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口方言

張家口方言

張家口的方言屬於北方方言區西北次方言區山西方言小區或曰晉語區,是多種語言的成分滲透進原張家口語言的產物。 準確地說是山西、河北、北京、內蒙古、山東方言的混合體,而不是一個獨立的方言體系。張家口市現屬行政區劃內的7區13縣,方言主要為晉語-張呼片、小部分為冀魯官話保唐片及北京官話懷承片。

基本信息

歷史沿革

張家口一帶在明朝以前,除了州、府、縣所在地之外,百姓聚居地很少。到了明代,朝廷為了加強對殘元勢力的防禦,創立了特有的衛所兵制。軍人列入軍籍,世代沿襲,兒孫代代當兵,屯田分地,耕戰結合,同時從各地移民到邊塞開荒種地。張家口一帶也就成了兵民結合,官、兵、民一體的典範。據《宣府鎮志》載,洪武元年(1368年),宣府鎮轄區內共有州2個,即隆慶州(今延慶)、保全州(今涿鹿),衛所21個,官戶4551戶、軍戶124797戶、民戶2030戶,計131378戶。如按每戶5口計,也不過65萬多人。為了給駐軍生活提供條件,就需要更多的民戶開荒種地,發展生產,因此在洪武、永樂年間,從山西、山東等地大量移民,這樣既可增加兵源,又可增加田賦。史載:洪武四年(1371年)六月,“徐達平沙漠,徙北平山後民35800餘戶,散處宣府諸衛”。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調南直(今江蘇、浙江、安徽等省)、山西官民於懷安屯田”。景泰三年(1452年),“將山西、山東、湖廣居民遷至保全州”。到了清代,流民自發地出邊墾荒和後來朝廷開禁招民墾種以及允許八旗攜帶家屬及遊牧者來關內定居等,都促使張家口一帶的人口迅速增加。康熙十四年(1675年),“察哈爾部駐牧宣化、大同邊外。沽源縣為正白、鑲白旗群牧廠,人丁日眾。此時人口大多來自遼寧邊外”。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山東民人來口外墾地者多至十餘萬”。萬曆年間,西北地區因饑饉造成回民大量東遷,有不少人散落到張家口一帶居住。“雍正初年,招民墾種,授士兵以地,招佃種之,人口來自綏遠一帶”。《張家口市志》載:“民間有張家口人從***縣大槐樹下遷移到張家口之說”。《萬全縣誌》載:“明朝時,皇帝為發展邊塞經濟,實行屯田戍邊政策,從山西內地大量移民塞外,與當地土著人融為一體。多從***縣大槐樹下遷來”。《尚義縣誌》載:“境內古代為遊牧區,人口來去無定。明末清初壩下始有定居漸成聚落。壩上直到清末民國初年才全部放墾,內地移民逐年增多。”《沽源縣誌》載:“民國年間,戰禍連年,壩下臨近各縣人民苦於生計逃到沽源,多來自赤城、崇禮、豐寧、四海、懷來、陽原、蔚縣、懷安以及山西北部靈丘、廣靈、大同、天鎮、陽高等地。”明人丘睿所著《區處畿甸降夷》一文中說到明代初期,“國初平定,凡蒙古、色目人散處諸州者,多已更姓易名,雜處民間。久之固已相忘相化,而亦不易以別識之也。”

以上史實說明,張家口一帶在明代以前,由於大自然的變遷和戰爭的浩劫,使這裡氣候寒冷,土地荒漠,人口驟減。直到明代,官府推行衛所兵制,並從各地大量移民,軍墾民墾相結合,開荒種地,發展生產,才使這裡的人口逐年增加,並漸成聚落。張家口人的來源較廣,西北、東北、江南的都有,以山西省的最多。民族有漢族、蒙古族、滿族、回族、維吾爾族等,以漢族為多。雖然移居張家口的人口面廣量大,但由於各個時期的移民都是散處民間,經過代代相融,原來的方言便不復存在,尤其是他們後代的後代,便統統使用張家口的方言了。

1985年,河北省社科院語言文學研究所組織人員到張家口地區開展方言調查,發現張家口一帶的方言十分有趣,極富地方特色,在歷史語言學、方言學、國語語言學等方面都有重要的研究價值。

