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正公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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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信息

封面封面
作 者:(清)曾國藩 著,(清)李瀚章 編撰,(清)李鴻章 校刊
出 版 社:中國書店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1-9-1
版 次:1
頁 數:488
字 數:505000
印刷時間:2011-9-1
開 本:16開
紙 張:膠版紙
印 次:1
I S B N:9787514901245
包 裝:平裝

目錄

簡體橫排版出版說明
曾國藩家族成員表
乾支紀年、皇帝紀年與公元紀年對照表
曾文正公家書 卷一(道光二十年二月至道光二十三年六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二(道光二十四年正月至道光二十六年十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三(道光二十七年正月至道光三十年三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四(鹹豐元年三月至鹹豐四年十一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五(鹹豐五年正月至鹹豐八年三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六(鹹豐八年四月至鹹豐十年五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七(鹹豐十年六月至同治元年三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八(同治元年四月至同治元年十二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九(同治元年十二月至同治三年六月)
曾文正公家書 卷十(同治三年七月至同治十年十一月)

精彩書摘

妙言警句選讀:
1.為學譬如熬肉,先須猛火煮,然後用漫火溫。
2.用功譬若掘井,與其多掘數井而皆不及泉,何若老守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乎?
3.吾細思凡天下官宦之家,多隻一代享用便盡,其子孫始而驕佚,繼而流蕩,終而溝壑,能慶延一二代者鮮矣。商賈之家,勤儉者能延三四代;耕讀之家,勤樸者能延五六代;孝友之家,則可以綿延十代八代。
4.縱人以巧詐來,我仍以渾含應之,以誠愚應之,久之,則人之意也消。若鈎心鬥角,相迎相距,則報復無已時耳。
5.強毅與剛愎有別。古語云:自勝之謂強。曰強制,曰強恕,曰強為善,皆自勝之義也。如不慣早起,而強之未明即起;不慣莊敬,而強之坐屍立齋;不慣勞苦,而強之與士卒同甘苦,強之勤勞不倦,是即強也。不慣有恆,而強之貞恆,即毅也。舍此而求以客氣勝人,是剛愎而已矣。二者相似,而其流相去霄壤,不可不察,不可不謹。
6. 課程
主敬 整齊嚴肅,無時不懼。無事時心在腔子裡,應事時專一不雜。
**** 每日不拘何時,****一會,體驗靜極生陽來復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鎮。
早起 黎明即起,醒後勿沾戀。
讀書不二 一書未點完,斷不看他書。東翻西閱,都是徇外為人。
讀史 《二十三史》每日讀十頁,雖有事不間斷。
寫日記 須端楷,凡日間過惡,身過、心過、口過,皆記出,終身不間斷。
日知其所亡 每日記“茶餘偶談”一則,分德行門、學問門、經濟門、藝術門。
月無忘所能 每月作詩文數首,以驗積理之多寡,養氣之盛否。
謹言 刻刻留心。
養氣 無不可對人言之事,氣藏丹田。
保身 謹遵大人手諭:節慾,節勞,節飲食。
作字 早飯後作字,凡筆墨應酬,當作自己功課。
夜不出門 曠功疲神,切戒切戒。
書信選讀
道光二十二年九月十八日
四位老弟足下:
九弟行程,計此時可以到家。自任邱發信之後,至今未接到第二封信,不勝懸懸,不知道上不甚艱險否?四弟、六弟院試計此時應有信,而折差久不見來,實深懸望。
予身體較九弟在京時一樣,總以耳鳴為苦。問之吳竹如,雲只有靜養一法,非藥物所能為力。而應酬日繁,予又素性浮躁,何能著實養靜?擬搬進內城住,可省一半無謂之往還,現在尚未找得。
予時時自悔,終未能洗滌自新。九弟歸去之後,予定剛日讀經、柔日讀史之法。讀經常懶散不沉著。讀《後漢書》,現已丹筆點過八本,雖全不記憶,而較之去年讀《前漢書》,領會較深。九月十一日起同課人議每課一文一詩,即於本日申刻用白折寫。予文、詩極為同課人所讚賞,然予於八股絕無實學,雖感諸君獎借之殷,實則自愧愈深也。待下次折差來,可付課文數篇回家。予居家懶做考差工夫,即藉此課以摩厲考具,或亦不至臨場窘迫耳。
吳竹如近日往來極密,來則作竟日之談,所言皆身心國家大道理。渠言有竇蘭泉者垿,雲南人,見道極精當平實。竇亦深知予者,彼此現尚未拜往。竹如必要予搬進城住,蓋城內鏡海先生可以師事,倭艮峰先生、竇蘭泉可以友事,師友夾持,雖懦夫亦有立志。予思朱子言“為學譬如熬肉,先須猛火煮,然後用漫火溫”,予生平工夫全未用猛火煮過,雖略有見識,乃是從悟境得來,偶用功,亦不過優遊玩索已耳,如未沸之湯,遽用漫火溫之,將愈煮愈不熟矣。以是急思搬進城內,屏除一切,從事於克己之學。鏡海、艮峰兩先生亦勸我急搬,而城外朋友,予亦有思常見者數人,如邵蕙西、吳子序、何子貞、陳岱雲是也。
蕙西嘗言:“‘與周公瑾交,如飲醇醪。’我兩人頗有此風味。”故每見輒長談不捨。子序之為人,予至今不能定其品,然識見最大且精,嘗教我云:“用功譬若掘井,與其多掘數井而皆不及泉,何若老守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乎?”此語正與予病相合,蓋予所謂“掘井多而皆不及泉”者也!
