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愛經》

《羅馬愛經》

《羅馬愛經》是古羅馬乃至世界文學史上一部命運多舛的曠世奇書,一部探索男女情愛的經典之作。它與印度的《愛欲經》、中國的《素女經》一起被稱為世界性愛文化的經典之作。

內容簡介

《羅馬愛經》羅馬愛經

《羅馬愛經》與印度的《愛欲經》、中國的《素女經》一起被稱為世界性愛文化的經典之作。而相對於其他兩部經典,《羅馬愛經》通篇洋溢著文學的詩情畫意和情愛的浪漫氣息;作者引用大量希臘羅馬神話中的愛情故事,以其淵博的知識和精湛的文學造詣描寫男女情愛,語言精雕細琢、委婉細膩,對韻律和辭藻的運用登峰造極,即便涉及男女之事也決不傷風敗俗,給人以唯美的藝術享受。

第一部分《戀情集》,詩人現身說法,歌詠了對情人科琳娜的愛情;第二部分《愛的技術》,詩要分別向男女宣講戀愛的技巧和藝術;第三部分《情傷良方》,詩人列舉各種方法幫助情場失意的男女消解內心的鬱悶和痛苦。

歷史

公元前43年3月20日,帕布留斯•奧維迪烏斯•納索出生於羅馬附近的小城蘇爾莫的一個富有的貴族家庭。他就是古羅馬偉大的詩人奧維德,與賀拉斯、卡圖盧斯、維吉爾並稱為“羅馬四大詩人”。奧維德所處的年代正是羅馬帝國由極盛而走向奢靡的放蕩年代,整個社會沉浸在醉生夢死的狂歡浪潮中,美酒與美女是作家們歌頌的主要對象。《愛經》便是在這種背景下創作出來的。只是,大多情況下,我們知道奧維德卻是因為他的《變形記》。我們被告知那是詩人最主要、最偉大的作品,卻忽視了維繫詩人一生命運的另一部偉大詩作——《愛經》。

公元8年,《愛經》被禁,是為世界禁書事件之開端。奧維德被羅馬皇帝奧古斯都流放到黑海東岸的托彌(今羅馬尼亞的康斯坦察),最終病死於此。據說奧古斯都是以政治原因為由將奧維德驅逐出羅馬的,但歷史學家指出,奧維德之所以被放逐,其著作中有關色情的內容也是原因之一。

1497年,在義大利佛羅倫斯,《愛經》和但丁的著作都因為其中所包含的“違背道德”的內容而遭焚毀。該年,吉羅拉摩•薩沃那洛拉(多明我會教士,後出任聖馬可修道院院長)領導宗教改革,在佛羅倫斯市中心廣場焚毀珠寶、衣服等華麗奢侈品,以及許多“傷風敗俗”的書籍,並禁止世俗音樂,推行聖歌。1498年4月,薩沃那洛拉以“分裂教會”和“異端狂想”之罪名在廣場中心被處以絞刑,隨後在廣場上被焚燒;而薩沃那洛拉被焚燒的地點恰恰是一年前他焚毀《愛經》等書的火刑柱旁。1564年,《愛經》又被列入羅馬特倫托主教會議的《禁書索引》中,理由是該書“含有淫蕩的或色情的主題”。

1892年,美國沃辛頓圖書出版公司在宣布破產時請求法院允許銷售其所擁有的全部資產,包括業已出版的世界文學經典名著系列,其中就包括《愛經》一書(同時還包括巴頓翻譯的英文版《一千零一夜》、菲爾丁的《棄嬰湯姆•瓊斯的故事》、薄迦丘的《十日談》、納瓦爾瑪格麗特皇后的《七日談》、拉伯雷的《巨人傳》以及盧梭的《懺悔錄》等)。兩年後,這些著作悉數捲入一樁民事訴訟案件之中,這就是“關於沃辛頓公司案”。

