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椅子》

《空椅子》

《空椅子》在2008年7月1日出版,講述了萊姆來到北卡羅來納大學醫學中心,準備接受高危險性的實驗手術。但他和莎克斯才剛到那裡,重大案件就上門了。案件的主嫌是個怪裡怪氣的十來歲輟學少年,大家給他起了綽號叫『昆蟲小子』,因為他對昆蟲有著高度的狂熱。萊姆答應利用手術進行之前的時間去尋找那名少年,結合莎克斯奔走偵查的優秀表現,兩個人很快就鎖定了獵物。出乎萊姆意料之外的,這次莎克斯竟然反對他的看法、劫走嫌犯!於是,萊姆勢必面對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對抗他傾囊相授、一手調教出來的這位刑事鑑識高手,也是他的最佳夥伴和靈魂伴侶……

基本信息

(圖)《空椅子》《空椅子》

作者: (美)迪弗 著,幼夫 譯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7-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487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55067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書頁間的驚悚之旅,過山車般的心靈體驗,當代偵探小說界,最耀眼的大師級作家。一次安東尼獎,三次埃勒里·奎因最佳短篇小說讀者獎,CWA(英國犯罪小說家協會)鋼匕首獎,六次MWA的愛倫·坡獎提名,W.H.史密斯好書獎。
迪弗是最優秀的驚悚作家,雖然本書一改驚悚推理小說的陳舊模式,但依舊讓你無法逃出他所設下的陷阱。少年被殺,少女遭綁架,在一個沒有孩子的南方小鎮。連環殺手是怎么形成的?支離破碎的家庭,毫無親情的領養家庭,倍受同齡孩子的羞辱。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讓一個小孩埋下仇恨的種子嗎?林肯面對的是最意想不到的對手。隱秘的不安與恐懼,難以言喻的驚悚之旅……

內容簡介

《空椅子》給人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也許很大的原因來自昆蟲小子這個奇特的人物。
連環殺手是怎么形成的?或許昆蟲小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支離破碎的家庭,毫無親情的領養家庭,倍受同齡孩子的羞辱。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讓一個小孩埋下仇恨的種子嗎?
昆蟲小子,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喜歡昆蟲的男孩,他對所有的昆蟲有股無以言喻的熱愛,認為昆蟲比人更誠實可靠,因此養成非常內向、不善交際的性格。
昆蟲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有效,最惡毒的武器。
然而在這個對人類世界漠視乃至殘忍的男孩身上,卻瀰漫著一種讓人顫抖的悲哀——即使他在被綁架的女孩的美色之前流露出無限欲望,在設計毒蜂陷阱攻擊受害者時如此冷血無情——那種瀰漫在死亡的殘忍可怖中間的悲哀,卻在《空椅子》中揮之不去。

作者簡介

傑夫里·迪弗,1950年出生於芝加哥,11歲時寫出了他的第一本小說,從此再也沒有擱下筆。作為一名詩人、記者,他不光自己寫歌唱歌,還進行巡演。迪弗當過雜誌社記者。為了成為《紐約時報》或者《華爾街日報》的法律記者,他去福德漢姆法學院學習,畢業後在法律界實踐了一段時間,然後在華爾街一家大律師事務所開始了律師生涯。在這幾年間,他開始寫那種自己最喜歡讀的懸疑小說。1990年起,迪弗成為一名全職作家。 迄今為止,迪弗共創作了22部小說,獲得六次MWA(美國推理小說作家協會)的愛倫·坡獎提名,一次安東尼獎、三次埃勒里·奎因最佳短篇小說讀者獎。2001年,《空椅子》一書獲W.H.史密斯好書獎。2004年,因為《野獸花園》,迪弗被CWA(英國犯罪小說家協會)授予鋼匕首獎。
迪弗的小說被翻譯成35種語言,多次登上世界各地的暢銷書排行榜,包括《紐約時報》、《泰晤士報》以及《洛杉磯時報》這樣的大媒體。他的名作《人骨拼圖》被環球電影製片公司拍攝成同名電影,由奧斯卡獎得主丹澤爾·華盛頓與安吉麗娜。朱莉聯袂主演,《少女的墳墓》被HBO改編為電影《死寂》,由詹姆斯·加納主演。另一部小說《藍色駭客》的改編權亦已售出。
傑夫里·迪弗興趣廣泛。除了犯罪偵探小說,作為美食家的他還有義大利美食方面的書行世。