新中國成立後,國家推廣國語,大量的國語辭彙和標準語言匯入張家口人民的口語中,張家口方言已經發生和正在繼續發生著變化。然而,由於“漢語是世界上方言分歧比較大的語言之一”,其研究工作一直在進行之中,許多問題尚無定論。所以,語言的發展速度較政治、經濟、文化、交通等還是遲緩的。

方言片劃分

所謂方言,即地方(或叫地區)語言。古今任何民族的語言都有方言的地域差異。人們開口說話總是用某一種方言。實際上,我們現在推廣的國語也是以北方話為基礎的“規範化的現代漢民族的共同語”,是“全國通用”的標準語。按照語言學界的傳統說法,我國境內有五大語系七八十種語言,其中漢藏語系是使用人口最多、地域最廣的語系,而漢語又是此語系中最主要的語言。漢語包括官話、吳、贛、湘、閩、粵語、客家話七大方言。官話即北方方言,這是古漢語數千年來在廣大的北方地區流行發展的結果。其餘六大方言都是歷史上北民不斷南遷後逐步形成的。漢語的方言十分複雜,差異極大,這與漢語流通地域的廣闊及使用歷史的悠久有著密切的關係,從而使漢語呈現出其他民族所缺少的絢麗多姿。

北方方言根據語音特徵又分為北方、西北、西南和江淮四個次方言區。張家口的方言屬於北方方言區西北次方言區山西方言小區或曰晉語區,是多種語言的成分滲透進原張家口語言的產物。準確地說是山西、河北、北京、內蒙古、山東方言的混合體,而不是一個獨立的方言體系。張家口市現屬行政區劃內的7區13縣,是由張北、宣化、萬全和懷安、蔚縣四個方言片組成的。這樣劃分方言區(片)是根據我國語言學界目前採用的“歷史地理分析法”來確定的。這種方法從歷史上的行政地理對方言區形成的重要作用出發,將歷代特別是明清時期的府(或州、衛、縣)作為劃分方言片的基本單位。作為張家口地區方言片的基本單位的張北、宣化、萬全、懷安和蔚縣,在歷史上曾經都是府、州、衛、縣治所在地,且時間較長,在其所轄範圍內政治、經濟、文化、交通等各方面的一體化,有助於清除各所屬地區土語的特殊之處,促使方言逐步走向一體化。到了明末清初,方言地理格局的微觀部分已基本定型,便形成了目前存在的各個次方言片。

這裡需要說明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張家口市區沒有單獨劃分為一個次方言片。這是因為張家口發展成具有一定規模的工業城市,是20世紀20年代以後的事。民國以前,張家口(主要指橋西區)是隸屬於萬全衛(縣)的一個小村落。當時雖然也有通行於自己小區域的土語,但裡面卻含有相當多的與萬全(城關)話相似的特點。隨著時間的流逝,社會的演進,人口的遷徙,原先的張家口話不斷地融進其他方言的語言成分,而成為多種語言成分的混合體。所以,現在人們所說的“張家口話”,對於原來所謂的“純粹的張家口話”來說,已是面目全非了。

由於張家口幅員較廣,周邊與山西、內蒙古、北京、保定接壤,在人們長期的相互交往中,語言必然受其影響,故在各個次方言片中,靠近周邊省、市的地方,其方言與整個次方言片又有所不同。以張北為中心的壩上次方言片,西半部鄰近內蒙古興和縣、商都縣的地方說的是內蒙“西路話”;而與內蒙古太僕寺旗、承德市豐寧縣毗鄰的東部鄉村說的則是內蒙“東路話”;張北縣南部則與市內橋西區口音相近。壩下以宣化為中心的東部區縣次方言片的沿邊地帶,由於緊靠北京市延慶、懷柔、昌平和房山,說話便帶有京腔;以萬全和懷安為中心的西部區縣次方言片的邊緣地區,因與山西省的天鎮、陽高、廣靈縣接壤,說話就與雁北口音相似。南部涿鹿、蔚縣的山區與保定市淶水、淶源縣相連,說話也很相近。由於受歷史、地理和人文等因素的影響,蔚縣的方言顯得有些特殊,沒有入聲,似乎成了一個方言島,與周圍各縣有明顯的差異,在張家口市範圍內獨一無二。

