地地追隨楊堅冒風險呢?史書沒有明文記載。揆其形勢,其原因不外兩條:一是楊堅的地位雖然還不鞏固,但已開始得勢,成功的希望很大;二是高穎任職的北周,他並非宇文氏家族的嫡系,且既與北齊高氏皇族同宗,亦即為北周宇文氏之世仇。

楊堅為丞相,遭到了北周一部分統治者的激烈反對。首先舉兵反叛的是尉遲迥,繼之者還有司馬消難、王謙等人,一時天下騷動,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尤其是尉遲迥的叛亂,影響特別大。當時有人評論其事說:“尉遲迥據有北齊的故地,乘楊堅剛剛執政之機,人心浮動,指揮軍隊,聯合各方勢力,占據了全國九州的三州,擁有全國人口的十分之六。”面對這種局勢,怎么辦呢?只能是武力鎮壓,仗打勝了,就可使政權獲得鞏固;仗打敗了,就可能要垮台。楊堅派韋孝寬率軍前往,軍至河陽(今河南孟縣),停頓下來,沒有人敢沖向前去,原因是軍心不穩,部將有異心。形勢頗為緊急。只有派一名既忠心耿耿,又有魄力,能壓得住陣腳的人去做監軍,才有可能戰勝敵人。楊堅首先挑選了崔仲方,崔仲方以父親在敵方境內為理由,辭不就任。輪下來最適合的人選是鄭譯、劉訪,他們都是擁載楊堅上台的中堅人物。但是他們由於個人目的沒有達到,所以心懷不滿。鄭譯想當大司馬,結果當了相府長史;劉訪想當小冢宰,結果當了相府司馬,因而他們忿忿不平起來;他們還利用職權,大發橫財,與富商大賈們打得火熱,並且玩忽職守,消極殆工。楊堅要他們去作韋孝寬的監軍,對他們說:“需要心腹之人去統率大軍,你們二位,誰能去呢?”劉訪說,他沒有當過帶兵的將領,不能去。鄭譯說,他有老母在堂,離不開。一個軟釘子碰得楊堅悶悶不樂。就在這個時間的前後,前線統帥部副長官送來密報,說是“大將梁士彥、宇文忻、崔宏度都接受了尉遲迥的賄賂金,軍中騷動,人心大變”。怎么辦呢?有人主張另派三人去代替那懷有異心的三員大將。朝臣李德林不同意這種意見,他認為這樣做恐難收效,甚或會引起其他問題。他對楊堅說:“依我的看法,只派一個既是你的心腹,又明於事理,能夠隨機應變,且向來為諸將所信服的人,快速趕赴軍中,觀察形勢,看看內情究竟如何。這樣,即便有人圖謀不軌,也不敢妄動。”一席話,點醒了楊堅,他說:“要不是你說,幾乎要壞大事。”高穎見此情勢,乃自告奮勇,甘負重任。楊堅欣然同意。高穎當即銜命出發,來不及回家,只派人去向他的母親告別。

高穎到達軍中,軍心大振,形勢迅速改觀。原來韋孝寬的軍隊停頓在沁水(今沁河,在山西省東南部)的西邊,向敵人坦露出一種膽怯、觀望的架勢。高穎到達後,為了改變形勢,就造橋渡河。他估計到敵人會從上游以火燒橋,乃預先防備,使敵人的破壞未能得逞。大軍既渡,他乃沿用古人破釜沉舟、背水列陣的故事,燒掉新造的橋,以示決一死戰。隨即深入敵境,與宇文忻、李詢等人商量,設策以破敵軍。尉遲迥據守鄴城(今河北省臨縣境,漳水之南),軍威尚盛,那時,兩軍對陣打仗,旁邊往往有許多老百姓觀看。這次宇文忻徵得高穎的同意,揮軍攻入旁觀者人群,引起人群大亂,宇文忻乘機大呼:“敵人打敗了!”於是尉遲迥軍大敵,高穎、宇文忻等揮軍乘勢,攻入鄴城。

