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巴金作品]

我的家[巴金作品]

《我的家》是2007年10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書籍,作者是巴金,在巴金誕辰103周年之際,一部巴老生前寫作的,以《我的家》為題的作品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此書以圖文的形式首次全面展現了一代文學大師巴金鮮為人知的家庭生活。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我的家我的家
在巴金誕辰103周年之際,一部巴老生前寫作的,以《我的家》為題的作品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此書以圖文的形式首次全面展現了一代文學大師巴金鮮為人知的家庭生活。

巴金的長篇小說《》,已成為描寫中國封建家庭制度和生活的文學經典長久留存,《我的家》則是現實生活中的巴金關於自己家庭生活的生動敘述。

童年的愛與憎,家的溫暖或冷漠,親人之間的情感交流或矛盾衝突,家庭生活帶來的創作衝動和靈感,晚年追憶的深沉與憂鬱,與蕭珊通信的至情至愛,對子女、第三代私語的平等真摯。

具體、生動的細節準確地描畫出一個家庭在過去的一個世紀中的風雨晴暖。《我的家》,既是巴金一家生活的完整記錄,更是他所經歷時代的真實寫照。

作者簡介

巴金巴金
巴金(1904.11.25-2005.10.17)原名李堯棠,祖籍浙江嘉興,生於四川成都一個官宦家庭。自幼在家延師讀書。五四運動中接受民主主義和無政府主義思潮。1920年至1923年在成都外語專門學校攻讀英語,參加進步刊物《半月》的工作,參與組織“均社”,進行反封建的宣傳活動。1922年在《時事新報.文學旬刊》發表《被虐者的哭聲》等新詩。

1923年赴上海,不久到南京東南大學附中讀書,1925年夏畢業後,經常發表論文和譯文,宣傳無政府主義。1927年赴法國,翌年在巴黎完成第一部中篇小說《滅亡》,1929年在《小說月報》發表後引起強烈反響。1928年冬回國,居上海,數年之間,著作頗多。主要作品有《死去的太陽》、《新生》、《砂丁》、《萌芽》和著名的“愛情三部曲”《霧》、《雨》、《電》。1931年在《時報》上連載著名的長篇小說“激流三部曲”之一《》,是作者的代表作,也是我國現代文學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

1934年在北京任《文學季刊》編委。同年秋天東渡日本。次年回國,在上海任文化生活出版社總編輯,出版“文學叢刊”、“文化生活叢刊”、“文學小叢刊”。1936年與靳以創辦《文季月刊》,同年與魯迅等人先後聯名發表《中國文藝工作者宣言》和《文藝界同人為團結禦侮與言論自由宣言》。

抗日戰爭期間輾轉於上海、廣州、桂林、重慶,曾任《吶喊》周刊(後改名《烽火》)發行人、主編,擔任歷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的理事。1938年和1940年分別出版了長篇小說《》和《》,完成了“激流三部曲”。1940年至1945年寫作了“抗戰三部曲”《火》。抗戰後期創作了中篇小說《憩園》和《第四病室》。1946年完成長篇小說《寒夜》。短篇小說以《神》、《鬼》為著名。抗戰勝利後主要從事翻譯、編輯和出版工作。

1949年出席第一次全國文代會,當選文聯常委。1950年擔任上海市文聯副主席。曾兩次赴朝鮮前線訪問,輯有《生活在英雄們中間》、《保衛和平的人們》兩本散文通訊集。

1960年當選中國文聯副主席和中國作協副主席。“文革”中,遭到了殘酷的迫害。1978年起,在香港《大公報》連載散文《隨想錄》。由他倡議,1985年建立了中國現代文學館。他的著作被譯為多種文字。

1982年至1985年相繼獲得義大利但丁國際榮譽獎、法國榮譽勳章和香港中文大學榮譽文學博士、美國文學藝術研究院名譽院士稱號。任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全國文聯副主席。

作品目錄

​一
最初的回憶
家庭的環境

懷念二叔
做大哥的人
我的哥哥李堯林
懷念蕭珊
再憶蕭珊
小端端
再說端端

愛爾克的燈光
我的老家
關於《家》(十版代序)
談《家》
談《春》
談《秋》
關於《激流》

致蕭珊
附:蕭珊致巴金信
致李小林
致李小棠
致端端
致李晅之

1963年8-9月日記
1978年7-8月日記
1979年1月日記
編後記

前言序言

再憶蕭珊

昨夜夢見蕭珊,她拉住我的手,說:“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我安慰她:“我不要緊。”她哭起來。我心裡難過,就醒了。

病房裡有淡淡的燈光,每夜臨睡前陪伴我的兒子或者女婿總是把一盞開著的檯燈放在我的床腳。夜並不靜,附近通宵施工,似乎在攪拌混凝土。此外我還聽見知了的叫聲。在數九的冬天哪裡來的蟬叫?原來是我的耳鳴。

