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子》

《女冠子》

《女冠子》宋詞。散套首牌。又名[雙鳳翹]。作者蔣捷(生卒年不詳)字勝欲,號竹山,陽羨(今江蘇宜興)人。

《女冠子》《女冠子》為元宵節所作(圖為:元宵節)

《女冠子》宋詞。散套首牌。又名[雙鳳翹]。有[麼篇]換頭,須連用。宋慢詞同,諸宮調同。南曲不同。《女冠子》(元夕)作者蔣捷。元夕即元宵節。蒙古這個騎馬的民族初定天下後,元宵節又是一種什麼情景呢?隱居不仕全節舊朝的蔣捷元夕之時又是何種情懷呢?《女冠子·元夕》作了最忠實的紀錄。

原文

《女冠子》(元夕) 蔣捷
蕙花香也,雪晴池館如畫。春風飛到,寶釵樓上,一片笙簫,琉璃光射。而今燈漫掛。不是暗塵明月,那時元夜。況年來,心懶意怯,羞與蛾兒爭耍。
江城人悄初更打。問繁華誰解,再向天公借?剔殘紅灺。但夢裡隱隱,鈿車羅帕。吳箋銀粉砑,待把舊家風景,寫成閒話。笑綠鬟鄰女,倚窗猶唱,夕陽西下。

作者簡介

蔣捷(生卒年不詳)字勝欲,號竹山,陽羨(今江蘇宜興)人,先世為宜興巨族,鹹淳十年進士。宋亡,深懷亡國之痛,隱居不仕,其氣節為時人所稱。長於詞,與周密、王沂孫、張炎並稱“宋末四大家”。其詞多抒發故國之思、山河之慟、風格多樣,而以悲涼清俊、蕭寥疏爽為主。尤以造語奇巧之作,在宋季詞壇上獨標一格,有

《女冠子》宋詞韋莊:女冠子
《竹山詞》1卷,收入毛晉《宋六十名家詞》本、《□村叢書》本;又《竹山詞》2卷,收入涉園景宋元明詞續刊本。

蔣捷的詞大多情調淒清。他沒有正面地直接反映時代的巨變,而是採用"待把舊家風景,寫成閒話"(〔女冠子〕)的方式,於落寞愁苦中寄寓感傷故國的一片深情。如"飛鶯縱有風吹轉,奈舊家苑已成秋"(〔高陽台〕),"星月一天雲萬壑,覽茫茫宇宙知何處"(〔賀新郎〕),"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梅花引〕)等,都包含著山河易色、無處容身的悲哀。〔虞美人〕《聽雨》通過聽雨一事,概括了作者少年、壯年和晚年三個時期的不同感受,身世家國之感極為痛切,其中"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二句尤其悲壯蒼涼。但他的詞又不儘是低沉暗淡的情調,時而振起一筆,開擴意境,呈現清麗色彩。如〔賀新郎〕《秋曉》本寫"萬里江南吹簫恨",卻於月影微黃的院落中點綴上青花、紅棗,再推向白雁橫天、楚山隱約的遠景,使詞中所表現的憂傷苦悶之情不致於過分沉抑。〔一剪梅〕寫"舟過吳江",其中"風又飄飄,雨又蕭蕭","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等句,也沖淡了傷逝懷歸的悲涼氣氛。所以周濟稱其"思力沈透處,可以起懦"(《宋四家詞選》)。這當然與其詞"鍊字精深,調音諧暢"(《四庫全書總目》)也是分不開的。

對竹山詞的評介,前人意見分歧很大。貶之者如馮煦,認為其"詞旨鄙俚""不可謂正軌"(《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陳廷焯更認為在南宋詞人中"竹山雖不論可也"(《白雨齋詞話》)。那是用姜夔、張炎的詞作為標準來衡量的,實屬偏見。劉熙載的看法與此相反,他說:"蔣竹山詞未極流動自然,然洗鍊縝密,語多創穫,其志視梅溪較貞,其思視夢窗較清。劉文房(劉長卿)為五言長城,竹山其亦長短句之長城歟。"(《藝概·詞曲概》)稱竹山為長短句之長城,固屬過譽,但他從詞品與詞法兩方面充分肯定了竹山詞,還是頗有見地的。總之,竹山詞思想內容較充實,寫作方法和風格多樣化,不失為南宋高手之一。

作品賞析

民俗是一種悠久的歷史文化傳承。元夕,就是說的元宵節,是漢民族一種重大的歲時民俗,南宋時就非常重視,規模宏大,繁盛空前,朝野上下,賞月觀燈,進行各種文娛活動,是漢民族除春節以外最重要的節日。據周密《武林舊事·元夕》記載,都中元夕,每年都要在重要的殿、門、堂、台起立鰲山,燈品“凡數千百種”,其中

