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刻經處

金陵刻經處

金陵刻經處是中國近代編校刻印佛經的著名佛教文化機構,為清末佛教學者楊仁山所創辦。此後,金陵刻經處由歐陽竟無等主持,因經費拮据而漸趨衰敗。1957年成為中國佛教協會的事業單位,再度繁榮,先後補刻及新刻經版200餘卷,出版了《玄奘法師譯撰全集》,所藏經版也從4萬餘片增加到15萬片,包括典籍1570種,圖像18種,年刻行經籍四萬餘冊。此外尚收藏有唐人所寫漢文與藏文佛經,五代、宋、元、明、清歷代所刻藏、蒙文經籍,以及用斯里蘭卡、緬甸、泰國、高棉等國文字書寫的貝葉經。金陵刻經處已成為接待國內兄弟民族和國際宗教界、文化界人士的重要場所之一。

基本信息

基本概況

金陵刻經處金陵刻經處
金陵刻經處是中國近現代編校、刻印、流通佛典的佛教文化機構。清同治五年(1866),佛教學者楊文會創辦於南京。楊文會認為弘揚佛法,必須流通經典。於是通過日本佛教學者南條文雄,從日本尋回中國自唐末五代以來久已散佚的各宗重要典籍 300餘種,如《中論疏》、《百論疏》、《成唯識論述記》《因明入正理論疏》等,均經刻印流通。失傳已久的北魏曇鸞著《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注》,也從南條文雄處取得,改名《往生論注》加以刻印,後收入《匯刻古逸淨土十書》中。楊文會認為日本出版的《卐續藏經》,以博採為旨,忽視甄別工作,乃立志組織編刻《大藏輯要》,選佛典460部,3300餘卷,進行嚴格的校訂。同時編定經目,將藏經內容分為華嚴、方等、淨土、法相、般若、法華、涅槃以及傳記、纂集、弘護、旁通、導俗等21部,各部列舉代表著作數部。1911年楊文會逝世前,囑咐刻經處事業由其弟子歐陽竟無陳樨庵、陳宜甫 3人分別負責編校、流通、交際等工作。1914年,歐陽竟無在刻經處成立研究部,聚眾講習,兼事刻經。從學者有姚柏年、呂澂等人。
金陵刻經處金陵刻經處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上海佛教界人士圓瑛應慈、趙朴初、方子藩等25人組成“金陵刻經處護持委員會”,逐步恢復了刻經流通業務。此後,又陸續將原江北刻經處、支那內學院、北京刻經處、天津刻經處、三時學會等單位的經版共 5萬餘片,全部匯集到金陵刻經處。1957年起,金陵刻經處確定隸屬於中國佛教協會,業務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收藏的經版最多時達15萬餘片,並繼續刻印佛教典籍,發行國內外。

在金陵刻經處創立以前,先有江蘇江都鄭學川在揚州創辦江北刻經處(後改名法藏寺),專事勸募刻經。金陵刻經處創立後,兩處分工合作,曾商定籌刻全藏佛典。此後,北京、天津、重慶、常州、蘇州、寧波廣州等地,也先後成立類似刻經機構。

創建歷程

金陵刻經處金陵刻經處
金陵刻經處在南京鬧市區淮海路與延齡巷交界處,南京市白下區淮海路35號。始建於同治五年(1866年),1982年被列為江蘇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金陵刻經處是晚清著名學者楊仁山先生一手創辦起來的。楊仁山,名文會,祖籍安徽石埭(今石台縣)。他自幼穎悟,淡泊功名,早年立志習孔、孟、老、莊諸子之業,並學天文、輿地、歷算、音韻等。他還精通多國語言,早年曾以參贊身份,隨外交家曾紀澤出使歐洲各國。因此在他的身上,既體現著深厚的中華傳統文化根底,也洋溢著西方近代科學文化的精神。晚清著名學者梁啓超、譚嗣同、章太炎等,都同他有密切的交往。戊戌六君子之首的譚嗣同的《仁學》,就是在楊仁山南京的寓所里寫成的。