目錄

第一部 帕奎諾克河之北
第二部 白母鹿
第三部 肉搏時刻
第四部 黃蜂窩
第五部 沒有孩子的小鎮

媒體評論

儘管這部作品比迪弗以往的都長,但從翻開第一頁起,就無法停下來。讓你不得不承認,迪弗在劇情及細節的鋪陳上的確是相當巧妙而完整,甚至飛快進行的節奏更教人慾罷不能!
 ——《圖書館周刊》
迪弗真不愧是最優秀的驚悚作家,永遠讓讀者無法逃出他所設下的陷阱
 ——《VOYA雜誌》
要進入《空椅子》,請先調整好你的呼吸!
——《有聲檔案雜誌》
絕對完美的驚悚小說典範!
 ——《好書情報》
迪弗一改驚悚推理小說的陳舊模式,《空椅子》帶給讀者無可想像的新體驗!
  ——《寇克斯評論》

書摘插圖

第一部 帕奎諾克河之北
1
她來此地,是為了把鮮花放在這個男孩被害、女孩被綁架的地方。
她來此地,因為她很胖,滿臉雀斑,沒幾個朋友。
她來,因為有人希望她來。
她來,是因為她自己想來。
二十六歲的莉迪婭•詹森汗流浹背,蹣跚地沿著一一二號公路髒兮兮的路肩 往前走--她剛才把本田雅閣停在那兒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一直走到黑水運河和帕奎諾克河交匯處泥濘的河岸邊。
她來此地,因為她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
所以儘管很害怕,但她還是來了。
天才亮了沒多久,但這是北卡羅來納有史以來最熱的一個八月。當莉迪婭走到河岸邊的空地時,她身上的白色護士服已經濕透了。空地周圍圍繞著柳樹、藍果樹和闊葉月桂樹。她沒費什麼勁兒就找對了地方:黃色的警用隔離帶在晨霧中格外顯眼。
四周發出只有清晨才有的響動:潛鳥輕啼,某隻動物在密林中窸窸窣窣,熱風輕拂過蓑衣草和沼澤邊的水草。
天啊,真有點瘮得慌,她心想。史蒂芬•金和迪恩•孔茨小說里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生動地浮現在她腦海中。她經常在晚上捧著一杯本傑瑞 冰淇淋,跟同伴們一起讀這些小說。
樹叢又傳出一些聲音。她遲疑了一下,四處看了看,又接著往前走。
“嘿!”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就在她身邊。
莉迪婭屏住呼吸,猛地轉過身去。鮮花差點兒從她手裡掉下來。“傑西,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傑西•科恩站在一棵垂柳下,就在隔離帶圈起來的區域附近。莉迪婭發現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同一個方向:標著發現男孩兒屍體地點的刺眼的白線。白線勾勒出了死去的比利頭部的位置,周圍有一攤深色的污跡。身為護士的莉迪婭一眼就看出這是已經幹了很久的血跡。
“這應該就是案發現場了吧。”她喃喃自語。
“沒錯,是的。”傑西擦掉額頭的汗水,捋了捋凌亂的金髮。他身上那件帕奎諾克郡警察局的灰棕色制服皺皺巴巴,髒乎乎的,腋下兩團深色的汗漬。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他仍然像個大男孩兒一樣淘氣。“你在這兒待了多久了?”她問。
“我不知道,好像五點以後就一直在這兒了吧。”
“我剛才看見了一輛車,”她說,“就在公路邊兒。是吉姆的嗎?”
“不是,那是埃德•舍弗爾的。他在河對岸。”傑西朝著鮮花點點頭,“這花兒很漂亮。”
莉迪婭愣了一下,又低頭看看手裡的花。”兩塊四毛九。昨天晚上在獅子城超市 買的,因為大清早別的商店都不開門。嗯,戴爾專賣店倒是開門了,但他們可不賣花兒。“她有點納悶自己怎么變得囉里囉唆的。接著又四處看了看,問道還沒有瑪麗•貝斯的下落嗎?”
傑西搖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猜,他也同樣。”
