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面自乾

唾面自乾

唾面自乾,漢語成語,出自劉殐《隋唐嘉話》:“婁師德弟拜代州刺史,將行,教之耐事。師德曰:‘吾以不才,位居宰相,汝今又得州牧,叨據過分,人所唾嫉也,將何以全先人髮膚?’弟長跪曰:‘自今雖有唾某面者,某亦不敢言,但拭唾而已。以此自勉,庶免兄憂。’師德曰:‘此適所謂為我憂也!夫前人唾者,發於怒也;汝今拭之,是惡其唾而拭之,是逆前人怒也。唾不拭將自乾,何唾笑而受之?’”指別人往自己臉上吐唾沫,不擦掉而讓它自乾;形容受了侮辱,極度容忍,不加反抗。

基本信息

成語資料

成語:唾面自乾

發音:tuò miàn zì gān

唾面自乾唾面自乾

釋義:別人往自己臉上吐唾沫,不擦掉而讓它自乾。形容受了侮辱,極度容忍,不加反抗。

用法: 作謂語、定語;指逆來順受

相近詞: 逆來順受

反義詞: 針鋒相對

同韻詞:少吃沒穿、居常之安、趁風轉帆、 接二連三、馬放南山、漁海樵山、元惡大奸、剗惡鋤奸、 事不過三、黨惡佑奸。

示例

《鏡花緣》第三十八回

若講能夠忍耐的,莫若本朝去世不久的婁師德了:他告訴兄弟,教他~。(清·李汝珍)

唐敖 道:‘若講能夠忍耐的,莫若本朝去世不久的 婁師德 了:他告訴兄弟,教他唾面自乾。’

《且介亭雜文二集》

魯迅 :“由這情形,推而廣之以至於文壇,真令人有不如逆來順受,唾面自乾之感。”(七論“文人相輕”--兩傷)

成語出處

劉殐的《隋唐嘉話》:婁師德弟拜代州刺史,將行,教之耐事。師德曰:“吾以不才,位居宰相,汝今又得州牧,叨據過分,人所唾嫉也,將何以全先人髮膚?”弟長跪曰:"自今雖有唾某面者,某亦不敢言,但試唾而已。以此自勉,庶免兄憂。”唾德曰:“此適所謂為我憂也!夫前人唾者,發於怒也;汝今拭之,是惡其唾而拭之,是逆前人怒也。唾不拭將自乾,何唾笑而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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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作謂語、定語;緊縮式;指逆來順受;含貶義

同韻詞:少吃沒穿、居常之安、趁風轉帆、接二連三、馬放南山、漁海樵山、元惡大奸、剗惡鋤奸、事不過三、黨惡佑奸。

成語典故:這個故事發生在唐代武則天時期。婁師德的才能非常得到武則天的賞識,招來很多人的嫉妒,所以在他弟弟外放做官的時候他對他弟弟說:“我現在得到陛下的賞識,已經有很多人在陛下面前詆毀我了,所以你這次在外做官一定要事事忍讓。”他弟弟就說:“就算別人把唾沫吐在我的臉上,我自己擦掉就可以了。”婁師德說:“這樣還不行,你擦掉就是違背別人的意願,你要能讓別人消除怒氣你就應該讓唾沫在臉上自己幹掉。”

原文:

婁師德其弟守代州刺史,辭之官,教之耐事。師德:“吾備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疾也,將何以自免?”其弟曰:“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師德憂:“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夫唾,不拭自乾,當笑而受之。”

延展閱讀

唾面自乾的婁師德

婁師德肚量如海婁師德肚量如海

婁師德他深沉有度量,當了納言、宰相以後,反而更謙讓有加。一次,他與李昭德同行,他體胖走得很慢,李昭德怪他:“真讓人不耐煩死了,這個鄉下種田漢!”婁師德笑著說:“我不算鄉下種田漢,還能算到誰的頭上?”一次,他坐在光政門外橫木上等待馬匹,有個縣令也來與他並肩坐了。縣令身邊有個差人看見了,忙對縣令說:“這是納言啊!”縣令大驚,連忙起身說:“死罪死罪!”婁師德說:“人都有不認識的人,法律條文上哪有因此判死罪的?”婁師德平易待人,寬厚為懷。又一次,婁師德在驛站吃了飯要上馬,有個判官要漿水,驛長全不理睬。婁師德叫了驛長來,責備說:“判官同納言有什麼區別,不予接待?拿棍子來!”驛長懼怕拜伏在地求饒。婁師德說:“我想打你一頓,不過大使因這種小事打驛將,會污了名聲。倘若向你州縣長官去說,你命都沒有了,且放了算了。”

