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之膽

1929年,新任關東軍高級參謀的板垣與舊識石原莞爾開始“聯袂”出演侵略中國東北的“大戲”。 第三次是1931年7月進行的“北滿參謀旅行”,仍由板垣、石原二人帶隊。 19日上午10時,日本內閣召開緊急會議,討論關東軍關於“柳條湖事件”的報告。

即二戰中日軍名將板垣征四郎的綽號。板垣在日軍中和以“石原之智”並稱的“板垣之膽”,其處事作戰以大膽出手,不拘常理而聞名。

大膽之一:策劃“九一八事變”

1929年,新任關東軍高級參謀的板垣與舊識石原莞爾開始“聯袂”出演侵略中國東北的“大戲”。上任伊始,他就夥同石原莞爾,前後三次組織關東軍參謀 進行“旅行”演習。
第一次是1929年7月3日至12日的“北滿參謀旅行”,由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爾帶隊,隨員有佐久間亮三大尉等5人,主要課題是研究日軍在哈爾濱附近地區進行攻防戰的問題,並且提出了就“有關統治占領地區問題研究”的研究課題。
第二次是1929年10月組織的“南滿遼西參謀旅行”,板垣、石原二人率隊。這次旅行的主要課題是,研究日軍在錦州地區進行作戰的問題。
第三次是1931年7月進行的“北滿參謀旅行”,仍由板垣、石原二人帶隊。研究 課題表面定作《對蘇作戰結局之研究》,實是為了對北滿地形進行實地軍事探測。
經過參謀“旅行”,他們對長春、哈爾濱、海拉爾、洮南、山海關、錦州等地的地形和中國軍隊的軍情進行了刺探,以此為基礎,暗中制定了侵略中國東北的作戰計畫。據他們估計,張學良的東北軍約有25萬,其中瀋陽附近有兩萬精銳部隊,擁有飛機、坦克、大炮等武器裝備,而當時奉天附近的關東軍只有1.09萬人,從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但由於中東路事件東北軍戰敗,石原輕蔑的說:我不用拔劍,只用竹刀就足以嚇退張學良。因此和板垣等人制定了一個“以寡制眾”的策略,決定以突然襲擊的方式給中國軍隊以致命的打擊,從而迅速攻占奉天,並在其他國家的干涉尚未開始時,迅速占領東北其他戰略要地。
一切準備就緒,只待行動。然而就在這時,訊息走露,傳到了東京,內閣向參謀本部施壓,認為此時挑起事端,時機尚不成熟。板垣等人見事已至此,只有爭取主動了。於是,他們先以關東軍參謀長三宅光治的名義致電日本參謀本部作戰部長建川美次,說明關東軍對“最近之暴虐侮辱實所難忍”,要求派人來滿洲“視察”,以“使政府對現狀有適當認識”。參謀總長金谷范三接到電報後,以國內外時機尚不成熟為由,力阻他們操之過急,要他們“再隱忍一年”,並派作戰部長建川美次前往滿洲“安撫”關東軍。
建川美次實際上是支持侵占“滿蒙”計畫的,他表面上奉命去東北勸阻板垣等少壯派軍官的行動,其實,已經將參謀本部的決定透露給當時陸軍法西斯青年軍官組織“櫻花會”頭子、參謀本部俄國班班長橋本欣五郎,橋本接連給板垣發出三封密電,急催他趕緊行動。
板垣接到密電後,立即與石原商定,將9月28日行動計畫提前到9月18日晚進行。 9月18日上午,一切都很平靜,板垣陪同關東軍司令官本庄繁在遼陽檢閱關東軍實彈軍事演習。下午,板垣奉命至奉天迎接建川美次,本庄繁則乘車回旅順關東軍司令部, 毫無不同尋常的動靜。 
