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溫家族

墨洛溫家族

墨洛溫家族在5—7世紀間統治著當今法國和德國的大部。這段時間,不但與聖杯傳奇,而且與聖杯傳奇的中心人物——亞瑟王的時代重合。毫無疑問,墨洛溫家族是法蘭克人當之無愧的統治者。他們不是“擁舉推立”的國王。合法繼位的王儲們,在他們12歲生日的那天將自行成為國王。他們的職責不是管理國家——那些事情留給了“宮廷宰相”。他們僅僅被認為是作為代表的角色而存在,手中的權力和地位好似21世紀立憲國體中的君主。他們還被允許一夫多妻,有時也利用這種特權。

簡介

墨洛溫家族在5—7世紀間統治著當今法國德國的大部。這段時間,不但與聖杯傳奇,而且與聖杯傳奇的中心人物——亞瑟王的時代重合。毫無疑問,墨洛溫家族是法蘭克人當之無愧的統治者。他們不是“擁舉推立”的國王。合法繼位的王儲們,在他們12歲生日的那天將自行成為國王。他們的職責不是管理國家——那些事情留給了“宮廷宰相”。他們僅僅被認為是作為代表的角色而存在,手中的權力和地位好似21世紀立憲國體中的君主。他們還被允許一夫多妻,有時也利用這種特權。