1894年,紐約控制犯罪協會在其負責人安東尼•康姆斯托克的領導下,對沃辛頓圖書出版公司提起了民事訴訟,反對該圖書公司出售這些庫存的文學名著,而且還建議法院正式裁決,焚毀這些書。在宣讀法庭裁決時,摩根•J•奧布萊恩法官指出:“一個企圖尋找肉慾和不體面的感官滿足的人,我們總會在其著作中找到他藉以滿足自己性慾的東西”,但是他又補充說,由於這些著作中包含有少量的性描寫就片面地否定整部著作的做法,“將會使得大多數最有名的作家的英文版著作無法流通和出版發行”。法院的裁決將這些名著的具體版本特徵描述為:“無論是在文字印刷和裝禎上,都要是精裝版……以免讓這些著作得到普及性銷售或購買,而是要讓那些敬仰這些著作的人得到這些書,或者是讓那些值得擁有這些著作的圖書出版人得到這些書。”簡言之,即便這些書中的內容和那些簡裝版的書沒有什麼兩樣,但奧布萊恩法官還是認定:“極具藝術特性、具有高質量的風格體裁、沒有那些俗氣和粗俗的圖片,這使得這些書與其他一些應該予以查禁的庸俗而淫穢的著作有著截然不同的特徵”。

1926年,英國約翰•雷恩(Johe Lane)出版公司出版了由讓•德•博斯切爾註解並作插圖的英文版《愛經》,僅限量印刷了300本,很快脫銷。

當年,位於舊金山的美國海關總署查禁了英文版的《愛經》。該書在1930年的“關稅法案”修訂(該法案放鬆了對美國以外的文學經典著作的進口管制)之前,一直被當做禁書被禁止引進到美國。

我們至今無法考證奧維德當年被流放黑海東岸的具體原因,但惟一可以確定的是,詩人被放逐甚至最終病死他鄉,都與這部《愛經》有一定的關係。正如黃建華先生在“譯者前言”中所說,書之禍抑或人之禍尚且存疑,惟有天才詩人的盛名及其不朽的詩作流傳至今。也許經典之作都具有一種神秘的特質:我們永遠分不清是偉大的作品成就了偉大的作家還是偉大的作家成就了偉大的作品,但經典之所以成為經典,似乎與這個問題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所謂經典,自然是一門學問中最權威的東西;最權威的,只能有一個,這便是經典的意義。如果說戀愛亦是一門學問的話,那么奧維德的《愛經》堪稱是情愛文化的經典了。

《愛經》是古羅馬文學史乃至世界文學史上一部備受質疑的曠世奇書。因為是禁書,原為古拉丁文的《愛經》流傳下來的古抄本自然極少。譯者在“新版前言”中已提到,英國牛津、奧地利維也納、法國巴黎各僅存一套,而此中藏卷最為完備者當屬法國巴黎本,故近代幾種主要歐洲文字的譯本都從巴黎本譯出。

國內翻譯

國內首先翻譯《愛經》的是著名的“雨巷詩人”戴望舒。戴望舒在上海震旦大學修的是法文。他1925年秋加入共產主義青年團,並參加地下革命宣傳工作。1927年“四•一二”政變後被國民黨上海清黨委員會通緝,遂避居松江施蟄存家中。1928年應邀與施蟄存等在上海合辦“第一線書店”,出版《無軌列車》半月刊,後被查封,改名為“水沫書店”,出版《新文藝》月刊。《愛經》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成為詩人藉以賣文為生、躲避白色恐怖的譯作。1929年,詩人戴望舒為水沫書店翻譯的《愛經》即將出版,3月23日《申報》登出廣告,其中有“多情的男女青年當讀”等語,次日同報又登出世界書店發行《唯愛叢書》的廣告(這是紅男綠女的消遣讀物),魯迅一時失察將二者相提並論,在致韋素園的信中有一段針砭時弊的話:“上海去年嚷了一陣革命文學,由我看來,那些作品,其實都是小資產階級觀念的產物,有些則簡直是軍閥腦子。今年大約要改嚷戀愛文學了,已有《唯愛叢書》和《愛經》預告出現。”後來孔另境為出版《現代作家書簡》向魯迅征集書信,翻譯家李霽野明白奧維德的長詩向來被視為歐洲古典名著,於是向魯迅建議,最終刪去了原信中“和《愛經》”三字,從而澄清了誤會。

