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之鄉

而梅州是“詩歌之鄉”,筆者還未曾見有人如此說過。 所以,梅州的山歌之盛,也是構成“詩歌之鄉”的重要條件。 如前所述,梅州是名副其實的“詩歌之鄉”。

概述

梅州:詩歌之鄉
梅鄉禮四海,客州納五湖。未仰梅江水,已聞客家歌!梅州是“山歌之鄉”,早已為世人所熟知。而梅州是“詩歌之鄉”,筆者還未曾見有人如此說過。本文有標新立異之虞,無譁眾取寵之心。
梅州能稱“詩歌之鄉”嗎?

根據

“梅州能稱‘詩歌之鄉’嗎?”筆者最近請教專家,有人十分肯定,有人把握不定。筆者認為,“詩歌之鄉”的美稱,梅州當之無愧,根據有四:
第一,梅州籍著名詩人輩出。
梅州代有詩人出,遠的不說,清中葉至現代就有:
宋湘(1756年—1826年),清中葉傑出詩人,曾被嘉慶皇帝譽為“廣東第一才子”。“清初嶺南詩人,屈翁山(按:屈大均)為冠,中期無有出宋芷灣(按:宋湘)上者。”(錢仲聯語)
宋湘
黃遵憲(1848年—1905年),晚清著名愛國詩人,被公認為是中國古代十大愛國詩人之一。梁啓超把黃遵憲與夏曾佑、蔣智由譽為“近世詩家三傑”,夏衍說:“史學家都公認他是晚清一位最傑出的詩人。”
黃遵憲
丘逢甲(1864年—1912年),晚清著名愛國詩人,與黃遵憲齊名,“時流競說黃公度(按:黃遵憲),英氣終輸倉海君(按:丘逢甲)。”(柳亞子詩句)
丘逢甲
葉劍英(1897年—1986年),不僅是我國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而且是著名詩人,有《葉劍英詩詞選集》出版。他的詩受到毛澤東的推崇:“劍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按:陳毅)要學律詩,可向他們請教。”
葉劍英
李金髮(1900年—1976年),現代著名象徵派詩人,以“詩怪”著稱,不過,在“現代詩”流行的當今,早已見怪不怪了。他的《棄婦》和《里昂車中》被選入1984年出版的《現代百家詩》中。
黃藥眠(1903年—1987年),現代著名文藝理論家、作家、詩人,著作頗豐,出版有詩集《黃花崗上》、《英雄頌》、《桂林的撤退》及詩論集《論詩》等。
蒲風(1911年—1942年),現代著名革命詩人,他的《茫茫夜》、《母親》、《武裝田地山河》被選入《現代百家詩》中。
蒲風
上面列舉的幾位,只是梅州詩人中的佼佼者,其實,還有許多著名的詩人,如李黼平黃香鐵、胡曉岑、葉璧華范荑香等。李黼平、黃香鐵就與宋湘、黃遵憲、丘逢甲並稱為清代嘉應五大詩人,胡曉岑與黃遵憲、丘逢甲被譽為晚清嘉應三大詩人,范荑香、葉璧華是晚清飲譽廣東的女詩人。黃遵憲在《梅水詩傳集》序中說:“嘉、道之間,文物最盛,幾於人人能為詩。置之吳、越、齊、魯之間,實無愧色。”
第二,梅州籍詩人在詩壇占有重要地位。
梅州不僅擁有許多著名詩人,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在近、現代詩壇上,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領一代風騷。
在格律詩方面。晚清,詩壇風氣崇尚擬古,是嘉應(今梅州)籍詩人高舉起了“詩界革命”的旗幟。首推黃遵憲,他提出“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的詩歌創作主張,要求表現“古人未有之物,未辟之境”,並身體力行,將新事物、新名詞、新文化、新思想以及土俗俚語納入詩中,寫下了不少獨具一格、具有高度思想性和藝術性的詩篇,是近代“詩界革命”的先驅、旗手。丘逢甲和黃遵憲站在一起,實踐“我手寫我口”的詩歌主張,被梁啓超稱為晚清“詩界革命之鉅子”。黃遵憲新派詩的“同道先進”胡曉岑更被譽為“公度新詩派之先河。”(錢仲聯語)深究起來,“詩界革命”思想的發端還是宋湘。宋湘主張在兼收並蓄、博採眾長的基礎上,做到“作詩不用法”,“我生作詩不用法,縱橫爛漫隨所之。”他的詩論和實踐,對廣東詩界,尤其是嶺東詩人產生了重要的影響,錢仲聯教授就指出,黃遵憲、胡曉岑的詩作大都是繼承了宋湘《紅杏山房詩》的衣缽。“詩界革命”意義重大,影響深遠。正是由於黃遵憲等“新派詩”詩人的提倡和實踐,對五四時期白話詩的出現起到了先驅的作用。“詩界革命”的基本理論對於今天的中華詩詞創作來說,仍然有著重要的指導作用。