“他也一樣。“傑西看了看手錶,然後轉頭望向骯髒的水面,茂密的蘆葦,叢生的水草和破敗的碼頭。
一個郡警,手裡有槍,卻跟她一樣緊張--莉迪婭可不喜歡這種感覺。傑西想往雜草叢生的山坡上爬,那兒可以一直走到高速公路邊上。不過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花兒,“只賣兩塊九毛九?”
“四毛九。獅子城超市買的。”
“真值。”這位年輕的警察一邊說,一邊瞥了一眼茂密如海的草地,然後轉身朝坡頂走去。“我先回巡邏車上去了。”
莉迪婭•詹森往命案現場走去。她想到上帝,又想到天使,然後祈禱了好幾分鐘。她為比爾•斯泰爾的靈魂祈禱。昨天早上,就在這個地方,他的靈魂脫離了血淋淋的肉體。她祈禱發生在田納斯康納鎮的不幸事件能早日結束。
她也為自己祈禱著。
樹叢中又響起一些聲音。噼噼啪啪,沙沙……
天色亮了些,但是太陽仍然還沒有照到黑水河碼頭上。河水很深,四周是雜亂的黑柳樹、杉樹和柏樹粗大的樹幹——有些還活著,有些被苔蘚和葛藤纏繞,已經死了。在東北邊不遠處,就是德雷德陰暗大沼澤。和帕奎諾克郡所有的女童子軍一樣,莉迪婭•詹森對關於此地的所有傳說都爛熟於胸:湖中女巫,無頭列車員等等,等等。但這些都嚇不到她;黑水河自己就有個鬼怪--那個綁架了瑪麗•貝斯•麥康奈爾的男孩兒。
莉迪婭打開皮包,抽出一支煙,用顫抖的手點上。這讓她覺得平靜了一些。她信步走到河邊,站在一叢被熱風吹彎了的高草和香蒲前。
她聽見在山坡頂上有輛汽車在發動引擎。傑西難道還沒有離開?莉迪婭警覺地往那邊看。但發現那輛車並沒有動。她於是猜想:沒準兒只是開了車內空調而已。這樣想著,她回頭看向水面,蓑衣草、香蒲和野稻草仍低垂著,隨風擺盪,沙沙作響。
看起來好像那有個人正在壓低身子靠近黃色的警戒帶。
但是不,這是不可能的。她告訴自己這不過是風而已。她莊嚴地把花放在一株長滿瘤節的黑柳樹彎曲的樹枝上,不遠處就是那形狀古怪的屍體輪廓。它周圍四濺的血漬猶如河水一般黯淡。她又一次開始祈禱。
在命案現場的對岸,隔著帕奎諾克河,埃德•舍弗爾警官正靠在一棵橡樹上。他對露在短袖制服外的手臂周圍飛舞的蚊子絲毫沒有察覺。他俯下身子,搜尋樹林地面上與那個男孩兒有關的所有線索。
他必須靠著樹幹才能穩住身體:因為他已經筋疲力盡,頭暈眼花了。跟大多數郡警察局的同事一樣,為了搜尋瑪麗•貝斯 •麥康奈爾和那個男孩,他幾乎二十四小時沒有合過眼了。當其他人一個個回家洗澡、吃點東西、補幾個小時的覺,埃德仍然在搜尋線索。他是警察局現役警官中最大的一位(從年紀和體重上來看都是如此:五十一歲,體重二百六十四磅——多數是無用的贅肉),但是疲勞、飢餓和關節僵硬都不能讓他放棄找尋那個女孩兒。警官又一次檢查著地面。
他按下對講機通話按鈕,說:“傑西,是我。你還在嗎?”
“請說。”
他低聲說:“我找到幾個腳印,是新的。大概一個小時前留下的。”
“你認為是他?”
“還會是誰?這么早,誰會來帕奎這種鬼地方?”
“看來你是對的。“ 傑西•科恩說,“我一開始不相信,但這次也許被你說中了。”
在埃德看來,那個男孩兒應該會回到這裡的。並不是因為那種“犯罪分子總會重訪犯罪現場”的理論,而是因為黑水河碼頭一直都是那個男孩兒的領地,這么多年來,不管他惹了什麼麻煩,他最終總會回到這個地方來。
埃德朝四周看了看,當他看到四周凌亂的枝葉時,疲倦與勞累漸漸被恐懼感取代了。這位警官心想,天哪,那個男孩兒一定就藏在附近的什麼地方。他對著對講機說道:“這些足跡好像衝著你那個方向去了,但我不能肯定,因為他基本上是踩著落葉走的。你最好留神。我現在去看看他是打哪兒來的。”
埃德站起來,膝蓋關節咔咔作響。他以一個大個子儘可能做到的程度,躡手躡腳地沿著那個男孩兒的足跡往回走——離河越來越遠,沒入樹林中。
他跟著那些足跡走了大約一百英尺,發現走到了一幢廢棄的獵人小屋前。這間屋子大約可容納三四個獵人。放槍的地方已經發黑,屋子也已經很破敗了。好吧,他想,好吧,他也許不在這兒,但是……