平陳主要策劃人

開皇元年(581年),楊堅登上皇位,正式建立隋王朝。高穎任尚書左僕射,兼納言,就是說當上了宰相。隋朝建國之初,他與蘇威協力同心,大小政事,文帝都是先同他們商量而後施行,故而數年之內,天下安定。隋朝是直接繼承北周政權的,而北周的法律,則煩雜而不得要領。文帝下詔,要高穎、鄭譯、楊素、裴政等人修訂法律;他們所修訂的法律,不僅為隋朝所施行,而且亦為後世所沿用。蘇威的父親原在西魏任官,曾主持增加賦稅,但他認為增稅只是解一時之急,要讓後人來減輕稅額,故蘇威主張減稅;他的這一意見由於得到高穎的贊助而得以實現。在文帝下詔檢查戶口,以防止偷漏賦稅時,高穎又提出“輸籍法”,凡民間賦稅,皆記其數於籍帳,使州縣長吏不得隨意增加減少。蘇威關於改革地方建置的意見,與李德林的意見發生了矛盾,也是由於高穎的支持,才得以付之實踐。新都大興城的建設,他是主辦人。他還帶兵抵禦過北方強族突厥。他主持辦的事很多,只是由於他的文稿沒有保存下來,故而史書多闕載。他辦事很認真,很勤懇,退朝以後,常常以粉盛於盆內,置於臥榻之側,想起了什麼,就記在上面,以便天明以後辦理。他恐怕是我國最早使用記事牌的一個人。

隋朝建立之後,文帝在高碩等人的輔佐下,政局安定,經濟、文化得到了恢復與發展。擺在王朝面前的課題是,要使統治得到更進一步的鞏固和發展,只是注意管轄統治區域內的事是不夠的,還必須北服突厥,南平陳朝。在完成這兩項任務的過程中,高穎的功績尤其突出。特別是在平陳方面,他起了重大作用。

如何戰勝陳朝,使南方半壁江山與中原統一起來,這是包括高顱在內的隋朝君臣所經常考慮的問題。高穎主張收攬江南朝野人士的人心,瓦解他們的鬥志,一旦條件成熟,大軍渡江,一鼓成擒。開皇元年(581年),文帝根據高穎的推薦,派賀若弼為吳州(指以今蘇州市為中心的江南東部地區)總管,鎮廣陵(今揚州市);以韓擒虎為廬州(今安徽省合肥一帶)總管,鎮廬江(今安徽省廬江縣西南),要他們籌劃平陳之事。第二年發兵南征,以高穎為總指揮,這顯然是試探性的。兵出之後,陳宣帝死訊傳到,高穎以“禮不伐喪”(按照禮制,不應攻打正在服喪的人)為理由,停止進攻,班師回朝。不久,他又受命處理蕭岩叛亂(蕭岩原為南梁皇族,叛歸北朝,現又叛投南朝)的善後,以溫和態度對待蕭岩屬地江(長江)漢(漢水)一帶的屬民。隋朝與陳通使,以禮相待;抓到陳朝的間諜,都是發給衣服,客客氣氣地將他們送回。文帝問高穎平陳的具體策略,高穎說:“江北地寒,收穫稍晚;江南氣溫高,水田莊稼熟得早。在江南收穫季節,稍稍集中兵馬,說是要出戰江南。他們看到這種情況,必定要屯兵守御,這就可以耽誤他們的收穫時間。當他們集中軍隊時,我們就解散軍隊。我們反反覆覆地這樣乾,他們必定習以為常,從而麻痹大意起來。然後我們再調集軍隊,他們不會相信我們要出征。當他們猶豫之際,我們乘機渡江,登入作戰,士氣必定高漲。又江南土質不好,房子都是竹子茅草做的,所有積藏,都不是在地窖里。我們秘密地派人過去,乘風放火;如再修復,則再燒之。這樣搞它幾年,他們的財力自可枯竭。”楊堅按照他的構想去做,果然收到很理想的效果。