在自由詩方面。李金髮是把法國象徵派詩歌的手法引進中國詩壇的第一人,是中國象徵派詩歌的開創者。當今中國的“現代詩”就是這類詩。對於中國現代詩派來說,李金髮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播火者。
革命詩歌方面。蒲風赴日留學期間,組織新詩歌座談會,發表了不少詩作。回國後,為抗日救國奔走呼號,建立詩歌組織,大力提倡國防詩,寫下了許多戰鬥詩篇,出錢印贈詩歌小冊子,併到民眾中去宣傳、朗誦、講解,是詩歌與革命相聯繫、詩歌與大眾相聯繫的倡導者和實踐者,對延安新詩歌運動有著重大影響。蒲風是大眾化詩人,是廣東新詩界的先驅,為我國革命新詩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我國詩壇上占有重要地位。
此外,還有件具體事情值得一提。近幾年,溫家寶總理在公開講話中引用古人的詩詞,一時傳為美談。一次是引用黃遵憲的《到香港》:“水是堯時日夏時,衣冠又是漢官儀。登樓四望真吾土,不見黃龍上大旗。”另一次是引用丘逢甲的《春愁》:“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欲潸,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灣。”國家總理兩次引用的詩詞,都是梅籍詩人的作品,雖說只是巧合,但也足以說明他們的詩作具有重大影響。
第三,梅州幾百年的詩風還在延續。
近幾十年來,梅州人喜歡詩歌的風氣並沒有消退。
羅濱、王偉懷、古求能等於1984年成立的“嘉應詩社”,是我省乃至全國最早的詩詞組織之一,擁有250名中華詩詞愛好者,每年都有以詩會友的雅聚,22年來共出版了《嘉風》30本、《梅水詩叢》(個人詩集)近百本。該社古求能、丁思深還被邀請參與我國大型韻書《中華新韻府》的編寫工作。
黃煥新黃新橋、游文君等於1989年組織的“射門詩社”,社員已遍布全省,有近200位新詩愛好者。詩社長期堅持出版不定期詩報《射門詩報》、《故鄉》。社員詩作數以萬計,僅發表於報刊的就不少於4500首(1999年10月統計數),已正式出版社員詩集《最初的黃金》、《第二黃金期》、《十年射門》。射門詩社“它輝煌於射響了粵東,很快射向了全省,又在全國一些‘球’壇進球。”(野曼語)
嘉應詩社和射門詩社是全市性的詩歌組織,各縣(市)和一些學校也有自己的詩歌組織。2002年,我市高級中學被中華詩詞學會評為“全國詩詞走進校園先進單位。”
在外地工作的梅州人也不乏詩歌愛好者,有的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詩人。廣東中華詩詞學會楊應彬、肖耀堂兩位會長都是梅州籍人。
毋庸諱言,當今缺乏重量級梅州籍詩人,更不要說沒有前面所提那樣的詩壇領軍人物了。不過,詩人野曼還是值得一書的。
野曼,蕉嶺縣人,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會長先後為艾青、臧克家)。野曼是著名詩人和詩論家,已出版詩、詩論專著18本,作品已被譯成7個國家文字。2005年7月,《詩刊》為紀念抗戰勝利60周年,以《中國新詩選刊》刊登“精選了抗戰期間我國詩人所寫的經典名篇”,有巴金、魏巍、艾青、臧克家、賀敬之、郭小川等22位著名詩人的詩作,野曼有《槍邊的夢》入選。野曼又是著名詩歌活動家,他於1985年創辦並擔任總編輯、編審的《華夏詩報》,是國內唯一獲得出版總署統一刊號、海內外發行的詩報,已歷時20載,在聯繫詩人、扶植新秀、仗義執言以及對當代新詩理論與批評的探索與建構等方面,都作出了重要貢獻。他於1993年倡儀成立並擔任執行主席的“國際詩人筆會”,是具有重要國際影響的中外詩人的聯合組織,已召開了10屆,先後有17個國家(地區)的著名詩人參加,是規模最大、層次最高、影響深遠的國際詩人筆會。2003年,在聯合國註冊的世界文化藝術學院授予野曼榮譽文學博士學位,這是我國詩壇獲此殊榮的第三人。
