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太公

毛太公,是《水滸傳》中的人物。

水滸人物屬於負面形象的是史進的父親史太公,桃花莊的劉太公,宋江的父親宋太公,登州的毛太公毛仲義是他的兒子。毛太公換過衣服,往身上灑了一通從毛小姐房間裡偷來的香粉,香粉紛紛揚揚瀰漫在空氣中,害得老太公猛打了幾個噴嚏,生怕被人聽到,又急急的掩上口,開門悄悄看看,不見外邊有人,於是毛太公繼續往身上狂灑香粉。

基本資料

《水滸傳》第四十九回“解珍解寶雙越獄,孫立孫新大劫牢”的故事,描寫惡霸地主毛太公,將獵戶解珍解寶射殺的老虎據為己有,誣良為盜,勾結官府,把解氏兄弟打入死牢;後被孫氏兄弟劫牢救出,誅殺毛太公,投奔梁山寨。對《水滸傳》這一回,明末清初文人金聖歎曾寫下幾段批語。上世紀60年代初,在討論金聖歎的評價時,有人撰寫文稿,舉出這段批語加以評說;不料卻被指控為“影射攻擊現實”的“現行反革命”,從而引發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我當時是處理這篇文稿的編輯,與此頗有關聯。事情雖已過去四十餘年。現在回憶起來,其間的慘痛經驗教訓,仍然值得反思。

