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岩託兒所

紅岩託兒所

在辦事處大樓西側大約六、七十米遠的山坡上,有一座以前四川農村樣式的土牆穿逗平房,該房座北朝南,面對深溝和高山,房前有用石頭壘起來的一塊小平壩,連堂屋及兩邊廂房,共有房屋五間,建築面積127平方米。這裡原來是饒國模“大有農場”工人的住房。從1942年開始,南方局和辦事處的託兒所就設在這裡。

基本信息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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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託兒所是在鄧穎超同志的直接關懷下建立起來的。為了讓南方局的辦事處有了小孩的同志能安心工作,為了使下一代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健康的成長,1942年初,鄧穎超指示南方局工作人員管平、張德碧等同志在這裡先辦起了“託兒互助組”,以後在此基礎上逐步發展成為託兒所。先後進過這個託兒所的紅岩兒童有數十個,他們是:“小火車”、“小飛機”(許滌新之子)、“小樂天”、“小樂妹”(榮高棠之子)、“雞蛋”(陳家康之子)、“光光”(申光之子)、“燈泡”(蔡書彬之子)、“貝貝”(劉澄清之女)、“小羅斯福”(童小鵬之子)、“小邱吉爾”(石西民之女)、“山坡”(華崗之女)、“大魚”、“二魚”(于江震之子)、“金魚”(羅清之女)、“小虎”(龍飛虎之子)、“方塊”(賴祖烈之子)、“頑固”(康一民之子)等。周恩來和鄧穎超等同志在工作之餘常來這裡看望孩子們,和孩子們一起頑耍。鄧穎超喜歡“小樂天”,便自稱為“大樂天”,周恩來則戲稱自己是“賽樂天”。並作打油詩《題雙樂天圖》一首:大樂天抱小樂天,嘻嘻哈哈樂一天。一天不見小樂天,一天想煞大樂天。這首《題雙樂天圖》連同鄧穎超懷抱“小樂天”的照片,後來被刊用在南方局和辦事處辦的“紅園”牆報上,在紅岩傳誦一時。

歷史

抗日戰爭時期,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在紅岩村辦了一個託兒所。託兒所有三十多個孩子,現在都已四五十歲了,經過近半個世紀的鍛鍊,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已經成長為各條戰線上的骨幹。有的是高級工程技術人員,有的是軍事指揮人員,有的是畫家,有的是教授。每當我看到和聽到這些同志的成就時,就很自然地想到他們剛離開母親懷抱時,第一個首先關心他們健康成長的是鄧穎超大姐,還有周總理等老一輩革命家。

重慶辦事處工作人員有一百人左右。大家住在一棟三層筒子樓房內,既是辦公室也是宿舍。周恩來、鄧大姐、董必武等領導同志和一部分工作人員住在二樓。大家的工作是那樣緊張,可是孩子們的哭鬧卻影響了工作。有的媽媽急了免不了打幾下,孩子哭得更厲害了,就只好抱到樓外的一間小房裡。媽媽們平時把孩子們放在一邊,自己埋頭工作,常因照顧不周出些事故。做父母的又心疼又心煩,難免為孩子的事發生些口角。

周恩來同志和鄧大姐雖然沒有孩子,但他們比誰都更關心孩子和媽媽們。1942年春,鄧大姐對我們說,孩子是革命的後代,應該好好地撫育他們,咱們條件不好,也要自力更生,“組織起來”減少媽媽們的負擔。她提議媽媽們先把孩子集中起來,辦個託兒互助組,由媽媽們輪流看管孩子。就這樣,借用房東家長工房外的大坪壩辦起了一個小小的託兒互助組。每天一個人值班,這樣其他人就可以安靜地工作了。媽媽們第一次體會到“組織起來”的好處。後來互助組的孩子日益增多,小小坪壩已無法圈住他們,又搬到一間小屋裡。但是由於矛盾很多,而且媽媽們也不滿足於這樣臨時性的互助組形式,希望自己完全解脫出來,全力投入革命工作。於是就在樓外三、四百米以外的幾間小平房辦起了託兒所。

開始我並不熱愛這個工作,覺得婆婆媽媽的,吃力不討好,有些不安心,但組織上既決定了就乾吧!當時託兒所六七個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正式受過訓練的保育員,而三十幾個孩子,年歲又參差不齊,從幾個月到五六歲不好分班。開始分了兩個班,後來分三個班,初生幾個月的嬰兒放在籮筐里;再大一點的就放在一個小木床上。由於人手少,遇到孩子們吃飯時,我們都要來幫助照管洗手、餵飯。我們都是年輕的媽媽,沒有經驗。託兒所缺乏玩具,孩子們只好玩土,因條件差,衣服弄髒了又沒換的;而遇到孩子有病不能送託兒所時,還是要影響媽媽們的工作。雖然問題很多,很傷腦筋,但還是辦起託兒所了。