隨後,板垣征四郎把建川美次護送到奉天城內日本人開的菊文旅館,還找來藝妓陪伴這位旅途疲累的將軍。安排妥當後,板垣藉口有事告辭了,而建川美次也閉口不談此行的目的,這實際上是在暗中慫恿板垣等人及早動手。二人心照不宣地分手後,板垣等人精心策劃的行動計畫已進入倒計時,1931年9 月18日晚10點20分,關東軍按預定計畫,由獨立守備隊河本末守中尉率部引爆事先埋在靠近中國軍隊北大營的南滿鐵路線上的炸藥,炸毀奉天城北郊柳條湖附近的一段路軌。早已枕戈待旦的日軍在聽到爆炸聲後,立即以中國軍隊炸毀南滿鐵路為由,向中國軍隊發起攻擊。頓時,東北軍北大營槍炮聲大作。接到偷襲成功訊息的板垣征四郎,一面將這個“好”訊息轉告給留守關東軍司令部的石原莞爾;一面以關東軍司令官本庄繁的名義,命令一部分日軍占領北大營,並向奉天 城發起突然襲擊。晚11時46分,奉天特務機關副長花谷正以土肥原的名義給旅順關東軍司令部發出第一封電報,謊報中國軍隊在奉天北郊破壞了鐵路,襲擊日本守備隊,日中兩軍發生衝突。19日零時28分,花谷正發出第二份電報,稱中國軍隊與日本守備隊正在激戰,日軍陷於苦戰。
三宅光治參謀長接到電報後,一面立即召集石原莞爾等參謀到司令部集合,一面向司令官本庄繁報告“柳條湖事件”,並請本庄司令官立即到司令部緊急研究對策。在司令部的作戰室里,本庄繁、三宅光治、石原莞爾等人緊急研究對策,一致認為此時是發動武力的“絕好機會”。石原主張應立即向全軍下達“出動”攻擊命令。本庄繁司令官開始對於這樣重大的、超出關東軍平時作戰計畫的行動尚有所猶豫。不久,又接到土肥原請求司令部派兵增援的緊急電報。石原莞爾著急地催促說“如不立即增援奉天,關東軍將蒙受失敗之辱。”本庄繁才最後下定決心,命令關東軍主力 投入進攻奉天的戰鬥。奉命前來“阻止”的建川美次,在夜裡的槍炮聲中,被“好意”的衛兵守護在旅館的客房內,以免被“暴戾”的中國軍隊襲擊。於是乎,這個“消防員”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裡了。
9月19日清晨,奉天城的槍炮聲終於平息下來,一夜之間奉天城成了日本兵的天下,成群結隊的日本兵扛著太陽旗,耀武揚威地招搖過市。關東軍司令部也在占領當日遷至奉天城,駐紮在板垣事先安排好的中央廣場前的東拓大樓。19日上午10時,日本內閣召開緊急會議,討論關東軍關於“柳條湖事件”的報告。在內閣會議上,若槻禮次郎首相和陸相南次郎均認為關東軍發動武力是為了“自衛”。對此,內閣決定採取“不擴大”方針。會後,日本陸相和參謀總長馬上分別向關東軍發了電報,傳達內閣“不擴大”方針,同時讚揚關東軍的“決心和措施是適宜的”,“提高了日軍的威望”,這無疑縱 容和支持了關東軍的行動。
在日本國內的縱容下,關東軍乘勝出兵吉林。繼奉天落在日軍手中之後,不久營口、鳳凰城也被攻占,長春以南的重要軍事重鎮悉被攻占,很快地,吉林省全境已在關東軍囊中。日軍占領吉林後,板垣又置日本大本營關於“鑒於目前國內外之大局,暫不實行對北滿積極作戰”的命令於不顧,堅決主張繼續進攻齊齊哈爾,進而占領黑龍江省。由於張學良對日本意圖判斷錯誤,命令對日軍所作所為不抵抗,近20多萬東北軍在日軍的進逼下節節敗退,最終退至關內。短短不到5個月的時間,整個東北地區100多萬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3000萬人民盡陷於日寇的鐵蹄之下。由於板垣在事件中的突出表現,得到了日本民眾的一致叫好,日本著名音樂指揮家小澤征爾的名字就是在石原莞爾和板垣征四郎的名字中各取一個字。

