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掃來安城戰鬥

當天夜裡,部隊遵照羅炳輝的部署,進至舜山集附近的梁莊。 按照羅炳輝的部署,五支隊經過猛烈攻擊,一舉攻占了來安城。 ”羅炳輝親自指揮的三打來安城,使日偽軍心驚膽戰,使新四軍聲威大震,也使羅炳輝的威名廣為流傳。

 1939年7月1日,新四軍五支隊正式成立,羅炳輝任司令員。8月,五支隊越過津浦鐵路,向東挺進,從此拉開了淮南抗日民主根據地鬥爭的序幕。在抗戰期間,羅炳輝出色地籌劃、組織或親自指揮了大小戰鬥百餘次,打得日偽軍焦頭爛額,聞風喪膽。著名的三打來安城就是其中一例。
一打來安
1939年9月初,新四軍第五支隊剛剛到津浦路東就碰到駐滁縣的日偽軍東犯來安。這對剛到路東的第五支隊是一次戰略展開的機會,也是檢驗實力的一次考驗。五支隊司令員羅炳輝很快派出一名偵察參謀前往來安縣城偵察敵情。偵察參謀返回報告說:滁縣日偽軍數百人於9月2日向來安方向進犯,企圖一舉殲滅在來安、滁縣地區活動的新四軍,切斷我路東與路西的聯繫,逼迫新四軍退迴路西。羅炳輝獲悉敵情後,立即組織支隊幹部研究,決定乘敵人立足未穩,先發制人。
當天夜裡,部隊遵照羅炳輝的部署,進至舜山集附近的梁莊。第二天中午,陰沉沉的天空下起濛濛細雨,羅炳輝又命令部隊在來安西南、西北的大路兩側設伏,占領有利地形,準備迎擊敵人。下午3時,從張八嶺出動的日軍一個大隊、偽軍兩個大隊共約七八百人,打著膏藥旗,趾高氣揚地向來安進發。當日偽軍進入我伏擊區時,羅炳輝一聲令下:“打!”頃刻間槍聲四起,日偽軍陷入我方嚴密的火力網,紛紛跳進路邊的小溝。不一會兒,一部分日軍企圖負隅頑抗,迅速組成戰鬥隊形,向我軍腳下山頭猛撲過來。我機槍連的三挺重機槍同時開火,子彈如急雨般地飛向敵人。偽軍開始撤退,但日軍仍嚎叫著向戰士們瘋狂撲來。偏在這時,有一挺捷克式重機槍突然卡了殼,機槍手急得滿頭大汗。數十名日軍殺氣騰騰地沖了上來。60米、50米、40米……日軍離戰士們越來越近。在這緊要關頭,羅炳輝大喝一聲:“看準了打!”伏在叢林、亂石中的戰士們一齊開火,日軍“哇哇”亂叫,抵擋不住,退下山去。
此時已至黃昏,雨越下越大,天漸漸黑下來。這時,羅炳輝下達了“全面出擊”的命令。風雨瀟瀟,軍號激越,戰士們如猛虎撲食衝下山崗。敵人已喪失鬥志,丟下一路屍體,向來安城狼狽逃竄,連夜躲進了城裡。
半夜時分。司令部搬到來安城北面5公里的一個村莊。羅炳輝跨下北背,脫去渾身濕透的衣服,一刻也沒有休息,又開始了緊張的工作:看地圖,聽匯報,部署攻城戰鬥。他命令十團偵察排夜襲來安城。30多名偵察員,身著便衣,攜帶短槍,星夜摸進城裡,在日偽軍駐地襲擾了一陣,然後迅速撤出。日偽軍白天驚恐未息,晚上又遭到偷襲,嚇昏了頭,驚破了膽,誰也不敢輕易出動,竟自相交起火來,急驟的槍聲、小炮聲響了一整夜。
第二天上午,一位騎兵通信員跑來報告:“滁縣又出動日軍,增援來安。”羅炳輝微笑著點點頭。敵人的這步棋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已命令八團守駐八石山,阻擊敵人增援部隊,切斷來安與滁縣之間的聯繫。通信員走後,羅炳輝來到張山集附近的一座山頭。這裡離來安縣城只有20多里,他手拿望遠鏡,觀察著城內日軍的動靜。
下午2時許,來安城內忽然騰起一股濃煙,接著又有四五處同時冒出黑煙,煙濃風緊,霎時整個來安城籠罩在沉沉煙霧之中。
“城裡起火了!”羅炳輝舉起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一陣,猛地放下鏡子,向參謀一揮手:“立即追擊,敵人棄城逃跑了!”