方言的特點

張家口距離北京較近,這裡的方言總的說比較接近國語,要說不同,首先是在語音上有著比較明顯的差異。張家口發音多為短促直硬,語速快而樂感差,音素少而吐字澀,聲韻搭配變化較大,音調高低起伏卻小,顯得缺乏抑揚頓挫,沒有國語好聽,往往給人以生硬、突兀之感。如國語問:“你幹嘛呢?”讓人覺得是和氣的探詢,而張家口話則說:“你乾甚哩?”帶有追問的口氣。與國語相比,張家口方言中的聲母和韻母也有不同特點。張家口壩上和壩下西部多把“知、吃、詩”讀成“資、詞、私”,將捲舌聲母“zh、ch、sh”發成“z、c、s”,也就是把國語的捲舌與不捲舌兩組聲母並為一組不捲舌聲母,形成俗話所說的“齒音字”多的現象。如把“光”念成“剛”,“黃”念成“行”,“雙”念成“桑”,“眉”念成“迷”,“壘”念成“呂”。而多數韻母比國語舌位高。語感上顯得“發悶”,這種特點在音韻學上叫做“重濁”,好像其“收音”是在口腔後部甚至是喉部。最明顯的是在當地方言中,鼻韻尾與國語有較大區別,往往將“陳”念成“成”、“金、京”不分,“群、窮”一個音。在聲調方面,有平、上、去、入四個聲調,但與國語的四聲在高音上不等值,而且大多保留著古漢語中的入聲字和古音聲調。張家口方言為表示強調的意思常用疊字,如紅艷艷、綠瑩瑩、白生生、惱恨恨、熱耿耿、飽吞吞、乾崩崩、打打土、掃掃地、和和泥、切切菜等,使語言的音韻更富有地方特色。

張家口方言的第二個特點是有著豐富多彩的地方辭彙。這些辭彙涉及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利用這些辭彙,交流思想,表達意願,著實自然而合諧。如稱呼太陽叫“陽婆婆、前天爺、陽婆爺”,月亮叫“後天爺”。說時令,“去年”,壩上人叫“年省”,市里人叫“年時個兒”,蔚縣人叫“年仨”。論稱謂,“父親”,壩上人多叫“大大”,壩下有的叫“爹”,有的叫“爸爸”。連襟,市里人叫“一擔挑”,蔚縣人稱“曳不停”、“兩曳”,懷來人叫“挑擔”,令人費解。形容人的行為和動作方面的,把“撒嬌”稱做“圪諂”,“吹牛”為“日粗”,吹牛吹得厲害稱“日賊粗”。“指點”叫“厾搭”,“慫恿”為“督玄”。將人轟走叫“戳驚”,故意找茬為“打格吵”。看一看叫“一”,訓人叫“戳”。還有說事情出了錯叫“壞醋了”,把事情辦壞了叫“蹲底”。諂媚奉承叫“溜舔”,罵人叫“日掘”,等等。

張家口方言在構詞上的特點,就是常在詞前、詞中或詞後綴字,使語言更富有節奏感。前綴,也是常綴為“格”字:綴名詞的如“格墩、格卷”,綴動詞的如“格挪、格縮、格攪、格混”,綴形容詞的如“格軟、格顫、格板”等。中綴式常在形容詞中綴“忽”、“幾”、“不”等,用以表示貶義,如“血淋忽擦、半幾疙瘩、甜不几几、厾幾厾搭、黏忽抹擦”等。後綴式常在形容詞後面綴“乎”字,如“熱乎、軟乎、玄乎”等。還有在指示或疑問代詞後面綴“格”字疊音並將尾聲兒化的,如稱“這裡”、“那裡”叫“這格格兒”、“那格格兒”等。

這些方言土語毫不造作,沒有藻飾,形象生動,可謂最自然、最“原生態”的語言,反映了張家口人特有的表達方式和感情色彩。

張家口方言的第三個特點是既有各次方言片的獨特性,又有整個張家口方言區的普遍性,或叫通用性。張家口雖然幅員較廣,尤其是壩上、壩下相距遙遠,但在長期共同生活和交往中,既產生了各方言片獨用的辭彙,也產生了全區通用的辭彙。如“絳”(虹)、“蛋子”(冰雹)、“長蟲”(蛇)、“嚕嚕”(鴿子)、“疙瘩白”(元白菜)、“茅廝”(廁所)、“白花”(賭徒)、“跑肚”(腹瀉)、“胡弄”(欺騙)、“日怪”(奇怪)、“浮頭”(上邊)、“浯禿水”(半開不開的水)等。以上這些詞語不僅在方言片裡使用,而且在全區也通用。