楊仁山27歲那年,因感染時疫,始真正接觸佛法。此前曾有一老尼授他一冊《金剛經》,但懷歸展讀,卒難獲解。病癒後,他檢讀《大乘起信論》,愛不釋手,竟連讀五遍,遂窺得其奧旨,並對佛教產生信仰,從此廣求佛經,研究佛學,與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

同治五年(1866年),楊仁山移居南京,參與鹹豐兵火後的城市建設工作。當時江南久歷兵燹,加之太平天國的狹隘宗教政策,使佛教典籍損毀殆盡.甚至連最普通的《無量壽經》和《十六觀經》也難以覓得。這使他深感只有佛典廣為流通,方能弘揚佛法,普濟眾生,遂與志同道合者十餘人募捐集資,創辦了金陵經書處(即金陵刻經處前身),經營刻經事業。

刻經處草創時期,設寫手1人,刻手7人,主僧1人,香火2人。發起人中,以曾創揚州磚橋“江北刻經處”的江都鄭學川贊助最力,而楊仁山“乃就金陵差次,擘畫刻經。日則董理工程,夜則潛心佛學,校勘佛經而外,或誦經念佛,或靜坐作觀,往往至漏盡就寢”。金陵刻經處初設於北極閣,繼遷至楊仁山位於常府街的家中,後又轉遷至花牌樓(今太平路)一帶。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楊仁山又把在延齡巷的住宅60多間並宅基地6畝多無償捐給刻經處,作為永久刻印經像、收藏經版、流通佛經的莊嚴場所,為弘揚佛法、推動佛教事業的復興作出了巨大貢獻。

金陵刻經處正式成立後,楊仁山對各類佛教典籍更是熱心搜求,並先後從日本朝鮮等國尋回了《中論疏》、《百論疏》、《唯識述記》、《因明論疏》、《華嚴三昧章》等約300種國內早已散佚的隋唐佛教著述,加以刻印流布,使得三論宗慈恩宗華嚴宗等佛教宗派教義復明,俾便後人研討。在楊仁山的精心策劃下,金陵刻經處還先後刊刻了《大藏輯要》,選佛典465種,計3300卷,另印刷佛像10萬餘張。魯迅先生在為其母祝壽時也曾在這裡捐資刻印過《百喻經》。

出於弘揚佛法的考慮,楊仁山還為金陵刻經處規定了“三不刻”例,即:疑偽者不刻,文義淺俗者不刻,乩壇之書不刻。他曾說:“鄙人志願,亟望金陵刻經處刻成全藏,務使校對刷印,均極精審,庶不致貽誤學者。至他處所刻未精之本,聽其自行流通,本處概不與之合併成書。”這固然是楊仁山立身做人的正直與研究學問嚴謹的體現,也是金陵刻經處長盛不衰的根本原因。由於金陵刻經處刊印流通的經書有不少是中國古代失傳的佛典,加之刻版採用了經文與註疏會合的方式,且劃分段落,添加句讀,並經嚴格校勘,各方信士皆譽其為“最精善之佛典版本”,與別處寺院直接從《明藏》、《龍藏》翻刻者相比,真有霄壤之別。

此外,佛像版雕工精湛也是金陵刻經處的一大特點。金陵刻經處現藏的《西方極樂世界依正莊嚴圖》、《慈悲觀音像》、《靈山法會》等18種佛像雕版。均是楊仁山於同治、光緒年間參照《造像量度經》等資料,延請南京著名刻工潘文法、甘國有、姜文卿精心刻制完成的。尤其是由群像構成的《靈山法會》,人物形象多達97人,畫面幾無虛隙,但卻層次分明,章法嚴整,人物神情各不相同。藝術價值甚高,堪稱我國佛像版之絕品。