埃德深吸了一口氣,做了一件這一年半以來都從沒做過的事:掏出了* 。他把左輪* 握在汗濕的手裡,往前走,視線不停地在小屋和地面之間變換,選擇最佳落腳點,這樣才不至於發出響動。
這男孩兒有槍嗎?他猜想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了,就像一個在毫無遮蔽物的沙灘上徑直衝向灘頭堡的士兵。他想像著也許現在正有一把來復槍從槍洞中探出,瞄準他。想到這兒,一陣驚慌猛地湧上心頭。埃德趕緊壓低身子,衝過最後十英尺。他緊貼在木頭上,屏住呼吸,仔細傾聽。但是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有昆蟲飛舞時發出的嗡嗡聲。
沒事,他對自己說。掃一眼,只需要迅速地看一眼。
在勇氣消失之前,埃德站起來,透過一個槍洞往裡看去。
沒人。
然後掃視地板。他看到的東西讓他禁不住笑了起來。“傑西。”他對著對講機興奮地呼叫。
“請說。”
“我在河北面大約四分之一英里遠的一間小屋附近。我想那小子應該在這裡過過夜。這兒有一些空的食物包裝袋和水瓶,還有一捆水管。你猜怎么著?我還發現了一張地圖。”
“地圖?”
“沒錯。看起來是這個區域的地圖。沒準兒它可以告訴我們他把瑪麗•貝斯弄哪兒去了。你怎么想呢?”
但是埃德•舍弗爾絕對沒有想到他的夥伴對這個好訊息竟然是這樣的反應: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充滿了整個樹林,緊接著,傑西•科恩的對講機也斷了。
莉迪婭看到從高大的蓑衣草叢中躥出一個男孩,她嚇得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又高聲尖叫起來。他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手指甲掐進了她的肉里。
“喔,天啊,請別傷害我!”她哀求道。
“閉嘴。”男孩低聲呵斥。他神色慌張地向四處看了看,眼中充滿厭惡的神情。這孩子長得又高又瘦,外表看起來跟卡羅來納州大多數小鎮裡的十六歲少年沒什麼兩樣,但力氣卻很大。他的皮膚紅腫,似乎是在樹林裡奔跑時被毒橡樹劃傷的。還留著一個難看的平頭,像是自己剪的。
“我只是來獻花的……就這樣!我並沒……”
“噓……”他低聲說。
但是他那又長又髒的指甲掐進她的肉里,很疼,於是莉迪婭又尖叫起來。他立刻很生氣地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莉迪婭感覺到他緊緊貼著她的身體,能聞到他身上發出的酸味,由於長期沒有洗澡,都發臭了。
她把頭扭過去不看他。“你弄疼我了!”她哭著喊道。
“住嘴!”他的聲音急促,就像因為覆蓋了過重的冰雪而上下顫動的樹枝,有一些唾沫噴濺到她臉上。他粗暴地拉扯著她,好像她一隻不聽話的狗。他的一隻球鞋在撕打中掉了,但是他根本不在意,而是又用手使勁捂住她的嘴,直到她不再反抗。
傑西在山坡頂上叫道:“莉迪婭?你在哪兒?”
“噓……”男孩兒又一次警告她,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癲狂的神色。“你再叫,我就要你好看。你明白吧?明白嗎?!”他把手探進口袋裡,亮出刀子給她看。
她點點頭。
他推著她往河邊走。
“喔,別去那兒。我求求你,別。”她向自己的守護天使祈求:別讓他把我帶到那兒去。
帕奎諾克河之北……
莉迪婭回頭望去,看見傑西站在一百碼外的路旁,手搭涼棚,四下察看。“莉迪婭?”他喊道。
男孩兒推搡著她加緊了步伐往前走:“上帝啊,快點兒!”
“嗨!”傑西叫道,他終於看到了他們,於是拔腿衝下斜坡。
但是他們已經走到了岸邊,男孩兒在蘆葦荒草叢裡藏了一隻小船,他推搡著莉迪婭上了船,然後把船盪開,奮力往河的另一邊划去。船到對岸,他就拉著莉迪婭下船,拖著她鑽入樹林中。
