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

連生

連生是由蘇枕書編著的一部小說,中國友誼出版公司出版。故事敘說了19歲的陸青野在餐廳打工遇到年長八歲的宋熙明。兩人是陌生的個體,內心都有著別人。陸青野,上海某高校法律系學生,生活艱難,但性情倔強,利用一切可能學習、賺錢。她到北京參加中日文化交流的志願者活動,恰好活動負責人就是宋熙明。他們因此有了新的交流,並彼此了解。陸青野一面感激宋熙明給她這么多機會與夢想,一面很嚮往陳久尋,一心想結識。不知名的吸引一觸即發,並不悲壯,也不強烈,卻像小撕咬,欲罷不能。本來毫不相干的兩人,竟就這么連在了一起。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作 者: 蘇枕書 著
出 版 社: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出版時間: 2008-10-1
字 數: 162000
版 次: 1
頁 數: 248
印刷時間: 2008/10/01
開 本: 大32開
印 次: 1
紙 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505724730
包 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愛情/情感
定價:¥22.8

編輯推薦

再見小時候,夢已經醒來。被愛的人不用感動,給愛的人只求下雨天有人撐傘。
江南婉約派實力作者《新蕾》《花溪》《南風》知名官手。連起命脈的感人故事,慢慢深入骨髓的骨灰級青春小說。
蘇枕書首次親臨愛情,半自傳體長篇小說2008首次曝光。

內容簡介

有些事終年不遇,有些人連起命脈。
不料陸青野因為家事而提前返家。
她再次見到宋熙明,是因為有一個赴法交流活動。途中,他們一起去了法國,宋熙明向陸青野說出了有關舊愛陳久尋的種種,以及那段沒能保護的愛。宋熙明並不像她看到的那樣,他生在豪門,卻沒有自由,愛情更是荒謬的奢侈,可是,他不懼怕,依然選擇自己的路。
兩人的前路並不順暢。有過愛情失敗的宋熙明多少是有心理陰影,宋父更是不肯輕易放手。放棄背離還是堅持走下去?兩個人的難題終究需要兩個人背負。

作者簡介

蘇枕書,生於春日,江蘇南通人。現就讀於西南政法大學。已經出版作品《相見歡》。
心喜那句詩——枕上詩書閒處好,門前風景雨來佳。
戀舊,喜閱讀、書寫、繪畫、戲曲、古箏、女工、植物。
迷戀一切古典溫靜的事物。時常編織小小的愛情故事。
祈願可以讀許多書籍,寫許多美好的文字,生活平安溫暖。

目錄

第一章 君家何處住 
第二章 夜久頻挑燈
第三章 端然有憂色
第四章 一樹碧無情
第五章 歡從何處來
第六章 待君醉時說
第七章 人生如逆旅
第八章 我亦飄零久
第九章 感彼柏下人
第十章 山水有清音
第十一章 願天無霜雪
第十二章 桑柘雨初晴
後記 歷歷來時路