20世紀50年代,國家推廣國語,張家口是北京的近鄰,學說國語的人日漸增多。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人口流動性大,人際間的交往面也越來越廣,結果就出現了不少人說“過渡語”的現象。所謂“過渡語”是指在有些人學說國語的過程中,在發音和聲調方面還保留著不少方言的痕跡,當地人稱之為“撇”著說,或者叫“本地侉子”,但其他方言區的人卻可以聽懂,而南方人還以為他們就是北京人呢。

近年來張家口人在說話時自然形成了既講國語又說方言的“雙語現象”。這樣講話不僅發生在青年學生、教師、幹部、文藝工作者和從事商貿工作的人身上,而且許多外出打工和經商的農民也屢見不鮮。他們在社交場合、出差地、公共場所以及學校時講國語,而在家中、單位及熟人或親友間就講本地話。有的人在家裡教育孩子時說國語,而與老人和親友談話時則講方言。更為有趣的是有的人一會兒說國語,一會兒說本地話;在同一場合下同本地人說幾句方言,回過頭又與外地人說起了國語,語境和語音轉換現象雖然交織在一起,卻操作方便,運用自如。

方言辭彙

有史以來,張家口人不僅創造了光輝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而且也創造了生動活潑、具有地方特色的方言辭彙。關於張家口的方言辭彙,前面略有提及,這裡欲從天文地理、動植物名稱、稱謂、日常用語以及語法等方面集中展示一下它的魅力,以饗讀者。

張家口地處內蒙古高原與華北平原過渡地帶,屬東亞大陸性氣候中溫帶乾旱區,天氣多變,乾旱、大風、霜凍、冰雹以及因局部地區暴雨造成的洪水等自然災害比較頻繁。張家口人生活在這樣一個地理環境中,有許多方言是描述這些自然現象的。如“冰雹”,叫麻冷子(小冰雹)、冷子(中冰雹)、蛋子(大冰雹),“大風雪”叫白毛糊糊,“天陰”叫陰麻糊堵、陰天巴幾,“田地顆粒無收”叫黑卜。其他還有好天(好天氣)、壞天(壞天氣)、冰流兒(屋檐下垂的冰條)、發大水(洪水)、蒙蒙雨或蒙生雨(牛毛雨)、雷聲雨或呼雷雨(雷陣雨)等。這些辭彙,既生動地描述了各種自然現象,又體現了本地的氣候和環境特點。

張家口地域遼闊,地形複雜,地貌多樣,高原、山地、丘陵、盆地盡皆有之。與之相適應的動植物物種十分豐富。代代勤勞的張家口人對在本地生活和生長的動植物名稱,除了一部分或在書面文稿里使用全省乃至全國通用名稱外,大部分都有自己獨特的叫法。動物方面:如天上飛的,“啄木鳥”叫錛樹蟲,“蝙蝠”叫夜壁風,“老鷹”叫惡老雕,“烏鴉”叫老哇或黑老哇,“貓頭鷹”叫呱呱莠子或貓性虎等;地上跑的,如“公貓”叫郎貓,“母貓”叫咪貓,“狼”叫馬胡或怕怕,“老鼠”叫耗子,“松鼠”叫貓圪令,“地鼠”叫瞎勞,“黃鼠狼”叫黃猺子,“野兔”叫山兔子等;昆蟲類有油汗(蚜蟲)、秋涼兒或黑叫驢(蟋蟀)、皮板蟲或鞋板蟲或線板蟲(潮蟲)、壁虱(臭蟲)、汗怪(知了)、牛牛(蟲子)、猛子(蚊子)、蛛蛛(蜘蛛)等。以上叫法外地人聽起來恐怕很難知道所指何物。植物方面:如“圓白菜”叫茴茴白或疙瘩白,“苦菜”除叫苦菜外,還叫甜九菜或苦筋菜,“籽種”叫籽墒,“西紅柿”叫稀罕柿子或洋柿子,“高粱桿”叫圪檔子,“蒲公英”叫薄兒英或步步英,“沙棘粒”叫酸醋流,“苔蘚”叫老漢煙,“茵陳”叫蒿子,“臭洋芥”叫臭蘭蛋,“菜豆”叫紅豆子等。以上命名其他地方很少見到。