何子貞與予講字極相合,謂我真知大源,斷不可暴棄。予嘗謂天下萬事萬理皆出於乾坤二卦,即以作字論之:純以神行,大氣鼓盪,脈絡周通,潛心內轉,此乾道也;結構精巧,向背有法,修短合度,此坤道也。凡乾以神氣言,凡坤以形質言。禮樂不可斯須去身,即此道也。樂本於乾,禮本於坤。作字而優遊自得、真力彌滿者,即樂之意也;絲絲入扣,轉折合法,即禮之意也。偶與子貞言及此,子貞深以為然,謂渠生平得力盡於此矣。
陳岱雲與吾處處痛癢相關,此九弟所知者也。
寫至此,接得家書,知四弟、六弟未得入學,悵悵然。科名有無遲早,總由前定,絲毫不能勉強。吾輩讀書,只有兩事:一者進德之事,講求乎誠正修齊之道,以圖無忝所生;一者修業之事,操習乎記誦詞章之術,以圖自衛其身。進德之事難以盡言,至於修業以衛身,吾請言之:
衛身莫大於謀食。農工商,勞力以求食者也;士,勞心以求食者也。故或食祿於朝,教授於鄉,或為傳食之客,或為入幕之賓,皆須計其所業足以得食而無愧。科名者,食祿之階也,亦須計吾所業將來不至尸位素餐,而後得科名而無愧。食之得不得,窮通由天作主,予奪由人作主;業之精不精,則由我作主。然吾未見業果精而終不得食者也。農果力耕,雖有饑饉,必有豐年;商果積貨,雖有壅滯,必有通時;士果能精其業,安見其終不得科名哉?即終不得科名,又豈無他途可以求食者哉?然則特患業之不精耳。
求業之精,別無他法,曰專而已矣。諺曰“藝多不養身”,謂不專也。吾掘井多而無泉可飲,不專之咎也。諸弟總須力圖專業。如九弟志在習字,亦不必盡廢他業,但每日習字工夫,斷不可不提起精神,隨時隨事,皆可觸悟。四弟、六弟,吾不知其心有專嗜否?若志在窮經,則須專守一經;志在作制義,則須專看一家文稿;志在作古文,則須專看一家文集。作各體詩亦然,作試帖亦然,萬不可以兼營並騖,兼營則必一無所能矣。切囑切囑!千萬千萬!
此後寫信來,諸弟各有專守之業,務須寫明,且須詳問極言,長篇累牘,使我讀其手書即可知其志向證見。凡專一業之人,必有心得,亦必有疑義。諸弟有心得,可以告我共賞之;有疑義,可以問我共析之。且書信既詳,則四千里外之兄弟不啻晤言一室,樂何如乎!
予生平於倫常中,惟兄弟一倫抱愧尤深。蓋父親以其所知者盡以教我,而我不能以吾所知者盡教諸弟,是不孝之大者也。九弟在京年余,進益無多,每一念及,無地自容。嗣後我寫諸弟信,總用此格紙,弟宜存留,每年裝訂成冊。其中好處,萬不可忽略看過。諸弟寫信寄我,亦須用一色格紙,以便裝釘。
謝果堂先生出京後來信並詩二首。先生年已六十餘,名望甚重,與予見面,輒彼此傾心,別後又拳拳不忘,想見老輩愛才之篤。茲將詩並予送詩附閱,傳播里中,使共知此老為大君子也。
予有大銅尺一方,屢尋不得,九弟已帶歸否?頻年寄黃英白菜子,家中種之好否?在省時已買漆否?漆匠果用何人?信來並祈詳示。兄國藩手具。
道光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
諸位賢弟足下:
十一月十七寄第三號信,想已收到。父親到縣納漕,諸弟何不寄一信,交縣城轉寄省城也?以後凡遇有便,即須寄信,切要切要。九弟到家,遍走各親戚家,必各有一番景況,何不詳以告我?
