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璧

趙璧(1220—1276),字寶臣,金大同府(治雲中,即元大同)懷仁人。璧祖上歷世不顯,母李氏嘗自誓:“我若有子,必令讀書。”璧兄年長後學佛。

人物介紹

趙璧
一、[明]善刻碑,所刻聖教序今藏陝西省博物館。《一九五二年文物參考資料·歷代刻碑工人姓名錄》
趙璧重建璜涇鎮
明成化年間(公元1466~1487年),趙宋皇族後裔承侍郎(相當七品的閒散之官)趙璧(字鍾暉,號有懷),出於義舉捐資重建集鎮。

《璜涇志稿》記載,按封建皇朝慣例,趙宋皇族後裔可世襲朝廷俸祿。定居璜涇的趙氏宅院,是個四面環水的轉河大宅院,趙宅內建有頗具規模的世恩樓,樓內珍藏著歷代皇朝敕封的文書,上面明文規定趙氏皇族後裔可世襲皇恩,故樓名世恩樓。趙璧沒有功名,雖無官職,但當朝給了他承侍郎的一個虛職,可享受七品縣官的待遇。關於趙璧義舉重建復興璜涇市集,《趙市碑文》中有明確記載,碑文中說:“承侍郎趙君仲暉(即趙璧)世居其地,慨然以為己任,乃捐資鳩工僦材,構屋數百楹,以處流寓;建橋樑,修道路,以便往來。於是商賈駢集,貨財輻湊。若土地所產,與他鄉水陸之物,靡不悉具。凡近市三十餘區之民,有而求售焉者,無而求市焉者,操舟馳騎,不日之間,遂其所求。
”重建後幾十年,聚居益盛,商貿流通,民眾稱便,所以一度遠近之人都不叫璜涇而喚趙市。據地方志載,直待趙璧過世三十年以後才恢復原名璜涇。當地父老鄉親為感其恩德,趙璧去世後請示州署,立碑記事,並由常熟人時任禮部尚書的李傑為其撰寫碑文,即《趙市碑文》。