“這是要去哪兒?”她低聲問。
“去看瑪麗•貝斯。你會跟她待在一起的。”
“為什麼?”莉迪婭低聲問,開始抽泣。“為什麼是我?”
男孩兒沒有理會她,只是下意識地彈撥著手指甲,拉著她往前走。
“埃德!”收話器里傳出傑西急切的聲音。“喔 ,簡直是糟透了。他抓走了莉迪婭,我現在找不到他了。”
“他什麼?”埃德•舍弗爾停住腳步,喘了口氣。剛才他一聽到尖叫聲,就拔腿往河邊跑去。
“莉迪婭•詹森。他把她也弄走了。”
“他媽的!”體形龐大的警官罵道。要知道,他罵人的次數跟他拔槍的次數一樣少,“他為什麼這么乾?”
“他瘋了。”傑西說,“這就是原因。他已經到河對岸了,可能朝你那個方向跑過去了。”
“好吧。“埃德想了一下。”他可能會去獵人小屋裡拿東西。我打算躲在裡面,等他一進門就抓住他。他有槍嗎?”
“我沒看清楚。”
埃德嘆口氣。“好吧,那……你儘快趕過來。記得呼叫吉姆。”
“已經呼叫了。”
埃德放開對講機紅色的通話按鈕,隔著樹叢往對岸看去。那兒沒有男孩和他那新戰利品的蹤影。埃德氣喘吁吁地跑回小屋,找到木門,把門踢開。門扇向內打開,發出碎裂的聲音。他迅速走進去,伏在槍洞前。
被恐懼和興奮的感覺刺激著,埃德集中精力思考著當那個男孩出現的時候他該怎么做。因此,他沒有留意到有兩三個黃黑色的小點兒在他臉前飛舞。也沒有理會一陣搔癢正從頸部蔓延至頸椎。
但很快,搔癢突然變成劇痛,從肩膀、手臂向下蔓延。“喔,上帝啊。”他叫著,大口喘息,跳起身來--他看見數十隻顏色鮮艷的大黃蜂聚集在他的皮膚上。他慌亂地驅趕它們,但是這個動作卻更激怒了這些昆蟲。它們刺向他的手腕、手掌和指尖。他大叫起來。這種痛楚超出他往日的體驗,甚至比斷了腿還疼,比不小心被珍妮放在爐上加熱的平底鍋燙到時還疼。
此時,小屋裡的光線黯淡下來。從屋角的灰色蜂窩中飛出一大群黃蜂,如雲似霧。他剛才踢門時,蜂巢被大開的木門撞爛了,因此招惹了這數以百計的小東西群起攻擊。它們鑽進他的頭髮里,落在他的手臂上,飛進他的耳朵里,爬進他的襯衫中,連他的褲腿里都是。好像知道隔著衣服叮不管用,它們專找皮膚下嘴。他沖向大門,邊跑邊扯掉襯衫,看到自己的大肚皮和胸膛上爬滿了鮮亮的、有新月形圖案的昆蟲。他不敢用手掃掉它們,只得昏頭昏腦地跑進了樹林。
“傑西!傑西!傑西……”他叫喊著,但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耳語,因為刺入脖子的毒針已封住了他的喉嚨。
快跑!他告訴自己。往河邊跑。
他正在往河邊跑。他穿過樹林。他從沒有跑得這么快過。他的雙腿急速擺動。跑……接著跑,他命令自己。不要停。要跑在這些小王八蛋前頭。想想你老婆,想想你那對雙胞胎孩子。跑、跑、跑……儘管他還能看到三四十個小黑點兒掛在他皮膚上,它們彎起令人厭惡的後腿想再刺他一下,但是黃蜂的數目已經在減少了。
用不了三分鐘我就能跑到河邊了。我要跳進水裡。它們會被淹死的。我會沒事的……快跑!擺脫這種疼痛……疼痛……這么小的東西怎么會引起如此劇烈的疼痛?喔,疼死了……
他像匹賽馬那樣奔跑,像只鹿那樣奔跑,飛速穿過那在他的淚眼中已經模糊的灌木叢。
他已經……
但是且慢,等等。怎么不對勁兒?埃德•舍弗爾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在跑。他甚至站都站不住了。接著,他一頭倒在離小屋不到三十英尺的地上。雙腿不是在全速奔跑,而是在失控地痙攣著。
他把手伸向無線電對講機,儘管拇指因為毒液滲入而腫脹起來,但他仍試圖按下通話鈕。可是腳上傳來的痙攣已蔓延到軀幹、脖子和手臂,對講機掉在了地上。有那么一會兒,他還能聽見對講機里傳出的傑西的聲音。講話聲停止後,他只聽見黃蜂的嗡嗡聲。這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最後一切歸於沉寂。
 ……