四妹小產以後,生育頗難,然此事最大,斷不可以人力勉強,勸渠家只須聽其自然,不可過於矜持。又聞四妹起最晏,往往其姑反服事他,此反常之事,最足折福。天下未有不孝之婦而可得好處者,諸弟必須時勸導之,曉之以大義。
諸弟在家讀書,不審每日如何用功?予自十月初一立志自新以來,雖懶惰如故,而每日楷書寫日記,每日讀史十頁,每日記“茶餘偶談”一則,此三事未嘗一日間斷。十月二十一日立誓永戒吃水煙,洎今已兩月不吃煙,已習慣成自然矣。予自立課程甚多,惟記“茶餘偶談”、讀史十頁、寫日記楷本此三事者,誓終身不間斷也。諸弟每人自立課程,必須有日日不斷之功,雖行船走路,俱須帶在身邊。予除此三事外,他課程不必能有成,而此三事者,將終身以之。
前立志作曾氏家訓一部,曾與九弟詳細道及。後因採擇經史,若非經史爛熟胸中,則割裂零碎,毫無線索。至於採擇諸子各家之言,尤為浩繁,雖鈔數百卷,猶不能盡收。然後知古人作《大學衍義》、《衍義補》諸書,乃胸中自有條例,自有議論,而隨便引書以證明之,非翻書而遍鈔之也。然後知著書之難,故暫且不作曾氏家訓。若將來胸中道理愈多,議論愈貫串,仍當為之。
現在朋友愈多,講躬行心得者,則有鏡海先生、艮峰前輩、吳竹如、竇蘭泉、馮樹堂;窮經知道者,則有吳子序、邵蕙西;講詩、文、字而藝通於道者,則有何子貞;才氣奔放則有湯海秋;英氣逼人、志大神靜,則有黃子壽。又有王少鶴名錫振,廣西主事,年二十七歲,張筱浦之妹夫、朱廉甫名琦,廣西乙未翰林、吳莘畲名尚志,廣東人,吳撫台之世兄、龐作人名文壽,浙江人,此四君者,皆聞予名而先來拜,雖所造有淺深,要皆有志之士,不甘居於庸碌者也。京師為人文淵藪,不求則無之,愈求則愈出。近來聞好友甚多,予不欲先去拜別人,恐徒標榜虛聲。蓋求友以匡己之不逮,此大益也;標榜以盜虛名,是大損也。天下有益之事,即有足損者寓乎其中,不可不辨。黃子壽近作《選將論》一篇,共六千餘字,真奇才也。子壽戊戌年始作破題,而六年之中遂成大學問,此天分獨絕,萬不可學而至,諸弟不必震而驚之。予不願諸弟學他,但願諸弟學吳世兄、何世兄。吳竹如之世兄,現亦學艮峰先生寫日記,言有矩,動有法,其靜氣實實可愛。何子貞之世兄,每日自朝至夕總是溫書,三百六十日,除作詩文時,無一刻不溫書,真可謂有恆者矣。故予從前限功課教諸弟,近來寫信寄弟,從不另開課程,但教諸弟有恆而已。蓋士人讀書,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識,第三要有恆。有志,則斷不甘為下流;有識,則知學問無盡,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觀海,如井蛙之窺天,皆無識者也;有恆,則斷無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諸弟此時惟有識不可以驟幾,至於有志、有恆,則諸弟勉之而已。予身體甚弱,不能苦思,苦思則頭暈;不耐久坐,久坐則倦乏。時時屬望惟諸弟而已。
明年正月,恭逢祖大人七十大壽,京城以進十為正慶。予本擬在戲園設壽筵,竇蘭泉及艮峰先生勸止之,故不復張筵。蓋京城張筵唱戲,名為慶壽,實則打把戲。蘭泉之勸止,正以此故。現在作壽屏兩架,一架淳化箋四大幅,系何子貞撰文並書,字有茶碗口大。一架冷金箋八小幅,系吳子序撰文,予自書。淳化箋系內府用紙,紙厚如錢,光彩耀目,尋常琉璃廠無有也,昨日偶有之,因買四張。子貞字甚古雅,惜太大,萬不能寄回。奈何奈何!