書摘插圖

第一章 君家何處住 
宋熙明
上海五月的陽光極好。賓館窗戶合葉鐵鏽斑斑,擰開時頗費力氣,沾一手紅褐色銹跡。外白渡橋就在視野里,橋下流水緩緩,有航船。我們下榻的上海飯店歷史要追溯到殖民地時期,灰牆斑駁,是都會的傳奇風骨。
父親敲門。
“吃飯了。”
“一定要去?”我對抵滬之後的商業談判毫無興趣。父親正與上海方面同做一個工程,談判方是日本某材料株式會。鬼子的狡獪精明,我早在日本念書的六年里已充分領教。若非父親強制命令我來旁聽見習,我肯定不會丟開手頭工作跑到這兒看談判。
“人家在樓下等。”父親面無表情。
我關電腦,無奈尾隨。
午餐在棗樹林素菜館,地方清靜,店堂朗闊,閣樓上別有洞天,盆栽東南亞植物蔥蘢茂盛至不真實,路過時我悄悄掐了片葉子,綠汁兒,是活的。來人都是談判雙方領導,沒叫翻譯,我臨時充數,儘量做到信雅達,氣氛還算融洽。桌上幾樣冷盤已安置。我一向不喜歡寺廟的素食,好端端做成葷菜樣子還調成魚肉之味,十足的意淫。既然食素便要清心寡欲,要么就大魚大肉來個爽快。小時候隨父親到香山臥佛寺禪房喝茶,父親教我下圍棋,寺里呈上素點——所謂素腸素雞一類,父親說做得不錯,我一看心中大惡,那時候還不會運用“意淫”一詞評價。不過這家素菜卻很清爽,乾乾淨淨的豆腐布丁、山藥泥、紅棗蓮子湯
有個日本人嘗一筷子山藥泥,贊了句美味,又大有興味地問是什麼做的。我正要解釋說“山藥”,卻聽旁邊有個清澈的聲音:是山藥啊。
標準的東京音。
果然是被東洋文化浸淫的上海,想起初到浦東機場,報時語言中竟有日語,首都機場都沒有。如今連這小餐館也臥虎藏龍。我看一眼那快嘴服務生,瘦削清爽,淺草色交領右衽統一制服,一截手腕露在寬袖外,懷裡抱著選單。
都說日本中年男人趣味詭異,偏好Loli,這話絲毫不假。幾位日本客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到那女孩兒身上,除卻讚許,似乎還別有深意。恰好有菜上來,女孩兒不卑不亢,用日語略作介紹,我聽見她解釋“醃篤鮮”是“產自江浙一帶特別惹人鄉愁的特製美味竹筍”,不由一笑,真是聰明。日本客人興致大起,有一位甚至問她姓名。她笑而不語,望向我,我一怔,不由自主開口:“在中國,陌生男性詢問少女姓名仿佛不太禮貌。”日本客人即刻收斂,正色道歉。正巧有個略年長的服務生過來侍湯,女孩兒以中日雙語各道“用餐愉快”便退到帘子後,諸鬼子方將注意力轉移到一桌色味俱佳的素食上。
一位上海叔叔介紹,這家素菜館的主人是一對篤信佛教的夫婦,他們遊歷東南亞各國,在印度學會正宗素菜的烹飪之法,回上海後就開了這家餐館,所得利潤全部捐給佛教協會。
我翻譯,說到“印度”一詞,心驀然“咯噔”一聲。
有一年夏休,她簡裝出行,買了張東京去新德里的機票,中途轉機上海,撥我電話,笑嘻嘻對我說江南方言,軟糯糯極動聽。我根本聽不懂,只隱約記得一句“我歡喜儂”,當時懵住,對方已收線。直到日後看侯孝賢的滬語電影《海上花》,剎那電光石火,情緒凝滯。一周后她從印度回來,人瘦一圈,皮膚愈皎白,前前後後分小禮物給同學,我在一旁,唯獨不贈我。轉身時她卻突然走來,周遭無人,直直吻我,在我耳邊低聲清晰道,我很想念你
“熙明?”
父親見我走神。
“對不起。”我以銀勺挖開豆腐布丁,若無其事。布丁上綴著血珠一樣的櫻桃。
她愛吃櫻桃。
我凝神,禁止自己再想到她。
我以為自己可以。
