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應堂

夏應堂

夏應堂(1871~1936),祖籍江蘇江都,生於上海。早歲學醫於許菊泉,後設診行醫,為當時名醫之一,有“北丁南夏”之稱(滬北丁甘仁,滬南夏應堂)。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學術所宗,上溯《內經》、《傷寒論》、金元四家,下及葉天士、薛生白、王孟英諸家,而能博採眾長,思維取捨,崇今而不泥古,臨證用藥以輕靈見長。對濕熱病善辨高熱證候,輕重順逆;於內傷雜病尤精肝胃調理,善於辨證施治。

夏氏謙虛好學,尤重醫德。對貧病者每邀必診,免費給藥。常告誡弟子為醫之道:“讀醫書不難,治病則難,治病雖難,診斷更難,診斷之難,難在辨證。最要者辨證兩字而已。證既辨不清,焉能治病”;“醫者操生殺之柄,稍一不慎,必誤大事,所宜審慎”。

夏氏熱心公益事業。宣統三年(1911年),發起成立中國紅十字會滬城分會,越兩年,成立滬城分會醫院,任院長。後又被選為滬城分會理事長。曾與丁甘仁等創辦上海中醫專門學校。晚年被推舉為上海中國醫學院董事長。臨證醫案有《九芝山館集方》手稿等。子理彬繼其業,擅傷寒、時病,有醫名。曾任中國紅十字會上海分會副會長、上海市國醫公會執行委員。解放後任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主任,主持組建中醫病房,參與編寫《中醫護理學綱要》。

學術觀點

處方用藥以輕靈見長

夏應堂 夏應堂

"輕靈”是精簡扼要,平穩無疵,看似尋常,恰到好處之意。夏氏處方用藥,以“輕靈”見長,這個“輕”,既不是十劑中“輕可去實”的輕,也不是劑量輕重的輕,而是在於平淡無奇的處方中收到了預期的效果,這是他數十年來虛心學習,採取各家之長,在臨床實踐中經過千錘百鍊而達到的“舉重若輕”。要做到這樣,應掌握如下幾個要點。

辨證求準,要找尋重點

夏氏常常教導後學說:“用藥難識病理難;單從表面或片面去辨證,定然容易發生錯誤,深入細緻的尋找重點,探得驪龍領下珠,則胸有成竹,病無遁形。”

制方求穩,照顧全面

夏氏說:“有板方,無板病。症情既有不同,體質亦自各別,拿一張成方原封不動去治病,很少對頭的,並且既要看到病,又要看到病人的體質和生活習慣;另一方面,每一樣藥有它的特點的它的缺點,既要看到利的一面,也要看到弊的一面。”

用藥求純,要擊中要害

純、就是不夾雜。陸定圃謂:“用藥最忌夾雜,一方中有一二味夾雜,即難見功。”蓋病求中病,宜針鋒相對,正似皰丁解牛,批卻導竅,毫不費力,否則割雞用牛刀,非徒無益,而反害之。

由於夏氏辨證準,處方穩,用藥純,故每於平淡處見工夫,輕靈中顯力量。這些地方,是值得後學效法的。

證治經驗

夏氏對溫熱病的診治原則,出入於葉天士、薛生白二家及王孟英等氏之論,

但臨床別有心得,不拘泥於諸家繩墨。

辨高熱證候的順逆

溫熱病的高熱,應與其他症狀相結合來辨別其順逆。如熱勢上午能減輕,口渴能飲水,夜間能安睡,則熱勢雖高,尚屬順候。因發熱是邪正交爭的表現,上午有輕時,表示正氣尚足支持;口渴能飲水,則陰津不致乾涸;夜間能安睡,則心神可保全寧,不致發生閉脫之變。反之如見吐瀉昏迷或煩躁不寐等,往往昏厥可慮。

耳聾與目糊,輕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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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病過程中每見耳聾,尤以濕溫病為最多,大抵於二三候之間或早者在一候左右出現,病退後自能恢復。其原因往往由濕蔽清陽或金受火凌所致。一盡如傷寒之邪在少陽或傷寒之因發汗過多所致。若為肺金受爍所致之耳聾,治當清肺,不可泥於少陽一經,而再以小柴胡湯益其病也。惟目糊不清,或夜間燈火甚明,而患者反雲光線不亮,凡見此症,應加注意,往往有昏厥之變,尤以初病一周之內出現者更為重要。《靈樞.熱病篇》說:“目不明,熱不已者死。”以心繫上屬於目,而心包絡之精與脈,並為目系,上屬於腦也。《難經·二十難》亦說:“陰脫者目盲。”故此症之出現,很可能為邪陷陰傷之先兆,臨床遇此,不可疏忽。

