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州志》

《崖州志》

崖州志,崖州是三亞市(崖縣)的古稱。崖州有地方志書始於宋代。第一部為《吉陽軍圖經》。吉陽軍即崖州;“圖”,指地圖;“經”,指地圖附配的說明文字。此書已失傳。

基本信息

作品背景

司馬遷《報任少卿書》有道:“仆誠以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足見一部名著之著作、保存與傳世,並非易事,古人曾為此煞費心機。今年5月19日,我參加市委統戰部主持召開的“崖州古文化座談會”,油然想起了兩千多年前太史公的這句名言,也聯想到我們三亞市《崖州志》的百年風雨。《崖州志》算不上名著,但在眾多的地方史志書籍中,此書曾幸承文壇泰斗、史學大師郭沫若點校,評價為“地方志書中尚屬佳制”。方今文化大潮風靡海南,我們回顧《崖州志》成書與傳世的曲折歷程,對今人後人或有裨益。

崖州三亞市(崖縣)的古稱。崖州有地方志書始於宋代。第一部為《吉陽軍圖經》。吉陽軍即崖州;“圖”,指地圖;“經”,指地圖附配的說明文字。此書已失傳。第二部書名《崖州志略》4卷本,明鍾芳(崖州人)撰,也已失傳。第三部書名《崖州志》,清康熙七年(1668年)知州張擢士纂修。第三部書照名《崖州志》,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知州李如柏修,系以張擢士本為藍本,補充修訂而成。張、李所纂志書均見手抄本,三亞市地方志辦公室於1987年12月從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複印歸檔,現保存於市史志辦資料室。第四部《崖州志》10卷,清乾隆二十年(1755年)知州宋錦修,刻印本,現藏北京圖書館。第五部即現行本《崖州志》,系以前列各志本為基礎,旁征史料,搜輯遺聞,廣開採訪,纂撰而成。全書22卷分訂為10冊,疆土沿革,氣候潮汐,風土人物,典制藝文纂修頗詳,郭老稱許為“頗有史料價值”。

作品簡介

崖州“一方之全史”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盛世修志的傳統,即使是偏居一隅的海南也不例外。千百年前,人們用自己的筆記下眼中的故鄉山水,成為散落民間的寶貴歷史記憶。憑藉老祖宗們描繪的歷史地圖,許多年後的人們在地方志中,“看見”和“聽見”曾在這裡走過的人們和發生過的事情。

海南歷史上的崖州,在不同時期指代過不同的地區。根據目前資料顯示,《崖州志》最早成書於清朝康熙年間,當時的崖州下轄萬縣、陵水、昌化和感恩等地。隨著時代變革,《崖州志》也出現了不同的版本,分別纂修於康熙、乾隆和光緒年間。

資料記載,清康熙七年(1668年),知州張擢士纂修了現存第一部《崖州志》;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知州李如柏修第二部《崖州志》,該書以張擢士本為藍本,補充修訂而成;乾隆二十年(1755年),知州宋錦修第三部《崖州志》。而目前印數最多,流傳最廣,最廣為人知的則是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由州牧鍾元棣創修的《崖州志》。光緒《崖州志》以過去的各志本為基礎纂修而成,全書22卷,疆土沿革,氣候潮汐,風土人物,典制藝文記錄頗詳。1962年,文化巨匠郭沫若在點校時,稱之在“地方志書中尚屬佳制”。

在歷史的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出光緒《崖州志》成書印製頗費了一番周折。志書脫稿於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冬,補訂於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而後“籌出版而未果者,不止一二次。”經多年蹉跎,最終由兩位崖州人———鄭紹材、孟繼淵協力付印而成。

那些崖州才子們

提起光緒《崖州志》,就不能不提及主纂張嶲(guī)的傳奇經歷。

自漢唐以降,位於海南最南端的崖州,以溫暖陽光迎來了一批批才華出眾的謫臣逐客,也以靈山秀水滋養了一代代優秀兒女。

即使遠隔中原,瓊南地區依然興教於學,結廬而讀。在儒家文化的薰陶與民間藝術的哺育下,那些崖州才子們得到豐富的精神食糧,繼續傳承崖州文化,演繹出一幕幕令人驕傲和自豪的崖州故事。

在眾多崖州才子中,張嶲一生最重要的成就是:掌教鰲山書院;與邢定綸、趙以濂共同編纂《崖州志》。

張嶲出身貧寒, 聰明好學,胸懷大志,少年時負笈瓊台書院。由於品學兼優,郡中名士樂與之交往。光緒十四年(1888年),省城有要員前來瓊台書院視學,閱其試卷,稱讚張嶲為海南可造之士,乃送廣州廣雅書院讀書。從書院肄業後,張嶲曾6次到省城參加鄉試,俱未考中,由此認定南闈考官是“青盲(瞎子)主考”,讀不懂他的文章;遂越過省城,於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北上參加京城考試,中了順天鄉試舉人。

張嶲在當時是名滿崖州的才子。與張嶲同村同宗的詩人、學者張躍虎,前不久在《我與對聯》一文中曾提到:“張嶲留下不少高雅的楹聯。較有意思的是他赴京考中舉人後撰寫的一副對子:春色滿瀛州,不特柳綠桃紅,更有火樹銀燈,輝騰北闕;清音留福地,豈止鶯歌燕語,且聽黃鐘大呂,聲震南天。此間流露著春風得意,也展示了這位天涯才子要一鳴驚人的抱負。”