一碗糖南瓜羹甜美細膩,北地難見此物。還是她,曾告訴我,在她小時候,家裡庭院種有蔬果花草。秋天南瓜成熟,母親就在院中刨南瓜皮,非常用力。南瓜切開,去籽,放入鍋中蒸爛,和糯米攪拌,捏做南瓜餅。加幾粒桂花香氣更盛。
席散後鬼子們意猶未盡。但談判之事不可妥協。中方繼續周鏇,堅持原方案不動搖。鬼子領導總算沉吟不決。有戲。我在一邊玩味眾人表情,感覺又緊張又碌碌。時近黃昏,結果猶懸而未決,我都沉不住氣了,恨恨想不同意罷了,換處地兒合作也不壞。眼瞥見父親穩如泰山,又覺慚愧。談判如戰爭,商場如戰場,果然。上海這邊請的翻譯是個年輕女孩兒,直發、套裙、笑容可掬,相當專業。我眼觀鼻鼻觀心,耗著吧。
後來父親對我總結,有時候,對決巔峰比的就是耐力與鎮定。誰冷靜到最後就是贏家。
這句話他說過幾次。自小我就被他教育,不可輕易流露感情,不可輕易動搖,不可讓對方窺探你的內心。要以堅冰包裹自身。
是這樣嗎。然而對於當時的我來說,不流露情感無非是逞強,口訥
若當初我不逞強,不口訥,是否可以將她留住。
那場談判最後以鬼子讓步而告終。我們的人不動聲色,只微笑說,今晚包船游黃浦江吧。
賓主盡歡,我無心情。江風細細,兩岸輝煌。鬼子們紛紛取出數碼咔嚓咔嚓。無論如何,他們面對幽寂江水與灰藍夜空,神態還是謙恭謹慎的。
因為我們的天空如此遼遠蒼茫。
談判順利,上海這邊留大家多玩幾日。出於禮貌,我們遷延一天。父親不許我單獨行動,命我同去。金茂大廈、東方明珠,我們這些外鄉人走馬觀花。那日天晴,能見度高,據說從金茂大廈的望遠鏡中可以見到倫敦、紐約、東京。日本客人投幣觀看,很有興趣,他們也叫我看,我湊近過去,只一片茫茫。
誰說能看見倫敦、紐約、東京?
其實也不需看這么遠。我只要看到一個毗鄰上海的水鄉市鎮,叫做青綿。那是她的家鄉。每一次她提起青綿,眼神都會含滿溫柔。
“最好的是暮春,所有的梔子都開了,香得快死過去。”久尋說。
陳久尋。我不可遏止地想念她。
曾經有一部言情電視劇,在台北的女人愛上烏鎮的男人。兩人相隔千里。女人做了個夢,夢見造一座高塔,爬上去,就能看到烏鎮,以及她的男人。
“因為地球是圓的!”那可愛的女人說。
停。宋熙明。不要再想。
日光刺目,眼球酸痛。
“這是世界第三、中國第一高度的金茂大廈,建於1999年初,是上海的標誌性建築……”流利的東京音。
“您可以通過這裡的望遠鏡看到紐約、倫敦、東京——今天天氣很好呢。”
“這位先生?”換成漢語,似乎在叫我。我訥訥轉身,意識到自己在望遠鏡前發獃,於是讓開。這女孩兒露齒一笑,兩枚尖尖的小虎牙,牙肉粉紅。
女孩兒手裡舉著一面三角黃色導遊旗,新手啊,解說這么賣力。跟在她後面的鬼子們對望遠鏡興趣不太大,卻對展廳牆面上鋪展的大幅書法興味盎然。
“這是什麼文字?”一鬼子發問。
“呃,一種古老的文字,中國古人刻在烏龜殼或獸骨上,用來占卜。”女孩兒雲裡霧裡地解釋,越來越吃力,呵,不知道“甲骨文”這個單詞吧。我繼續聽她解釋,“占卜……”鬼子們雲裡霧裡:“是詛咒嗎?”我暗笑,插話:“是甲骨文。”日本年輕一代也是被肯德基麥當勞餵大的,並沒有我們想像得那樣對古典文化了解甚深。過去在那邊,和房東大叔聊天,談到《源氏物語》、《平家物語》,他也支支吾吾,非常茫然,只說在中學課本上學過選段。不過他倒是知道魯迅,提到這個名字就端然肅敬,一臉崇拜。
那女孩兒表情一松,卻轉頭朝我瞪了一眼,更賣力地介紹其他幾幅書法:“隸書、行書、草書……”她還用了“國粹”一詞,鬼子們敬服之情溢於言表,女孩兒朝我眨眨眼,好像在向我證明辭彙量之大。我笑笑,隨父親一行走開。
