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漢王努爾哈赤

八旗漢王努爾哈赤

《八旗漢王努爾哈赤》由著名作家胡長青執筆,新星出版社於2008-10-1出版,全書共240000字,定價:¥28.00。本書描述了努爾哈赤波詭雲譎的一生,野心、殺戮、權謀、奇情交織。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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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漢王努爾哈赤八旗漢王努爾哈赤

作 者: 胡長青 著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0-1
字 數: 240000
版 次: 1
頁 數: 228
印刷時間: 2008/10/01
開 本: 16開
印 次: 1
紙 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802255463
包 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歷史
定價:¥28.00

內容簡介

努爾哈赤即清太祖。後金汗(1616~1626年在位)。八旗兵創建者和統帥,著名軍事家、政治家。滿族,愛新覺羅氏。在中華民族的歷史典冊中,他的英明和業績將與世長存。與明將袁崇煥在寧遠交戰中,大敗而回並受傷,於天命十一年(1626)八月死去。終年68歲,葬於瀋陽城東,稱之“福陵”。廟號“太祖”。
大清帝國的開山始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一生波詭雲譎,野心、殺戮、權謀、奇情交織,他將一個漁獵遊牧、沒有文字的馬背民族變成了威武之師;他終生未能率領滿州鐵騎踏入關內,卻給大明王朝敲響了喪鐘;他創建的八旗兵馬席卷縱橫,所向披靡!既是騎馬彎弓的塞外英雄,又是攻無不取的常勝帝王;他一生十六位美貌的妻妾,可最終卻錯過了一樁天造地設的大好姻緣,無奈抱憾,戀情怎么…… 瀋陽城東,福陵寂寂;天柱山下,渾河湯湯……

作者簡介

胡長青,滄州人,好古文辭與酒,能詩賦聯對,年屆而立。少學劍不成,改習文。游於鴻儒門下,獲文獻學碩士。著作有《清宮奇後》、《崇禎皇帝》、《塞外龍飛·清太祖秘史》。

目錄

引子·屠城
一·闖府
二·劫殺
三·識奸
四·報怨
五·大捷
六·悔婚
七·香殞
八·割袍
九·搶妻
十·殺子
十一·奪城
十二·稱王
十三·激戰
十四·鏖兵
十五·廢儲
十六·中炮
尾聲·歸天