婁師德婁師德

婁師德的謙退寬容,曾經使狄仁傑十分慚愧與感激。狄仁傑當宰相是婁師德暗中推薦的。等到他與婁師德同居宰輔之列,很有點輕視他,多次排擠他到外地去任事。婁師德心裡知道,並不責怪,也不遺憾。倒是武則天覺察到了,便問狄仁傑:“婁師德賢能嗎?”“做將領謹慎守城,至於賢能,臣就不知道了。”“婁師德知人嗎?”武則天又問。“臣曾與他同列為官,沒有聽說他知人。”“我之所以重用你,實在就是他推薦的,亦可以稱作知人了。”狄仁傑非常慚愧地退下,感嘆說:“婁公美德盛大,我被他的盛德所包容,看不到它的邊際。”

婁師德的弟弟提升為代州都督,出發前婁師德囑咐說:“我從小就沒有什麼才能,已經位居宰相。你現在又得了州牧,僥倖占據高位,人家會嫉妒的。這事怎么得了啊!”弟弟說:“從今以後,即使有人吐唾沫到我臉上,我也不敢爭吵,只能自己擦掉它,總不會為兄長增添憂慮了吧?”婁師德說:“這恰好是我擔憂的。那個人向你吐唾沫,是因為對你發火,你如今擦了它,是觸犯他,使他更火上加油了。唾液不擦會自己幹掉的,不如笑著來承受它。”弟弟大為折服,忙說:“謹受教。”這便是唾面自乾的史話。

唾面自乾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一般人自己擦掉不去爭吵,已是很不錯了。而人,有時是會得寸進尺的,你吐了我,我連擦都不敢,你也許會再吐我或打我,我怎么辦?讓你一吐再吐或一打再打嗎?謙遜忍讓是一種美德,但對於有自衛反擊能力才是。否則無反擊自衛能力,再講什麼謙讓,只能成為可欺可食的可憐蟲。

中國乃是集忍術之大成者,“事臨頭三思而行,怒上心忍字為高”,“小心駛得萬年船,忍讓方得一世安”。婁師德真有涵養功夫!別人啐了你的臉,千萬不要去擦,那樣做只會火上澆油,該讓唾沫自幹才對。難怪這位高手雖廁身於武則天暴虐之朝,卻不為酷吏周興和來俊臣所忌,成為名副其實的不倒翁,婁師德可算是古今人物中善忍之冠。

中國有一句俗語:“能忍一時之氣,可保百年之身。”這話雖易說,但工夫卻不易煉成。有些人一言不合,就拳腳向加;有些人一事不諧,就拔刀相見。似這般莽撞胡來,焉能修成正果。“吃虧是福”似乎暗合了老子“禍兮福之所倚”的道理。一個人要不斷地撲滅心中的怒火,把所有的屈辱束之高閣,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史記·淮陰侯列傳》:“淮陰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雖長大,好帶刀劍,中情怯耳。’眾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胯下。’於是,信熟視之,俯出胯下,蒲狀。一市人皆笑信,以為怯。”韓信之所以容忍市中的屠戶折辱自己,是因為胸懷大志,不願逞匹夫之勇。二十年後,當他由楚王貶為淮陰侯時,卻不能忍受漢高祖劉邦的降黜之意,從此心生怨忿,終不免死於呂后之手。韓信善始無終,其忍術還未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孫子兵法》中有“小不忍則亂大謀”之語,智者能忍,乃深謀遠慮,蓄勢待發。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就是在隱忍之中暗藏殺機。唐朝的張公藝“恃百忍而同居”,被傳為千古佳話。他用一百個忍讓,才使闔家和睦,心中之苦誰人知?親人之間尚且有這許多乖離和暌隔,與他人相處就更加需要忍讓了。