侄兒甲三體日胖而頗蠢,夜間小解知自報,不至於濕床褥。女兒體好,最易扶攜,全不勞大人費心力。
今年冬間,賀耦庚先生寄卅金,李雙圃先生寄二十金,其餘尚有小進項。湯海秋又自言借百金與我用,計還清蘭溪、寄雲外,尚可寬裕過年。統計今年除借會館房錢外,僅借百五十金,岱雲則略多些。岱雲言在京已該賬九百餘金,家中亦有此數,將來正不易還。寒士出身,不知何日是了也!我在京該賬尚不過四百金,然苟不得差,則日見日緊矣。
書不能盡言,惟諸弟鑑察。兄國藩手草。
課程
主敬 整齊嚴肅,無時不懼。無事時心在腔子裡,應事時專一不雜。
**** 每日不拘何時,****一會,體驗靜極生陽來復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鎮。
早起 黎明即起,醒後勿沾戀。
讀書不二 一書未點完,斷不看他書。東翻西閱,都是徇外為人。
讀史 《二十三史》每日讀十頁,雖有事不間斷。
寫日記 須端楷,凡日間過惡,身過、心過、口過,皆記出,終身不間斷。
日知其所亡 每日記“茶餘偶談”一則,分德行門、學問門、經濟門、藝術門。
月無忘所能 每月作詩文數首,以驗積理之多寡,養氣之盛否。
謹言 刻刻留心。
養氣 無不可對人言之事,氣藏丹田。
保身 謹遵大人手諭:節慾,節勞,節飲食。
作字 早飯後作字,凡筆墨應酬,當作自己功課。
夜不出門 曠功疲神,切戒切戒。
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初六日
澄侯、叔淳、季洪三弟左右:
五月底連線三月一日、四月十八兩次所發家信。四弟之信具見真性情,有困心橫慮、鬱積思通之象。此事斷不可求速效,求速效必助長,非徒無益,而又害之。只要日積月累,如愚公之移山,終久必有豁然貫通之候,愈欲速則愈錮蔽矣。
來書往往詞不達意,我能深諒其苦。今人都將學字看錯了,若細讀“賢賢易色”一章,則絕大學問即在家庭日用之間。於孝弟兩字上,盡一分便是一分學,盡十分便是十分學。今人讀書皆為科名起見,於孝弟倫紀之大,反似與書不相關。殊不知書上所載的,作文時所代聖賢說的,無非要明白這個道理。若果事事做得,即筆下說不出何妨?若事事不能做,並有虧於倫紀之大,即文章說得好,亦只算個名教中之罪人。賢弟性情真摯,而短於詩文,何不日日在孝弟兩字上用功?《曲禮》、《內則》所說的,句句依他做出,務使祖父母、父母、叔父母無一時不安樂,無一時不順適,下而兄弟妻子皆藹然有恩,秩然有序,此真大學問也。若詩文不好,此小事,不足計,即好極,亦不值一錢。不知賢弟肯聽此語否?
科名之所以可貴者,謂其足以承堂上之歡也,謂祿仕可以養親也。今吾已得之矣,即使諸弟不得,亦可以承歡,可以養親,何必兄弟盡得哉?賢弟若細思此理,但於孝弟上用功,不於詩文上用功,則詩文不期進而自進矣。
凡作字總須得勢,務使一筆可以走千里。三弟之字,筆筆無勢,是以侷促不能遠縱。去年曾與九弟說及,想近來已忘之矣。九弟欲看余白折,余所寫摺子甚少,故不付。大銅尺已經尋得。付筆回南,目前實無妙便,俟秋間定當付還。
去年所寄牧雲信未寄去,但其信前半勸牧雲用功,後半勸凌雲莫看地,實有道理。九弟可將其信鈔一遍仍交與他,但將紡棉花一段刪去可也。地仙為人主葬,害人一家,喪良心不少,未有不家敗人亡者,不可不力阻凌雲也。至於紡棉花之說,如直隸三河縣靈壽縣,無論貧富男婦,人人紡布為生,如我境之耕田為生也。江南之婦人耕田,猶三河之男人紡布也。湖南瀏陽之夏布,祁陽之葛布,宜昌之棉布,皆無論貧富男婦,人人依以為業,此並不足為駭異也,第風俗難以遽變,必至駭人聽聞,不如刪去一段為妙。書不盡言。兄國藩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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