1898年,張嶲在京城準備參加禮部主持的進士考試,由於八國聯軍入侵北京,考場移至河南。他趕到河南時,考期已過,只好悵然返鄉。

回家後,張嶲被政府授為文林郎楝發知縣,他辭不赴任,終生遠離官場。掌教崖州鰲山書院3年,致力於發展家鄉的教育事業,許多崖州士人出其門下。後來又應知州鍾元棣之託,會同邢定綸、趙以濂共同纂修《崖州志》。

記者在張嶲故里樂東黃流鎮孔汶村採訪時,一提起他,鄉親們臉上都洋溢著自豪的微笑,尊稱之為”舉人公”。村中與他有關的遺蹟已殘存不多,但村民仍保持著濃厚的讀書風氣,喜文習字對對子,愛好詩詞書畫棋。

在崖州故地這片熱土上,農民自發成立詩聯社、書畫社和詩詞楹聯協會,詩文書畫創作極為活躍;民間藝術奇葩———崖州民歌生機盎然。張躍虎說,當地文人接受了崖州民歌的哺育,然後又“返哺”於民歌,使此民間藝術形式兼具了文人的某些色彩,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溝通了“文人文化”與“民間文化”的界域,由是促成了崖州文化的繁榮。

而承襲著中原文脈的崖州子民,勤習詩書,通達文化,明其禮儀,蔚然成風。一代代人才輩出,各領風騷。崖州千百年的地域文化也藉此生生不息,綿延不絕。

一九六二年,郭老在崖縣度假時慨然點校《崖州志》

《崖州志》《崖州志》

郭沫若與光緒《崖州志》

幾經周折倖存下來的光緒《崖州志》,在成書半個世紀後,與中國歷史上一位文化巨匠———郭沫若相遇,成為郭沫若生平點校過的唯一一部地方志書。

1962年1月,70歲的郭沫若到崖縣度假,翻看《崖州志》後,對地方典故了解不少。由於崖縣縣委當時準備重印《崖州志》,時任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地委副書記兼崖縣縣委書記的董早冬,請求郭沫若幫助點校。

在鹿回頭椰莊寫成的志書重印序中,郭沫若回憶了尋找《崖州志》的艱難。當時,崖縣縣委僅存1部“較完整,而蠹蝕糜爛處亦頗不少”的志書。多方尋找,郭沫若從海口市委借來一部,據稱“海口亦只此一部,深恐折落”。

蒐集之下,廣州市委統戰部又寄來一部抄本,乃中山圖書館所藏。“圖書館中竟以抄本保存,可見書之難得。”後來,又由中山圖書館借得一套完好如新的印本,“非加以護惜,不能有此”。

1月24日,以四套本子互為參校,“慨然應之”的郭沫若開始整理工作。《崖州志》原版本30餘萬字,郭沫若在10天完成點校批註,每天大約要處理三四萬字。為了印證史實、勘正原書,郭沫若還參閱了30餘部大型古典著作,在志書的眉端寫了大量按語,成文的總計30餘條。

根據郭沫若的點校本,崖縣縣委立即決定撥款1.2萬元攜書稿去廣州印刷,重印1200套。《崖州志》1962年的重版說明上提到,郭沫若為了印證史實,廣與各方聯繫,搜求佐證。“甚至親自踏查鰲山之濱,跳石摩崖,緣藤覓徑,搜尋700多年前久經風化之《海山奇觀》石勒,以堪正原書。”

1963年,在回復崖縣縣委的信件上,郭沫若表示,“海南島仿佛是故鄉,我相信總有一天會來看望你們的。”

在點校《崖州志》之餘,郭沫若撰寫了《李德裕在海南島上》附在書末,此文引起今人一些不同看法。由於古代崖州指代地區的變化,李德裕當年所在之崖州令人議論紛紛。郭沫若認為李德裕所在崖州為瓊南三亞,當今一些專家學者則傾向於是在瓊北的海口。

其實,當年點校志書後,郭沫若也表示,“工作僅費十日,粗疏之處,在所難免。不敢曲求鑑諒,但請讀者自行核定,以免以訛傳訛,不勝企禱。”

45年光陰轉瞬即逝,昔日郭沫若點校的《崖州志》舊本及來往書信、文稿如今封存於三亞市檔案館。海南大學教授周偉民表示,雖然郭沫若點校本出現了一些錯誤,但他將原志書加上標點,根據文獻資料糾正了前人的一些差錯,對擴大《崖州志》的影響是功不可沒的。

作品影響

《崖州志》,猶如找到了一把先人遺留的鑰匙,人們可以藉此打開歷史塵封的大門,重返逝去的歲月,在字裡行間觸摸到昔日瓊南大地留下的或深或淺的痕跡。

作品評價

如果將國史比作一部氣勢恢宏的交響曲,那么散落各地的地方志書就是一個音符,一個樂章,短小卻並非無足輕重。在海南乃至全國數不勝數的地方志書中,《崖州志》算不上鴻篇巨製,卻是過去的人們有關古崖州記憶的忠實信使,穿越時空捎來過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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