對下血的注意點和治療方法

下血為溫病中之險症,早者發生於一候左右,但以三候左右發生者為多,亦有的熱已退清而突發者。診察時必須注意,不可稍有疏忽。如見病色面(白光)白,神情萎靡,腹痛便溏等,必須注意其大便色澤,以免貽誤。夏氏對此種下血的治法,往往以《外台》秦皮湯為主方(秦皮、黃連、白頭翁、阿膠),隨症加人參、西洋參、生地、銀花炭素。本方即白頭翁湯去黃柏加阿膠。他認為出血以後,陰津大傷,黃柏過於苦寒,殊非所宜,而黃連卻有厚腸作用。鄒潤安更申述黃連能厚腸之理,認為優於黃柏,且阿膠可以止血,故以此方治溫病下血,頗見功效。

對汗、疹、斑的看法

溫邪出路有四:即汗、疹、斑。一般說來,汗屬衛分,屬氣分,疹屬營分,斑屬血分。衛分為一身之藩籬,故大多數疾病,須由汗出而解,不地這汗泄太過,可能導致亡陰亡陽,因此無汗要使有汗,汗多時要使少汗。取汗之法很多,並非使用表藥一途而已。例如病在氣分,開展氣分也能發汗;即使病在血分,投犀角地黃湯後亦有通身大汗而解的;臨床上遇到壯熱無汗,而舌質紅絳,或黃糙無津,投以沙參、石斛之類,每多汗泄熱退,這就是“凡欲發其汗,須養汗源”之道。汗多要使汗少,也並不是都要用回陽固表藥的。如病在陽明氣分有汗多、口渴之白虎證,辛涼清熱,可使汗收熱解;又如熱郁肺經之汗出而喘的麻杏石甘證,投劑後,亦可喘平汗收。即使病在衛分,如果汗泄既多,發表藥亦宜慎用,但不能驟進固表之品,以斂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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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喑在濕溫症中最為多見。發表示氣分之邪濕有所外達,王孟英說是“失於輕清開泄所致”,但亦未必盡然;以濕溫患者之發,不可能都是治不得法所致。凡白乍見,治宜松肌,如蟬衣、牛蒡之類,不必發表,因與麻疹不同也。葉香岩認為“宜見而不宜多見”,因過多恐傷氣液之故。白以晶瑩飽滿為順,若見乾枯,是津液有傷,治當顧其津液。其部位一般多在胸腹頸項,若延及面部手足者,表示正氣大傷,治當扶正,宜用人參。

紅疹從血絡而出,當屬營分,但葉氏認為屬氣分者亦不少。章虛谷認為;治斑疹必須兩清氣血。實際上紅疹與白喑每同時並見,吳鞠通主以銀翹散去豆豉加細生地、丹皮、大青葉。倍玄參。但亦須斟酌使用,若舌不紅絳,陰液未傷,不必太寒太滋,正葉氏所謂“乍入營分,猶可透熱轉氣”之意。一般紅疹每見不多,其部位大多在胸腹,惟斑傷寒則發疹較多,面部及四肢均可見,見神志每易昏糊,不必慌亂,此不過熱入營分,並非邪陷心包,可用神犀丹於清熱解毒中寓以透發,常可化險為夷。至於斑則比疹更進一層,雖由肌肉而發,但終屬邪入血分,故一面清血解毒,另一面仍冀其邪從肌表而外達,化斑湯之用石膏恐系此意。

對瘋痧及大頭瘟毒的看法

治瘋痧以透發為主,雖有爛喉,亦有清透,痧得透則邪能外達,邪達熱清則喉症自愈。初起每用豆豉、桑葉、薄荷、制僵蠶、牛蒡、蟬衣、銀花、連翹之類。此病在四五天內為主要關頭,若邪熱不透,每易傷陰劫津,可加鮮石斛、玄參等,慎勿早用滋膩苦寒;因白喉以治為主,而瘋痧以透痧為要也。大頭瘟毒頭腫泡,以上行者為順,此平彼起,環繞頭面一周即愈。若下行者為逆。倘下循軀體,多屬不治。治法用普濟消毒飲極有效驗,可宗吳鞠通法去升、柴、芩、連,發熱者可加豆豉。除逆證外,大多可痊癒。

用藥特色

對四物湯及逍遙散的看法:四物湯及逍遙散均為婦科常用之方,但婦女疾患,肝陽旺者頗多,四物之芎、歸,辛溫香竄,有助陽動炎之弊,因四物湯主為理血,並非滋陽之法。逍遙散如用於陰虛火旺的患者,則其中柴胡嫌其升,白朮嫌其燥。若通套濫用,有違制方之意。不但如此,即其中香砂之類,用時亦當細辨,不能以香附、縮砂有為婦科至寶之說而隨便施用。

當代名醫(二)

在他們成為醫學事業中的一員時,他們嚴肅地保證將他們的一生奉獻於為人類服務,他們用良心和尊嚴來行使他們的職業,病人的健康將是他們首先考慮的, 極盡所能來保持醫學職業的榮譽和可貴的傳統,他們對人的生命,從其孕育之始,就保持最高的尊重,即使在威脅下,也決不將他們的醫學知識用於違反人道主義規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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