戴望舒根據亨利•鮑爾納克(Henri Bornecque)教授纂定的本子以散文譯出。《愛經》拉丁文原名為Ars Amatoria,法文本譯名是L’Art d’aimer,英譯名為The Art of Love,直譯為《情愛的藝術》或《愛的藝術》。著名詩人周良沛猜度戴望舒譯為《愛經》,“大概怕人從書名誤認為非文藝創作,才選了一個更傳神的書名”。1929年4月,上海水沫書店以《愛經》名初版,印數極少。著名學者、藏書家唐弢在評價此書時說:“毛邊道林紙印,由錢君匋(著名篆刻書畫家)作封面,頗美觀。另有裝飾本一種,木造紙印,硬布面,橫列燙金‘愛經’兩字,共印二百本,除書較厚外,反不及毛邊本漂亮。此書後由現代書局重印,於一九三二年九月再版。”戴望舒在1932年現代書局重印版的序文中寫道:“今茲所譯《愛經》三卷……以繽紛之詞藻,抒士女容悅之術,於戀愛心理,闡發無遺,而其引用古代神話故實,尤見淵博,故雖遣意狎褻,而無傷於典雅;讀其書者,為之色飛魂動,而不陷於淫佚。文字之功,一至於此,吁,可贊矣!”只可惜,這兩種本子流傳不多,“文化大革命”一場浩劫之後,更是難見其蹤影。

《愛經》在國內初版之後的五十多年間,一直沒有重印,也未見有其他譯本出現。直到上世紀80年代初,周良沛蒐集整理戴望舒的詩作,準備出版《戴望舒詩集》的時候,艾青提醒他說詩人譯過一本《愛經》,原作是名著,雖然譯成散文,卻保留著原作的詩意,可讀性頗強,應該拿出來重印一下。周良沛在《愛經》(1993年花城出版社出版)的“新版前記”中寫道:“我在艾青同志的提議下,當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找遍了北京的大圖書館,拜訪了私人藏書豐富的著名學者和望舒在國內的家屬,竟然也找不到一本戴譯的《愛經》……有段時間我在香港閒住,同《讀者良友》主編杜漸先生交談,他因《戴望舒詩集》同我講到戴望舒,我也因為他藏書有名而講到《愛經》,這一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有這書,很快就複印了一份給我,也是希望找個地方再印一下。”周良沛的這篇“新版前記”寫於1987年8月15日,也就是說1993年花城版的本子應該不是周先生“找個地方再印一下”的那個版本。而灕江出版社1988年出版過戴譯本的《愛經》,由施蟄存作“新版序”,並由著名詩人彭燕郊寫了“重印後記”。這說明,到上個世紀80年代(1987年左右),戴譯的《愛經》才開始在國內各家出版社重印再版。我到國家圖書館去查閱,能找到的最早的版本,便是灕江出版社1988年“犀牛叢書”版的了。

此後,花城出版社1993年版,嶽麓書社1994年舊譯重刊版,光明日報出版社1996年初版、2001年修訂版,哈爾濱出版社2004年版,中國婦女出版社2004年版,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書名為《愛的藝術》),所用的都是戴望舒的本子。

