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遷

石遷

《水滸傳》人物,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之一,地賊星鼓上蚤時遷 。

小說人物詳解

時遷,祖籍高唐州人士,流落江湖到薊州,整天做些飛檐走壁、跳籬騙馬的勾當。從現代武俠小說範疇來說,時遷的武功主要體現在輕功方面,而外家功夫,則略有欠缺。

時遷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對於信奉“蠻力打江山”的水滸世界,時遷無疑是自卑的。如小說第46回<病關索大鬧翠屏山,拚命三火燒祝家莊>一回。楊雄石秀殺了潘巧雲和使女迎兒,無處可遁,只好相約上梁山。這時候,正在翠屏山盜墓的時遷現身了:

當時楊雄便問時遷:“你如何在這裡?”時遷道:“節級哥哥聽稟:小人近日沒甚道路,在這山里掘些古墳,覓兩分東西。因見哥哥在此行事,不敢出來衝撞。聽說去投梁山泊入伙,小人如今在此,只做得些偷雞盜狗的勾當,幾時是了?跟隨得二位哥哥上山去,卻不好?未知尊意肯帶挈小人否?”

從時遷的謙卑言談舉止來看,我們可以發現時遷的潛意識:

1,時遷對於殺人案件,雖然不害怕,但是也不想攪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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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比之強盜,小偷好像地位更加低下。

3,小偷小摸永遠難以發家致富,只有投奔大的集團公司,才有明媚的明天。

所以說,時遷的人生最高綱領是加入如日中天的梁山強盜股份有限公司,好比一個應屆專科自費生,能夠得到世界五百強公司的垂青,自然渾身來勁(打個比方,勿砸磚頭)。

由此而來,楊石時三人便踏上了漫漫征程。三人一路前行,來到一個叫獨龍崗祝家莊的地方,三人在客棧打尖,在有酒沒肉的情況下,與其說時遷貪圖口腹之娛,倒不如說他開始展示自己的“才藝表演”。

時遷對楊石二人是很巴結的,小說裡面不僅寫他主動為二人倒水洗臉洗手、倒酒執杯,而且還趁店小二不注意,將唯一的一隻報曉大公雞宰而烹之。並且得意洋洋地邀功請賞:“煮得熟了,把來與二位哥哥吃。”,楊雄石秀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一個說:“你這廝還是賊手賊腳。”,一個笑:“還不改本行。”,嘴上雖然責怪,下手倒不見緩慢。

其實,祝家莊挺冤,祝家莊和梁山沒有任何梁子,可謂無怨無仇。即便是個三村聯防的地方武裝組織,也沒有主動惹事生非。他的性質,和九紋龍史進的史家莊對抗少華山強人是一樣的。

楊雄等人不僅將前來討個說法的店伙一頓胖揍(壯漢都是石秀收拾,時遷僅對店伙動手),更為過分的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革命徹底”一點,一把火把客棧燒成白地!然後一走了之!讓人不禁對這種流氓行徑大大不以為然。

但是他們小看了祝家莊的實力!時遷被撓鉤拖走,楊石二人求告李應出手無門後,無可奈何,只得上梁山討救兵。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一句千古不變的真理。宋江早就想對祝家莊下手了,正愁沒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正好上天有這么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放在宋江面前,哪能錯過?且看厚黑專家的表演:

宋江勸住(晁蓋)道:“不然。哥哥不聽這兩位賢弟所說,那個鼓上蚤時遷,他原是此等人,以致惹起祝家那廝來?豈是這二位賢弟要玷辱山寨!我也每每聽得有人說,祝家莊那廝要和俺山寨對敵了。哥哥權且息怒。即日山寨人馬數多,錢糧缺少,非是我等要去尋他,那廝倒來吹毛求疵,因此正好乘勢去拿那。若打得此莊,倒有三五年糧食。非是我們生事害他,其實那廝無禮!只是哥哥山寨之主,豈可輕動?小可不才,親領一支軍馬,啟請幾位賢弟們下山去打祝家莊。若不洗盪得那個村坊,誓不還山。一是與山寨報仇不折了銳氣;二乃免此小輩被他恥辱;三則得許多糧食,以供山寨之用;四者,就請李應上山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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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的重點當然不是為三人報仇,而是立功勞和搶糧草。至於是否拉攏李應,也是看在李也是獨霸一方的大財主身份上。這個骯髒目的,千年以後,也只有美英想吃掉伊拉克這塊肥肉,便杜撰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個子虛烏有牽強理由可以媲美。

由此而來,梁山大軍裡應外合,馬踏連營,將祝家莊洗劫一空,勝利班師。最開心的莫過於宋江,其次是王英,得到了貌美如花的美嬌娘。而時遷,也加入了夢寐以求的梁山股份公司,可謂皆大歡喜。

宋江能夠收留時遷,恐怕前身根本沒指望他能為山寨做什麼貢獻,所以只是安排他個酒店接待的不鹹不淡職位!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高俅抄襲<三國>中赤壁大戰片段,令呼延灼模仿鐵鎖橫江,連環馬殺得草寇屁滾尿流,連勇猛無敵的林教頭都負傷中箭了!