“那不是昨天棗樹林的服務生嗎?”我們這邊有位日本客人突然說,很激動的樣子,“原來是導遊啊。”
喔,難怪聲音很耳熟。女孩兒一揚小旗,領走身後那批鬼子,還不忘向我一撇嘴。
次日清晨,父親與我返回北京。
他與母親已離婚,是我在日本讀博士前期時的事。所有人都瞞著我。待我回來,父母已分居很久。
父親的新居我不曾去過。我與母親仍住在原處。父親送我到樓下,也不上去,只是命我把從淮海路買的高檔套裙捎給母親。
我開門,母親劈頭第一句話便是:“有個日本女人在找你。”
我一怔。
“她給你留了字條。”母親面無表情,遞過字條就拿著花剪上樓了。
我接過,打開:“宋君,我已經到北京。藤澤七童。”
陸青野
從家裡趕夜班車回到上海,又轉車到松江大學城,已經累得不像話。還來不及把自己丟上床,對床小曼就湊過來:“昨晚你不在,名古屋大學外事處負責人有個講座,專門講留學的。我給你要了份資料。”
“謝謝。”我笑,把資料收下。小曼又說:“快給你家朱平打個電話,你白天關機了吧?他找死你了。”
“嗯。”我懶洋洋起來,澡都不想洗。
“累壞了?快先睡。”小曼很體貼。
我才想起開機。
未接來電振得手發麻。想了想,撥過去,朱平很快就接。
“去哪了?我擔心死了,小曼她們也不知道。”
“我出去了一趟,手機沒電了。”
“要去哪裡一定告訴我,我真的很擔心。”朱平加重語氣,“我聽說你在外面做導遊?你怎么時間那么多。不會耽誤功課嗎?還有,日本人很色很變態。你要當心點兒。”
我懶於解釋:“知道的。”
朱平一頓:“青野,我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
“沒有什麼。”我倦極,無從說起,“你太多心。回頭跟你說。”於是收線、關機、洗漱、睡覺。
夢裡顛來倒去十分不安穩。連綿不絕的影像涌至目前,只記得自己使勁奔跑,使勁哭泣,哭得聲音全部啞掉。
小曼搖醒我。
我用力從夢魘里掙出:“怎么了?”
“你一直在說夢話,不知道說什麼,怪嚇人的。”已是黎明,小曼拍拍我的臉,“別太累。你換個姿勢躺或許好一些。還有——”她在我枕頭下面翻了一陣,把鏡子書本一乾雜物取出,“睡覺時別把這些放枕頭下面,尤其是鏡子,會招鬼魅。”——小曼精通此道,我一笑。還真有些意思,我再度睡倒就平靜許多,七點半醒來。
“上午國際私法不要去了。”小曼在拍爽膚水,“你也該補補覺。”
舒景和凱琳也說,反正是選修課。
我不習慣被她們集體關心,也不希望被眾人看出異樣,輕鬆下床道:“早睡足了!國私老師很帥,不去可惜。”
小曼挽著我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
“那是一對同志。那個人身材真難看。那個人捲髮不錯。喔,那對情侶分手了……”小曼一路八卦。我一邊點頭一邊心猿意馬。身材。捲髮,捲毛。情侶,戀仲。
“青野?”
“嗯?”
“心神不寧。”小曼端詳我,非常神秘,“我看你最近會大交桃花運。”
“去死吧。”我嘲笑。
課後收拾筆記,看到小曼昨天留給我的資料。名古屋大學法學部招收交換生。要求日語二級。條件我都符合,最重要的是,學費和生活費有補助。下半年十二月過去,在那裡讀一年書,回來是大四,找工作也許會方便些。
“挺適合你的。”小曼說,“我們學校過日語二級的人也不多。”
我笑道:“謝謝。”
和小曼一起去食堂,半路遇到小跑過來的朱平,運動包在屁股後蕩來蕩去,他大聲說:“我給你簡訊怎么不回啊。”