平陳之役完成於開皇九年(589年),共分三路大軍,晉王楊廣、秦王楊俊及楊素為各路元帥,而統歸楊廣節度。高穎是晉王府長史,掌握著實際的指揮權。東路大軍將領賀若弼早有準備,他買五六十艘舊船,造成陳軍錯覺,以為隋買船,鬆懈了鬥志。他又下令,江防軍隊,每交代之際,一定要到廣陵集中,並且大排旗幟,營房帳幕遍于田野。開始陳軍看到,以為隋軍要渡江,就急急忙忙準備抵禦,結果發現隋軍是換防,就習以為常,不加警惕了。他又經常派兵緣江狩獵,人馬喧囂,如此反覆,也使江南陳軍麻痹起來。結果賀若弼由廣陵渡江,陳軍還不知道。於此同時,另一支軍隊在韓擒虎的率領下也渡江到了採石(今屬安徽省馬鞍山市)。賀若弼渡江後軍容整肅,紀律嚴明,有個士兵違紀到民間買酒喝,立即被斬首。他俘虜了陳軍六乾人,全部予以釋放,發給糧食,打發他們回去,並將隋朝詔書,交給他們帶著,要他們宣傳隋朝伐陳的政策。結果,所向無前,陳軍紛紛降附。隋軍迅速攻入建康(今南京市),抓到了陳帝陳叔寶,陳朝滅亡,隋朝大體統一了全中國。

高穎在平陳之役中,起了主要作用是非常明顯的,所以在一次宴會上,文帝說:“高穎平定了江南,虞慶則使突厥降服,可以說是功勳卓著啊!”《隋書》作者在評價高穎時,也說:高穎“克服了東夏,平定了南國,參謀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受猜疑失寵

到了開皇末年,高穎開始失寵,倒楣的事接踵而來。文帝皇后獨孤氏雖不失為一位女中豪傑,然而她特別妒嫉。她把皇帝看得緊緊的不準他接觸後宮的妃嬪。尉遲迥有個女兒長得很漂亮,因為父罪被沒入後宮。一次,皇帝見到了她,很是喜愛。獨孤氏知道後,氣忿極了,乘皇帝上朝的機會,將她殺死。皇帝得知大發雷霆,騎上馬跑出皇宮,一下子在山谷間跑了二十多里。高穎、楊素等人隨後追趕,抓住皇帝的馬韁苦諫。皇帝說:“我貴為天子,卻不能自由!”高穎說:“皇上你怎么能夠因為一個婦女而輕易地丟開天下呢!”皇帝聽了這句話,情緒稍稍和緩了些,騎在馬上久久地停著不動,到了半夜才返回宮中。皇后在宮中守候著,見皇帝回來了,就邊哭邊磕頭賠禮,高穎、楊素也從中調解,並且擺上宴席,痛痛快快地吃喝了一頓,才收了場。這本來是件生活小事,可是卻給高穎深深地埋下了禍根。他本是獨孤氏的家客,獨孤氏與他一直來往密切,可是自他說獨孤氏是一個婦女之後,她就懷恨在心,不與他來往了。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楊勇也開始失去皇帝和皇后的歡心。高穎娶了楊勇的女兒做兒媳婦,所以這也關涉到他的政治生命。皇帝為什麼不喜歡太子了呢?這主要是因為他愛奢華、講排場、聲望漸高,觸犯了皇帝的吝嗇心與忌妒心。皇后為什麼不喜歡太子了呢?這主要是因為他愛女色和受了晉王楊廣的挑撥與離間。楊勇寵愛一個姓雲的女人,他的原妃突然死去,皇后懷疑是有意害死的。等到雲氏獨自執掌太子的家政後,皇后就更加怒不可扼。楊廣得知此情,一方面自我矯飾,以博得皇后的歡心,另方面惡言中傷太子。於是皇帝與皇后都漸漸產生了廢立太子的意向。有一次,皇帝試探高穎說:“有神靈告訴晉王(楊廣)妃說,晉王一定要統有天下,你看怎么辦?”高穎跪倒在地,回答皇帝道:“誰長誰幼,是有次序的,這怎么能夠廢呢?”意思是說,楊勇是長子,應該做太子,是廢不得的。皇后知道高穎的主張是不可改變的,就想暗地裡找機會對付他。