這一夜我兒子值班,他靜靜地睡在靠牆放的帆布床上。過了好一陣子,他翻了一個身。

我醒著,我在追尋蕭珊的哭聲。耳朵倒叫得更響了。……我終於輕輕地喚出了蕭珊的名字:“蘊珍”。我閉上眼睛,房間馬上變換了。

在我們家中,樓下寢室里,她睡在我旁邊另一張床上,小聲囑咐我:“你有什麼委屈,不要瞞我,千萬不能吞在肚裡啊!”……

在中山醫院的病房裡,我站在床前,她含淚望著我說:“我不願離開你。沒有我,誰來照顧你啊?!”……

在中山醫院的太平間,擔架上一個帶人形的白布包,我彎下身子接連拍著,無聲地哭喚:“蘊珍,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我用鋪蓋蒙住臉。我真想大叫兩聲。我快要給憋死了。“我到哪裡去找她?!”我連聲追問自己。於是我又回到了華東醫院的病房。耳邊仍是早已習慣的耳鳴。

她離開我十二年了。十二年,多么長的日日夜夜!每次我回到家門口,眼前就出現一張笑臉,一個親切的聲音向我迎來,可是走進院子,卻只見一些高高矮矮的沒有花的綠樹。上了台階,我環顧四周,她最後一次離家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穿得整整齊齊,有些急躁,有點傷感,又似乎充滿希望,走到門口還回頭張望。……仿佛車子才開走不久,大門剛剛關上。不,她不是從這兩扇綠色大鐵門出去的。以前門鈴也沒有這樣悅耳的聲音。十二年前更不會有開門進來的挎書包的小姑娘。……為什麼偏偏她的面影不能在這裡再現?為什麼不讓她看見活潑可愛的小端端?

我仿佛還站在台階上等待車子的駛近,等待一個人回來。這樣長的等待!十二年了!甚至在夢裡我也聽不見她那清脆的笑聲。我記得的只是孩子們捧著她的骨灰盒回家的情景。這骨灰盒起初給放在樓下我的寢室內床前五斗櫥上。後來,“文革”收場,封閉了十年的樓上她的睡房啟封,我又同骨灰盒一起搬上二樓,她仍然伴著我度過無數的長夜。我擺脫不了那些做不完的夢。總是那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總是那一副前額皺成“川”字的愁顏!總是那無限關心的叮嚀勸告!好像我有滿腹的委屈瞞住她,好像我摔倒在泥淖中不能自拔,好像我又給打翻在地讓人踏上一腳。……每夜,每夜,我都聽見床前骨灰盒裡她的小聲呼喚,她的低聲哭泣。

怎么我今天還做這樣的夢?怎么我現在還甩不掉那種種精神的枷鎖?……悲傷沒有用。我必須結束那一切夢景。我應當振作起來,即使是最後的一次。骨灰盒還放在我的家中,親愛的面容還印在我的心上,她不會離開我,也從未離開我。做了十年的“牛鬼”,我並不感到孤單。我還有勇氣邁步走向我的最終目標——死亡,我的遺物將獻給國家,我的骨灰將同她的骨灰攪拌在一起,撒在園中,給花樹做肥料。

……鬧鐘響了。聽見鈴聲,我疲倦地睜大眼睛,應當起床了。床頭小柜上的鬧鐘是我從家裡帶來的。我按照冬季的作息時間:六點半起身。兒子幫忙我穿好衣服,扶我下床。他不知道前一夜我做了些什麼夢,醒了多少次。

一九八四年一月二十一日

精彩書摘

最初的回憶

“這個娃娃本來是給你的弟媳婦的,因為怕她不會好好待他,所以送給你。”

這是母親在她的夢裡聽見的“送子娘娘”說的話。每當晴明的午後,母親在她那間朝南的屋子裡做針線的時候,她常常對我們弟兄姊妹(或者還有老媽子在場)敘述她這個奇怪的夢。

“第二天就把你生下來了。”

母親抬起她的圓圓臉,用愛憐橫溢的眼光看我,我那時站在她的身邊。

“想不到卻是一個這樣淘氣娃娃!”

母親微微一笑,我們也都笑了。

母親很愛我。雖然她有時候笑著說我是淘氣的孩子,可是她從來沒有罵過我。她讓我在溫柔、和平的氣氛中度過了我的幼年時代。

一張溫和的圓圓臉,被刨花水抿得光光的頭髮,常常帶笑的嘴。淡青色湖縐滾寬邊的大袖短襖,沒有領子。

我每次回溯到我的最遠的過去,我的腦子裡就浮現了母親的面顏。

我的最初的回憶是跟母親分不開的。我尤其不能忘記的是母親的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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