歷史典故

第四十八回 解珍解寶雙越獄 孫立孫新大劫牢
話說當時吳學究對宋公明道:“今日有個機會,是石勇面上來投入夥的人,又與欒廷玉那最好,亦是楊林,鄧飛的至愛相議。他知道哥哥打祝家莊不利,特獻這條計策來入夥,以為進身之禮,隨後便至。五日之內可行此計,是好么?”宋江聽了,大喜道:“妙哉!”方笑逐顏開。原來這段話正和宋公明初打祝家莊時一同事發。乃是山東海邊有個州郡,喚做登州。登州城外有一座山,山上多有豺狼虎豹,出來傷人:因此,登州知府拘集獵戶,當廳委了杖限文書捉捕登州上山大蟲,又仰山前山后里之家也要捕虎文狀:限外不行解官,痛責枷號不恕。且說登州山下有一家獵戶,弟兄兩個:哥哥喚做解珍,兄弟喚做解寶。弟兄兩個都吏渾鐵點鋼叉,有一身驚人的武藝。當州里的獵戶們都讓他第一。那解珍一個綽號喚做兩頭蛇。這解寶綽號叫做雙尾。二人父母俱亡,不曾婚娶。那哥哥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麵皮,腰細膀。這兄弟更是利害,也有七尺以上的身材,面圓身黑,兩隻腿上刺著飛天夜叉;有時性起,恨不得拔樹搖山,騰天倒地。那兄弟兩個當官受了甘限文書,回到家中,整頓窩弓藥箭,弩子鐺叉,穿了豹皮褲,虎皮套體,拿了鋼叉;兩個逕奔登州山上,下了窩弓,去樹上等了一日,不濟事了,收拾窩弓下去;次日,又帶了乾糧,再上山伺候。看看天晚,兄弟兩個把窩弓下了,爬上樹去,直等到五更,又沒動靜。兩個移了窩弓,來西山邊下了,坐到天明,又等不著。兩個心焦,說道:“限三日內要納大蟲,遲時須用受責,是怎地好!”兩個到第三日夜,伏至四更時分,不覺身體因倦,兩個背靠著且睡,未曾合眼,忽聽得窩弓發響。兩個跳將起來,拿了鋼叉,四下里看時,只見一個大蟲中了藥箭,在那地上滾。兩個捻著鋼叉向前來。那大蟲了人來,帶著箭便走。兩個追將向前去,不到半山里時,藥力透來,那大蟲當不住,吼了一聲,骨碌碌滾將下山去了。
解寶道:“好了!我認得這山是毛太公莊後園裡,我和你下去他家取討大蟲。”當時兄弟兩個提了鋼叉逕下山來投毛太公莊上敲門。此時方天明,兩個敲開莊門入去,莊客報與太公知道。多時,毛太公出來。解珍,解寶放下鋼叉,聲了喏,說道:“伯伯,多時不見,今日特來拜擾。”毛太公道:“賢侄如何來得這這等早?有甚話說?”解珍道:“無事不敢驚動伯伯睡寢,如今小侄因為官司委了甘限書,要捕獲大蟲,一連等了三日;今早五更射得一個,不想從後山滾下在伯伯園裡。望煩借一路取大蟲則個。”毛太公道:“不妨。既是落在我園裡,二位且少坐。敢是肚飢了?些早飯去取。”叫莊客且去安排早膳來相待。當時勸二位了酒飯。解珍,解寶起身謝道:“感承伯伯厚意,望煩去取大蟲還小侄。”毛太公道:“既是在我莊後,怕怎地?且坐茶,去取未遲。”解珍,解寶不敢相違,只得又坐下。莊客拿茶來教二位了。毛太公道:“如今和賢侄去取大蟲。”解珍,解寶道:“深謝伯伯。”毛太公引了二人,入到莊後,方叫莊客把鑰匙來開門,百般開不開。毛太公道:“這園多時不曾有人來開,敢是鎖簧了,因此開不得。去取鐵來打開罷了。”莊客身邊取出鐵,打開了鎖,眾人都入園裡去看時,遍山邊去看,尋不見。毛太公道:“賢侄,你兩個莫不錯看了,認不仔細,敢不曾落在我園裡?”解珍道:“恁地得我兩個錯看了?是這裡生長的人,如何認不得?”毛太公道:“你自尋便了,有時自去。”解寶道:“哥哥,你且來看。這裡一帶草滾得平平地都倒了,又有血跡在上頭。如何說不在這裡?必是伯伯家莊客過了。”毛太公道:“你休這等說;我家莊上的人如何得知大蟲在園裡,便又得過?你也須看見方當面敲開鎖來,和你兩個一同入園裡來尋。你如何這般說話?”解珍道:“伯伯你須還我這個大蟲去解官。”太公道:“你兩個好無道理!我好意請你酒飯,你顛倒賴我大蟲!”解寶道:“有甚么賴處!你家也見當里正,官府中也委了甘限文書;沒本事去捉,倒來就我見成,你倒將去請天,教我兄弟兩個限棒!”毛太公道:“你限棒,乾我甚事!”解珍,解寶睜起眼來,便道:“你敢教我搜么?”毛太公道:“我家比你家!各有內外!你看這兩個叫化頭倒來無禮!”解寶搶近廳前,尋不見,心中火起,便在廳前打將起來。解珍也就廳前攀折攔桿,打將入去。毛太公叫道:“解珍,解寶白晝搶劫!”那兩個打碎了廳前桌椅,見莊上都有準備,兩個便拔步出門,指著莊上,罵著:“你賴我大蟲,和你官司里去理會!”那兩個正罵之間,只見兩三匹馬投莊上來,引著一夥伴當。
解珍認得是毛太公兒子毛仲義,接著說道:“你家莊上莊客捉過了我大蟲,你爹不討還我,顛倒要打我弟兄兩個!”毛仲義道:“這村人不省事,我父親必是被他們瞞過了;你兩個不要發怒,隨我到家裡,討還你便了。”解珍,解寶謝了。毛仲義叫開莊門,教他兩個進去;待得解珍,解寶入得門來,便叫關上莊門,喝一聲“下手!”兩廊下走出二三十個莊客。恰馬後帶來的都是做公的。那兄弟兩個措手不及。眾人一齊上,把解珍,解寶綁了。毛仲義道:“我家昨夜射得一個大蟲,如何來白賴我的?乘勢搶擄我家財,打碎家中什物,當得何罪?解上本州,也與本州除了一害!”原來毛仲義五更時先把大蟲解上州里去了;帶了若干做公的來捉解珍,解寶。不想他這兩個不識局面,正中了他的計策,分說不得。毛太公教把兩個使的鋼叉做一包贓物,扛了計多打碎的傢伙什物,將解珍,解寶剝得赤條條地,背剪綁了,解上州里來。本州有個六案孔目,姓王,名正,是毛太公的女婿,已自先去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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