楊仁山逝世後歸葬於刻經處的庭院中,並建塔紀念。日本侵略軍攻占南京時,金陵刻經處之經版、房舍損毀殊甚。1952年上海佛教協會成立金陵刻經處護持委員會,趙朴初任主任委員,推徐平軒主持恢復工作。同年呂徵結束四川江津支那內學院來南京,把內學院收藏的佛教文物、資料、經版等一併交刻經處。並首次刻補齊全印行《玄奘法師譯撰全集》共76種,1347卷。1973年周恩來總理下達保護恢復金陵刻經處的指示。1980年刻經處得到完全恢復。1981年恢復刻印流通業務,深受國內外佛教界的讚賞。

金陵刻經處本為楊仁山自建私宅。占地面積11667平方米,房屋132間,有磚刻“金陵刻經處”門額,主要建築有深柳堂、祗洹精舍、經版樓、楊仁山居士墓塔等。

深柳堂,坐北朝南,硬山頂,磚木結構,小瓦屋面,進深9檁8米,高6米。堂正中懸楊仁山畫像和趙朴初題寫的“深柳堂”匾額。

經版處,原為平房,現已改建為兩層樓房。門上懸趙朴初題匾額,內藏經版125318片。

墓塔,建於1928年,為六角形喇嘛塔,高8.88米,上刻“楊仁山居士之塔”。塔置於花窗圍牆的塔院之中。塔院占地面積165平方米。

楊仁山

楊仁山與金陵刻經處的創立

金陵刻經處楊仁山

楊仁山,名文會,生於1837年,安徽石埭人。十歲受讀,十四歲能文,聰明穎悟,性格豪爽,喜讀奇書,知識廣博,“凡音韻歷算、天文輿地以及黃老莊列之術,靡不探頤,韞之於心。”大約二十七歲左右接觸佛學,最先讀《金剛經》,後又讀《大乘起信論》。1864年病中再度研讀《大乘起信論》,深明大義,於佛法起大信心。於是常常去書肆尋覓佛典,有一次偶獲《楞嚴經》,專志閱讀,直至日暮肆主催歸才恍然醒悟。自此,楊仁山專心研究佛學,廣求佛經,研習佛法。

1865年(清同治四年),楊仁山初至金陵。當時社會因多年的戰事之故,在江南一帶,經典文物損毀殆盡。楊仁山至南京負責戰事之後的江寧建造工程,結識了王梅叔、鄭學川、魏剛己、曹鏡初等學佛同道,於公務繁忙之餘,研討佛學。鑒於當時佛典難求的情況,楊仁山感嘆:“末法有七千餘年,初分時經論不昌,何能延此長久!”與同道互相討論,“深究宗教淵源,以為末法世界,全賴流通經典,普濟眾生。”遂與同道數十人,籌劃刻經事業,分任勸募,發心重刻藏經。其時楊仁山白天負責工程事務,晚上便潛心研究佛學、校勘經典,並誦經念佛。

當時刻出的第一部經典是邵陽魏默深(魏源)所輯的《淨土四經》,楊仁山親為之作跋,記述“廣募信施、重鋟梨棗”的原委,並盛讚淨土法門的殊勝。這篇跋文寫於1866年(清同治五年)的臘月初八佛成道日。後人便將這一年定為金陵刻經處創辦之始。

金陵刻經處的創立,是近代中國佛教的大事。中國近代佛教的復興,金陵刻經處有開啟之功。金陵刻經處草創之始,雖以刻經流通為要務,貌似後來各地之佛學書局,究其實質,刻經處有別於一般出版機構。李安居士在《對金陵刻經處的回顧與前瞻》一文中說,金陵刻經處是一家“講學以刻經的佛教文化機構”,“不是單純的經坊,同時是佛學研究的學術場所。”講學與刻經,是金陵刻經處的兩大佛教文化事業,講學與刻經的基礎乃在佛學的研究。

金陵刻經處的刻經,為近代佛教提供了大量佛典,不僅滿足了佛教信眾的普遍需求,也啟發了研究佛學的風氣、促進了佛教義學的振興;金陵刻經處的講學,不僅為近代佛教事業培養了許多卓越人才,推進了近代佛教教育事業,更開一代居士佛學之新風,對二十世紀中國佛教的復興貢獻甚大。以佛學研究為基礎,以印經與講學為事業,遂為金陵刻經處百餘年來的優良傳統。1987年,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老居士親來金陵刻經處,特囑咐金陵刻經處要承先啟後,“講學刻經事業日進日新”。