人生在世,哪能時時處處順順利利?總有不期之事突如其來,不公之議惹人煩惱,不正之風時隱時現,不平之氣鬱抑心間,哪能事事計較,當忍時忍它一忍,又有何妨?不當忍時揮刀躍馬,殺它個片甲不留,豈不快哉!問題是當忍不忍,不當忍而忍之。大是大非被奸佞之徒任意混淆顛倒,公理正義被肆意糟塌,法律紀律被踐踏遺棄,能視而不見,聽而不問,忍之讓之嗎?

在現實生活中,有不少人忍辱含羞,他們或者因為內心怯弱,地位卑下,或者因為缺少雪恥之心,打掉牙往肚裡吞,更有阿Q精神為自己找個體面的台階,“吃一塹,長一智”。然而,不知他們何時才能真正站起來,金剛怒目,敢怒敢言。我們社會上剛強者太少,怯弱者太多。

忍術乃源於道家,老子曰:“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西人也說:“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臉,就把右臉也給他。”“無欲而剛,能忍為大”的思想深深地浸透著我們國民意識,形成一種自解自嘲的心態,我們唯有感嘆,真能疾惡如仇,拍案而起的人實在太少了。

但話又說回來,在人與人之間,多講點謙讓,必要時甚至來個唾面自乾,藉以減少不必要的爭鬥,也是一種難能的美德。中國人的兄弟鬩牆與自相殘殺太多了,多一點婁師德之類人物,想來不無裨益呢。

中國知識分子的唾面自乾性格

最近聽到100名作家手抄《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的鬧劇,也看到了周國平和葉兆言對自己行為的解釋,覺得這真是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有幾十年沒再看這篇文章了,但是其中的一些話卻一直鮮活地活在記憶中,比如說知識分子是“頭重腳輕根底淺,嘴尖皮厚腹中空”;說知識分子只是一些“毛”,“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將為藝術而藝術說成是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特點等等。隱約記得最仇視知識分子的黨棍柯慶施說過一句更露骨的話:知識分子就是一群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這些話曾經像雷雨天的氣壓,沉重地壓在知識分子的頭上,讓他們覺得無比壓抑,喘不過氣來,無法像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那樣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篇講話有兩個致命的錯誤:第一,它不承認知識分子的腦力勞動也是人類有價值的勞動,知識分子也是勞動者,而不是被其他勞動者養活的寄生蟲,這就是“皮毛”之論的謬誤之所在。它認為知識分子是有原罪的,這個原罪就是不勞而食,無恥地被勞動人民供養。直到1980年代,這個錯誤才被糾正過來,雖然用的是一種不倫不類的歸類法: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無論聽上去有多么彆扭,知識分子總算擺脫了寄生蟲的地位,被“扶正”了。其實,人類的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更艱辛,更傑出,創造出來的價值更多,為人類的福祉貢獻更大。知識分子作為腦力勞動者,不僅應當有與體力勞動者平起平坐的地位,而且他們的勞動價值更高。這就是在商品社會中知識分子的勞動報酬往往高於體力勞動者的原因之一。

第二,它完全徹底地扼殺了文學藝術。文學藝術原本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創造美的藝術品;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美。而這篇講話卻把文學藝術的功能徹底改變,將其改變為為某個階級利益而奮鬥的事業的宣傳工具。凡是不符合這個目標和功能的,統統被否定,被批判。這就是一大批曾經的文學家(如茅盾、沈從文等)後來完全不再寫作的原因。

這篇講話的效果之一就是造就了一大批沒有獨立人格的、唾面自乾的知識分子。當然我們不能全怪他們,如果1957年打了右派,那就不但做不成知識分子,連人都做不成了,50萬知識分子精英在他們的大好年華就是這樣悲慘地生活過來的,如果那還能叫生活的話。那個可怕的年代過去了,人們也還難免心有餘悸。這100名知識分子參與這場鬧劇也許就是因為心有餘悸,我願意這樣來理解他們的行為;但是他們真的很可悲,差不多就是柯慶施所說的那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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