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夜話》

《燕山夜話》

《燕山夜話》是鄧拓的一本雜文集。1961年初,《北京晚報》向鄧拓約稿,請他寫一些雜文。鄧拓應約,在一年半的時間裡撰寫了150多篇,以馬南的筆名發表在《北京晚報》上。北京出版社先分五集出單行本,又於1963年3月出版了合集。鄧拓在這部書中,用豐富的歷史事例和精闢的議論,對各種錯誤思想、作風和方法進行了尖銳的批評,在讀者中產生了強烈的反響。

基本信息

簡介

雜文集。作者馬南邨(鄧拓),自1961年起在《北京晚報》《燕山夜話》專欄陸續發表雜文,後匯為五集出版。

作者

《燕山夜話》《燕山夜話》

作者馬南邨,即鄧拓,作為共產黨文化宣傳的一支主筆,長期擔任《晉察冀日報》的社長兼總編輯,曾主持編輯了中共歷史上的第一部《毛澤東選集》。解放後,曾較長時間擔任《人民日報》總編輯。在學術上,鄧拓也完成了《中國救荒史》等學術著作。他恐怕從來不曾想像過自己會首先成為政治思想鬥爭的祭品。  

其實一切都有預兆。聰明的人會敏感地嗅出風向,緊緊追隨偉大領袖前進的方向;純粹的文人,在這方面不免愚魯遲鈍落於人後,或者縱然明了卻不屑彎腰曲膝。鄧拓顯然屬於後者。

解放之後,毛主持了一系列思想改造運動,這些運動終於在文革達到高潮。在一連串的運動中,人們不免被弄得心慌意亂不明前途。五七年反右之際,鄧拓便被毛批評為政治敏感性不強,《人民日報》變成了死人辦報。鄧拓遂調北京市委任文教書記。

鄧拓與吳晗廖沫沙又合寫了《三家村札記》,同樣大受歡迎。 正是這兩本書以及吳晗寫的劇本《海瑞罷官》,成了他們獲罪的理由;也成了揪出“後台”製造更大冤案的發端。六六年,《解放日報》《文匯報》等刊登了《燕山夜話》和《三家村札記》的批判文章,由此,“社會主義文化大革命”拉開了帷幕。當年,鄧拓即留下遺書含恨自殺。

鄧拓是文革中自殺第一人,他之死,並非低頭接受批鬥,而是文人式的殺身成仁以死抗爭。

署名

《燕山夜話》《燕山夜話》

《燕山夜話》,署名馬南邨。為什麼辦這個欄目和起這個筆名,鄧拓曾解釋說:“燕山是北京的一個主要的山脈;夜話,是夜晚談心的意思。馬南邨取馬蘭村的諧音,這是當年辦報(按:指《晉察冀日報》)所在的一個小村子,我對它一直很懷念。”

內容

《燕山夜話》所談,涉及甚多。舉凡歷史、科技、工農業、文藝、體育、動植物、風俗等,無所不包,話題廣泛,包並中外,含意深刻。就我所記,《燕山》不僅引證了《禮記》《史記》《漢書》《說苑》《朱子全書》《本草綱目》等有名的著作,引用了賈島歐陽修黃庭堅諸葛亮徐光啟齊白石等名人事跡及詩文,也引用了《宋史》《元史》《魏書》《北史》《南史》《傳奇》《齊東野語》《省心錄《青溪暇筆》《拾遺記》《博物志》《韓詩外傳》《杜陽雜編》《雪濤小說》等大量歷朝歷代小說筆記史料以及伊索克雷洛夫等人的外國寓言和故事,對北京地區歷史上一些重要的人物和事跡也有相當篇幅的介紹。那時候還沒有狗狗,很多資料如果不知道,就算給你幾個北京圖書館,你也不知道如何下手。鄧拓的博學洽聞,由此可見一斑。

寫作目的和指導思想

《燕山夜話》的寫作目的和指導思想,“是要引起大家注意珍惜這三分之一的生命,使大家在整天的勞動、工作以後,以輕鬆的心情,領略一些古今有用的知識而已。”這種專欄在我小時候很流行,介紹某一個小典故,或者說一個小故事,五花八門的內容讓人看了新鮮。後來經某個頗有功底的師兄指點,才知道鄧拓講的故事裡面處處都透著學問,裡面有《禮記》、《史記》、《漢書》、《說苑》、《朱子全書》、《本草綱目》等有名的著作,有賈島、歐陽修、黃庭堅、諸葛亮、徐光啟、齊白石等名人事跡及詩文,有《宋史》、《元史》、《魏書》、《北史》、《南史》、《傳奇》、《齊東野語》、《省心錄》、《青溪暇筆》、《拾遺記》、《博物志》、《韓詩外傳》、《杜陽雜編》、《雪濤小說》等大量歷朝歷代小說筆記史料,還有伊索、克雷洛夫等人的外國寓言和故事……真可謂上達天文,下含地理。

命運

《龍門陣》曾經刊登了一位讀者文革遭遇的自述。那篇文章的一個故事,便與《燕山夜話》有關。在鄧拓被打成“反革命”之後,像《燕山》這樣的反動書籍自然只有灰飛煙滅的命運。這位樸素地相信自己的直覺的讀者,極喜愛這書,不願意銷毀,也不能冒險,冥思苦想之下,在書的扉頁添上了一句話:“此書系毒草,僅供批判用。”在這句“神奇”的話的庇蔭下,紅衛兵革命者翻來抄去,始終不曾把《燕山》抄走。十年之後,鄧拓和《燕山》都恢復了名譽;這位讀者買到了重新出版的新《燕山》,這本老《燕山》仍愛若至寶。顯然在他心中,《燕山》已經和文革、和中國的歷史、和自己的個人命運不可分割。

這的確是歷史的一個細節的見證。

評論

《燕山》的缺陷,在於某些當時的思想意識與如今的時代格格不入。例如《一無所有的藝術》《“無聲音樂”及其他》,批評西方社會出現的“一無所有的展覽”“無聲音樂”等形式,也許不無道理,但無疑對現代派及超現代派藝術的形成和發展缺乏了解和必要的肯定。至於“資本主義制度的日漸腐朽”“西方資產階級的文化也日益走向沒落”“有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有了毛澤東思想做指導,徹底解放思想,這才能夠真正不怕天”云云,更是舊時代的陳腐習語。這大概就是時代因素的造就,而無法苛求鄧拓了。

這些雜文敢於正視現實,大膽評論時政,尖銳諷剌各種不正之風,道人所不敢道,言人所不敢言;並融思想性、知識性、趣味性於一爐,古今中外,旁徵博引,語言親切,富有文彩。其中像《說大話的故事》、《三種諸葛亮》、《一個雞蛋的家當》、《愛護勞動力的學說》、《從三到萬》等篇均寓意深刻,發人深省,起到幫助讀者開擴眼界,增長知識,提高識別事物能力的作用。“文革”之初,《燕山夜話》被打成大毒草,作者受迫害含冤死去。1979年,鄧拓得到平反昭雪,本書才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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