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嗣同故居

譚嗣同故居

譚嗣同是戊戌變法殉難的六君子之一,清末政治家,思想家和哲學家,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住在這裡。譚嗣同(1865-1898),字更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戊戌變法時任四品銜軍機章京,與康有為,梁啓超等一起從事變法和參與新政。譚嗣同出身於封建官僚家庭。他的父親譚繼洵,官至湖北巡撫,是一個大官僚。譚嗣同幼年時期,因家庭環境特殊,受了封建倫理道德的壓抑,養成了他的反抗思想。他不守封建家庭的常規,四出遊歷,也接受了一些西方的新知識。他在瀏陽設立了一學會,講求新學,又設立了算學格致館,介紹一些西方的科學知識。他聽說康有為在北京辦強學會,進行維新活動,就趕赴北京去見康有為。他對康有為十分敬仰。

北京故居

地 址: 北半截胡同41號

保護單位級別: 區級

譚嗣同故居譚嗣同故居
位於宣武區北半截胡同41號,原湖南瀏陽會館,是譚嗣同1898年在京時的住所。譚嗣同(1865—1898),湖南瀏陽人,是中國近代資產階級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維新志士。他主張中國要強盛,只有發展民族工商業,學習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制度。公開提出廢科舉、興學校、開礦藏、修鐵路、辦工廠、改官制等變法維新的主張。寫文章抨擊清政府的賣國投降政策。1898年變法失敗後被殺,年僅三十三歲,為世稱“戊戌六君子”之一。 1986年,譚嗣同故居被列為宣武區文物保護單位

譚嗣同故居及周邊

宣南,源於明朝“宣南坊”之名稱,其範圍大致相當於今粉房琉璃街、騾馬市大街、菜市口西大街、教子胡同、南二環路之內。清代以後,以“宣南”泛指宣武門以外之南城地區。故“宣南”實為對今宣武區舊城區的泛稱。種種原因,宣南地區在歷史演變過程積澱了諸多獨特的文化,不僅對宣武區是珍貴的歷史文化遺產,而且在北京市各區縣當中也是獨具特色,無可類比,其中更有眾多在中國、在世界都有影響的瑰寶。

名士何以聚宣南?1403年明皇朱棣將京城從南京遷到北京,把城南的荒郊拓為北京外城,興建商肆。清帝福臨定都北京後,現在的宣武區就成了南方各省商賈來京的首駐之地,也是南北商品的集散之地,並日益成為士文化與市井文化的展示地。

譚嗣同故居譚嗣同

另外,明朝時責令城內會館遷至外城,於是在現在宣武區的這片土地上,工商會館、同鄉會館應運而生,特別是外省來京會試的士子們,也都住在同鄉會館。目下北京收集到的會館名字有514個,而在宣武區就有355個。學子們在這裡互訪、學習詩文、議論政事、交流學術,逐漸形成了特色鮮明的宣南文化氛圍。乾隆年間編修《四庫全書》,從四面八方進京的士子舉人,把宣南搞得熱熱鬧鬧,同時,也帶來梨園文化的興盛。所以宣武現存的名人故居大致可分為兩類:一是明清士人昔日寓所,二是梨園精英寓居之地。

瀏陽會館即譚嗣同故居,位於北半截胡同41號。譚嗣同是戊戌變法殉難的六君子之一,清末政治家,思想家和哲學家,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住在這裡。譚嗣同(1865—1898),字更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清同治四年二月十三日生於北京宣武門外爛縵胡同。與康有為,梁啓超等一起從事變法和參與新政。

瀏陽會館的正房五間現仍存,北面兩間為譚嗣同當年所居。前面的院子裡被低矮的建築擠得只剩小道,高大的屋宇仍一望可見,上面蓬草叢生,柱子上漆早沒有了,看得見木頭的紋路。門戶緊閉的北面一間,就是譚嗣同的“莽蒼蒼齋”。
他的屋子在五間西房的北套間,自題為“莽蒼蒼齋”。他的許多詩文、信札都在這裡寫成。莽蒼蒼齋原有一幅譚同同自書的門聯:上聯是“家無儋石”,下聯是“氣雄萬夫”。後改上聯為“視爾夢夢,天胡此醉”,改下聯為“於時處處,人亦有言”。會館裡還有維新志士開會的里院北屋。

他在菜市口的法場上說:“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慈禧發動政變後,搜捕維新志士,國內外友人曾設法營救,勸其逃往國外,譚嗣同堅辭說:“外國變法未有不流血者。中國變法流血請自嗣同始!”決心以身殉法,喚醒國人。1898年9月24日譚嗣同瀏陽會館被捕,繼而被殺害於萊市口。
瀏陽會館現已有較大的改建,但當時的建築格局大多尚存。