正在宋江一籌莫展之際,上天又給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鐵匠湯隆建議請他姑舅哥哥金槍手徐寧來一物降一物!而誘餌便是徐家祖傳的寶貝----雁翎圈金甲。相當於桃花島的鎮島之寶軟蝟甲一般。

這個光榮的任務就毫無疑義地落在神偷頭上,而時遷,從此時開始,展露出他那驚人的傳奇經歷!我們看到時遷不僅手腳輕敏,而且知道靈活多樣地和主人進行迂迴包抄!踩點---望風---埋藏---潛伏---換位---吹燈---盜甲---口技----出門---交貨。一套動作爐火純青無懈可擊!好比<臥虎藏龍>裡面的城牆跟打鬥,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一套動作驚險萬分,偏偏又妙趣橫生,讓人不由得不拍案叫絕!

可以說,宋江能夠收伏呼延灼等好漢,時遷的功勞可謂不小。而後續的時遷更加讓他的智慧發揮到極至:

救盧俊義,時遷和一乾好漢潛伏進北京城,放火燒翠雲樓倒在其次,時遷能夠一針見血指出偽裝成乞丐的孔明孔亮兄弟“麵皮紅紅白白,不象忍飢挨餓的樣子,北京做公的多,倘若看破則誤了大事。”。可以說,梁山好漢裡面,喜歡動腦子的人不多,但是時遷算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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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曾頭市,時遷和頂頭上司戴宗前去踩點。戴宗只是講出個人所共知的敵情“市口扎大寨,法華寺作中軍帳,不知何路可進”;而時遷卻打入敵人內部,不僅膽大,而且心細:“小弟直到曾頭市裡面探知備細。見今紮下五個寨柵。曾頭市前面,二千餘人守住村口。總寨內是教師史文恭執掌,北寨是曾塗與副教師蘇定,南寨是次子曾密,西寨是三子曾索,東寨是四子曾魁,中寨是第五子曾升與父親曾弄守把。這個青州郁保四,身長一丈,腰闊數圍,綽號‘險道神’,將這奪的許多馬匹都餵養在法華寺內。”,將情況摸得了如指掌。比之戴宗的大而化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爾後,時遷坦然作為梁山的人質,被關押在法華寺內。聽到外面殺聲大作,直接就爬上鐘樓敲鐘為號,打響了決戰的第一槍!可謂智勇雙全!

征遼攻打薊州,時遷利用工作之便,和石秀鑽進城中寶嚴寺,放火為號指示梁山人眾發起總攻。作為一個兼職信號兵,時遷一共放了寶塔、佛殿、山門三把火,其中寶塔之火影響巨大,“火光照得三十餘里遠”;而石秀只是在政府大樓前放了一把火。石秀不僅放火數量不如時遷,而且在質量上也差強人意。如果時遷看過<天下無賊>,一定會感慨:“最煩你們這些搶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攻打方臘,時遷和李立、湯隆、白勝幾個,從小路混入獨松關,祭起看家本領----放火。從而一舉搗毀這個反動團伙,而且竟然和白勝合作,活捉了守將之一的衛亨!這恐怕也是時遷上梁山後唯一的一次擒敵!尤為可貴的是,俘獲的敵人不是尋常小兵,而是一名高級軍官。

而被方臘視成堅如磐石的昱嶺關,在盧俊義損兵折將之際(史進石秀等六人中伏陣亡),還是時遷,摸上關頭,先放火,後放炮,擾亂敵情,在敵人不知所措之際,又大聲虛張聲勢:“已有一萬宋兵過了關去了,及早投降,免你一死。”,這一攻心計還真大放異彩,當南兵驚得手腳麻木之時,林沖呼延灼率領大批士兵配合了這一場精彩絕倫的演出!可以說,沒有時遷,這一場可以寫進軍事教科書的戰役不可能實現。

等到宋江大軍破了方臘,時遷在返程的途中卻因絞腸痧發作而亡,能夠從九死一生的前線安然無恙,最終卻因為急性闌尾炎而喪命,不禁讓人扼腕嘆息:上天不公,無過與此!

石遷石遷

時遷是一個生活在水滸世界中“真實”的人。他有些膽小,形象也頗為猥瑣。但是我們難以忘記一個身手敏捷、膽略過人、有勇有謀的神偷形象。他的人生最高理想就是擺脫“偷兒”的罵名,依託在一群無所不為的強盜中實現人格升華。但當上天給他一個可以撥亂反正的機會的時候,勝利的彼岸卻在咫尺之遙和他說再見。

時遷沒有享受過一天被世人正視的日子,在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嘗到過衣錦還鄉的滋味,即便在梁山內部,他也只不過是一個需要的時候才被想起的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的地位,和叛徒白勝、盜馬賊段景住同列最後三席。在強盜的邏輯里,小偷和叛徒始終是可恥和不可信任的,哪怕他有再多的貢獻。一次污點,是永遠也洗脫不乾淨的。

時遷有無後人,書中沒有明寫。按照他的情況,應該是單身漢一個。在他死後,也無非得到一個“義節郎”的虛銜,至於聖旨說道“無子嗣者立廟拜祭”,可以肯定的是,從來沒有哪座廟宇能供奉一個小偷為神。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出現。

水滸好漢熙熙攘攘,但是這個機智心細的小人物,將永遠和武松林沖等光芒四射的大英雄並列在我們的頭腦中。

時遷時遷,時過境遷!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人物評價

上海灘黑幫大亨杜月笙曾將黑幫比作夜壺,內急時需要用它,用完之後又會覺得它髒。時遷就好比是梁山的夜壺,當梁山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是兄弟之一,而用過之後始終還是上不了台面,所以只能排在最後、甚至不如湊數的人。時遷在梁山的地位,其實也襯出了梁山組織在白道高官們心目中的地位。再怎么著,你還是黑社會。梁山組織難道不是大宋政府的夜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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