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遺傳

壓力遺傳

壓力遺傳,是指壓力不僅能夠對本人的身體帶來永久性的變化,某些變化還能夠傳給自己的後裔,對他們產生影響。

概述

壓力遺傳壓力遺傳

科學家發現,壓力是可以遺傳的。這或許意味著,後代被他們的母親編程以適應這個競爭的世界,後代的恐懼、緊張,使他們比那些更加輕鬆自在的同伴擁有更好的生存機會。

在人的身體中不存在一種系統是壓力永遠侵蝕不到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引發人的血壓上升,增加一個人的不孕機會,使分的衰老速度變快。壓力不僅能夠為一個人的身體帶來永久性的變化,某些變化甚至能夠傳給他的後裔,對他們產生影響。

科學研究

壓力會影響下一代

壓力會遺傳給下一代壓力會遺傳給下一代

紐約市西奈山醫學院(Mount Sinai School of Medicine)的一位神經學家,雷切爾·耶胡達(Rachel Yehuda)說,“‘壓力的影響只是暫時的’這種想法已經過時了。一些環境和經驗方面的影響是持久的。”她說,“因此,我們需要重新認識生物學說。”

耶胡達對於壓力能夠在家庭中遺留下來並成為不可磨滅的印記的這種想法始於1993年。當時,她開設了一間治療大屠殺倖存者心理問題的診所,並被患者的成年子女的電話所淹沒。

經過深入調查,她發現,這些孩子特別容易出現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父母和他們的孩子的尿液中的皮質醇激素(hormonecortisol)水平都明顯偏低。更奇怪的是,大屠殺倖存者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狀越是嚴重,他們孩子尿液中的皮質醇(cortisol)水平就越是低。

皮質醇在人體的應激反應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當一個威脅發生的時候,大腦就會指揮腎上腺——就在腎臟的上方,釋放荷爾蒙,包括腎上腺素進入血液。其結果就是,心跳加快、呼吸加速等讓我們進入備戰或者預備飛行狀態。

而當威脅過去了,大腦就會傳送另一個信號,讓腎上腺釋放皮質醇。皮質醇通過結合大腦某些特定區域的感受器(包括海馬體),從而關閉應激反應。

位於加拿大蒙特婁的麥吉爾大學(McGillUniversity)的一位神經科學家麥可·米尼(MichaelMeaney)表示,大鼠的早期生活中一些有壓力的事件能夠影響它們成年後的應激反應。

比如說被一個疏忽大意的母親撫養就是其中一種。在一個疏忽大意的母親手下長大的幼崽成年後往往膽小怕事或者容易激動,它們會比在細心周到的母親手下長大的幼崽擁有更少的海馬受體皮質酮(hippocampalreceptorscocorticosterone,在實驗鼠體內皮質酮等同於皮質醇)。

米尼的前學生派屈克·麥高恩(Patrick McGowan)設法從24名成年的自殺者腦部取出組織樣本,其中一半的人在童年時期曾經遭受虐待,另外一半的人則沒有。研究人員發現,相對於那些未受到虐待的自殺者,受虐者的海馬體中含有更少的皮質醇受體。

壓力印記烙進基因

壓力遺傳壓力遺傳
一些表型遺傳印記在精子和卵子結合過程中被保留了下來,而與壓力相關的印記就在其中。

因此,不管是實驗鼠還是人類,早期的生活壓力事件會在腦部留下一個持久的痕跡,從而造成腦部對於皮質醇的壓力抑制效果不那么敏感。

瑞士巴塞爾的弗里德里希·密雪生物研究所(FriedrichMiescherInstituteforBiomedicalResearch)的生物化學家蘇珊·加塞爾(SusanGasser)這樣說道:“表型遺傳學認為個體的發育是在個體器官和各個部分的發育過程中逐漸形成的,而不是預先存在於受精卵中的學說,把我們從我們的基因中釋放了出來。”

米尼的研究小組發現,疏忽大意的大鼠媽媽和細心周到的大鼠媽媽所產下的後裔,它們腦中皮質酮受體(corticosteronereceptor)的基因編碼攜帶了不同的表型遺傳印記(epigeneticmarks)。

結果是,被忽視的後代,它們的基因沒有那么活躍,這就意味著它被更少地轉化為那些關鍵的受體——那些負責關停應激反應的受體,從而對這些幼崽的行為產生深遠的影響。他們在那些受虐者和非受虐者的身上發現了類似的結論。

耶胡達(Yehuda)開始懷疑表型遺傳機制(epigeneticmechanisms)是否能夠解釋大屠殺倖存者的小孩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這是一個激進的提議,因為它意味著表型遺傳學變化可以從一代傳遞給下一代。而大多數的表型遺傳印記應該在配子過程中,也就是精子和卵子結合過程中被擦除的,因此每一代又開始了新的一頁。

然而,現在有證據證明,一些表型遺傳印記在擦除過程中被保留了下來,而與壓力相關的印記就在其中。

原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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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媽媽把壓力標籤傳遞給後代,後代長大後就變得“過度警惕”,因此能夠更好地躲避天敵

在歐洲的椋鳥,雌性的壓力荷爾蒙污染了它的蛋黃,這意味著,它的幼崽從生命的最初階段就要面對這些。

加拿大安大略省溫莎大學的行為生態學家奧利弗表示,那些還在雞蛋里就被暴露在高壓力荷爾蒙水平下的幼鳥往往比其他的幼鳥在執行飛行試驗的時候表現更好,因為它們的翅膀肌肉成熟得更早——“壓力”為它們躲避天敵提供了更好的準備。

多倫多大學神經生物學壓力研究中心的魯迪·布恩斯特拉認為,這種遺傳的應激反應能夠解釋整個食物鏈的動態。當野兔的數量較低的時候,它的天敵眾多,野兔媽媽的壓力就變得很大。在這個循環節點上,野兔的死亡率幾乎接近了95%。而研究人員在它們糞便中的高皮質醇含量中讀到了壓力的荷爾蒙標籤。野兔媽媽把這種壓力標籤傳遞給自己的後代,隨後,它們的後代長大,變得“過度警惕”。就如同奧利弗所說,這使它們能夠更好地躲避它們的天敵,因此它們擁有更好的生存和繁殖下去的機會。

影響

人類不像兔子,一個人所生存的環境不可能與父輩一模一樣,所以父輩時代的壓力在這個時代不一定是必需品。

就像耶胡達指出的,“過度警惕”也許對於一個集中營囚犯而言是一種恩賜,但是對於處在和平時期的現代城市人來說卻是一種障礙。後代的恐懼、緊張,使他們比那些更加輕鬆自在的同伴擁有更好的生存機會。但這也會產生新的問題,在這個飛速發展的世界,父輩對於壓力的“警惕反應”傳到後輩的時代時,或許已成了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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