鄧大姐非常關心託兒所的成長,為了解決託兒所的問題,她召開了媽媽們的會。她首先肯定了我們託兒所的性質是“合作社”,把孩子入托比喻成入股。她說你們要送孩子進託兒所,就要付出一定的勞動力。我們現在還不是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社會。國家辦了託兒所、幼稚園,把孩子送進去就不管了。可我們現在無論人力物力上都有很多困難,所以必須依靠每個孩子的家長關心、了解和幫助託兒所工作人員,共同努力才能辦好。在會上,她向媽媽們提出了具體要求:每人每周都要到託兒所值班一至兩個半天。她說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給託兒所增加力量,一是媽媽們具體了解託兒所工作中遇到的問題和困難,便於改進託兒所的工作。我們根據鄧大姐的指示,在託兒所建立了一些必要的制度,首先是孩子們的媽媽到託兒所參加上班,這是一個大的改革,給託兒所解決了大問題。我們還建立了學習、會議制度:每周業務學習一次,每月工作小結一次,每季、每年總結工作一次,上下班交接制度等。鄧大姐還告訴我們,搞好了把年終總結報送延安。大家一聽說要把總結送延安,都很興奮,學文化學業務的熱情很高。記得後來搞了幾個專題總結和教育孩子的材料送回了延安。這裡特別要提到的是金濤同志和管平同志(均已故),對孩子們的教育化費了不少心血。為了培養孩子們的良好習慣和品德,他們有針對性地編了不少兒歌、順口溜和故事,還教孩子演戲、跳舞、畫畫,講天文知識等。我們雖然想了不少的辦法增加孩子們活動項目,但孩子們喜歡新穎的東西,特別是玩具,那時是很缺的。鄧大姐和周總理比家長們對孩子還體貼入微。他們動員辦事處的同志們說:孩子是革命事業的接班人,大家都要關心。沒有玩具,大家動手做吧!同志們一齊動手做玩具送給託兒所。在大家幫助下,做了各種玩具,有手槍、衝鋒鎗,還有大小卡車,動物車、推土車,媽媽阿姨們也做了布娃娃、線布球(用線纏的)、毽子和各種疊紙,同時還蒐集了不少民間歌謠、順口溜、故事等等。這樣一來孩子們玩得更歡了。

紅岩村的同志們還經常利用休息時來幫助託兒所帶孩子,孩子們對阿姨叔叔可親了。平時,爸爸媽媽要是有事,隨便把孩子託付給誰都成。不光白天帶著孩子玩;有些人夜裡還帶孩子睡覺;如錢之光處長工作很忙,愛人生病,孩子小康晚上就由李澤純同志帶著睡覺。還有方方同志的兒子方超,就是會計王輝同志帶他睡覺,她給孩子改名為王超,直到小王超離開重慶時才知道王輝原來不是自己的媽媽。

鄧大姐儘管工作繁忙,但仍抽空參加我們託兒所的會議。她指出帶孩子要研究和了解兒童的心理,還找來了有關兒童心理學和教育孩子方面的書籍讓我們學習。並親切地告訴我們:不要大人喜歡什麼就讓孩子乾什麼,要根據兒童不同年齡、不同性格和特點進行教育。我們把大姐一點一滴的教導都記在心裡,貫徹到工作中去。我們還注意在實際生活中通過各種活動培養孩子們的好習慣好品格。對大一點的孩子還想法進行識字、算算數、辨別顏色和形狀等學齡前教

為了提高工作質量,除了加強政治思想教育和業務學習外,託兒所還規定了媽媽們上班前要有充分準備,上班時精力要集中。媽媽們和孩子們一塊唱呀,講呀,跳呀,的確是很累,有的同志累得滿頭大汗,有的喉嚨都叫啞了,但誰都沒一句怨言。我們還採用小先生的辦法,大的教小的,互教互助,多表揚少批評等,都收到了一些效果。

鄧大姐還很關心孩子們的一伙食,把國際友人送給他們的營養品都轉送給病弱的孩子。她還送給我們一本營養學的書,由我們講給做飯的田媽媽聽,並一塊研究訂出每周的食譜,有時還請媽媽們輪流做出各種可口的食品給孩子吃,辦事處廚房的同志每天給託兒所孩子送來肉、蛋和新鮮的蔬菜水果等。孩子們過著有規律、內容豐富的生活,一個個都長得健康而活潑。

當時有些父母對待孩子有兩種偏向:一種是放任不管。孩子帶回家往床上一放,讓他自己去玩,會走路的讓他愛上哪就上哪;另一種是溺愛孩子,孩子說什麼是什麼,不管要求合理不合理一樣照辦。弄得在託兒所很好的孩子在家成了嬌氣包,動不動就又哭又鬧,每逢星期一來到託兒所特別不好帶。

鄧大姐早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只要有機會就與當父母的談心,做思想工作。她說:小孩子腸胃弱,多吃零食會生病。孩子過分任性,不但小時不好管教,長大了也影響他們的進步。這樣做不是愛孩子而是害孩子。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從小教育孩子要明事理,慢慢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是不應該做,不能讓一個星期天沖淡了六天的教育。她還說,我們不是為革命培養暖房的花朵。當然,以為孩子在家是個累贅也是不對的。父母沒個好臉,孩子不敢說話不敢動,好象他們什麼都不對,弄得不好還要挨頓打,就只好跑到外面去“自由”了。不僅孩子會變得更加調皮,而且與父母的感情也淡漠了,漸漸地會變得性情孤僻。

她還指出,結婚生孩子是客觀存在,是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孩子是愛動的,要玩、喜歡新奇,追求知識,父母工作再忙也應抽時間跟他們玩玩,過過家庭生活,這也可以陶冶孩子的性情,自己也休息了。一個共產黨員、革命幹部,不僅要把工作搞好,在家庭生活中也應該成為好的夫妻和父母。

鄧大姐說的這些話,雖然是四十幾年前的事了,但仍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我十分希望保教工作者和年輕的父母們牢牢記住鄧穎超大姐的教導,共同育好我們的下一代。尤其不要使我們的獨生子女成為“小皇帝”。同時也殷切地希望在紅岩託兒所長大的同志們,不要忘記這一段有意義的搖籃生活,不要忘記黨和鄧大姐、叔叔阿姨們對你們的關懷和教導,把革命前輩的優良傳統繼承下來,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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