野曼
總之,即便“今不如昔”,梅州仍有昔日詩歌遺風在,仍不失為“詩歌之鄉”。
第四,梅州擁有詩歌的肥沃土壤。
詩歌,不僅包括格律詩和自由詩,還包括歌謠詩。民歌也是詩歌,樂府詩就是古代民歌(以及文人模仿樂府民歌的創作)。梅州的民歌非常豐富,尤以山歌為最。梅州的客家山歌,七言四句體,擅用賦、比、興、雙關等,講究押韻,詩味特濃,近似竹枝詞,就更是“詩歌”。梅州素有“山歌之鄉”的美譽,古有歌仙劉三妹,今有山歌師、山歌大師。梅州市梅縣區已被國務院文化部正式授予“山歌之鄉”稱號,比照之下,其餘的區(縣/市)都有條件獲得這一稱號。這樣,從“民歌也是詩歌”的意義上說,梅州本來就是“詩歌之鄉”,只是以往沒有人這么說罷了。
誠然,目前,“詩歌”已經成為“詩”的代名詞了。即便從這個角度說,民歌(包括山歌)對於“詩”來說,也不是兩股道上跑的車,而是培養“詩”的土壤。無論是宋湘、黃遵憲、丘逢甲,還是葉劍英、李金髮、黃藥眠、蒲風,無一不是受了山歌的薰陶。所以,梅州的山歌之盛,也是構成“詩歌之鄉”的重要條件。
梅州有必要打“詩歌之鄉”品牌嗎?
如前所述,梅州是名副其實的“詩歌之鄉”。那么,梅州有沒有必要打造這個品牌呢?筆者認為很有必要,它至少有如下幾個方面的作用:
第一,有利於振奮梅州人民的精神。
梅州出了這么多大詩人,是客家精神最生動的體現,這本身就是一筆非常可貴的精神財富,它有力地說明,窮困的山區並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礙,事在人為,有志者事竟成。梅州一旦擁有“詩歌之鄉”美譽並且家喻戶曉,將使梅州人民增加幾分光榮感、自豪感,默默中化為熱愛家鄉、建設家鄉、讓梅州早日脫貧致富奔小康的精神力量。
第二,有利於提高“文化梅州”的品位。
“文化梅州”需要從多方面進行打造,需要有許多文化品牌支撐。“山歌之鄉”是一個大品牌,“詩歌之鄉”則是一個比“山歌之鄉”更大的品牌。“著名詩人”和“著名山歌手”是兩個不同的文化層次和社會層級。“山歌之鄉”的吸引力基本上局限於漢族的一個支系——客家民系,而“詩歌之鄉”則將在梅州客家人與整箇中華民族之間架起一座增加往來的詩橋。梅州一旦擁有“詩歌之鄉”的美譽,一定會大大提高它的文化品位和社會知名度。
第三,有利於豐富優秀旅遊城市的文化內涵。
現在,梅州叫得響的旅遊景點還不多,主要是綠色生態游和客家風情游。梅州如果能打響“詩歌之鄉”品牌,就能豐富旅遊景點的文化內涵,提高景點品位,並增加旅遊新景點,從而吸引更加廣泛的遊客,拓展新的客源,促進梅州旅遊產業的發展。
第四,有利於振興梅州詩歌創作。
梅州打出“詩歌之鄉”品牌,對於梅州的詩歌愛好者來說(不管是格律詩作者還是新詩作者),既是鼓舞,也是鞭策;既能增加自豪感,也會增加使命感。這將促使他們以前人自勉,促使他們攜手共進,共謀繁榮和提高梅州詩歌創作,以不負“詩歌之鄉”美譽。而有了“詩歌之鄉”這張“名片”,也更有利於梅州詩人廣交詩友,加強交流,從而促進梅州詩歌的發展。
第五,有利於推動客家山歌的發展。
梅州的客家山歌和詩歌是血肉相連的:客家山歌哺育了一代代詩人;許多詩人“反哺”山歌,使山歌更加豐富,更加詩化,更加迷人。梅州打響“詩歌之鄉”品牌以後,必將吸引更多詩人關注、了解、欣賞、研究客家山歌,從而提高客家山歌的知名度,促進客家山歌的發展。
“詩歌之鄉”與“山歌之鄉”,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梅州如何擦亮“詩歌之鄉”品牌?
