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

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

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是一位詩人、劇作家和文學批評家,詩歌現代派運動領袖。出生於美國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 艾略特的祖父是牧師,曾任大學校長。父親經商,母親是詩人,寫過宗教詩歌。艾略特曾在哈佛大學學習哲學和比較文學,接觸過梵文和東方文化,對黑格爾派的哲學家頗感興趣,也曾受到法國象徵主義文學的影響。1914年,艾略特結識了美國詩人龐德。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他來到英國,並定居倫敦,先後做過教師和銀行職員等。1922年創辦文學評論季刊《標準》,任主編至1939年。艾略特認為自己在政治上是保皇黨,宗教上是英國天主教徒,文學上是古典主義者。 一九二二年發表的《荒原》為他贏得了國際聲譽,被評論界看作是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一部詩作,被認為是英美現代詩歌的里程碑。一九二七年,艾略特加入英國國籍。一九四三年結集出版的《四個四重奏》使他獲得了1948年度諾貝爾文學獎並確立了當時在世的最偉大英語詩人和作家的地位。晚年致力於詩劇創作。一九六五年艾略特在倫敦逝世。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人物出身

艾略特1888年9月26日出生於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他的家境十分優越,父親是公司總裁,母親原是教師,後成為一名志願者積極參與社會工作。艾略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母親與五個姐姐的過分照顧並沒有使艾略特的童年擁有雙份快樂,實際情況正好相反。十六歲之前,艾略特在聖路易斯的史密斯學院學習。

求學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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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的秋天,艾略特進入哈佛大學,他的新生生涯過得非常舒適,所加入的幾個社團當中有一個是文學方面的“書章”(the literary signet)。受一些教授的影響,艾略特開始關注起歐文(Irving Babbitt)的醒世格言及桑塔亞納(George Santayana)的懷疑論,對他影響最深的是塞門茲(Arthur Symons)的書《文學中的象徵主義運動》。由於艾略特起初所擇課程過於分散而使自己變得手忙腳亂,但最後憑其毅力終於獲得了比較文學的學士學位以及英國文學的碩士學位。

1910年,艾略特離開美國,前往巴黎的梭爾邦大學(the Sorbonne),在那裡,各種藝術領域的前衛思想、學術圍繞著他,在法蘭西學院聆聽了伯格森(Henri Bergson)的哲學課後,艾略特一下子就被迷住了,這使得他重歸被當時譽為哲學的黃金時代的哈佛修讀哲學博士學位。1914年,艾略特前往歐洲旅行,那個時候,他在哈佛的大部分哲學老師已經將他視作一個未來的同事。艾略特打算於同年秋進入牛津大學的默頓學院學習,同行的有布拉利德(F.H.Bradley)的同事及後續者約阿欣(Harold Joachim)。由於戰爭迫近,艾略特提前了去英國的旅程,於同年的8月到達倫敦,同行的美國詩人艾肯(Aiken)將艾略特的詩稿送給著名詩人龐德(Ezra Pound),9月,艾略特與龐德初次見面,從此,兩人在新古典主義詩歌的創作活動中緊緊的聯繫在一起。在龐德的幫助下,許多雜誌刊登了艾略特的詩作,其中最顯著的一首是於1915年發表的《J.阿爾弗雷德·普魯弗洛克的情歌》。這首詩模仿了法國象徵派詩人儒爾·拉夫格的風格,具有很濃的諷刺意味,刻畫了當時社會背景下的人對於愛情對於生活的複雜心理。

成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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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初,在一個同學的介紹下,艾略特認識了舞蹈家薇薇安(Vivien Haigh-Wood),他迅速的被迷住了,兩人於當年的六月結婚。艾略特的父母對此感到震驚,當他們知道了薇薇安的一長串感情史及精神病史後更是深深的擔憂,這場婚姻使整個家庭瀕於破裂,但也無可置疑的開創了艾略特的英國生活。

婚後的生活並非一帆風順,為了要應付開支,艾略特承受著繁重的工作量,他在一所學校擔任講師,又擔任一本先鋒雜誌《自我主義者》(the Egoist)的助理編輯。1916年4月,艾略特完成博士論文,但由於他拒絕回國而失去了學位。1917年春天,一位朋友為艾略特提供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在羅易德銀行(Lloyd`s Bank)擔任評估員。這份工作使艾略特有時間和精力繼續他的詩歌創作,這一年,他第一本書《普魯弗洛克及其他》的出版給了他很大的動力。這本書由《自我主義者》雜誌印行,由龐德夫婦匿名出資。這本書為艾略特奠定了他詩人的地位,接著,1922年《荒原》出版,這部作品被評論界看作是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一部詩作,而艾略特本人的名氣也高漲的近似神話,這部作品被認為是英美現代詩歌的里程碑。