原來,在舜山集受到嚴重挫傷的日軍,逃入來安城後,又中了我偵察排的計,如驚弓之鳥,軍心惶惶。增援部隊又遲遲不到,最後竟狗急跳牆,點起幾把大火,棄城向滁縣逃竄。敵人剛潰退到八石山,羅炳輝早已布置在那兒的八團就用密集的火力“迎接”了他們。追擊部隊和八團前後夾攻,把日軍打得落花流水。至於從滁縣出動增援的敵軍,當聽到來安的同夥已潰退時,嚇得掉轉屁股,又縮回滁縣去了。
在這次戰鬥中,還發生了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在擊退日偽軍的反撲後,大家都舒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開始鬆弛,突然,只聽到羅炳輝大喊了一聲“臥倒”,隨著喊聲,羅炳輝把正站在自己身邊的政治部主任方毅一掌推出了一丈多遠,自己也順勢倒地滾到一邊,與此同時,一枚炮彈正好落在了他們剛剛所站的位置,一名警衛員來不及躲避光榮犧牲。1979年9月12日,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的方毅,在與來訪的羅炳輝家鄉的同志談及這件事時,仍充滿感情地說:“那可真是千鈞一髮呀,就差那么一點點,我就該去見馬克思了。是羅司令救了我一命,否則今天我就不能坐在這裡與大家說話了。羅將軍在千百次戰鬥中練就了一雙神耳,他能夠從炮彈在空中飛行的聲音中準確判斷炮彈的著落點,距自身的距離有多遠,所以他能多次躲過炮彈,從沒負過重傷。沒有千百次的戰鬥生活的積累,沒有高度的警惕和敏銳,會作出這么準確的判斷嗎?”
來安城下,首戰告捷。從此,羅炳輝威名遠揚,令日偽軍膽寒,國民黨製造的“新四軍游而不擊”的謠言不攻自破。
二打來安
11月21日,吃了敗仗的日軍不甘罷休,日偽軍400多人,又偷偷地摸進了來安城,準備對前來攻城的新四軍實行突然襲擊。
羅炳輝根據偵察到的情報,對敵我雙方的情況作了認真的分析和比較,提出趁日軍主力外出,夜襲來安城的作戰方案。他指出:“敵人雖然在城裡占據著地主豪紳的深宅大院,但他們對周圍情況不熟悉。而我軍則可依靠人民民眾和本地戰士熟悉地形,深夜拆開城牆,從暗道中進入敵人心臟,給它來箇中心開花。”這一方案,立即得到支隊其他領導同志的贊同。
按照羅炳輝的部署,五支隊經過猛烈攻擊,一舉攻占了來安城。埋伏的日偽軍慌了手腳,企圖回援,在遭到打援部隊的痛擊後,丟下數十具屍體,倉皇向滁縣逃竄。
三打來安
1940年5月27日,日偽軍又出動2000餘人,第3次侵占了來安,並帶來汽車30余輛及其他運輸工具,準備搶奪夏收的糧食。
當時正率領部隊開闢高郵湖西根據地的羅炳輝,聞訊後立即召集幹部研究對付辦法。在討論會上,羅炳輝分析說:“根據各方面的情報,敵人數量比我們多,僅日軍就有600多人,加上幾十門炮、十幾挺重機槍,若是把他們放出城來展開攻勢,還真不好對付!可是敵人是幾處拼湊起來的,又沒有發現我們,所以戒備不嚴,這就好像籠子裡的老虎打盹,好制服。如果我們能先下手,打他個措手不及,就有把握取勝。”
接著羅炳輝交代了任務:八團一、二營和十團一營負責攻城,八團三營和特務連在來安至八石山及來安至新集大道之間設伏,以阻擊由滁縣方向來犯的增援之敵和堵截由來安城潰逃之敵。司令部設在距城東北方向1公里的村莊。
淮南四季分明,5月已是初夏。習習的涼風輕輕吹過大地,夜很深,很靜,深得不見邊際,靜得無聲無息。
一張鐵網在這深深的夜色中悄悄地向來安城撒開。部隊乘著月光,從西、北、南3個方向向來安運動。戰士們邁著輕捷的腳步,默不作聲,一個緊接著一個。八團第一營由祁家崗向來安城分組前進,第二梯隊向雙塘子前進,第三梯隊進至朱莊停止待命。
29日凌晨1時,八團一營首先突入城內,將駐紮日偽軍的院子團團圍住。擁擠在房內的日偽軍,遭到突然的攻擊,頓時暈頭轉向,倉皇應戰,退居到幾個四合院裡頑抗。
四合院的周圍築有圍牆,又高又厚。由於沒有火炮,一時難以拿下,眼看天快亮了,仍然消滅不了院中的敵人。八團一營的戰士們急中生智,在炸藥包里塞進硫磺,或將炸藥包外面用破布、稻草綑紮,然後澆上煤油,投入敵陣後爆炸燃燒。這種火攻的辦法很奏效,並迅速傳播到其他各營。轉眼工夫,日軍占據的院落火光四起,烈焰騰空,瓦片亂飛,牆倒屋塌。日軍在火焰里,鬼哭狼嚎,爭相逃命,有些剛衝出火場即被擊斃。就這樣,數百名日偽軍連同他們的“掃蕩”計畫,隨著一場大火而灰飛煙滅。跟隨部隊指揮戰鬥的羅炳輝風趣地說:“日本侵略者喜歡火葬,這次是真的‘火葬’了!”
羅炳輝親自指揮的三打來安城,使日偽軍心驚膽戰,使新四軍聲威大震,也使羅炳輝的威名廣為流傳。從那以後,日偽軍懾於新四軍的聲威,再也不敢輕易來犯,淮南路東抗日根據地日益鞏固、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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