特別巧合的是,戊戌六君子都住在菜市口一帶,最終他們又都在這裡就義。菜市口是古刑場。米市胡同37號就現存一家舊棺材鋪,木質檐口上還有刻花和刻字:“自置四川建昌蔭陳金絲楠木”云云。西鶴年堂就是因為賣砍頭時能麻醉的藥物而出名的,據說當年老闆拿出藥物請六君子服下,被他們拒絕了。1896年,譚嗣同的父親為他捐了一個知府的職位,叫他在南京候補。他趁此機會向住在南京的佛學大師楊文會學習佛學。湖南巡府陳寶箴在長沙辦南學會,宣傳新學,譚嗣同是一個主要參加者。1898年在康有為的推薦下,光緒帝召他進京,做一個軍機處的章京。章京是軍機處的下級人員,但康有為所安排的章京實際上等於他所擬訂的制度局的成員,是皇帝的智囊團,小內閣。才過了幾十天,戊戌維新就失敗了,譚嗣同也被頑固派殺害了。
他的主要著作是《仁學》 ,他死後才在日本東京出版,連同他的其它著作,後人編為《譚嗣同全集》 。

譚嗣同的生所與死處竟近在咫尺,想來1898年9月18日夜,譚嗣同獨自到東城法華寺爭取袁世凱支持,必定曾路過菜市口。現在沿菜市口大街右手往南,離菜市口幾十步遠的路邊高坎兒上,有一簇綠油油的瓜架,瓜架後就是落寞的譚嗣同故居——瀏陽會館“莽蒼蒼齋”。

傳說宣武門箭樓下吊橋西側原來立著一塊石碣,上書“後悔遲”,是給那些即將赴刑的“亡命之徒”看的,以讓他們後悔莫及,也警醒他人切莫以身試法。在菜市口居住時路過這裡,以及最後從刑部大牢到菜市口的途中,譚嗣同應該都會看到這塊石碣,而他一定會認為,這三個字與他無關。他死前留下的豪放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並沒有絲毫“後悔”之意。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瀏陽故居

地址:瀏陽縣城關鎮北正路

瀏陽會館即譚嗣同故居,位於北半截胡同41號。

譚嗣同故居譚嗣同故居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即大夫第官邸。位於瀏陽縣城關鎮北正路。建於明末清初,占地約10000平方米。故居坐西南朝東北,磚木結構,二進院布局,東側有園囿,前棟臨街,面闊5間,進深2間,二層硬山頂。中堂與後堂之間有一過亭,歇山頂,封火山牆,蓋小青瓦,建築面積約1200平方米,基本保存完整。

他的屋子在五間西房的北套間,自題為“莽蒼蒼齋”。他的許多詩文、信札都在這裡寫成。莽蒼蒼齋原有一幅譚同同自書的門聯:上聯是“家無儋石”,下聯是“氣雄萬夫”。後改上聯為“視爾夢夢,天胡此醉”,改下聯為“於時處處,人亦有言”。會館裡還有維新志士開會的里院北屋。

這裡也是過去的瀏陽同鄉會館。瀏陽會館現已有較大的改建,但當時的建築格局大多尚存。康有為、梁啓超等人逃亡日本。譚嗣同等六君子就義於菜市口。他臨刑的決命詞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譚嗣同的故居——“大夫第”。
譚嗣同的祖輩多以教讀為生,祖父譚學琴曾任過縣吏,生有四子,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排行第三,他於鹹豐九年(1859年)考取進士,在京為官。由於性格上的偏愛,買下了原屬周姓的祠堂,作為私第。經過幾番修建,成為現存庭院式民宅建築,此建築建於明朝末年,在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任湖北巡撫時,因其官位顯赫,奉皇上旨令,赦封為“大夫第官邸”,簡稱“大夫第”。