書摘插圖

一·闖府
努爾哈赤回到家中,將訊息稟告了四個伯叔,四人臉上盡皆失色,禮敦嘆氣道:“你爺爺當真老糊塗了,任憑我當時怎么勸也勸不住,非要去古勒城,還白白搭上了你阿瑪一條命。唉!你說要報仇,談何容易?對手可不是一般的山賊草寇,李成梁在遼東經營三十多年,殺人無數,你見誰討個公道回來?他手裡雄兵上萬,又是朝廷的命官,他那九個兒子,人稱李家九虎,遼東一帶人人聞名,胳膊扭不過大腿,咱能把他怎么樣?”
“難道就沒人主持公道?”
禮敦頗為世故地搖頭道:“你這孩子恁的任性!如今李成梁雄霸一方,明朝皇帝正要倚重他,就是告到薊遼總督張國彥、遼東巡撫顧養謙那裡,他們也動不得李成梁,能有什麼用!再說他們漢人官官相護,豈會因一個無名小子,壞了官場的義氣?”
“爺爺和阿瑪總不能這么白白地死了吧!”努爾哈赤欲哭無淚,心裡無限憤懣,紅腫的兩眼看著伯叔們。
額爾袞低頭說:“大哥說得有理,不能意氣用事,還是想辦法籌集些銀子,換回阿瑪與四弟的屍體,找個風水吉地安葬為上。小罕子,我們惹不起漢人,千萬不要再生出什麼是非了。”
努爾哈赤見他們只想忍讓,知道商議下去也沒有其他辦法,無奈地說:“我那兒有些松子、人參、木耳,還有十幾張獸皮,值不了幾兩銀子不知道他們要多少?”
禮敦滿面憂色道:“多帶些總沒壞處。不知李成梁在撫順待幾天,事不宜遲,等他回了廣寧就要多跑路了,來回奔波,耽誤工夫倒沒什麼,可屍首若是發臭了,豈不給人恥笑!”
“好在初春,天氣尚寒,不然真叫人痛斷了腸子。”努爾哈赤想到爺爺和阿瑪的屍首給人隨意搬動,或許夜裡暴露在外,無人照料,眼圈一紅,忍不住落下淚來。
禮敦看他一眼,說道:“小罕子,你身為建州左衛都督的長子,此事當仁不讓,及早趕去撫順,免得遲了,悔恨莫及。”帶頭捐了一百兩銀子,其他幾人見了也各自捐了,一起交給努爾哈赤。努爾哈赤知道眾人給李成梁嚇破了膽,不敢去撫順,只得默默將銀子收了,孑然一人轉回到家裡。此時,夜已深了,女兒東果、兒子褚英早已睡熟,懷孕的妻子佟春秀在燈下坐等。剛剛搬回來不久,屋子還是簇新的。看著腰身日漸粗重的佟春秀,努爾哈赤想起八年漂泊在外的悽苦,撲簌簌地滴下眼淚來。
努爾哈赤的額娘是塔克世的大福晉喜塔喇氏,生了三個兒子,努爾哈赤是長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舒爾哈齊、雅爾哈齊。努爾哈赤八歲那年,喜塔喇氏撒手人寰,撇下三個年幼的孩子。繼母那拉氏年輕貌美,卻心毒如蠍,揚言要將兄弟三人趕出家門,幸虧覺昌安執意阻攔,塔克世心裡也惦記著建州左衛都督的位子,不敢做得過分出格兒,沒有順從妻子的心思往外硬趕。那拉氏見硬趕不成,就變了法子,動輒打罵,不給飯吃,想方設法逼三人自行離開。努爾哈赤見這樣忍飢挨餓也不是辦法,依仗身體強健,進山挖參打獵,往撫順、寬甸、清河等地換回銀錢,勉強度日。如此,又過了九年,塔克世做了都督,那拉氏的兒子巴雅喇也已六歲,再也容不得三人。覺昌安怕日子久了,那拉氏為了親生兒子巴雅喇繼承建州左衛都督之位,對三個孫子下毒手,見他們年紀長大了,就偷偷給了些銀子,命孫子們離家謀生。兄弟三人抱頭大哭一場,各奔東西。這一年,努爾哈赤十七歲。