皇帝要挑選東宮(太子宮)的衛士作自己的衛士,高穎以為不應這么做,他說:“若盡把強壯的衛士挑選走了,恐怕東宮的保衛力量太差。”皇帝聽了很不高興,對他說:“我時常東跑西跑的,故需要有較強的衛士。太子呆在東宮,身邊何必要有那么多壯士。重兵保衛東宮這個辦法流弊極大。依我看,東宮的保衛由皇宮衛隊兼管著就行了!我熟悉前朝的舊法,你不要走過去的老路。”這是有意給高穎以暗示,皇帝在提防著你。

高穎的夫人死了,皇后對皇帝說:“高僕射年歲已高,死掉了夫人,皇上你應該幫他再娶一位。”皇帝將皇后的話轉告高穎,高穎婉言謝絕說:“我現在已老,退朝以後,只是坐在書齋里讀讀佛經罷了。皇上是很愛惜我的,至於娶妻之事,我則沒有這個打算。”事情說過也就算了。可是不久,高穎的一個愛妾生了男孩,訊息傳到宮內,皇帝很是高興,但皇后卻不然,她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皇帝不了解皇后的心意,就問她為什麼不高興?皇后說:“你還信任高穎嗎?你要為他娶妻,他卻心存愛妾,當面欺騙你。現在他的欺詐已經敗露,怎么還能夠信任他呢!”從此文帝對高穎就更加疏遠了。

開皇十八年(598年),文帝欲出兵遼東,高穎堅決不同意,但文帝堅持要打,並派高穎為事實上的主帥,高穎只好服從。結果因為疾疫流行,軍隊十之八九病死,無功而返。這件事本來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可是皇后卻節外生枝,在皇帝面前中傷高穎,說什麼“高穎根本就不願意去,你強迫他去了,我就知道準是無功而還”。她的意思是說,高穎陽奉陰違,消極抗命。這次統軍主帥名義上是漢王楊諒,高穎則掌握實際指揮權。高穎為人,比較耿直,自覺責任重大,常常以大局為重,不避嫌疑。對於楊諒的意見,也多不採納。楊諒恨透了他,返京後在皇后面前告他的狀說:“兒萬幸沒有被高穎殺掉。”對於這些事情,文帝沒有不調查,信以為真,對高穎更加憤憤不平。

涼州總管王世積有個親信犯了法,逃到王世積處,王世積不收留,結果被捕受罰。這個親信懷恨在心,反誣王世積謀反,王世積被處決。據說,在審理王世積案時,涉及到了一些宮禁中的事,而且這些事是從高穎那裡得到的。事情越鬧越大。當朝大臣賀若弼等聯合為高穎申辯,文帝不但不聽,反而將他們與高穎一起予以法辦。高穎被免官,帶個齊公的虛銜回家閒居。

不過事情還沒有就此了結,投井下石的事總是要應運而生的。齊公國內的官員報告說:“高穎的兒子對高穎說:“司馬懿假託有病,不上朝,結果取得了天下。你現在得到這樣遭遇,怎么知道不是一件好事呢?”於是高穎就被抓了起來。又有人報告說,有個和尚對高穎說:“明年皇帝要死。”有一個尼姑對高穎說:“開皇十七、十八年,皇帝有大災難,十九年無論如何過不去。”這就更不得了了。有人建議把高穎殺掉,文帝怕遭到反對,沒有這樣做,乃將他除名為民。高穎胸襟豁達,雖屢遭不幸,亦處之泰然,降低為一個平民百姓,他不但不怨恨,反而感到高興。母親的教導,在培養他的這種品德方面,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剛作宰相時,母親就告誡他說:“你的富貴已經到了頭了,剩下的就是一個砍頭,你要謹慎啊!”