譚嗣同故居,可以用“深三進,廣五間,三棟二院一亭”來概括它的整體面貌,屬硬山頂結構,上鋪小青瓦,兩邊設定風火山牆,中堂、後堂有過亭,“大夫第”的工藝之精美,主要體現在木雕上,屋頂的每一根梁架、每一個斗拱以及雀替,均有雕飾圖案,且線條流暢。正廳屏門,也是雕刻技術的傑作。每扇屏門上面部分採用雙面雕刻的手法鏤空而成,而且通風采光適合湖南潮濕的氣候。過亭上方有長棱形六角藻井,兩廂配置亭榭、閣樓。鑲嵌在風火山牆上的堆塑造型,非常新穎,每朵花飾栩栩如生,故居的格門、花窗的工藝雕刻,配上布局嚴謹、高大寬敞的廳院,在南方地區都是罕見的。
“大夫第”不僅因為他的裝飾精巧、富麗堂皇而吸引眾多遊人,而且也因他曾經是中國近代史上“戊戌六君子”之一譚嗣同的故居。1865年(清·同治4年)3月10日,譚嗣同生於北京宣武門外斕眠胡同,從小跟隨父親,並拜師學藝。13歲那年(1877年)第一次回到祖居地瀏陽,就住在“大夫第”內,雖然時間不久,但留下了許多耐人尋味的故事:譚父有一偏房盧氏,依仗丈夫寵愛,百般歧視、虐待譚嗣同,大年三十晚上,譚氏家人圍聚在火爐旁共享天倫之樂,盧氏這時對譚父挑唆說:“七公子讀書真有長進,能與先生爭論學問呢。”以此來激怒譚繼洵指責譚嗣同,而他父親卻大喜,認為兒子不錯,敢與老師辯理,當場出示上聯以考譚嗣同:“除夕暗無光,點一盞燈,為乾坤增色。”第二天早上,譚嗣同一徑奔到祖堂上,對準掛在東廊的堂鼓“咚咚咚”緊擂三通。父親被驚醒,問起對聯之事,譚嗣同說:“初春雷未動,發三通鼓,助天地揚威。”由此可見,譚嗣同從小就勤學好問,才智過人。故居陳列了譚嗣同臥室和書房及譚嗣同讀過的詩文。1879年(光緒5年),譚嗣同從甘肅回到了瀏陽,在瀏陽生活的3年時間裡,他拜師塗啟先,學習經史,博覽群書,並在“大夫第”內舞棍弄劍(曾拜師大刀王五)。有一次,他的好友唐才常、堂兄見他在花園中習武,想試試他的功夫,說道:“聽說你的辮子功非常厲害,玩玩看。”譚讓唐才常把住辮子,果然辮走人飛,從此,唐才常跟隨譚嗣同學劍習武,發展為志同道合的刎頸之交。1881年,“大夫第”院中有2棵撐天梧桐樹,其中一棵被雷擊倒,譚嗣同利用古樹殘枝先後製作了2把七弦琴,名為“雷殘”(失散)、“崩霆”(現存於省博物館)。“崩霆”琴上有泥金楷書的琴銘,而且音色純真,音律悅耳,譚嗣同尤為珍愛,每當夜深人靜,他不是彈“崩霆”琴,就是舞“風矩”劍,可見,譚嗣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實為文武全才。

