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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有一本紅遍全球的無字書叫《除了性男人還想什麼》(What Every Man Thinks About Apart From Sex)在亞馬遜上熱銷,排名超過《哈利·波特》和《達·芬奇密碼》。該書除了封面有字,兩百內頁都是白紙,我在哈佛聽英國文學課,旁邊的小伙就拿它記筆記,還告訴我亞馬遜已經斷貨。嘿嘿,男人真要一直想著性,這世界也太平,但是假題一點都不妨礙假書的暢銷,當今世界,低俗就是生產力。
是的,生產力。事實上,我得承認,我一點都不反感《宿醉》這樣的低俗,相比伍迪·艾倫的知識分子氣,疲憊的草根當然更需要雖然猥褻但還算健康的笑料。從低氣壓的辦公室出來,面對一直舉不起來的業績,走進電影院,誰還有力氣通過思考再發笑,歐,怎么簡單怎么來吧!《宿醉1》里,醉人們發現屋子裡有一個嬰兒,艾倫問:“這是誰家的小孩?”菲爾說:“我們一會再來處理這小孩。”然後,斯圖出來說:“我們不能把小孩單獨留下,因為有一隻老虎在浴室。”
一隻老虎!即便是在熱帶叢林歷險記里,老虎出場也需要一番鋪墊的,但是,新時代的喜劇不需要,編導說,要有老虎,就有老虎,而且,重要的是,老虎,觀眾覺得這個可以有。
世界變幻莫測,老虎不算什麼。好吧,最後,我想說的是,也許,這不登大雅之堂的兩場《宿醉》可以是電影的一次再出發,沒有學院派的包袱,管它東西方的文化,香港電影不也曾經這樣從低俗中開出了新浪潮?只是,從口腔期返回肛門期,美國電影美國觀眾準備廝守肛門期的姿態,又讓人覺得,電影快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