努爾哈赤一路向南,流浪到撫順城。撫順城三面環山,一面臨河,乃是女真與漢人互市貿易的大邑,商賈輻輳,買賣興隆。成群結隊的女真人馱著人參、松子、木耳、蜂蜜、蘑菇、獸皮等山貨,來撫順換取銀錢,買回兵器、布匹……努爾哈赤從未見過這么高大城垣,也沒見過這么大的集市,便在城裡找了一戶人家做工。這家的主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名喚佟千順,為人和善,是個忠厚的長者,頗有家資,只是門下人丁極為單薄,生了一個兒子、五個女兒。五個女兒早已出嫁,兒子三十多歲得病死了,兒媳婦只養下一個女兒春秀。春秀長得十分標緻,性情也溫婉,對祖父母、母親極是孝順。佟千順與媳婦商量給她招個上門女婿,也好養老送終。他見努爾哈赤雖是天涯浪子,並非漢人,但身形魁偉,儀表非凡,就將孫女許了他。婚後一年,佟千順病故,努爾哈赤成了佟家的主人,自立門戶。佟家家底殷實,佟春秀精明幹練,極善持家,努爾哈赤衣食無憂,每日或尋師練武,或到書場聽說書人講《三國演義》,結識了幾個要好的兄弟,過得快活自在。
五年以後,塔克世因小兒子巴雅喇資質駑鈍,紈絝不肖,越大越不成器,想起三個流浪在外的兒子,派人找回了三兄弟,並有意將都督之位傳與努爾哈赤。多年分別,一朝歡聚,父子相處卻也和睦,誰知不出兩月,覺昌安、塔克世雙雙慘死古勒城。
佟春秀見努爾哈赤悲傷不已,知道丈夫性情有些執拗,難以勸阻,陪他落了一會兒眼淚。等努爾哈赤心緒平靜下來,逕自將他的手拉到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輕聲問道:“今兒個這小東西一直在裡面折騰,你回來時,才好了一些。你說會是兒子還是女兒?你願意要什麼?”
“兒女都好。是兒子將來跟我打獵護家,是女兒幫你說話解悶兒!”努爾哈赤見妻子眉目流盼,帶了幾分嬌羞,想到撫順之行吉凶難測,萬一有什麼閃失,不是把她們娘幾個撇得好苦?登時想起早早死去的額娘,難道自己孤苦的經歷竟要輪迴給兒女?一把摟住妻子,又是悲傷又是慚愧,良久幾乎難以自制。想到屍骨未寒的爺爺、阿瑪,暗恨禮敦等人不肯出力,區區幾百兩銀子怎會看在李成梁眼裡?看來只有暗偷或明搶了,但不知道爺爺、阿瑪屍身的下落,如何下手?看來只有在李成梁身上打主意了。逼他還!他心底暗吼,咬著牙狠下心腸,勉強堆出一絲笑容,儘量輕聲道:“明日我要回趟撫順。”
“清明還早呢!倒不急著祭奠我爺爺和阿瑪,家裡剛剛出了這么大事,你可要當心身子。”
“我……”努爾哈赤欲言又止,他看到了佟春秀隱忍的淚光,大覺痛惜,不敢說去見李成梁,討要爺爺、阿瑪的屍體,摸摸她的長髮,緩聲道:“你不用擔心,我的身子素來強壯,吃得了苦。年少時沒了額娘,遭後母驅趕,傷心也慣了。我到撫順,是想看看我那幾個兄弟。”
佟春秀知道丈夫在撫順有五個幾位要好的生死弟兄,結義多年,平日經常往來走動,切磋武藝,一起吃酒歡笑,只是搬回了赫圖阿拉,才斷了聯絡,家族突遭如此巨變,他去撫順與弟兄們見見面,也好散散心,便不阻攔,起身給他預備路上的衣服乾糧。
撫順在赫圖阿拉的西北方向,不到二百里的路程。騎馬跑了大半日,剛過晌午,努爾哈赤便進了撫順城。他在撫順城住了八年,對周圍的山川、道路、城垣了如指掌。他進了城內的一家小飯館,已過了吃飯的時辰,店裡沒有什麼生意,店小二正圍著火爐打瞌睡,努爾哈赤討了一碗熱水,吃著自帶乾糧,不露聲色地打問李總兵可還在城裡,那小二頭也不抬,說客官來得不巧,李大人早回廣寧了,只在撫順逗留了一夜。努爾哈赤聽了,心裡暗覺失望,道了聲謝,上馬出城趕往廣寧。廣寧是關外的重鎮,角樓巍峨,城牆高厚,人煙稠密,駐有重兵,屯兵四衛,計有兩萬兩千餘兵員。努爾哈赤先找了個客棧住下,到總兵府左右查看。廣寧的東門稱永安門,總兵府雄踞在永安門內。府門外有條大街,門前影壁高大,黑漆的大門口幾個兵卒手持刀槍,更顯得宅院深深門禁森嚴。努爾哈赤一連看了兩天,暗暗記下了總兵府四周的路徑。