大膽之二:半個師團橫行華北

1937年3月1日,板垣返回日本,本來他的好友總參作戰部長石原莞爾想推薦他擔任林銑十郎內閣的陸軍大臣的,但陸軍次官梅津美治郎不能容忍板垣爬到他頭上,改任日軍陸軍第五師團長。該師團轄第9旅團和第21旅團,號稱日本精銳師團。1937年7月7日,日本挑起盧溝橋事變,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板垣征四郎率第5師團由廣島出發,途經朝鮮釜山,於8月間到達天津,先是板垣師團接到的命令是攻占南口,保障主力的側翼,但先是在南口天險遭到湯恩伯軍團的堅決抗擊,後來側翼和後路又遭到衛立煌軍團的衝擊,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寺內壽一投入山下奉文旅團才避免了板垣被合圍的危險。接著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率領察哈爾兵團四個旅團,迅速擊敗了劉汝明的部隊,威脅到南口湯恩伯軍團的後方,湯恩伯被無奈放棄南口,在這一系列中日雙方複雜的機動作戰之後,板垣才完成方面軍交給他保障主力側翼的任務。 日軍為了進行預定的保定-涿州大會戰,進行了兵力大集中,板垣的一個旅團(第9旅團5個大隊)也被抽調,板垣不甘心就這樣帶著半個師團守在南口,隨聯絡東條英機兵團,沿著平綏線兩側,緊追敗退的傅作義第七集團軍,相互呼應共同向綏遠發起進攻,把戰局擴展到華北屋脊的山西高原,這一舉動完全超出了大本營和華北方面軍的計畫之外。9月初,在東條英機兵團把中國軍第二戰區主力吸引到大同附近後,板垣突然兵鋒一轉,打垮了晉軍劉奉濱師,飛兵直取平型關,沿著幾年前借著參拜五台山就勘查好的路線,突破了內長城一線,至此山西北部門戶洞開,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如夢方醒,慌忙調兵堵擊,並殺了作戰不利的軍長李服膺祭旗,終於因為配合不力,指揮混亂,9月28日茹越口天險被日軍突破,晉軍被迫全線後撤 ,斷後的姜玉貞旅以生命為代價死守原平縣十天,為中央軍衛立煌等部八萬援軍趕赴忻口贏得時間。10月13日,板垣率第5師團(加上配屬的獨2、獨15旅團總計16個大隊3萬人95門炮)正面衝擊20萬中國軍隊堅固防守的忻口陣地,這是最瘋狂的指揮官乾出最瘋狂的事忻口戰役血戰23天,在日軍的猛烈炮火下,中國軍隊第九軍軍長郝夢齡以下數名將官及十萬將士死傷。10月26日,已經攻克保定、石家莊的日軍主力分兵一個師攻陷山西東部門戶娘子關,向太原急進,忻口中國軍隊腹背受敵,11月3日棄守。板垣破圍而出,窮追處於崩潰狀態的幾十個中國師,11月9日,攻陷太原。38年初,板垣再次率領半個師團在山東登入,會合自南京歸還建制的第九旅團,占領山東全省,接著在滕縣擊破川軍王銘章部,在臨沂和西北軍龐炳勛張自忠兩部五、六萬人大戰受阻,在聽聞第十師團瀨谷旅團在台兒莊戰役陷入重圍後,又分兵一個聯隊四千人,在湯恩伯7萬大軍中穿陣而過,救出瀨谷旅團一起撤退到嶧城固守。

大膽之三:“桐計畫”企圖誘降蔣中正

1938年6月3日,板垣征四郎從華北戰場返回國內擔任陸相。在任上他擴編十個師團,發動了超越國力許可的武漢會戰,妄想一戰定勝負。但經過4個月的大戰後,蔣介石帶著300萬軍隊完整的退入中國西部群山之中,中日持久戰態勢終於形成。
1939年,他還輕率的批准關東軍用一個師團在諾門坎地區對蘇進行武力偵查,結果導致關東軍23師團被全殲的諾門坎事件,這當頭又碰上德蘇簽訂同盟,第四次瓜分波蘭,板垣所主張的德日意三國同盟徹底流產。
1939年9月4日,板垣被趕出最高決策層。任命為支那派遣軍第一任參謀長,輔佐西尾壽造大將,他為結束自己發動的戰爭進行了最後一搏,進行了誘降蔣介石的桐工作,要求親自飛往中國軍隊控制的長沙面見蔣介石,只求保住偽滿洲國和日本在長城以內的商業利益,日本就撤軍。但蔣介石卻不為所動,板垣從此在日軍中越發邊緣化.

“板垣之膽”的結局

1941年7月7日,板垣晉升陸軍大將,調到朝鮮那個山溝里當朝鮮軍司令。1943年任最高軍事參議官。1945年2月1日日,復兼任駐朝鮮的第17方面軍司令官。同年4月7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結束,日本面臨敗亡之際,板垣被調任第7方面軍司令,指揮第16軍、第25軍和第29軍,設司令部於新加坡,指揮日軍在荷屬東印度馬來亞等地同盟軍作戰。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9月間,板垣率第7方面軍在新加坡向英軍投降。
1948年12月22日,背負累累血債的板垣終於被送上正義審判的絞刑架,去償還他的血債。他對教誨師沉痛吟誦道:“雙膝跪拜神靈前,一心乞恕罪不淺。 朝夕待死,片刻亦是,人生之途,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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