名人、名牌,一靠包裝,二靠炒作,否則,再有實力,也難以成大名,這是當今的現實。雖說是“有花自然香”,但還是要憑藉風力才能香飄十里。這裡僅提出一些具體建議供有關方面參考。
一、加強對梅州詩歌與詩人的宣傳力度。建議各種媒體,如《梅州日報》、《梅州僑鄉月報》、市縣電視台和廣播電台、定期和不定期文藝刊物,進一步有計畫地組織有分量的稿件(節目),對梅州詩人、詩作和詩歌活動,進行有深度的、成系列的報導,以期梅州著名詩人和“詩歌之鄉”美稱家喻戶曉,人人耳熟能詳。同時選送較好的稿件(節目)給上級報刊、電台、電視台。各類專業、業餘文藝作者也應加強這方面題材的創作。建議開展有關梅州詩歌方面的徵文活動。建議整理出版(再版)著名詩人作品的普及本。
二、加強對梅州詩歌與詩人的學術研究。建議嘉應學院客家研究所、市政協文史委員會、市客家研究會等組織將梅州詩人、詩作列入研究課題,分工合作開展研究,徵集史料,撰寫論文,召開選題規劃會、學術性討論會等,力爭幾年內拿出一批研究成果。
三、大力開發梅州詩歌方面的旅遊資源。在大力發展旅遊產業的當今,各地都千方百計挖掘“古人”旅遊資源,以至李白、杜甫等大詩人居住過的某些地方,都大打詩人牌,立塑像,命名街道、橋樑,修故居,建紀念堂、館、亭等,這些對梅州也是一個啟發。梅州應該大力打造“詩人旅遊景點”,已建和在建的,應該充實詩歌方面的內容;應建而未建的,應列入旅遊建設規劃。應該大力生產“詩人旅遊紀念品”如塑像、手跡、詩書、畫冊、明信片等。“詩歌”應該列入梅州旅遊宣傳的重要內容,納入旅遊路線規劃的視野。
四、於近年召開一次以探討梅州詩歌為主題的學術研討會。梅州過去開過多次研討會、紀念會,其中一些研討(紀念)對象是著名詩人,但會議的內容是綜合性的,詩歌方面僅是內容之一,甚至所占分量很小。至於整個梅州的詩歌史,還很缺乏整體的研究,很有必要召開一次較大規模、較高層次的專題研討會。
五、爭取在梅州舉行一屆“中國詩歌節”。第一屆中國詩歌節於2005年10月在馬鞍山舉行,由文化部、中國作家協會和安徽省人民政府聯合主辦,馬鞍山人民政府承辦。中國詩歌節每三年舉行一次,馬鞍山可以承辦,梅州也應該有條件承辦,如果能在梅州舉行下一屆中國詩歌節,一定能大大提高梅州詩歌以至整個梅州的知名度,梅州應該主動去爭取。
六、爭取在梅州舉行一屆“國際詩人筆會”。“國際詩人筆會”曾先後在我省惠州、深圳、中山、珠海舉行過。梅州應該爭取承辦一次國際詩壇的高層次筆會,這對於打響“詩歌之鄉”品牌一定大有成效。
黃遵憲紀念公園和葉劍英紀念公園落成是承辦中國詩歌節、國際詩人筆會的兩次極佳時機。
七、加強對詩歌社團組織的指導與扶持(包括可能的經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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