第三天,定更時分,廣寧城大街小巷一片寂靜,街上沒了行人。廣寧地處邊塞,素有宵禁的律令,一過初更夜間便不許出行,如有違反便要坐牢囚禁。夜色沉沉,寒風透骨,努爾哈赤攜了弓箭、腰刀,悄悄來到總兵府外,見軍卒還在門前來回巡弋,便繞到後面,翻牆而入。總兵府華燈初上,借著遠近閃爍的燭光,朦朦朧朧可以分辨出府中的路徑,眼見樓閣瓦舍處處,李成梁妻妾甚多,不知他今夜歇在哪裡,總兵府情形又不甚了了,不敢隨意抓個往來的婢女和侍衛逼問,努爾哈赤一時大費躊躇。他暗想:“此次夜探總兵府,千萬不可有什麼閃失,一旦驚動了他們,爺爺和阿瑪的屍首怕是難以討回了。”想到這裡,他沉住了氣,放輕腳步,在後院仔細查探,找了小半個時辰,不見絲毫端倪,穿過一個闊大的花園,閃入一條迴廊,忽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前院的月亮門裡燈光閃動,急忙縮身藏在廊柱後面,不多時,卻見一個婢女手提一盞紅燈籠過來。努爾哈赤隨在她身後,又穿過幾個遊廊,進了一個跨院,眼前突兀著一座高聳的三層樓閣,小婢女拾級而上,腳步放得極輕。努爾哈赤隱身在樓下陰影之中,向上窺視,樓上紅燈高掛,雕樑畫棟,極是氣派,想必是李成梁的居處。正要直身上樓,卻傳來那個婢女的問話聲,抬眼見她已然到了三層,在樓門外候著,並未進去,只在門外問道:“小紅,夫人打扮得怎樣了?老爺可是在廳上等著呢!”
“你急什麼?老爺去了多日,今日才回來,六夫人能不好生裝扮裝扮?噫!可是大夫人叫你催的?”話聲未落,門外已是多了一個婢女。
“好姐姐,可不能這么說!六夫人是老爺的心肝肉兒,闔府上下誰敢得罪?是妹妹看人都齊全了,怕六夫人去得遲了,有人背後亂嚼舌頭,過來看看。”那婢女當真機靈,一番話滴水不漏。
小紅卻並不領情,挖苦道:“難得妹妹有這番心思,姐姐怎么好生受!這看花樓可是人人眼紅的地方,那幾個夫人巴不得擠進來呢!怎么,你近日跑得這么勤快,不是也惦記上了吧?”說出的話竟比天氣還冷。
那婢女聽她語含譏諷,心裡大覺不快,嘴上卻賠笑道:“那怎么會!妹子也沒那個福氣呢,看花樓是什麼樣的地方?梨花夫人美艷賢淑,姐姐又聰明過人,妹子就是眼紅也不敢動那個心思的。”
“小紅,怎么又跟人家鬥嘴!快幫我將碧玉簪找出來。”閣中的夫人慍怒道,“叫她回去,說我即刻便到。”
小紅慌忙進去,問道:“可是老爺新近托人從京城磨製的那個?”
“還有哪個?”
小婢女討得無趣,將樓梯踏得咚咚響,下樓朝前院去了。努爾哈赤躡足潛身跟在後面,來到前院的花廳,小婢女進裡面去了。努爾哈赤繞到廳後,伏身貼壁,捅破花窗,向內窺看。花廳里燈燭輝煌,擺了滿滿三桌酒席。正中一桌坐著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自然是總兵李成梁。他一身寶藍緞員外氅,鬚髮花白,容顏略顯憔悴,卻也無龍鍾之態,雙目炯炯有神,身邊圍坐著幾個年紀大小不一的婦人,左面的一桌是九個青壯漢子,右面一桌是十幾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婦人。努爾哈赤少年時見過李成梁,雖是遠遠瞧看,但他模樣並未有大變,只是蒼老了一些。倒是旁邊那九個青壯漢子,不可不多加提防,他們必是人人艷稱的李家九虎將:如松、如柏、如楨、如樟、如梅、如梓、如梧、如桂、如楠,都自幼跟隨在李成梁左右練就一身的武藝。李成梁見小婢女回來,問道:“梨花夫人可收拾妥了?”