1927年,艾略特加入了英籍。1930年以後的三十年里,艾略特成為了英國文壇上最卓越的詩人及評論家。

由於與妻子的性格差異巨大,艾略特的第一次婚姻注定是一個失敗,薇薇安因為精神上的原因住進了療養院。1933年,身心疲憊的艾略特與妻子正式分居。1956年,艾略特娶了第二任妻子弗嵐切(Valerie Fletcher),這場婚姻十分幸福。

人物逝世

1965年1月4日,艾略特於倫敦的家中逝世。艾略特逝世後,家人遵照他的遺言進行火化。在教堂里,他的牌位上寫著:請記住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一位詩人。上面還寫著他的生死年月,以及另外兩句話:“我的開始就是我的結束,我的結束就是我的開始。”

人物作品

作品類別

作品名稱

原文名

年份

詩歌 《普魯弗洛克及其他》 Prufrock, and , Other ,Observations 1917
《詩集》 Poems 1919
《荒原》 The , Waste , Land 1922
《詩集1909-1925》 Poems1909-1925 1925
《聖灰星期三》 Ash ,Wednesday 1930
《擅長假扮的老貓經》 Old ,Possum`s, Book , of ,Practical, Cats 1939
《燒毀的諾頓》 Burnt, Norton 1941
《四個四重奏》 Four ,Quartets 1943
《詩選》 Collected,Poems 1962
散文 《神聖的樹林》 The , Sacred , Wood 1920
《安德魯·馬維爾》 Andrew ,Marvell 1922
《但丁》 Dante 1929
《現代文學的傳統和嘗試》

Tradition and Experimentation in Present-Day Literature

1929
《朗伯斯後的沉思》 Thoughts, After ,Lambeth 1931
《約翰·戴登》 John ,Dryden 1932
《古典與現代散文》 Essays,Ancient, and , Modern 1936
《詩與劇》 Poetry, and , Drama 1951
劇本 《岩石》 The , Rock 1934
《大教堂中的謀殺》 Murder , in , the ,Cathedral 1935
《家庭聚會》 The , Family ,Reunion 1939
《雞尾酒會》 The ,cocktail, Party 1950
《老政治家》 The ,Elder,Statesman 1958

寫作特點

艾略特在他的早期創作中善於把自己藏匿在詩句背後,不斷變換面具和語氣。詩中的“我”大都是戲劇人物,不是直抒胸臆的作者本人。但是總的看來他偏愛一種萎靡不振、無可奈何同時又不失幽默的聲音。這一特點確實使一般讀者難以理解艾略特的早期詩歌。艾略特的詩作往往沒有通盤謀劃好的思想脈絡,他數次開玩笑地引用拜倫《唐璜》中的詩行為自己辯解:“我當然不敢號稱我十分懂得/當我想露一手時自己的用意。”在論文《玄學派詩人》里他還表達了這樣的高見:當代詩人的作品肯定是費解的,我們文化體系的多樣性和複雜性必然會對詩人的敏感性產生作用,“詩人必須變得愈來愈無所不包,愈來愈隱晦,愈來愈間接,以便迫使語言就範,必要時甚至打亂語言的正常秩序來表達意義”。

艾略特認為,在詩歌創作中有種“想像的秩序”和“想像的邏輯”,它們不同於常人熟悉的秩序和邏輯,因為詩人省略了起連線作用的環節;讀者應該聽任詩中的意象自行進入他那處於敏感狀態的記憶之中,不必考察那些意象用得是否得當,最終自然會收到很好的鑑賞效果。表現這種“想像的秩序”和“想像的邏輯”最為充分的大概就是奠定艾略特現代派主將地位的《荒原》。

艾略特的登峰造極之作是作於1935年至1942年之間的《四個四重奏》,它們分別是《燒毀的諾頓》、《東科克爾村》、《乾燥的塞爾維吉斯》和《小吉丁》。《四個四重奏》是探討永恆和時間的哲理詩,但是詩人並不使用純粹抽象的概念,他帶領讀者在具體的歷史中探索永恆與時間的辯證關係。《四個四重奏》的用語普通正規而又十分精確。對語言異常敏感的艾略特常會詞不達意,他在《東科克爾村》里把寫詩比為“與詞語和意義的難以忍受的扭斗”。艾略特對自己的信仰和創作始終不敢心安理得,他擔心語言會因使用不當而退化,這必然會影響到我們思想感情的品質。

