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體

新民體

梁啓超在報章雜誌上創立的新的散文體裁,因發皇於早期《新民叢報》而得名,又稱新文體或報章體。

新民體

正文

梁啓超在報章雜誌上創立的新的散文體裁,因發皇於早期《新民叢報》而得名,又稱新文體或報章體。
清代文壇原以桐城派為正宗。在梁啓超之前,雖然早已有了報刊,而其文章體例,除少數人,如王韜等外,卻“無一足取”,文字“千篇一律”,內容“自欺欺人”,“展轉抄襲,讀之唯恐臥”(梁啓超《清議報一百冊祝辭並論報館之責任及本館之經歷》)。因而其文體影響甚微。梁啓超“夙不喜桐城派古文”,對於這種闐塞報刊的陳詞濫調非常不滿。早在1896年創辦《時務報》時,即與康有為譚嗣同等人呼應配合,繼承龔自珍魏源“以經術作政論”的傳統,用“元氣淋漓”的筆觸,為報刊文體開闢新的道路。戊戌政變後,梁氏逃亡日本,編《清議報》。自1902年起,即主辦《新民叢報》、《新小說》諸雜誌,專以宣傳改良主義與愛國主義為業。他受到德富蘇峰等人善於表現歐西文思的日本報刊文的影響,為了“暢其旨義”,更刻意進行文體的改革。“至是自解放,務為平易暢達,時雜以俚語、韻語及外國語法,縱筆所至不檢束;學者競效之,號新文體;老輩則痛恨,詆為野狐。然其文條理明晰,筆鋒常帶情感,對於讀者,別有一種魔力焉”(梁啓超《清代學術概論》)。可見“新文體”即新民體,乃是中國傳統文言文的一次解放,打破了“古文”、“時文”、“散文”、“駢文”的界限和“宗派家法”的束縛,並且在文壇上取代了桐城派的統治地位。黃遵憲讚美《新民叢報》文章說:“驚心動魄,一字千金,人人筆下所無,卻為人人意中所有,雖鐵石人亦應感動,從古至今文字之力之大,無過於此者矣。”(光緒二十八年四月《致飲冰室主人書》)這也是對新民體的一種評價。後來楊杏佛挽梁啓超聯,有“文開白話先河”之語,也是針對新民體而言的。新民體實際上就是文言文變革為白話文的一種過渡性質的文體,是最早的新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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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啓超是創立新民體的主要作家,代表作基本上集中在1905年以前。其中以《少年中國說》、《新民說》、《說希望》諸篇尤為突出。半文半白,半雅半俗,洋洋灑灑,極言竭論,感情飽滿,無所間斷,具有強烈的感染力和鼓動性。1905年同盟會成立後,梁啓超以《新民叢報》為陣地,與資產階級革命派開展論戰,文章條理和情感不斷讓位於法律家的邏輯和立憲派的學理,新文體成就不大。他在1915年底發表的名文《異哉所謂國體問題者》,則已經是新民體的迴光返照。而新民體的精華,卻在白話文運動中得到了繼承。
新民體的缺點是“粗率淺薄”。梁啓超自己在《清代學術概論》中說:“晚清思想界之粗率淺薄,啟超與有罪焉。”這個自我批評實際上也是包括了表現粗率淺薄思想的新民體的,梁氏曾說,“應於時勢”的文章“轉瞬之間,悉為芻狗”。“今日一年之變率,視前此一世紀猶或過之,故今之為文,只能以被之報章,供一歲數月之遒鐸而已。過其時則以復瓿焉可也”(《飲冰室文集》原序)。他又指出,此類文章,“雖稍偏稍激焉而不為病”(《敬告我同業諸君》)。他認為,正因報刊文章應時而作,又隨時變而棄,同時又不免極端偏激,所以就造成了新民體“粗率淺薄”的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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