金陵刻經處的刻經

金陵刻經處創辦當時,國內佛典非常難得。其時國內流傳的藏經主要有明代的《北藏》、《南藏》、明末的《徑山藏》和清代的《龍藏》,其中《北藏》、《龍藏》主要是朝庭賜藏,而為寺院典藏用的,普通寺院尚難擁有,一般人更難一見。《南藏》之板片大多於明萬曆年間朽壞,《徑山藏》之板片也大多毀於兵燹。民間私刻佛經,經清代中葉的戰亂,已經很少,經板幾乎全毀。楊仁山在金陵刻經處1866年首刊之《淨土四經》“跋”中曾寫道:

“兵燹之餘,僅見小本彌陀經,而於大本無量壽經及十六觀經迄不可得。適來金陵,獲見此本於王君梅叔處,覓之數年者一旦得之,喜出望外。”

當時經書難求之狀,由此可見一斑。常用經典如《無量壽經》、《十六觀經》尚如此難覓,何況其它佛典。在這種情況下,刻印流通經典,實為當務之急。

金陵刻經處創立後,刻印了大量佛典,與以前各種藏經不同,楊仁山居士出於利益眾生的願望,希望能為廣大信眾提供易於購得、方便攜帶的佛經,所以採用方冊本(書本式)刻印流通,讓一般讀者都能得到。在楊仁山居士主持金陵刻經處四十多年中,印行經典達百餘萬卷,佛像達十餘萬張,為當時的佛教界和知識界提供了大量的佛典,起到了極好的弘法效果,這也是楊仁山居士創立金陵刻經處的一個重要目的:

“鄙人四十年來,屏絕世事,專力於刻經流通,竊以弘法利生為願。”

金陵刻經處刻印的經書在近代享有很高的聲譽,主要有兩個特點,一是金陵刻經處對所刻經書,選擇極嚴,內容純正;二是刻印經書的質量很高,校勘嚴謹,刻工精緻。

金陵刻經處創辦之初即有“公議條例”,對所刻佛經有一基本的原則,這在楊仁山居士婉拒一居士希望刊印《高王觀音經》的信中表達:

“敝處創辦之始,公議條例,凡有疑偽者不刻,文義淺俗者不刻,乩壇之書不刻。”對於這條原則,楊仁山居士把握極嚴。他雖然與日本真宗學者南條文雄交誼很深,但當他發現真宗教義有違佛經原義時,也不留情面,拒絕了金陵本願寺希望在金陵刻經處刻印《選擇本願念佛集》的要求,並在與南條文雄書信中直言坦陳,“覺其中違經之語甚多”,並“將真宗教旨詳覽一遍,逐細批評”,托人交南條文雄,在第二番書信中並說明:“既為釋迦遺教弟子,不得不爾也。”楊仁山居士的做法,並非出於門戶之見,而是站在佛教“依法不依人”的立場上。對於本國高僧的著作,如《大乘止觀》中引文的錯誤等,楊仁山居士也有錯必糾,並不為之回護。

金陵刻經處的印經,除了在法義上審慎辨析、嚴格選擇,在版本上也很嚴格,在決定刻印一部書之前,對該書的版本先有一番研究,選擇善本而刻之。如《釋迦譜》雖在坊間有多種流通本,楊仁山則選擇較好的明版藏經而刻。並且,在版式及內容校勘上也極為精審,“古本書籍,改定行款,校正訛誤,甚費心力”,因此,金陵刻經處所印經書,與一般翻刻佛經之粗糙、校勘不精、句逗段落錯亂較多大不一樣,從內容到形式均非常精審,校勘嚴謹,刻工也很精緻,是佛經中的善本。楊仁山居士晚年曾自述:

“鄙人志願,亟願金陵刻經處刻成全藏,務使校對刷印,均極精審,庶不至貽誤學者。至他處所刻未精之本,聽其自行流通,本處概不與之合併成書。”

