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軒長短句》

《稼軒長短句》

辛棄疾詞流傳的版本中,以元大德本《稼軒長短句》收錄最夥,達573首。其詞筆勢縱橫,雄健豪放,不為格律所拘,繼承了蘇東坡豪放派的詞風,並在內容和藝術上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如“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等,都是著名的代表作。另外,作者還善陶鑄經史詩文,和運用典故及比興手法,委婉曲折地表達內心的情思。亦長於白描。詞風雖以豪放為主,卻不拘一格,沉鬱,明快,流麗,嫵媚,兼而有之。缺點是有的作品堆砌典故,冷僻晦澀,有“掉書袋”之嫌。

基本信息

簡介

《稼軒長短句》 《稼軒長短句》
《稼軒長短句》是 南宋著名 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 辛棄疾的詞集。又名《辛棄疾長短句》、《稼軒詞》。稼軒是辛棄疾的號。辛棄疾藝術上與 蘇軾風格近似,而並稱為“ 蘇辛”。《稼軒長短句》一書,共收辛詞六百二十餘首。其詞筆勢縱橫,雄健豪放,不為格律所拘,繼承了 蘇東坡豪放派的詞風,並在內容和藝術上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如“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等,都是著名的代表作。另外,作者還善陶鑄經史詩文,和運用典故及比興手法,委婉曲折地表達內心的情思。亦長於 白描。詞風雖以豪放為主,卻不拘一格,沉鬱,明快,流麗,嫵媚,兼而有之。缺點是有的作品堆砌典故,冷僻晦澀,有“掉書袋”之嫌。
《稼軒長短句》 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字幼安,號稼軒,山東歷城人。22歲時在 濟南南部山區率眾起義,加入耿京的抗金義軍,任掌書記。不久歸 南宋,歷任 湖北江西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任職期間,積極採取強兵安民的措施。一生的政治、軍事文學活動多與抗擊金兵,收復失地有關。其文學成就以詞為主,是歷史上著名的愛國詞人,其詞在思想和藝術成就上達到了宋詞的新高峰。

版本介紹

《稼軒長短句》 《稼軒長短句》
《稼軒長短句》大約成書於開禧三年(1207)辛棄疾辭世之後,自宋代起就有多種版本流行。傳至現今的版本主要有兩個系統,一是四卷本,一是十二卷本。四卷本基本上保持了宋本的原貌,有較高的文獻價值,為研究辛棄疾提供了豐富的資料。但收詞較少,比十二卷本幾乎少了1/3。中國國家圖書館藏元大德三年(1299)鉛山 廣信書院刊本《稼軒長短句》為十二卷,共輯錄辛棄疾詞573首,傳世孤本,卷十二後有“大德己亥中呂月刊畢於廣信書院,後學孫粹然、同職張公俊兩行。”辛棄疾南渡後,居鉛山、上饒兩地時間最久,並於開禧三年卒於鉛山。所以此處所說的廣信書院,疑即鉛山之稼軒書院。此書卷一第一葉版心下鐫“信鉛暢叔仁刊”6字,信鉛為信州鉛山縣之簡稱。鉛山、上饒宋時均屬信州。

辛詞的藝術成就

作為英雄壯士,辛棄疾的心態,既不同於晏、歐諸人的從容平和,蘇軾的超然曠達,秦、周等人的悲戚哀怨,也不同於南渡志士悲憤漸平之後的失望消沉,而常常是豪情激揚:“橫空直把,曹吞劉攫”,(《賀新郎·韓仲止判院山中見訪席上用前韻》)“氣吞萬里如虎。”(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長期的壓抑苦悶,又使他怒氣騰湧:“狂歌擊碎村醪盞。欲舞還憐襟袖短。”( 《玉樓春》 )“說劍論詩餘事,醉舞狂歌欲倒,老子頗堪哀。”( 《水調歌頭》 )“酒兵昨夜壓愁城。太狂生。轉關情。寫盡胸中、磈磊未全平。”( 《江神子·和人韻》 )激烈難平的幽憤,高度深沉的壓抑,飛動跳蕩的生命激情,構成了辛棄疾獨特的生命情懷。