1998年,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了由黃建華、黃迅余父女翻譯的《愛經》,這是國內第二個《愛經》的譯本。據黃建華先生說,翻譯《愛經》曾受詩人彭燕郊的“鼓動”。鑒於戴望舒僅僅是翻譯了《愛經》當中的主體部分《情愛的藝術》(原書分三個部分,分別是《戀情集》(Les Amours)、《情愛的藝術》(L’Art d’aimer)和《情傷良方》(Remèdes à l’amour),就篇幅來看,戴譯本也只約占全書的三分之一),而且戴譯本也存在著一些不足(參見“譯者前言”關於戴譯本與黃譯本的比較),與黃建華交往多年的詩人彭燕郊曾多次鼓勵他重譯《愛經》。黃建華教授治學嚴謹,為重新翻譯《愛經》付出大量心血。正如譯者在初版的“譯者前言”中所言:“為了翻譯此書,我曾經參考過幾個版本和法文譯本,擇善而從之,絕不敢隨便抓到一本,便率爾移譯。”於是,便有了1998年百花文藝出版社全本新譯的《愛經》,也是國內出現的第二種《愛經》的譯本。

2007年夏天,編者有幸結識了曾與梁宗岱合譯過《蒙田隨筆》的黃建華教授,他翻譯的《愛經》增補了原書近三分之二的篇幅,匯集了奧維德三部主要作品的完整內容:《戀情集》、《愛的技巧》、《情傷良方》,而且譯者深厚的法文功底使譯文達到一種近乎完美的忠實、準確與流暢,較好地展示出《愛經》的全貌;除此,譯者還做了六百餘條注釋,這為廣大讀者和外國文學研究者了解和研究著名詩人奧維德及其作品,了解和研究當時的社會風貌及西方文化提供了珍貴的資料。黃建華教授同意將此書再版,於是便有了這本新版的《羅馬愛經》。

在編輯此書的過程中,從初審到校對到版式和封面設計,不敢有一絲的疏忽,生怕在這樣一本經典的好書中留下些許瑕疵。受譯者囑託,編者蒐集了大量有關古希臘和羅馬神話的圖片,使其儘量與書中所提及人物及情節密切相關,以便讀者能更好地閱讀和理解此書。

評價

在《愛經》里,一切都是明快的,如陽光普照一般,給人以美感,同時又浮淺得可愛,雅致得無與倫比,嬌媚得無可抵禦,虛假得完全徹底。毋庸置疑的是:對於中小學生來說,涉及如此主題的詩歌自然可為他們提供不適當的精神食糧。然而,就我們今天這個自由討論的年代來說,人們的生活環境已大大改變,男女兩性已成為今天的小說家,劇作家等最熱衷的主題,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來禁止這樣一部男女爭相閱讀、理應被視為奧古斯都時代詩歌最高成就之一偉大作品呢?
——《愛經》英文版譯者劉易斯·梅

這是一本幽默的教育詩,辭藻和內容都是非常淫艷的,但它表現了作者對情愛問題的淵博的知識和精細的心理學素養。——德國史學家杜菲爾

《愛經》是具有高度想像力的天才作品,在世界上有重要影響,正如《唐璜》拜倫最偉大的作品一樣,《愛經》是奧維德最偉大的作品。他運用韻律和辭藻的才能已達到了頂峰,他的觀察力的生動、精細是無可比擬的。——英國文評家麥考萊

奧維德的作品精確地適合於快樂一族的基調與追求,適合於那些似乎永遠不知道嚴肅為何物、永遠不知道痛苦與難過的人群。——英國詩人馬太·阿諾德

譯者簡介

黃建華,男,1936年4月5日出生於廣州市。原籍廣東南海縣,漢族。1961年畢業於中山大學外國語言文學系。畢業後留中山大學任教。1970年調廣州外語學院,歷任講師、副教授,西語系副主任、主任、副院長等職。1977年末至1981年中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任譯審。1986年晉升為教授。1993年任博士研究生導師。1989年起任院長。1995年廣州外語學院與廣州外貿學院合併組建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即任新大學校長。2000年6月任期屆滿。現為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廣州翻譯協會會長。主要社會兼職有:中國辭書學會副會長兼全國雙語詞典專業委員會主任、廣州翻譯協會理事長、全國法國文學研究會副會長、國際詞典學雜誌(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exicography)編委;曾任亞洲辭書學會(ASIALEX)首屆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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