因此之故,金陵刻經處本或“金陵本”佛經,在近代享有極高的聲譽。

金陵刻經處的印經,對清末民初佛教經論的流通貢獻極大,實際上推動了當時學佛研佛的風氣,為近代佛教的復興作出了基礎性的貢獻。其中值得一提的還有,1878年楊仁山隨曾紀澤出使英國,在倫敦博物館中見到一些在國內久已失傳的中國古本佛經,深為感慨。後來,他通過南條文雄,從日本購回許多國內久已散佚的隋唐古德著作,還有日本、朝鮮的一些佛教著述,多達二百八十種,一千餘冊。其中包括《中論疏》、《百論疏》、《唯識述記》、《因明論疏》、《華嚴策略》等許多珍貴典籍。楊仁山得到這些典籍後,精心挑選,擇其善者雕版印刷,流通於世。這對近代佛教各宗教義研討有路、義學重興是極有價值的。

金陵刻經處的講學

金陵刻經處對近代佛教貢獻卓著、影響深遠的另一事業即是佛教的講學。楊仁山創立金陵刻經處,具有振興佛教的理念,印經以普濟眾生,講學以培育人才。1899年,楊仁山在一次演講時說:

“欲求振興,惟有開設釋氏學堂,始有轉機;乃創議數年,無應之者!或時節因緣未至耶?請以觀諸異日。”

楊仁山早有開設佛教學堂、興辦講學事業的構想,認為這是振興佛教的關鍵,但當時同見同行者甚少,所以楊仁山頗為感慨。

事實上在當時,中國佛教已非常衰敗。楊仁山認為“佛法傳至今時,衰之甚矣!”民國初年太虛法師曾慨嘆清初的佛教“衰也始真哀矣”,至清末已“衰而瀕於亡矣”,佛教已至消亡的邊緣。佛教的式微,固有種種外部的社會歷史的原因,如清政府佛教政策的不當、清代中葉戰事頻仍對佛教的破壞等,關鍵原因還在佛教自身。楊仁山指出:

“近世以來,僧徒安於固陋,不學無術,為佛法入支那後第一墮壞之時。”

原因在於:“蓋自試經之例停,傳戒之禁馳,以致釋氏之徒,無論賢愚,概得度牒;於經律論毫無所知,居然作方丈,開期傳戒。與之談論,庸俗不堪,士大夫從而鄙之。西來的旨,無處問津矣。”

當時國內的佛教,雖然規模仍存(康熙時全國僧尼仍有十一萬八千餘名,然而人才凋零,徒有空殼,已經喪失了大乘佛教的精神和活力,一般寺院成了社會上無依無靠者的謀生庇護處。楊仁山對當時佛教界的判斷是:“方今梵剎林立,鐘磬相聞,豈非遺教乎?曰:相則是也,法則未也。”

正是面對這樣的現狀,楊仁山非常重視佛教教育,培育人才,認為這是振興佛教的關鍵:

“諸方名剎,向無學堂造就人才,所以日趨於下也。”

1908年,楊仁山於金陵刻經處內創辦“祗洹精舍”,正式開始講學,並親任講席,培育佛教人才。當時就學者以出家僧為主,其中有太虛、仁山、開悟、智光等僧青年,居士中有邱虛明、謝無量等,歐陽漸、梅光羲已從楊仁山居士學佛,當時是否是祗洹精舍學生不能確定,但深受祗洹精舍講學的影回響無疑問。當時的英文教師和梵文教師是蘇曼殊。本來佛學講席擬請法師擔任,一時未得,仁山居士親任講席,講授《楞嚴經》。次年還迎請天台宗高僧諦閒法師任監學講《天台教觀》。

祗洹精舍因經費不敷,只辦了兩年,但其影響是深遠的。在祗洹精舍之前,尚有日人水野梅曉長沙、釋文希於揚州天寧寺設辦僧學堂,但其辦學主要是“廟產興學”壓力下的舉措,有保護寺產的考慮。祗洹精舍則是近代佛教史上第一家由在家居士創辦的僧學堂,創辦目的純為培育佛教人才,且眼光遠大,其志不僅在振興中國佛教,且有在世界範圍內振興佛教的考慮。印順法師認為:“為佛教人才興學,且具有世界眼光者,以楊氏為第一人。”

