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經濟

火燒經濟

“火燒經濟”肇始於美國的金融風暴,蔓延全球並製造了無數災難之後的新經濟名詞。金融、保險、房地產是‘重災區’,這三個行業英文字頭依次為F、I、RE,合在一起,正好是個“火”(Fire)字。這場喚起了相關人士關於1929年悲慘記憶的大危機,甚至是一個比“大蕭條”、“泡沫經濟”更響亮的名字。

概述

Burning money 火燒經濟 Burning money

從“兩房”隕落到五大投行倒閉再到對沖基金破產,一個由金融工具堆砌起來的美國金融大廈事實上已經“坍塌”,加上近年來能源形勢、新興經濟體崛起所帶來的地緣政治的變化,給未來的世界格局帶來了新的懸念。

肇始於美國的金融風暴,蔓延全球並製造了無數災難之後有了個新名字——“火燒經濟”。金融保險房地產是重災區,這三個行業英文字頭依次為F、I、RE,合在一起,正好是個“火”(Fire)字。這場喚起了老年人關於1929年悲慘記憶的大危機,算是有了一個比“大蕭條”、“泡沫經濟”更響亮的名字。

原因

美國經濟體系美國經濟體系

事情的直接起因在於美國的泡沫火燒經濟,準確地說,在於這個經濟跟實體經濟的不正常關係。“火苗”最先從華爾街金融創新的“魔盒”中點燃,在燒掉若干對沖基金、投資銀行、保險公司及房貸公司的賬本和賬房之後,火勢依舊不減,不但迅速蔓延到美國的鋼鐵、汽車等實體經濟領域,還“燒”向全世界。

1929年,美國股市崩盤。胡佛政府為保護國內工業不受大量進口商品衝擊,通過《斯姆特-霍利關稅法》,對兩萬餘種進口商品徵收高關稅。它所帶來的不是工業復興,而是憤怒的報復。以鄰為壑的政策使全球貿易幾乎中止,美國經濟由此下降了三分之二。

從二戰到冷戰結束,作為世界頭號經濟體,美國又一次“變臉”,成為自由貿易的“急先鋒”。只要各國開放市場,美國就把一切廉價要素整合進跨國公司主導的分工鏈條中:低端的提供資源、勞力,中高端的鑽研技術、搞設計、建渠道,而最頂端是華爾街,負責玩金融。地位由低到高,利潤分成也一樣。

經濟學家華生對華爾街的批評溫文爾雅:“美國的金融風暴起源於‘資本貪婪的不變本性’和‘金融創新過度、制度設計缺陷及政府監管的盲區’。”美國金融學家麥可·赫德森的批評就更犀利些:“金融部門、地產部門更多的是寄生蟲,而不從事實際產品和服務的生產。”他認為,華爾街的經濟模式,最終會讓金融壟斷資本在全球給勞工造成沉重的債務和失業,這將是一條真正的“通往奴役之路”。

國際體制

世界經濟體系世界經濟體系

應該說,對當代世界資本主義體系最有力的剖析、最深刻的批判仍然出自社會主義思想——這種事沒法指望格林斯潘。很多人會堅信此次金融危機屬於資本主義的“偶感風寒”,傑克·拉斯姆斯卻在《日趨加劇的全球金融危機:從明斯基到馬克思》指出,那是資本主義治不好的職業病或基因病,他說次貸、當前金融總危機以及此前的其他金融危機,都反映了同一個內在動力,投機和超級投資是資本主義金融體系固有的長期趨勢。

在一個全球化到如此地步的世界裡,許多根本性問題的解決的確離不開國際的視野、價值、胸襟和行動,而且情況只能越來越這樣。不過,在這個資本主義全球化的時代,民族國家仍然是這個世界劃分利益的最基本單位,仍然是保衛弱小民族、後發國家利益的最重要工具。這樣的“國際主義”是有局限的,對於第三世界開發中國家的理想主義者缺乏感召力。