歷史

墨洛溫家族的名頭來自他們的祖父墨洛維(也被叫成“墨洛維奇”或“墨洛維尤”)。這個名字令人想到法語的“母親”,以及法語和拉丁語中的“海洋”[1]法語中母親為Mere,海洋為Mer,墨洛文家族的姓氏為Merovingien。[1]。傳奇中說,墨洛維有兩個生身之父。這無疑是故事編造,但也是用他的出生喻指兩個王朝的聯盟。根據傳奇,他的母親到海里游泳後懷了孕。海中的生物誘她生情並使她再次受孕。因此,墨洛溫降生時身上流淌著兩種血液:一種來自他的法蘭克父親,一個統治者;一種來自“海里的生靈”。
從那時開始,墨洛溫家族便以通玄和迷信聞名於世。他們被看作是祭司國王,大致相當於埃及的法老。對信者而言,他們療傷治病的法力甚至延展到衣袍的流蘇之上——民眾們認為這些飾穗具有各種特殊的治療功效。第四章里我們將會看到,在貝朗熱·索尼埃離世後,有一排悼別的人們經過他長袍覆蓋的遺體時,每人都摘下了一朵流蘇。據說,墨洛溫族的國王身上都有胎記,形如聖殿騎士佩用的紅十字,位置在心臟上方或肩胛中間。
國王希爾德里克一世是墨洛維的兒子,又是墨洛溫王朝開國之主克洛維的父親。當17世紀在比利時的阿登地區找到他的陵墓時,其中藏有的行功施法神器包括一具斬下的馬頭、一具金質的牛頭和一個水晶球。
墨洛溫家族長久使用的符形之一是蜜蜂。希爾德里克的墓記憶體有數以百計的金制蜜蜂。這一習俗延續了許多世紀。拿破崙在1804年接受皇位加冕時,曾明令將金蜂綴飾在他的皇袍之上。他對墨洛溫家族心醉神往,派人采編他們的家譜,以便弄清王朝倒台後是否還留下後裔。郇山隱修會文卷中發現的家族譜系,就基於當時蒐集到的材料。
墨洛溫家族宣稱,他們出自兩個本源:諾亞和特洛伊。後一個源頭可以解釋法國為何有特魯瓦和巴黎[1]巴黎的名字來自特洛伊小王子帕里斯(Paris)。荷馬史詩中,他勾引美女海倫而引發特洛伊戰爭。[1]這些地名。此外,根據荷馬史詩,特洛伊當時住有一定數量的阿卡迪亞人。熊在阿卡迪亞被尊為聖物,而墨洛溫家族的遠祖——西坎波利亞的法蘭克人,也對熊倍加敬奉。另一個可能的聯繫是:威爾斯語把熊叫做“亞斯”(Arth),這可以說明亞瑟王名字的出處。
當躲避匈奴侵擾的西坎波利亞人遷移到當今的法國境內時,他們已經建立了高度複雜的社會,它在羅馬人手中得到發展。因此,繼承他們文化的墨洛溫人,也可被視為羅馬帝國形式的仿效者。以墨洛溫王朝為起點,法蘭克文化開始繁衍昌盛。在此期間,墨洛溫王朝積累了大量財富,他們所鑄錢幣上那四支等長的十字,與為建立耶路撒冷法蘭克王國的遠征軍所用徽標完全相同。
墨洛溫各代君主中,克洛維一世大概最為著名,因為是他把羅馬基督教引進了法蘭西。他那信奉天主教的妻子[2]克羅蒂爾達,公元5世紀建國的勃艮第王齊爾佩里克之女,493年嫁給克洛維。511年丈夫死後,她進入圖爾的修道院。逝世數年即封為聖徒。[2],對他做此選擇的激勵不可輕估;但這一宗教贏得他的歡心,也可能別有緣故。
當時的基督教形式繁多。羅馬教會與凱爾特教會之間,持續發生著衝突。公元496年,克洛維與聖徒雷米進行了多番秘密會見。按照達成的協定,克洛維將向羅馬教會提供強力支持。作為回報,他的權力延伸到君士坦丁大帝的東羅馬——其時已經毀於西哥特人和汪達爾人手中。
這意味著一個墨洛溫家族世俗控制下的新型羅馬與基督教王朝,保證它的運轉對羅馬教會的意義難以估量。於是,克洛維在法蘭西的蘭斯接受了聖徒雷米的洗禮。由此而來,羅馬教會不但與克洛維、也與他的子孫結盟。
克洛維滿腔熱忱地履行諾言。他開擴了帝國的疆土,面積相當於今日的法國和德國。他尤其想要擊敗西哥特人,並最終在沃耶戰役中一舉成功。西哥特人步步後撤,最後立足在拉澤地區的萊迪——就是日後的萊納堡。
克洛維一世死後,他的王國按當時的傳統分傳給四個兒子。這樣就削弱了原有的凝聚力,並給宮相們提供了獲得更多權力的最佳機遇。不過,他們還必須對付後來的達戈貝特二世。
達戈貝特出生於公元651年,他的父親也叫克洛維,卒於公元656年。此時,有人全力阻礙他繼承克洛維王國的東北疆域——奧斯特拉西亞[1]Austrasia,現法國東北和德國東南交界區域,達戈貝特一世的領地。他於629年統治法蘭克,10年間成為墨洛溫家族最強盛的一代君王。死後奧斯特拉西亞分給兒子克洛維,即達戈貝特二世之父。[1]。當時的宮廷首相格里牟爾,趁其父離世劫走了達戈貝特。他設法使宮廷相信:首先達戈貝特已經身亡,再者克洛維曾要他格里牟爾之子繼承王位。他花言巧語,連達戈貝特的母親都信以為真。
然而,格里牟爾不能親手殺掉達戈貝特,便把他送給了鮑迪埃主教。主教將達戈貝特流放到愛爾蘭。他在那裡長大成人,並在都柏林附近的斯萊恩修道院接受教育。他娶到一位凱爾特公主——瑪緹爾蒂,移居英格蘭北部的約克郡,並結識了該郡的主教聖維爾弗萊德。此時,墨洛溫家族與羅馬教廷的關係已不如克洛維時代那么緊密。
維爾弗萊德極力撮合凱爾特人與羅馬教廷,致使雙方於公元664年在惠特比商談中達成共識。而維爾弗蘭德似乎還意識到對達戈貝特而言的珍貴機遇——讓這位奧斯特拉西亞的合法國君,作為教會的軍事代表重返法蘭西奪回王位。