譚嗣同故居譚嗣同故居
從1890年——1897年之間,譚嗣同多次回到瀏陽,居住在“大夫第”內與會友共商愛國之策,探求救國之法,在這裡受到了許多愛國主義思想的薰陶,並對物理、天文、地質學、數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認為八股文不能救國,只有科學才能興國,於是形成了他主張維新變法的初級理論思想。1896年,瀏陽遭受旱災,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他積極組織賑災,贏得當地官僚紳士們的信賴,因此,在台南書院停辦算學社後的第二年,他與唐才常歐陽中鵠一起在奎文閣成功地創辦了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科技群體機構——新算學館(一中境內),推行新學,倡導科學。
1898年9月28日,譚嗣同由於參與維新變法,被殺害於北京菜市口。譚嗣同殉難時,父親譚繼洵正巧遇朝廷裁減官員,在家候旨,這時戊戌變法失敗,因受連累,只好回鄉,在“大夫第”靜養天年。夫人李閏自與譚嗣同結婚後,積極支持丈夫的維新事業,為不纏足協會捐助銀洋,當她得知譚嗣同犧牲後,非常悲痛,經常在夜晚痛哭流淚。有一次,她公爹譚繼洵走到窗前安慰說:“七嫂,人死不能復生,將來他的名望很可能在我之上,你也應該感到寬慰。”於是李閏化悲痛為力量,更名臾生。1912年,創辦了瀏陽第一所女子學校,因年歲已高,任名譽校長,她熱心辦學,建立育嬰局等公益事業。李閏六十歲時,康有為梁啓超合送了一幅橫匾“巾幗完人”,將其懸掛於“大夫第”故居次廳,可惜在“文革”時期被毀,她一直以“大夫第”生活為主,在此度過了晚年。
譚烈士犧牲後,譚氏家族開始慢慢衰落,“大夫第”面積逐漸縮小,到民國25年,前棟門樓改成鋪面,現存建築面積762平方米,它經歷了300餘年的風雨坎坷。1944年,日軍進駐瀏陽,譚氏後人為了保護其房舍,在此開設了“花園旅社”,因此,故居免遭洗劫,未被衝擊。解放後,這裡一直留住12戶居民,到1996年11月公布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後,才正式搬遷。目前“大夫第”在國家文物局、省、市領導及有關部門支持下,已經得到全面修繕。
譚嗣同是近百年來為振興中華、堅持改革的著名歷史人物,他的愛國主義思想和追求真理、勇於獻身的精神,不僅在歷史上閃爍著不可磨滅的光輝,為世人景仰,即使在將來也是光耀日月,亘古不變,成為激勵、鞭策人們進取的精神動力。
故居的窗戶的雕刻採用的是雙面雕刻的手法,就是說正反兩邊是一樣的,中間是雕花的,並且是鏤空而成。這個屏門中間一般是合攏的。但有兩種情況例外,哪兩種呢?一種就是家裡來了比較重要的客人,那么就把屏門散開,開中門迎客,而不讓客人走邊門,那是一種很高的禮節;另一種呢,就是說家裡如碰上婚喪事不僅要把屏門打開,包括前面的德善門也是要打開的,行人的進出就會十分方便。門的後面有一活動的小木板,就類似於現在家裡防盜門的貓眼,不過我們那貓眼主要是為了警戒的開門;而這個活動的小木板是為了方便大家閨秀的。大家都知道,舊時的女子地位是很低的,並且是足不出戶。家裡來了客人在中廳的話,她也想分享一下外邊熱鬧的場景,那怎么辦呢?就把這活動的小木板掀開來,就能偷偷的看到外面的情形。
譚嗣同故居譚嗣同故居
故居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的臥室。譚繼洵是瀏陽人,是通過科舉考試走上仕途的,官職是一級ZUOSHA,當他做到湖北巡撫時,由於官位的顯赫,他的私人住宅奉旨命名為“大夫第官邸”,簡稱“大夫第”。譚繼洵為官清廉,為人處世也比較嚴謹慎微。1898年他受到政變的牽連被革職,後來回到老家,並在大夫第頤養天年,1900年78歲時才過世。譚繼洵是位很有預見性的老人,當他得知自己的兒子在北京被朝廷處斬的訊息時,寫下了一幅輓聯“謠風便萬國九州,無非是罵;昭雪在千秋萬世,不得而知!”
故居保留有譚嗣同的臥室和書房。譚嗣同故居的建築有一個特點,除了廳堂和過道鋪設的是青磚及卵石外,所有房間鋪的都是木地板,臥室房間木地板的顏色不一致。因為當時對譚嗣同故居進行維修的時候,所有房間的地板都不復存在,唯獨譚嗣同的臥室和書房的地板保存了下來。由於年代的久遠,有些地方坍塌了,在修復時,沒有人為的全部更換,而是在塌得特別厲害的地方才進行了部分的修換。我們現在踩的地板就是原來的。

譚嗣同1865年3月10日在北京出生,在北京度過了他的童年時期,他的少年時代是在瀏陽度過的。譚嗣同15歲的時候,父親由戶部員外升到甘肅的天水四品官員,一直在西北地區,就內地而言,西北文化相對要落後一些,那時湖湘文化是相當有底蘊的,於是譚嗣同15歲那年被送回老家瀏陽。15-17歲,譚嗣同在瀏陽連續度過三年多的時間,受湖湘文化的影響也是相當深遠的,因為他五位老師當中,有三位都是瀏陽的名士,其中一位對他影響較大的是瀏陽的歐陽中鵠,歐陽先生是我國著名的戲劇家歐陽予倩的爺爺,他是非常聽從王傳山的,所以他受歐陽中鵠的影響是相當深的。譚嗣同成年後就沒有再跟隨父輩,而是獨立的往返兩地,直到33歲殉難,他幾乎每年都要往返瀏陽住上一段時間,從事的戊戌維新的活動很多都是在瀏陽、長沙這一帶展開的。
故居保留有李閏的臥室。譚家是名門望族,夫人同譚嗣同是同齡人,從19歲與其成親到33歲殉難,結婚15年他們是聚少離多,他夫人非常理解自己的丈夫,正由於兩人感情特別深厚,殉難後,他夫人痛哭流涕,後來在家人的勸說下,就改變一個環境,從後棟搬到這個房間住。本來生有一個小孩,兒子沒滿周歲就夭折了,所以他沒有留下直系的後裔,他夫人是1925年60歲才過世的,兩人墓地相隔不到200米,葬在瀏陽的栗水村。