不待小婢女回話,右首的那個老婦人鼻子輕哼了一聲,怒道:“都是老爺將她寵壞了,一點規矩也沒有,她是什麼人,還以為是原配夫人么!老爺留著位子給她,大伙兒這么眼巴巴地等她,還吃什麼酒席,氣都氣飽了!難不成要老爺給她送到看花樓里,一口一口地餵不成?”廳內的婦人們一陣竊笑。
李成梁軍紀極嚴,卻沒什麼家規,聽大夫人當眾絮叨不止,也不以為意,賠笑道:“晚飯晚飯,晚些吃也沒什麼大礙,何必那么著急?”
那大夫人也不是李成梁的原配,他的原配夫人生下九個兒子便死了,臨死前做主將身邊的陪送丫鬟給他收了房,意在替她看顧尚未成年的兒子,九個兒子感念她多年看顧,待她自然不薄,但她出身終屬卑賤,以後李成梁又續娶了五位如夫人,出身姿色都在她之上,豈會將她放在眼裡,說話也沒多少分量。大夫人倒也知道分寸,見其他幾個夫人只是臉上有些不平之色,也不出言幫腔,李成梁更是不慍不怒,登時沒有了鬥志,將目光收攏到酒席上,看著那盤松仁燒鹿筋那香噴噴的熱氣漸漸變少。李成梁等得也有些心焦,正要命那小婢女去催,門外一聲嬌笑:“我來晚了,老爺久等——”紅燈高挑,環佩叮噹,弱柳扶風一般,一個宮裝麗人施施然走進大廳,細腰婀娜,笑靨如花,走到李成梁身邊,俯身萬福道:“老爺得勝榮歸,怎么說也不該叫大伙兒坐等掃興的。”努爾哈赤見她果然生得嬌美絕倫,難怪惹人憐愛。
梨花夫人款款地坐在李成梁身邊,美目流盼,風情萬種。李成梁位不過區區一個總兵,算不得什麼封疆大吏,可他經營遼東多年,家財萬貫,鐘鳴鼎食,遼東巡撫常常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若論積威與財勢,反而有所不及。酒宴上珍饈畢陳,金杯玉盞,觥籌交錯,笑語喧譁。努爾哈赤看得無趣,不知酒宴何時才散,花廳里他們人多勢眾,單是李成梁那九個兒子就頗令人忌憚,動起手來,想近李成梁的身都難,遑論其他?若不動手,又不知他今夜歇在何處,偌大院落,夜色漆黑,找尋起來定會大費周章,正在躊躇不決,他見梨花殷勤地伺候他吃喝,大有不容他人插手之勢,心念一動:推想李成梁多半會留她陪宿,不如先到看花樓等他。
努爾哈赤到了看花樓下,見四周靜悄悄的,貼在牆壁上穩住身形,往樓梯上投個石子,只聽噼里啪啦一陣響動,春夜寂靜,顯得格外清脆。屏氣等了一會兒,不見人聲,努爾哈赤徑直登上三樓,閃身進了梨花的繡閣,見裡面紅燭高燒,桌几甚為雅潔,不及多看,倏地躲入床幃後面。梨花夫人想必精心布置了繡閣,閣中飄蕩著濃濃的脂粉香氣,綿軟香甜,極是魅人,掩了口鼻,香氣竟從指縫中吸入,欲罷不能。銅盆中的炭火燒得又旺,香氣熱氣蒸騰,努爾哈赤覺得沉沉欲睡,打不起精神。恍惚之中,似是過了二晚,李成梁才給攙上了看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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