彼得·伊文思《另一種全球化》的上下姐妹篇,不但在理論上,還在各種社會運動以及制度創新(如拉美的“參與式預算”)的層面上闡述了“反霸權主義的全球化運動”。相對於托洛茨基派的國際主義,伊文斯介紹的“另一種全球化”倒是勾勒了一幅更寬闊、更實事求是、容納了更多利益關係的畫面。他還指出,民族國家在“反霸權全球化”運動中可以起到積極作用。

透過這些文字,人們能看到國際社會主義作為改造現行國際體制的重要力量,現行體制的危機還不夠劇烈。此外,各路社會主義留下的教訓還需要充分地汲取和消化,因為畢竟,敗過一次跟一次沒敗過,機會是很不一樣的。

對中國經濟的影響

如果說美國虛擬經濟泡沫崩潰僅僅是“紙面財富”損失,在大洋彼岸的中國,那些靠海外訂單生存的企業,損失的就是實實在在的飯碗了。訂單式生產的“依附型”企業,絕大多數都被擠到了生存的底線上。這些企業一邊壓縮減產,一邊減薪裁員。而勞動密集型加工行業一旦減員,需要重新就業的人員數量會相當龐大,沿海地區就業壓力陡然加大。

中國作為新興經濟體代表,通過30年改革開放,以廉價勞動力和完整的工業基礎這兩個“比較優勢”,順利搶占先機,融入世界經濟。加入WTO,意味著這種“外向型經濟”體制在中國全面建立。在此次金融危機中,中國的損失明顯暴露出“中國經濟對外需的過度依賴”。經濟學家華生舉例稱,目前日本的進出口貿易占GDP的比重不過是28%左右,而中國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大國,對外依存度比日本還要高出一倍多,在前幾年就達到了66%。

在某些典型外向型產業聚集市鎮,以前終日貨車川流不息、夜間燈光亮如白晝、機器聲轟鳴的“世界工廠”景象已蕩然無存,整個場景顯得格外蕭條。廣東省一組就業數據顯示,2008年春節後970萬名外省農民工南下廣東,其中260萬左右的人沒有明確的就業崗位,遠超往年同期。與此形成反差的是,廣東省第一季度就業需求預測只有190萬人,供過於求,缺口巨大。

2009年以來,金融危機還在惡化,貿易保護主義的“大棒”又至。美國參議院提出的經濟刺激計畫中,把“只用本國貨”寫成了白紙黑字。對此,輿論一片譁然。雖然從理性看,貿易保護主義和經濟孤立主義泛濫,一定會對世界經濟形勢雪上加霜,但自由貿易全球競爭的現實邏輯卻不會輕易改變。

未來

塑造未來世界經濟新格局的潛在力量還有方方面面,其中能源形勢、新興經濟體的崛起最令人矚目。資本主義的生產和消費方式及其所依據的社會價值、人性前提,已經將人類帶進了越走越窄、幾乎沒有退路的能源峽谷。

“經濟體”而非“政治體”、“社會體”、“文化體”、“價值體”的說法富於諷刺意味。的確,這些新興國家無一不是現行體制內的尖子生或跳班生,新人與老闆之間的矛盾衝突只在資源分配的比例份額上,他們似乎不會給現行體系帶來多少質的變化。其原因在於它們沒代表別樣的文明模式,原因的原因則在於別樣而有號召力的文明模式在現實中還沒出現。

新興經濟體的重要成員包括印度和中國。原載於《外交事務》的印度國際戰略家拉賈·莫汗的文章《面對挑戰,印度尋求政策的連續性》顯然是為華盛頓政治精英出謀劃策的,印度雖然近年跟中國關係頗有改善,但想抑制中國崛起的心思其實跟美國一模一樣。他希望下屆美國政府對崛起的印度繼續給予重視和信任,這樣“新德里在全球重大問題上與華盛頓合作的前景就越發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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