菜市口前的生死抉擇

――譚嗣同故居

令人想不到的是,譚嗣同的生所與死處竟近在咫尺,譚嗣同的故居竟如此簡單醒目的坐落在菜市口的邊緣。

身兼法場和鬧市的菜市口有著京城最沉重的回憶:“薄暮過西市,踽踽涕淚歸。市人竟言笑,誰知我心悲?此地復何地?頭顱古累累。碧血沁入土,腥氣生伊蹶……”(清?許承堯《過菜市口詩》)沿菜市口大街西邊往南走幾十步遠,人行道邊上的一個土坡之上,便是標識了“譚嗣同故居”牌子的四合院,現在的北半截胡同41號,當年的“瀏陽會館”。紅牆灰檐下堆滿了雜物,門墩上紅漆點染了幾道,仿佛斑斑血跡。整條胡同已拆除大半,只剩下這個小院及鄰近的幾間房舍,立在寬闊的馬路邊分外扎眼。

譚嗣同(1865-1898),字復生,號壯飛,又署華相眾生、通眉生,湖南瀏陽人。他少年喪母,讀書廣博卻屢試不第,性情任俠,胸懷濟世大志。他也是在甲午海戰後轉攻西學,投身康、梁的變法洪流之中。他在光緒二十二年(1897年)開設了時務學堂,次年又成立南學會,後創辦《湘報》,宣傳變法思想。不久,他受光緒之命入京,很得皇帝器重。為了扭轉變法中不利的局面,殊死一搏,1898年9月18日夜,譚嗣同獨自到法華寺爭取袁世凱支持,袁假裝答應,在譚走後卻立刻向榮祿告密。百日維新倒在血泊之中。

但譚嗣同自己完全有機會不流血,機會至少有三次。第一次機會來自於他的父親譚繼洵。光緒帝授譚嗣同四品軍機章京時,譚繼洵已升任湖北巡撫,對於兒子的處境,一生為官的譚繼洵自然洞若觀火,他曾三次去信對譚嗣同曉以利害,命其退出變法,以避“殺身滅族”之禍。對父親的規勸,譚嗣同絲毫沒有妥協。
第二次機會來自於梁啓超。袁世凱告密後,慈禧囚禁光緒,下令逮捕維新派。大勢已去,梁啓超勸譚嗣同一起出走日本。譚嗣同執意不肯,他對梁說:”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聖主。“他給了梁啓超“行”的理由,也給了自己必死的理由。

最後的機會,是梁啓超避居日本使館之後,日本使館表示可以為譚嗣同提供“保護”。譚嗣同堅辭不受,並傲然宣稱:“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之所以不昌者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譚嗣同安坐寓所之中,等候被捕。1898年9月24日,清兵在瀏陽會館“莽蒼蒼齋”逮捕了他。四天后,譚嗣同在菜市口法場就義,同時遇害的還有林旭、楊深秀、劉光第、楊銳和康有為的弟弟康廣仁,並稱“戊戌六君子”。

譚嗣同生前可謂一個“熱血青年”,他喜歡寫詩,現存詩200餘首,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詩作於其30歲前,感情真摯、氣勢豪邁,洋溢著愛國熱情;另一類詩為受梁啓超“詩界革命”口號影響所作,將新學思想運用於詩歌創作中,但並無太大藝術價值。他喜歡兵法體育,善擊劍,著有《劍經衍葛》一卷;還和人共同組織延年會,每天早上堅持練習體操。

傳說宣武門箭樓下吊橋西側原來立著一塊石碣,上書“後悔遲”,是給那些即將赴刑的“亡命之徒”看的,以讓他們後悔莫及,也警醒他人切莫以身試法。在菜市口居住時路過這裡,以及最後從刑部大牢到菜市口的途中,譚嗣同應該都會看到這塊石碣,而他一定會認為,這三個字與他無關。他死前留下的豪放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並沒有絲毫“後悔”之意。其中兩“崑崙”後來多被解釋成康梁二人,有人曾因康有為的日後表現認為譚嗣同之死不值,但是,譚嗣同並非為了康有為而死,他在獄中給梁啓超的絕筆書中寫得很清楚:“嗣同不恨先眾人而死,而恨後嗣同死者虛生也。齧血書此,告我中國臣民,同興義舉。”

譚嗣同是百日維新最後一刻所綻放的奪目焰火,定格在歷史的那一刻,焰火在時間長河中的化石,便是人們眼中一顆永遠閃耀的星。

北京名人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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