以誹謗朝政罪被殺

高穎削職為民後,沒有幾年文帝駕崩,煬帝即位。煬帝啟用高穎為太常卿。他對煬帝也是克盡臣道,見有不正確的地方,就直言不諱,這就很快地招致煬帝對他的仇恨。大業三年(公元607年),他以誹謗朝政罪被殺。同時被殺的還有宇文弼、賀若弼。蘇威被免官。

死因揭秘

高穎是如何“誹謗朝政”的呢?主要有以下幾條。一是煬帝下詔收集北齊、北周故樂人及天下散樂,高穎諫止,認為:“此樂早就廢棄。現在要是收集,恐怕那些缺乏鑑別能力的人要丟掉原來的正宗,追逐這一末流,相互學習傳播起來。”煬帝聽了很不高興。高穎又對太常丞李懿說:“北周天元皇帝喜愛音樂,結果亡了國,前車之鑑不遠,怎么可以這么搞呢!”只一個是漠北突厥君主啟民可汗朝隋,煬帝為顯示中原的富庶,在接待的時候,盛況空前,花費很大。高穎、賀若弼等人認為不應該這么乾,高穎對太府卿何稠說:“啟民可汗這個傢伙熟悉了中原的虛實以及山川地勢的狀況,恐怕要成為後患。”禮部尚書宇文弼私下對高穎說:“周天元皇帝的奢侈,現在的情況與之比較,不是還要厲害么?”又說:“修長城這件事,實非當務之急。”還有一條是高穎曾對他的好友觀王楊雄(原名惠)說過,“近來朝廷搞得不成體統。”

有一件事,使得煬帝要把高穎置之死地而後快。這就是在廢太子楊勇時,高穎始終站在反對的立場。高穎這種立場,不僅直接觸犯了文帝楊堅和獨孤皇后,而且還把自己放在與楊廣直接對立的地位,因為廢勇與立廣乃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不廢勇就立不了廣,廣要立就必須先廢勇。所以,如果說高穎與文帝、獨孤氏的矛盾,主要是意見分歧,那末他與楊廣的矛盾,就主要是利害衝突,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既然如此,楊廣能夠饒得了高穎嗎?

再者,封建王朝本來就是個派系林立的場所,隋朝到了開皇末年,由於一些吹牛拍馬、玩弄權術的人越來越得勢,這種派系鬥爭就更加複雜化,這對於比較正派而又甘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高穎來說,是非常不利的。譬如楊素,他本是高穎薦舉的,但在廢太子勇時,他與高穎站在完全相反的立場,他察言觀色,大做政治投機買賣,投靠了楊廣,博得了文帝與獨孤皇后的歡心。高穎下台,他的宰相職位就是被楊素所取代的。煬帝即位後,楊素繼續執政。雖然沒有什麼材料足以說明楊素直接陷害過高穎,但也沒有任何材料足以說明他曾保護過高穎,象賀若弼等人所做的那樣。他也是最有力量來保護高穎的。由此可以看出,在朝廷上,跟隨煬帝害高穎的人,必定是大有人在。

個人榮譽

高潁——輔佐文帝統一天下。

大隋朝的宰相,文韜武略,高熲有“文武大略,明達世務”(《隋書.高熲列傳》),“習兵事,多計謀”在平定三叛,統一江南,侵略高麗,征服突厥四次戰役中一直是主帥和主謀,平定尉遲迥的叛亂中高熲到達前線後,遂令在沁水架橋準備發起進攻。尉遲迥軍從上游放下火筏,企圖焚橋;高熲命士卒在上游構築水中障礙“土狗”(前銳後廣,前高后低,狀如坐狗的土墩),以阻火筏近橋。尉遲迥揮軍稍退,欲待韋孝寬軍半渡而擊之,韋孝寬卻乘機擂鼓齊進。待全軍渡畢,高熲又下令焚橋,以絕士卒反顧之心。