祗洹精舍的教學質量極高,非如普通僧學堂,實際乃近代高等僧教育的開始。祗洹精舍培養的一批人才,許多成為近代佛教史上的傑出人物。太虛法師評介:“祗洹精舍雖然辦了不久即停頓,其影響後來的佛教事業實大。”釋東初在《中國佛教近代史》中認為祗洹精舍為時雖短:

“卻為中國佛教種下革新的種子,無論於佛學的發揚,或教育施設,以及世界佛化推進,無不導源於此。”祗洹精舍於1909年秋停辦。不久,1910年,楊仁山又於金陵刻經處成立“佛學研究會”,有將刻經處的佛學研究和講學事業繼續下去、後繼有人的考慮,參與者有許多是當時的學界名流,公推楊仁山為會長,每七日講經一次。當時楊仁山已年逾七旬,仍弘法情殷,講學不輟,直至1911年去世。

祗洹精舍與佛學研究會的講學,不僅為佛教事業培養了許多優秀人才,還具有開風氣之先的貢獻。事實上,金陵刻經處的講學,不僅推動了近代佛教教育事業的開展,也開創了一代居士佛學的新風,對近代中國佛教的復興,影響甚大。歐陽竟無居士後來創辦支那內學院,精研法相,使絕響千年的法相唯識學重放光華,也是金陵刻經處研究與講學傳統的繼續和發揚。

1982年,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居士在《金陵刻經處重印經書因緣略記》中評價楊仁山:“近代佛教昌明,義學振興,居士之功居首!”

楊仁山的愛國思想

金陵刻經處楊仁山居士文集
金陵刻經處創始至今已整整一百三十年。百餘年中,幾度興衰,慧燈不熄。作為近代史上歷史最為悠久、在海內外具有廣泛影響的佛教文化機構,金陵刻經處不但對中國近代佛教文化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對中國傳統文化遺產的整理和保存以及中外學術文化的交流也都具有積極的貢獻。

楊仁山居士創立金陵刻經處,廣泛搜求佛教經典,精選刻印流通,成為近代木刻版佛經出版的一個中心,對中國佛教文化遺產的整理和保存極有貢獻。新中國誕生以後,四川、北京、天津、蘇州、常州等地的經板都匯來金陵刻經處,加上金陵刻經處原刻經版、佛像版,總數達十五萬餘片。“文革”中損失了三萬餘塊,至今仍存經版十二萬五千餘片,佛像版十八套,並收藏了大量佛教典籍(包括楊仁山居士當年從日本尋回的隋唐古德註疏),使金陵刻經處實際成為我國唯一的漢文木刻佛經和佛像版的文物中心。八十年代初金陵刻經處重新恢復以後,古老的雕版印刷(木刻水印、線裝函套等)傳統工藝也得以恢復,繼續為佛教界和知識界提供木刻版佛經,使金陵刻經處至今仍為世界範圍內的漢文木刻版佛經的出版中心。世界各國和地區佛教界和知識界人士來此參觀無不讚嘆,這對宣傳我國宗教政策和促進中外文化交流都具有積極的意義。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是愛國主義教育的主要內容之一,金陵刻經處作為我國漢文木版佛經的文物中心和出版中心,實乃中華佛教文化的一大寶藏,對於宗教界的愛國主義教育也極有意義。楊仁山居士創立金陵刻經處,抱著振興佛教的理想,後來他舍家宅為佛教的“十方公產”,立下“分家筆據”,規定子女不得繼承,永遠作為流通經典之所,誠為愛教的壯舉。事實上,楊仁山的佛教事業,與他的愛國思想也是分不開的。楊仁山時代的中國,清政府衰敗無能,而西方列強逐漸侵入,國力衰弱,社會動盪,人心澆薄,楊仁山深感痛心。他的佛教文化事業,與他經世濟民的思想、富國強民的願望是一體的。他出訪歐洲,考察了西方國家的政治、經濟、教育、宗教、科學等,發現歐洲各國強盛的原因在於“有學”,而當時中國社會仿效西方只是學其皮毛。因此,楊仁山研究西方科學,“精究天文顯微等學,制有天地球圖,並輿圖尺”,從西方歸國時還帶回許多科學儀器,希望能有助於研究西方富強的學問,這正是他的愛國思想的體現。至1897年,他還與譚嗣同、劉聚卿等人倡設中國近代最早向西方學習自然科學的民間學會“金陵測量會”,會址就設在自己家中,同時積極支持譚嗣同變法維新的進步活動,關心國家民族的興衰。