在各地方言中,稱謂是重要的內容之一。過去,張家口屬邊塞地區,居民大都廝守田廬,安土樂道,除非遇到戰亂或天災,一般都很少出遠門。尤其是壩上各縣,六七十歲的老人沒有進過縣城的不在少數。民間男婚女嫁就近結合極為普遍。由此,造成了親屬及親戚關係比較複雜,各種稱謂便隨之產生。如表示親屬的有:老爺爺(公公)、老奶奶(婆婆)、男人或當家的或老頭子或他爹(丈夫)、女人或老婆或做飯的或他娘(妻子)、少爺或小子或後生(兒子)、姑娘或丫頭或閨女(女兒)、兄弟(弟弟)、娘娘或二媽(父親的弟媳)、老圪蛋(家中最小的孩子)、老虎或老個兒(小男孩愛稱)等。最有意思的是壩上管“爹”叫“大”,“娘”叫“媽”,父親的弟弟依次叫“二大”、“三大”……而父親的弟媳卻依次叫“二娘”、“三娘”……父親本家的哥哥叫“大爺”,嫂子叫“大娘”,弟弟一律叫“叔叔”,弟媳一律叫“嬸嬸”。從稱謂上就能分辨出親屬關係的遠近。表示親戚關係的有:外父或丈人(岳父)、外母或丈母娘(岳母)、大兄哥(妻兄)、小舅子(妻弟)、大姨子(妻姐)、小姨子(妻妹)、當家子(本家)、姑娘或姑姑(姑媽)、妗子(舅母)等。一般稱謂有:您老(對上年紀的人的尊稱)、俺們(我們)、半大小子或小青年(小伙子)、摻銅的或二八點(傻子)、削利或三隻手(小偷)、二狗油(不謀正業的人)、撈毛猴(不穩重的人)、脆貨(不精明的人)等。這些一般稱謂除了個別的周邊地區也使用外,絕大部分是本地的方言

張家口方言辭彙生動活潑的特點更多地體現在日常用語中。張家口人的日常用語說起來順口,聽起來入耳,表現力強。先說褒義的:“舒服”叫性哨或好受、“喜歡”叫待見、“彎曲”叫疙溜、“別有情趣”叫待勁兒、“放心”叫歇心、“懇求”叫央記、“能幹”叫日能、“可愛”叫齊塔、“清楚”叫機密;再說貶義的:“樣子”叫覃場、“戲弄”叫圪搗、“手腳不停”叫獨急不落、“掃興”叫耷拉二性、“辦不成”叫攔不成、“無理亂攪”叫攪窮、“耍賴皮”叫跌皮、“惡”叫歹毒、“糊塗”叫半吊子、“抬槓”叫死乾薑、“莽撞”叫撲得猛等。其他還有:膩歪(累手)、煞割(做完)、打幫(勸說)、圪蹴(蹲著)、摳切(用雙手認真地擺弄、修理、拾掇某物)、沒了或老了(死)、隔爺(吵嘴)、幫把子(差不多)、圪撈(捅)等,數不勝數。

張家口方言辭彙除了以上例舉的四個方面,其他還有表示時間、方位、處所的,衣食住行的,商業的,身體部位名稱的,工具用品的,人體動作的,等等。這裡不再一一贅述

張家口方言除了辭彙富有地方特色外,口語中有些語法也很別致,使用起來更加口語化、生活化。詞法方面:如“不”與“是”組合起來,除表示否定外,有時還表示指示,含有肯定的意思。如,問:“你把茶杯放在哪兒了?”“那不是”,回答者指著窗台上的茶杯說。以“不”為中心還組成一些含意多樣、運用靈活的詞語。如白不乍(相當於“沒關係”)、不頂(相當於“不行”)、不來(作為趨向動詞,與國語含義一樣;如作為合成詞可表示不會唱、不會說、不會寫、不會幹等多種意思。如“他喝不來”、“我說不來”、“他寫不來”、“這活我還真乾不來”等)、不賴(相當於“好的意思”)等。句法方面:主要是詞序變化。如“怎么了,你(你怎么了)?”“做甚去哩,你(你做什麼去哩)?”“張家口快到了(快到張家口了)。”“走好(好好地走)”。還有省略成分的用法。如“凳子拿來嗎?”(省略了句中的“把”字),“下班了(省略了句中的‘您’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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