韋孝寬軍奮力猛攻,大敗尉遲惇軍。尉遲迥單騎逃往鄴城(今河北臨漳西南)。韋孝寬軍乘勝追擊,直趨鄴城。此戰,高熲以“土狗”阻攔火筏,確保渡橋不毀,又在全軍渡畢焚橋,以絕士卒後退之路,對保證作戰勝利起了重要作用。

隋朝的滅亡與高穎被楊廣殺死,大隋少一個國之棟樑有關。“歷觀製作之旨,固非易遇其人。周之興也得太公,齊之霸也得管仲,魏之富也得李悝,秦之強也得商鞅後周蘇綽,隋氏有高熲,此六賢者,上以成王業,興霸圖,次以富國強兵,立事可法”

個人評價

高穎被煬帝殺害了,罪狀也公布了,然而人們並不覺得他是罪有應得,而是感到傷心、惋惜。直到唐朝初年,還有人覺得他死得冤枉。因為他在政治上確實對隋初的鞏固和統一做出了貢獻,在他身上也可以看到地主階級政治家某些優秀的品質。

首先,他善於發現人才,勇於使用人才,虛心尊重人才。

隋朝一代的名臣、名將,很多都是他推薦給文帝的。如蘇威,他與高穎共理朝政,朝野推服,天下歸心。如楊素,他不僅是文帝的重臣,而且也是煬帝的重臣。如賀若弼、韓擒虎,他們都是平陳的名將,指揮過許多戰爭。尤其受到人們尊敬的是他不嫉妒人才,當由他推薦的人與他齊名或超過他時,他感到的是愉快,而不是怨恨。如開皇元年,他與蘇威並為宰相,他不但能與蘇威合作得很好,而且自己還要退下來,把權完全讓給蘇威。又如,平陳之後,文帝要他同賀若弼討論總結平陳的事,他推辭謝道:“賀若弼先獻十策,後來又在蔣山(今南京市鐘山)苦戰,打敗敵軍,我只不過是一個文職官吏罷了,怎么能夠與大將軍評論戰功呢?”這種虛懷若谷的胸懷,博得了文帝的讚賞。

其次,他敢作敢為,不避嫌疑,不推卸責任。

他初投楊堅時,就明確表示要跟他乾到底,成功與否,在所不忌。在這個問題上,蘇威與他就成了顯明的對照。當楊堅向蘇威暗示篡位立國之意時,蘇威不敢表態,溜之大吉。平陳之役時,他把年已二十出頭的統帥皇子楊廣撇在一邊,以大局為重,大權獨攬,以至公然違抗統帥的旨意。平陳之後,有人告他謀反,指的就是他的這種不把楊廣放在眼裡的行動。遼東之役,漢王楊諒是統帥,他是統帥府長史。他還是一如既往,對於楊諒的意見,多不採納,把這個皇子氣得要命。在其他許多問題上,他也多表現出這種勇於負責的精神。就拿批評煬帝喜愛音樂一事來說吧,在煬帝面前,他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他自己是很清楚的,但出於對煬帝、對隋室的忠心,他還是直說了。

第三,他所關心的是隋室的興亡,是國家的治亂,至於對自己的出處進退,則看得很淡。

他一遇機會,就上表辭退,以至到了削職為民時,也毫無怨恨,處之泰然。這就同那些只圖升官發財的封建官吏大相逕庭了。他的這種風度,也有別於封建社會裡那些明哲保身、潔身自好、消極遁世的人,因為他的態度始終是積極的,是以天下為己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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