同名人物

二、[明]即趙之璧。
三、[清]字誦庭,號半村,嘉定(今屬上海市)諸生。丕烈侄。善弈並刻竹。《練雅續集、吳繆畫雅》
四、[清]吳(今江蘇蘇州)人。善治壺,能變時大彬之所為,而易以錫。《揚州畫舫錄》
五、趙璧(1220—1276),字寶臣,金大同府(治雲中,即元大同)懷仁人。璧祖上歷世不顯,母李氏嘗自誓:“我若有子,必令讀書。”璧兄年長後學佛。璧稍知事,李氏即使之從名師九山李微、金城蘭光庭研習儒術,“朝誦暮課”,學業長進很快②。1242年,二十三歲的趙璧被藩王忽必烈召至駐牧之處。當時渡漠北去的儒人不多,趙璧以接對精敏受到忽必烈厚遇,命王妃親製衣服以賜,見面時但呼“秀才”而不名之。他曾奉忽必烈教令驛馳中原,徵聘流落在各地的舊金名士至藩邸輔政;姚樞、王鶚等人就是由他羅致的。他還在漠北為蒙古生十人講授儒書。這個時期,他的蒙古語逐漸精熟,曾奉命為忽必烈譯講《大學衍義》。忽必烈後來一直對他身為漢人而“能為國語深細若此”讚嘆不已③。金末喪亂,雲代地接朔方,趙璧居於此間,或即有感於時勢,漸習北語,稍後遂能因蒙古統治者與漢文化相溝通的需要而躋身新貴的行列。他的際遇,並不完全是出於偶然。
1251年,忽必烈兄長蒙哥即大汗位,召趙璧問治。璧請“先誅近侍之尤不善者”。蒙哥聞之不悅。事後忽必烈對他說:“秀才,汝渾身是膽邪!吾亦為汝握兩手汗也”(《元史·趙璧傳》)。是年,他受命“總六部於燕”,即擔任負責主管漢地財賦行政的燕京大斷事官行署(燕京行尚書省)的必闍赤。“總六部於燕”即行尚書六部於燕,這是當時用來翻譯燕京大札魯忽赤助手大必闍赤的漢語官號。與他同時擔任此職的,還有回回人賽典赤、匿昝馬丁等人①。
1252年,忽必烈以燕京大札魯忽赤昧於政事,漢地不治,乃因朝覲請分河南一地而試治之,蒙哥許之。忽必烈遂命璧與“朝貴莽噶拉”②、漢人世侯史天澤為使,經略河南。時河南甫罹兵亂,民不聊生。有劉萬戶者,貪淫暴虐。郡中婚嫁,必先賂之,得所請而後敢行;百姓多呼之為翁。璧至,即按問恃勢為虐的劉萬戶黨羽董主簿,立斬之。劉萬戶受驚嚇,臥病而卒。它若屏盜賊、造楮幣、均賦稅、立屯田。不二三年,河南“以最治稱”。
1257年,蒙哥因忽必烈得漢地民心而忌之,遣阿蘭答兒鉤考河南、陝西等忽必烈鈐轄地區諸官府金谷。鉤考官在河南百計羅織,汴府官屬無所逃禍。時莽噶拉以國族得免;史天澤是先朝勛舊,也難以加罪。三名“河南經略使”中,趙璧的處境最為險惡,人為之懼。但他仍然鎮定自若。每詣鉤考官辯析文案,都據理力爭。鉤考官怒,則“端立拱竢;怒已,復辨如初”。鉤考結果,謂璧勒扣“賞物”。忽必烈不得不出面相保,代他歸還所謂被剋扣的財物;又把他調離河南,去做忽必烈湯沫邑懷孟路(治今河南沁陽)的總管。
1258年,忽必烈統東路蒙古、漢軍攻宋。璧受任為江淮荊湖經略使從行。翌年,兵圍鄂州(今湖北武漢),宋賈似道請遣近侍相議。璧請行,遂在三千兵卒護送下至鄂州城,登城與宋將議。賈似道托足疾不肯出見,乃約再議而還。至秋,蒙哥在四川前線受傷病死。忽必烈為爭奪汗位,與賈似道在鄂州城下議和之後班師,趙璧隨之北歸。
1260年,忽必烈即大汗位於開平。他亟須依靠漢地的財賦人力北討與他爭位的幼弟阿里不哥。但當時中原地區因“新供蜀兵,府藏空竭”。因此,在即位當天,他就任命了三名總管漢地財賦行政的負責官員,趙璧與禡禡、董文炳同在選中。他們的漢語官號,《元史·世祖本紀》等,稱為“燕京路宣慰使”。惟據同時代的實錄文獻,其職務實際上是“行六部於燕”,也就是燕京大必闍赤。趙璧在蒙哥初年已經擔任過此職,所以現在大約是很得心應手的。碑傳說他“經畫饋運,相繼不絕”;“手校簿書,得豪貴侵盜逋負錢數萬計,乘輿北征,民不擾而軍用足”。正因為他在供給北邊用兵方面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在中統元年(1260)七月建立“燕京行中書省”作為統領漢地政務的中樞分支機構時,趙璧拜授平章政事。次年,燕京行省官員奉詔赴上都議事。元廷在燕京行省基礎上正式確定中書省編制,又任命了一批新省官;繼而又將新舊省官重行分劃為“留中”和“行省事於燕”兩部份。趙璧當仍分省於燕,擔任平章政事①。《元史·宰相年表》“平章政事”條載趙璧於中統元年任該職,此實為燕京行中書省平章;同條中統二年、三年,至元元年之下,則漏載趙璧其人。