摘要

第一部帕奎諾克河之北 

她來此地,是為了把鮮花放在這個男孩被害、女孩被綁架的地方。

她來此地,因為她很胖,滿臉雀斑,沒幾個朋友。

她來,因為有人希望她來。

她來,是因為她自己想來。

二十六歲的莉迪婭?詹森汗流浹背,蹣跚地沿著一一二號公路髒兮兮的路肩往前走--她剛才把本田雅閣停在那兒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一直走到黑水運河和帕奎諾克河交匯處泥濘的河岸邊。

她來此地,因為她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

所以儘管很害怕,但她還是來了。

天才亮了沒多久,但這是北卡羅來納有史以來最熱的一個八月。當莉迪婭走到河岸邊的空地時,她身上的白色護士服已經濕透了。空地周圍圍繞著柳樹、藍果樹和闊葉月桂樹。她沒費什麼勁兒就找對了地方:黃色的警用隔離帶在晨霧中格外顯眼。

四周發出只有清晨才有的響動:潛鳥輕啼,某隻動物在密林中窸窸窣窣,熱風輕拂過蓑衣草和沼澤邊的水草。

天啊,真有點瘮得慌,她心想。史蒂芬?金和迪恩?孔茨小說里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生動地浮現在她腦海中。她經常在晚上捧著一杯本傑瑞冰淇淋,跟同伴們一起讀這些小說。

樹叢又傳出一些聲音。她遲疑了一下,四處看了看,又接著往前走。

“嘿!”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就在她身邊。

莉迪婭屏住呼吸,猛地轉過身去。鮮花差點兒從她手裡掉下來。“傑西,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傑西?科恩站在一棵垂柳下,就在隔離帶圈起來的區域附近。莉迪婭發現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同一個方向:標著發現男孩兒屍體地點的刺眼的白線。白線勾勒出了死去的比利頭部的位置,周圍有一攤深色的污跡。身為護士的莉迪婭一眼就看出這是已經幹了很久的血跡。“

這應該就是案發現場了吧。”她喃喃自語。

“沒錯,是的。”傑西擦掉額頭的汗水,捋了捋凌亂的金髮。他身上那件帕奎諾克郡警察局的灰棕色制服皺皺巴巴,髒乎乎的,腋下兩團深色的汗漬。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他仍然像個大男孩兒一樣淘氣。“你在這兒待了多久了?”她問。

“我不知道,好像五點以後就一直在這兒了吧。”

“我剛才看見了一輛車,”她說,“就在公路邊兒。是吉姆的嗎?”

“不是,那是埃德?舍弗爾的。他在河對岸。”傑西朝著鮮花點點頭,“這花兒很漂亮。”

莉迪婭愣了一下,又低頭看看手裡的花。”兩塊四毛九。昨天晚上在獅子城超市買的,因為大清早別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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