辛詞有意“要寫行藏入笑林”,注重從人物的行為活動中展現抒情人物的心態情感和個性現象。因此其詞中的抒情人物的形象不僅豐滿鮮活,富有立體感,而且具有變異性、階段性特徵。

辛棄疾對詞的心靈世界也有深廣的拓展。南渡詞人的情感世界已由個體的人生苦悶延伸向民族社會的憂患,辛棄疾繼承並弘揚了這一創作精神,表現出更深廣的社會憂患和個體人生的苦悶。如35歲時寫的名作《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羅髻。落日樓頭,斷鴻聲里,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欄乾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搵英雄淚。
故國淪陷、國恥未雪的仇恨和焦慮,故鄉難歸、流落江南的飄泊感,英雄無用的壓抑感和壯懷理想無人理解的孤獨感,交織於胸。因理想與現實的衝突,他萌生出退隱之念,但英雄無功的羞愧感和執著的進取心促使他放棄了隱退的念頭。欲進不能,欲退不忍,剛強自信的英雄也禁不住憤然淚下。此詞充分表現出英雄心靈世界的豐富和曲折性,深度開掘出詞體長於表現複雜心態的潛在功能。

辛棄疾對民族苦難憂患的社會根源有著清醒深刻的認識, 《美芹十論》《九議》就透徹地分析了南宋王朝的社會弊端。在詞中,他也往往用英雄特有的理性精神來反思、探尋民族悲劇的根源,因而他的詞作比南渡詞人有著更為深刻強烈的批判性和戰鬥性。他譴責朝廷當局的苟且偷生:“渡江天馬南來,幾人真是經綸手。長安父老,新亭風景,可憐依舊。夷甫諸人,神州沉陸,幾曾回首。”( 《水龍吟·為韓南澗尚書壽》 )痛憤英雄豪傑被壓抑摧殘:“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 《賀新郎》更直接諷刺宋光宗迫使自己投閒退隱:“君恩重,教且種芙蓉。”( 《小重山·與客泛西湖》 )在名篇《摸魚兒》詞中對排擠妒忌自己的群奸小人也進行了辛辣的嘲諷和抨擊: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檐蛛網,盡日惹飛絮。
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此詞有多重的象徵意蘊。春天又匆匆歸去,詞人由惜春、留春轉而怨春,表現出強烈的時間意識和對英雄生命徒然流逝的惋惜怨恨。正是基於對時間無法挽留和生命有限的焦慮,故對耽誤了自我風雲際會、建功立業“佳期”的狐媚邀寵而妒賢害能者,如“玉環飛燕”之流格外痛憤,尖刻地詛咒他們必將化為塵土。辛詞系統地批判了當時社會的腐朽黑暗,不僅拓展了詞境,也提高和強化了詞的現實批判功能,對南宋後期劉克莊、陳人傑等辛派詞人以詞為抗爭社會的武器有著直接的影響。

辛棄疾拓展詞境的另一個層面是對農村田園生活和隱逸情趣的表現。農村鄉土,自蘇軾在詞世界裡初度開墾過後,久已荒蕪。雖然朱敦儒晚年詞作中也寫過“一個小園兒,兩三畝地”( 《感皇恩》 ),但那是隱士眼中的生活世界,並非地道的鄉野。辛棄疾在江西上饒、鉛山的農村先後住過二十多年,他熟悉也熱愛這片土地,並對當地的村民和山水景致作了多角度的素描,給詞世界增添了極富生活氣息的的一道清新自然的鄉村風景線,如《清平樂》《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間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詞人用剪影式的手法、平常清新的語言素描也一幅幅平凡而又新鮮的鄉村風景畫和人物速寫圖。傲然獨立的英雄竟如此親切地關注那些鄉村的父老兒童,體現出辛棄疾平等博大的胸懷和多元的藝術視野。在唐宋詞史上,也唯有辛棄疾展現過如此豐富多彩的鄉村圖景和平凡質樸的鄉村人物。