達戈貝特的妻子卒於公元670年,維爾弗萊德抓緊動作以確保達戈貝特穩妥選擇新配。她是拉澤伯爵的女兒姬賽拉,又是西哥特國王的侄女。墨洛溫家族與西哥特王國的這次聯姻,不但將法蘭西置於同一統治之下,而且使羅馬的權威居於西哥特之上。
他們在萊納堡的聖抹大拉教堂結婚。經過兩次婚姻已經有四個女兒的達戈貝特,在公元676年又添了一個兒子——斯希思伯爾四世。
在萊納堡居住三年後,達戈貝特宣登奧斯特拉西亞的王位。他迅速著手在新王國內建立秩序,並在此過程中大量增加他的財富。
然而,他未能按照維爾弗萊德的期盼行事,而由於試圖限制羅馬教廷在他王國的影響而惹怒對方。通過與西哥特王朝的聯姻,他又獲得現在是法蘭西南部的朗格多克地區。西哥特人從來無意與羅馬聯盟。他們偏愛持異端邪說的、認為耶穌與常人並無兩樣的“阿里烏派”,而達戈貝特似乎跟隨他們。
於是隨著財富和土地的增加,他不可避免地四處樹敵。他還引發鄰邦法蘭克的統治者的不滿,其中某些人跟達戈貝特的宮中臣僚相互勾結,對他形成危險。這些臣僚中包括了他的宮相——賣主僭位的胖子丕平。
達戈貝特的最大的那座宮殿,在阿登的斯特內城中。城郊就是我們在第二章提到的沃弗利森林,達戈貝特於公元679年12月23日前往林中打獵。當他在一棵樹下酣睡時,據稱他的教子奉胖子丕平之命,爬到他的身邊用矛刺進他的眼窩,將他殺害。兇手回到斯特內城報信後,據說他們又將達戈貝特家族滿門抄斬。羅馬教廷毫無遲疑地嘉賞了這一行徑。但或許出於內疚,他們又在公元872年冊封達戈貝特為聖徒,將他的遺骨安葬在一處教堂的墓地之內,並將之改名為“聖達戈貝特教堂”。他們甚至給了他紀念日——12月23日,這天恰巧又是便雅憫部落的聖日。羅馬教廷始終沒有或是不願說明對他封聖的理由。
自他在聖達戈貝特教堂的安葬日始,他的墓地就成了歷史上各種各樣的重要人物的朝聖之地,其中包括洛蘭公爵——布雍的戈弗雷的祖父。這座教堂毀於法國大革命時期,聖達戈貝特遺物大多不知去向。傳留至今的惟有一具號稱屬於他的頭骨,存放在莫恩的一座女修道院中。令人奇怪的是,事發數年後出現了一首叫做《聖達戈貝特殉教之歌》的詩,說的是達戈貝特因某種緣故獻身殉教,它是在斯特內的金谷修道院發現的。
達戈貝特暗殺事件,導致墨洛溫時代的終結。達戈貝特王一死,墨洛溫王朝江河日下,勉力維持了不足百年的殘局。然而,多位君主年幼勢微,在宮相們殘忍無情的野心面前無力自保。希爾德里克三世754年去世,沒有子嗣,這再也清楚不過地表明王朝就此終結。
下令暗殺達格貝爾的胖子丕平,將自己的兒子——查爾斯·馬爾泰[1]馬爾泰因身為私生子,丕平死後被宮相夫人關入監獄。後逃出並重獲權位,統一分裂的法蘭克諸邦。他四處征戰,最為人稱道的是在圖爾戰役中,擊斃占領西班牙的穆斯林酋長國王阿布達拉曼。[1]安插到領導者的位子。儘管丕平軍功顯耀而機遇就在眼前,他似乎有意避受王位,這或許出於對墨洛溫家族的余敬。查爾斯·馬爾泰741年去世後,他那成為希爾德里克三世宮相兒子——丕平三世,帶著代表團前去謁見教皇,問道,“何人應該成為國王,是那掌握實權的人,還是名為國王而手中已無權力的人?”教皇同意丕平應為國王,就此結束了與克洛維達成的協定。希爾德里克被送進一家修道院,四年後死在那裡,而丕平穩固地占居了法蘭克人的王位。
丕平三世的加冕典禮於公元754年在新的法規下舉行,這些法規確保國王繼位要經“創立”,而不是簡單的認可。新法規依據的是欺騙性的檔案——《君士坦丁的捐贈》,在本書第五章論“君士坦丁大帝”中將有詳論。加洛林王朝就此誕生,朝名雖然來自查爾斯·馬爾泰,卻被更多地聯繫到他的後代查理曼身上。查理曼在公元800年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若在往日惟當屬墨洛溫國王的頭銜。
加冕典禮前夕,丕平三世與墨洛溫家族的一位公主成婚。根據推斷,他此舉想要自視合乎禮法,將墨洛溫血脈順乎道義地傳承下去。查理曼的婚禮與此相似。實際上,他的憂心疑慮竟似影響到他的加冕。他執意留給公眾的印象,是他羞於擔當神聖羅馬皇帝。儀式的安排讓人感覺,查理曼事前並不知道教皇會為他加冕。他皇冠佩頂時,臉上露出電影明星們接受奧斯卡獎後那矯作的驚愕狀。為讓這番表現增加可信性,他莊嚴宣告:倘若預知發生的情形,他絕對不會踏入羅馬大教堂。
暗殺達戈貝特二世以背叛克洛維,是郇山隱修會和墨洛溫後裔們極其痛苦的主要根源。但也似曾有人用心致力,去減輕這種痛苦。由此而來,加洛林皇族(查理曼大帝的家族成員)娶墨洛溫家族的多位公主為妻,以使自己合法化。達戈貝特之子斯希思貝爾的後裔中,有法蘭西南部塞普提曼尼亞猶太國的統治者——吉延·蓋隆和後來十字軍遠征中奪取耶路撒冷的布雍的戈弗雷。到那時候,基督血脈中大衛王的一支,才復歸從《聖經·舊約》時代起就名正言順地屬於他們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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