除了學習、傳播西方自然科學,希望能富國強民之外,楊仁山更發現世道人心對於社會治亂、國家興衰的重要性。在“南洋勸業會演說”中,楊仁山說:

“世界各國皆以宗教維持世道人心,使人人深信善惡果報,毫髮不爽,則改惡遷善之心,自然從本性發現。人人感化,便成太平之世矣。”

世道人心,也是一個社會精神文明的體現。楊仁山認為佛教文化的發揚,有助於世道人心,有助於國家、社會。在“支那佛教振興策”中,楊仁山針對當時“廟產興學”的壓力,建議以佛教的資產兼辦佛教教育和新式教育,“如是則佛教漸興,新學日盛。世出世法,相輔而行。僧道無虛糜之產,國家得補助之益。”由此可見楊仁山認為“世出世法”可以“相輔而行”,佛教對國家可有“補助之益”。

楊仁山對清末中國社會的衰亂深感痛心,但對百年之內中國必能振興、並列於歐美列強又極有信心,表現出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他的預期早已是今天的現實:

“世間治亂莫能預知,然自冷眼人觀之,則有可以逆料者。且就目前世界論之,支那之衰壞極矣,有志之士,熱腸百轉,痛其江河日下,不能振興。然揣度形勢,不出百年,必與歐美諸國,並駕齊驅。”

仁山先生的拳拳愛國之心,溢於言表,百年之後捧讀斯文,沁人肺腑。楊仁山居士實乃上個世紀之交具有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和民族自信心的佛教大德,他創辦金陵刻經處所開創的佛教文化事業,與他的愛國主義思想有機地統一在一起。他抱著佛教有益於世道人心、有益國家社會的理想而開創佛教事業,印經以普濟眾生,講學以培育人才,力圖振興佛教。楊仁山一生,舍宅弘法,愛教利生,講學育才,愛國務實。在今天看來,楊仁山居士堪稱是一位愛國愛教的楷模,值得我們追念和學習。

對於金陵刻經處百餘年來的歷程,早在1987年11月,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居士就表示了極大的讚嘆,稱讚金陵刻經處這一“歷時一百二十年之佛教文化中心,幾經滄桑而慧燈不熄”。自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各項宗教政策逐步得到落實,在中國佛教協會的直接關心支持下,在地方宗教主管部門的領導幫助下,於八十年代初刻經處重新恢復,原有的研究和工作人員相繼回來,嗣後又陸陸續續增添了一些熱愛佛教事業的新人,使刻經處以佛學研究為基礎,以印經與講學為事業的優良傳統逐步得以恢復和發揚。現在我們於世紀之交來紀念金陵刻經處創立一百三十周年,緬懷楊仁山老居士及其豐功偉績,唯有按照趙朴老十年前對刻經處的祝願和囑咐:“仍願繼續發揚佛教優良傳統,為莊嚴國土、利樂有情,為祖國精神文明建設貢獻心力,不負仁山先生及其門弟子與歷來護持者創業守成之艱難,尤毋負周恩來總理在動亂期間諄諄囑咐恢復刻經處之至意。祝講學刻經事業日進日新!”團結各方面的力量,做好刻經處的工作,使金陵刻經處誠如長明的慧燈,是為最好的紀念和緬懷。

民俗風情

金陵刻經處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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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農曆正月初一至正月十八在夫子廟舉行的“金陵燈會”始於六朝,盛於明清,經久不衰。每年2月28日-3月18日,正值梅花盛開之時,“南京國際梅花節”的舉辦地——東郊梅花山是中國四大賞梅勝地之一。此外,南京地區小有特色的民俗活動還有正月十六的“爬城頭”、三月初三“上巳節”、四月初八“郊區廟會”、還有立夏、立秋、重陽、冬至及除夕都別有特色。能有幸在這裡過上一個節日也是不錯的享受!