中統三年,益都漢人世侯李璮叛。忽必烈調軍往討,命璧行山東等路中書省事。他的職責,主要仍是為合必赤宗王及史天澤指揮下的討李軍組織供需餉饋。故而戰爭結束後,璧即回到中省,李璮遺留下來的“益都路行省”建制則由撒吉思接管。李璮之亂牽連到他的姑丈、中書平章政事王文統。王文統與李璮結謀案發,引起忽必烈對朝中一批漢人“秀才”的猜疑。主持陝西行省政務的廉希憲、商挺等人,也在這時受人誣告被召回朝廷。趙璧卻在這當口向忽必烈進言,謂王文統原系廉希憲、張易所推薦,遂至大用。忽必烈聞奏,夜不能寐,以至夜半遣中使召見廉希憲。據記載廉希憲事跡的碑傳資料,趙璧此舉,乃妒希憲勛名使然。中間是否另有其他緣由,今難確考。
李璮之亂平定後,元廷乘漢人世侯心懷餘悸的時機,削奪他們的兵權,實行兵、民分治,省並郡縣,行遷轉法。至元二年(1265)閏五月,趙璧行省於南京(即開封)、河南府(治洛陽)、大名、順德(治今河北邢台)、衛輝(治今河南汲縣)、彰德(治今河南安陽)、懷孟等地,實施地方官制的改革,歷時二閱月,而後回京報命。
至元二年八月,忽必烈把阿合馬專領的理財機構中書左右部併入中書省,超拜阿合馬為中書平章政事,由此引起中樞機構里人事的大變動。當時元廷免去了所有宰執,重新予以任命。中書省里的漢人乃至漢化很深的色目人如廉希憲,多被排除出來。趙璧從這時去職,直到至元四年正月,才有新的委任,即擔任樞密副使。按當時建制,樞密院由太子真金兼使職,置副使兩員,實際掌握院事。趙璧以一個漢人出任如此重要的職務,似乎是十分榮耀的事。然而他素無治軍經驗,這時突然擔任軍職,總令人覺得頗為蹊蹺。他畢竟還是忽必烈最見親信的少數幾名舊人之一。因此雖然由於阿合馬勢力的上升而被擠出中書省,忽必烈還是為他安排了這么一個足以顯耀其身份地位的新職務。據其神道碑稱,命下之時,“輿情為公郁”。說明時人也都十分清醒地看到,這其實不過是趙璧在政治上失勢的信號。
無論如何,在此以後,趙璧居然也真帶起兵來。至元六年,宋荊湖統帥呂文德遣人到元廷約降。忽必烈乃詔璧馳驛襄樊前線,與都元帥阿術議可否;俄而命壁同行漢軍都元帥府事。當時元軍正在圍困襄樊。宋將夏貴率兵五萬、饋糧三千艘,自漢水溯流來援。時值漢水暴漲,阿術又臥病新野。趙璧恐夏貴乘夜潛進,襲破圍城的元軍,於是在元軍結集區的南線據險設伏。璧往返督察,衣不解帶七晝夜;並深入元軍前沿踏勘敵情。夏貴果然擇夜奔襲而來。趙璧得報,領單騎連夜山行,趕回伏區從事臨戰動員。不久宋軍抵達元軍伏擊處,受到掩擊,又懾於元軍大事張揚的聲勢,不敢繼續前進。至明,阿術扶病勒大軍至,宋軍潰退。璧率水軍追貴舟師,大敗之。
七年,因高麗權臣擅廢國王另立,忽必烈從襄樊召回趙璧,改授中書左丞,同國王頭輦哥(木華黎後人,駐牧遼西)行東京等路中書省事,聚兵高麗。時高麗原國王已在元軍支持下復位並赴闕面質。璧與頭輦哥議,密奏元廷,建議遣兵將高麗王送歸,使復國於古京,以安兵息民為上策。忽必烈從之。八年,趙璧還國,升中書右丞。十年,復拜中書省平章政事。自四年以後,他先被調出中朝,而後又以低於中統、至元之初曾任文職的官位回到中書省,直到這時才恢復原先的地位。
不過他重回中書省之時,仍是以理財當國的權臣阿合馬勢力鼎盛之日。所以神道碑說他因為“同列非其人,憂深慮重,食少事煩”。看來他雖然也想勉為其難地扭轉當日時局,但終究還是難以一施抱負。十三年七月,趙璧死於平章政事任上。
趙璧的學風,頗近遼金時北方習尚,擅於詞賦章表。忽必烈曾命數人作討宋檄文,皆不能稱旨;乃召璧為之,文成,忽必烈有“惟秀才曲盡我意”之許。他在蒙古人眼裡是一個“秀才”,但其實卻“刻意吏學,以經濟為己任”,不像一般儒生那樣唯務空談,再加上又較早地學會了蒙古語,所以居然從一介平民變成“乘風雲,依日月,佐命之人”。至元中期,儒臣大都失勢,他仍能居中書右丞、平章政事的要職多年。這與他個人的才性也是分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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