小曼自動消失,我吐吐舌頭:“手機快停機了。”
“那你跟我說,我幫你充啊。”
“不要。”我扭過脖子。
“你怎么了啊,臉色這么難看。”朱平挽我,他是大個子,我還不到他的肩。
“我餓了,去吃飯。”我笑了笑。
他打糯米雞和芹菜牛肉,我吃得很痛快,並喝掉一碗免費湯。朱平喜歡看我吃飯的樣子,我胃口越好他越高興,因為在他眼裡這是我心情良好的表現。我們是高中同學。不過,他大學以前的女朋友不是我。他們分手後,他就和我在一起了。他健康,充滿朝氣,每每在籃球場上出現會引得周遭女生一片尖叫。而他總是目不斜視,直接向我走來。說實話我很不喜歡待在籃球場,我怕飛來飛去的籃球砸到頭,我也不喜歡聞他身上濃重的汗味,我更不喜歡被眾多女生嫉恨的目光掃射。然而朱平以為,他走向我的那一刻,該是我最幸福的一刻。還好,我也有各種理由不去看他的球賽。譬如日語班上課,譬如中級口譯培訓。
小曼有問過我,你好像不太在意朱平?
不置可否。
客觀地說他待我很好。許多時候,我需要他。也僅是需要而已。
五月一過,期末就很近了。法律專業可恨在於,考前必須死記硬背才能應付。我平時逃課太多,最後關頭決不能懈怠。因此就囤在陽台上吧,捂緊耳朵使勁背法條。
上海的初夏雨水豐沛。太多的泡桐花和梔子,還有似乎開不敗的夾竹桃,香氣絞纏,很美好。
上網看到一則“中日文化交流志願者徵集”的新聞,七月,在北京。很好,本來就打算去北京看老姐的。老姐錢斯人雖與我沒有親緣關係,彼此卻很投契。我朋友太少,有如珍珠,小心容養多年,也就歷歷可數那幾顆。
老姐在那裡讀研,專業相當詭異——植物考古。她本科專業是生物化學,據說是被調劑到這個專業的,每日死啃名目繁多的專著,初時苦不堪言,後來竟十分陶醉地對我說:“很有意思呢!”
這個“很有意思”直接影響了老姐的性情,當她醉心學術及一切風雅之事的時候,她已習慣以冷靜深刻的目光剖析所有向她示好求愛的男性。三句兩句交鋒,對方早已丟盔棄甲,老姐還十分無辜:“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久,她石榴裙下一片清靜,再無人打擾。如今,作為大齡單身高知女的她時常面臨逼婚的尷尬。一怒之下,咬咬牙留在學校,預備繼續讀博。
今年夏天老姐以寫論文為由拒絕回家,以免逼婚之危機。她在電話里命令:“來北京陪我吧{要找兼職啊什麼的都交給我。”
何樂不為呢。我親愛的老姐。
宋熙明
粥與點心在廚房熱著,母親還沒有起床,我來不及吃早飯,在樓下買了兩個椒鹽燒餅就去捷運站。
京中燒餅確然滋味可喜。三五口咬乾淨,捷運恰好進站,起身走過去,看見車窗上映著西裝革履的影子,好像寫著“道貌岸然”四字,我咧嘴一笑。
路上接到七重的電話。這丫頭很令我頭疼,竟然在北京一處漢語培訓學校報了名,做出長期蹲守的姿態。
“宋君,早上好。”她漢語學得很快,“今天紫外線指數很高,出門要防曬。你什麼時候方便見我?”
紫外線指數,呵:“今天交流中心有個志願者招募會,我主持,可能會晚些。有什麼事嗎?”
“招募……會?”辭彙畢竟掌握不足。
我換英語解釋——七重是英語專業畢業,在日語和英語之間,我願選擇後者與她交流。她也換英語:“結束後一起吃個飯吧?那時候我也下課了呢。”
“有什麼事?”
“我不能見一見你嗎?或者,聽你講北京的故事?”
不好推辭,只有答應。
七重高高興興地收線。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