金陵燈會燈節在正月十五,又叫元宵或上元節。南京燈節前後歷時10天,初八上燈,十八落燈。明代燈節最盛,從笪橋至評事街,魚龍紛沓,五光十色。屆時老少看燈,萬人空巷。後來集中掛燈區移到了夫子廟一帶,至今每到燈節這一帶仍很熱鬧。舊時講究“上燈元宵落燈面”,是說南京人燈節期間的食俗。梅花節在南京的民間節日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每年二月下旬舉辦的梅花節,是南京最熱鬧的節日之一。

每年此時,梅花盛開之際可謂是南京人最高興的日子,屆時東郊的梅花山上幾千棵梅花競相開放,有成千上萬的南京人湧向梅花山賞花、觀景,鐘山腳下萬里人海花香,蔚為壯觀。爬城頭爬城頭在正月十六。每年這一天南京人都要和家人或三五好友登城覽勝,俗話叫“走百病”、“踏太平”。過去遊人主要登三山、石城、聚寶(中華)、通濟四城門。現在只有聚寶門(中華門)可以爬上。正月的南京,天氣回陽,外出走走,換換新鮮空氣,煥發精神,對身體不無好處。上巳節上巳節是農曆三月初三。南京有民謠道:“三月三,薺菜花賽牡丹,女人不戴無錢用,女人一戴糧滿倉。”這天人們采薺菜花煮雞蛋,傳說可治頭痛。上巳節始於六朝東晉,人們把薺菜花掛在門頭、鍋灶上或床上,婦女則把薺菜花戴在頭上,藉以消災滅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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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繁華商業街區主要分布在市中心的新街口、城北的湖南路、城南的太平南路和夫子廟地區。此外,珠江路電子一條街也小有名氣。南京的工藝品種類繁多,其中較為有名的有雲錦、江寧金箔製品、天鵝絨、仿古牙雕及木雕等,選購正宗雲錦可南京的制鴨技術久負盛名,早在1400多年前的南朝時期就有記載。南京的鴨餚是聞名全國的,除金陵烤鴨外,板鴨、鹽水鴨、燒鴨、金陵醬鴨、香酥鴨、八寶珍珠鴨、鹹鴨肫等也各具特色。南京的龍池鯽魚,也以它的頭小,體大背厚腹空,肉細嫩而鮮美聞名遐邇。此外。特色小吃還有雞湯油炸雲吞、夾心小紅糕、長生粥、冰糖球涼粉鴨油燒賣、糯米紅豆粥和桂花糖山芋等,任君隨意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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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繁華商業街區主要分布在市中心的新街口、城北的湖南路、城南的太平南路和夫子廟地區。此外,珠江路電子一條街也小有名氣。南京的工藝品種類繁多,其中較為有名的有雲錦、江寧金箔製品、天鵝絨、仿古牙雕及木雕等,選購正宗雲錦可到江東門的南京雲錦研究所。除此之外,南京雨花台所產的雨花石也是值得收藏的旅遊紀念品,在雨花台、夫子廟地區和工藝美術大樓都有銷售。由雨花石引出的“南京奇石”也正在南京的市場上興旺,有興趣的人去石市場閒逛,說不定還會碰到一些有趣的名石。如果要想帶一些小食品給家人,南京的香腸、香肚、真空桂花鹽水鴨是必不可少的,也別忘了又香又好吃的南京小粒玫瑰花生,在中央商場和各大超市都能買到。另外有雨花茶,春天的新茶品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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