稼軒詞不僅轉換了意象群,而且更新了表現手法,在蘇軾“以詩為詞”的基礎上,進而“以文為詞”,將古文辭賦中常用的章法和議論、對話等手法移植於詞。 《賀新郎·別茂嘉十二弟》 ,即採用辭賦的結構方式,“儘是集許多怨事,全與李太白《擬恨賦》手段相似”(宋陳模《懷古錄》卷中),章法獨特絕妙。 《沁園春·將止酒戒酒杯使勿近》模仿漢賦中《解嘲》《答客難》之賓主問答體,讓人與酒杯對話,已是別出心裁;而詞中的議論,縱橫奔放,又蘊含著豐富的人生哲理和幽默感,餘味無窮。用《天問》體寫的《木蘭花慢》 (可憐今夕月),連用七個問句以探詢月中奧秘,奇特浪漫,理趣盎然。表現方法的革新,帶來了詞境的新變。

以文為詞,既是方法的革新,也是語言的變革。前人作詞,除從現實生活中提煉語言外,主要從前代詩賦中嘆取語彙,而稼軒則獨創性地用經史子等散文中的語彙入詞,不僅賦予古代語言以新的生命活力,而且空前地擴大和豐富了詞的語彙。宋末劉辰翁曾高度評價過稼軒詞變革語言之功:“詞至東坡,傾盪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豈與群兒雌聲學語較工拙,然猶未至用經用史,牽雅頌入鄭衛也。自辛稼軒前,用一語如此者,必且掩口。及稼軒橫豎爛漫,乃如禪宗棒喝,頭頭皆是。”( 《辛稼軒詞序》 )經史散文中的語言,他信手拈來,皆如己出。如《賀新郎》:甚矣吾衰張。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一樽搔首東窗里。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辛詞風格的多樣化,還表現在嘻笑怒罵,皆成佳篇;亦莊亦諧,俱臻妙境。北宋神宗、哲宗(1068~1100)兩朝,曾盛行過滑稽諧謔詞,但包括蘇軾在內,整個北宋的諧謔詞,都是滑稽調笑,少有嚴肅的深意。稼軒本富有幽默感,遂利用這一度流行的諧謔詞並加以改造,來宣洩人生的苦悶和對社會種種醜行的不滿,從此諧謔詞具有了嚴肅的主題和深刻的思想內蘊。如《卜運算元》 (千古李將軍)寫賢愚的顛倒錯位,《千年調》(厄酒向人時)表現官場上圓滑而不失莊重,嚴峻而不乏幽默,是辛詞的又一風格特色。

在兩宋詞史上,辛棄疾的作品數量最多,成就、地位也最高。就內容境界、表現方法和語言的豐富性、深刻性、創造性和開拓性而言,辛詞都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劉克莊即說辛詞“大聲鞳,小聲鏗鍧,橫絕六合,掃空萬古,自有蒼生以來所無”(《辛透軒集序》)。他獨創出“稼軒體”,確立了豪放一派,影響十分深遠。《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九八《稼軒詞提要》說:“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於倚聲家為變調,而異軍特起,能於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迄今不廢。”周濟《宋四家詞選·目錄序論》也說:“蘇、辛並稱。東坡天趣獨到處,殆成絕詣,而苦不經意,完璧甚少。稼軒則沉著痛快,有轍可循。南宋諸公,無不傳其衣缽。”與他大致同時的陸游、張孝祥、陳亮、劉過和韓元吉、袁去華、劉仙倫、戴復古等詞人,或傳其衣缽,或與其詞風相近,都屬同一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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