後世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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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的《傳統與個人才能》早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就由著名詩人卞之琳翻譯成了中文。對於這篇影響深遠的論文,博爾赫斯說,反而我們創造了先輩和傳統,而不是傳統創造了我們。《荒原》發表後,各種闡釋層出不窮,人們往往把它當作對西方文明沒落的寫照。也有批評家從荒原的拯救上做文章,認為《荒原》在本質上與《尤利西斯》不同,艾略特描寫了孤苦無援的個人面臨無邊的黑暗戰慄不止,要解決當代社會的各種問題非人力所及,惟有在隆隆雷聲中靜候甘霖降臨。

復旦大學中文系副教授嚴鋒回憶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國內大學生有“開談不講艾略特,讀盡詩書也枉然”的說法,可見艾略特對中國文化界影響之大。而如今詩歌處於邊緣化狀態,艾略特文集的出版令人感到“遲到了20年”。知名文學評論家、復旦中文系教授張新穎也表示,翻開現當代中國詩歌史,眾多著名詩人都曾表示深受艾略特影響,例如徐志摩曾仿艾略特詩風寫作《西窗》。卞之琳、夏濟安、穆旦等人也都受其影響至深,“從當年的徐志摩、孫大雨到今天的文學青年,幾代人讀艾略特的曠世長詩《荒原》和《普魯弗洛克的情歌》,構成了中國文學的難忘記憶”。

艾略特還是20世紀英國最重要的批評家之一,他的“共同追求正確判斷”的理想一度成為頗有感召力的口號。艾略特的第一本文集《聖林》就讓讀者感受到一種開創新時代的權威之聲,他的《論文選,1917—1932》更是英國批評史上少有的經典。

人物評價

1964年9月14日,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榮獲美國總統自由勳章,頒獎詞說:“他是一位詩人和批評家,融匯了智力與想像、傳統與創新,在一個變革時代,他為世界帶來了新的可能性。”

美國文學批評家哈羅德·布羅姆說:“你也許跟艾略特的評論搏鬥了很久,但仍然終生迷戀他最好的詩作。《荒原》和《阿爾弗雷德·普羅弗洛克的情歌》、《一個哭泣的年輕姑娘》、《空心人》、《三聖人的旅程》等,艾略特最不朽的詩作的名單上,也許還可以再加上《小老頭》和《小吉丁》。但剛才列舉的5首詩是他詩歌創作最重要的成就。”

羅傑·金博爾說:“艾略特之所以值得注意,不是因為我們今天不贊同他對女性、猶太人、教育或宗教的態度,而首先是因為他寫的能引起人們共鳴、好奇的詩。”艾略特能以罕見的激情和信念鼓舞所有他接觸到的東西,他用他的詩歌和評論討論重大問題。讀艾略特的著作能培養嚴肅的態度,但並不是說艾略特總是很陰鬱。他也寫過一些戲謔的作品,如《老負鼠的群貓英雄譜》。讀艾略特的作品會讓人感到強烈的活力和漂浮感,這是因為艾略特不停地去發現,因為他渴望把握現實。

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艾略特的地位受到嚴重挑戰。在英國,菲利普·拉金等年輕一代詩人把現代派詩歌當作不愉快的插曲,試圖在詩界重新確立托馬斯·哈代的傳統;在美國,那些迷戀愛默生“內在的聲音”的詩人與批評家覺得艾略特背離了美國精神。但是艾略特對當代英語詩歌寫作的影響不可磨滅。英國廣播公司(BBC)2009年組織了一次網上投票,請廣大聽眾和觀眾推舉“全國喜愛的詩人”(不包括莎士比亞),獲得這一稱號的是現代派主將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網上調查的數據並不能決定一位詩人在文學史上的地位,但是這一結果畢竟說明,艾略特已經完全為普通的詩歌愛好者所接受。

人物思想

T·S·艾略特曾經將自己概括為“文學上的古典主義者、政治上的保皇派、宗教上的英國國教高教會派”,這三個標籤簡明易懂,並不需要詳細說明,因為它們都指向保守主義。他的保守主義實際上又根源於他思想深處相當嚴格的“確定論”,以及個性上過於誠實的自我意識,他不會輕易地接受混沌、朦朧和不可知的事物。從這方面說,保守主義代表著他與崇尚自由的現代價值體系保持的距離,一個不亢不卑的距離。

他的批評在一種謙遜的外表下包裹著不容反駁的結論,非常地言之有物、條理分明和實用有效。任何讀者通過他的批評都能學會理解一首詩或一篇散文——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詩或不喜歡的散文。他的批評很少摻入個人感情,他為詩人分類用的是“大和小”,而不是喜歡和厭惡。他在批評上的功績就在於建立起一種非常客觀和可靠的鑑別標準,使現代批評邁上能夠對一切進行量化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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