《女冠子》元宵節,是漢民族一種重大的歲時民俗
蘇州的五色琉璃燈有“徑三四尺”者,新安琉璃“無骨燈”令人稱絕,福州白玉燈“純用白玉,晃耀奪目,如清冰玉壺、爽徹心目。”禁中的琉璃燈山高五丈,皆有活動機關,“龍鳳噀水,蜿蜒如生。”舞樂“其多至數千百隊”,“連亘十餘里”,上自帝妃百官,下至平民百姓觀者如潮如水,“宮漏既深,始宣放煙火百餘架,於是樂聲四起,燭影縱橫,而駕始還矣。”然而,蒙古這個騎馬的民族初定天下後,元宵節又是一種什麼情景呢?隱居不仕全節舊朝的蔣捷元夕之時又是何種情懷呢?《女冠子·元夕》作了最忠實的紀錄。

詞的上片可分為三層。第一層,直接推出一組妙如仙境的賞樂圖。瑞雪初晴,池館如冰雕玉砌優美如畫,蕙花的香氣四散迷漫,高高的貴族樓上,悠揚宛轉的民族曲樂在迴旋,半透明的琉璃燈同瓊樓玉館奪光爭輝。不披露年月,也不暗示地點,只給人以多種富有民族特徵的美感,作用於人的視覺、聽覺和嗅覺感官。

第二層,由一“而”字突然一轉,“而今燈漫掛”,淡淡一語,在形象上形成天壤之別的對比,然後,以否定的語氣,訴說自己的對比感受,“不是暗塵明月,那時元夜。”根本無法同那時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燈月爭輝普天同慶的場面相比擬。

第三層,由物及人,講到自己的心緒。而心緒,又不直接對著元夕而發,而是推及很遠。一年多了,“心懶意怯,羞與蛾兒爭耍。”“蛾兒”,許昂霄《詞綜偶評》認為,是指撲燈蛾、鬧燈蛾之類的彩紙剪的玩具。《武林舊事·元夕》中說“元夕節物,婦人多戴珠翠、鬧蛾……”可見也指婦人蛾狀的首飾。又說:“游手浮浪,則以白紙為大蟬,謂之‘夜蛾’”。許多賣熟食小吃的,都在“鏤鍮裝花盤架車兒,簇插飛蛾紅燈彩盝,歌叫喧闐。”我們認為,對“蛾兒”的理解應該寬泛一些,理解為夜蛾則庸,理解為女性則俗,理解為蛾燈則未必有。作者要透露給讀者的心情是,一年多的時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情同歡樂嬉鬧結緣。“那時”是繁華的,“而今”是冷清的,而自己是冷漠的。感情層次上,由昔到今,由物到人,步步推進,層層加深。

下片在寫法上,手法類似,而重點有別。仍然是把歷史與現實,用白描手法,進行比照,但不像上片以回憶為主,而是把重點轉向眼前人物的活動。

往日元夕,“至夜闌則有持小燈照路拾遺者,謂之‘掃街’。遺鈿墮珥,往往得之。亦東都遺風也。”(《四水潛夫·武林舊事》)而今剛打初更,江城已街空人靜,一片冷清。有誰能懂得昔日繁華的價值呢?這種一去而不復回的繁華,難道能從上蒼那兒再借到嗎?有的同志認為,這不但是想借回當年的繁華,更是借回天之力。(嚴迪昌《唐宋詞鑑賞辭典》愚意以為,作者沒有這個意思,他非常清楚,江山已經易主,復宋是沒有可能的,所以,這個句子是反問的語氣,是強調人們要理解無法再現的昔日元夕的政治和文化價值。這樣理解,同下面的詞意也是完全一致的。正因為作者已經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夢裡依稀,仍然是當年的“鈿車羅帕”,才提醒自己,應該把它作為一種莊嚴的使命,記載下故國的“舊家風景”,而且要用吳地產的有光澤的銀粉紙,讓後人知道過去,理解過去,知識分子進則上報國家下安黎庶,為一代棟樑,退則堅守節操,著書之說,成一家之言的思想表露得相當明顯。

這首詞的結句,諸家的理解頗不一致。有人認為鄰女是不知亡國之恨,倚窗而歌,有人認為“此亦欣喜之辭,鄰女可唱,說明舊家風景,尚存一二也。”(張相《詩詞曲語辭彙釋》)由此作者的“笑”是嘲笑還是苦笑、微笑,也各持一端。愚意以為,鄰女既然是綠鬟,說明其年紀尚小,因此,她倚窗而歌“夕陽西下”,本屬歌者無意,聽者有心,因此,詞人既不嘲笑她,也不獎勉她,而是更堅定了把“舊家風景,寫成閒話”的決心,把“待把”變為實際行動,因為它不但是對歷史的紀錄,對繁華的追憶,對文化的保存,更是關係到教育下一代的問題,關係到文化傳承的問題。

女冠子--韋莊

四月十七,
正是去年今日,
別君時。
忍淚佯低面,
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
空有夢相隨。
除卻天邊月,
沒人知。

【作者簡介】

韋莊(836—910)字端己,長安杜陵(今西安)人乾進士,此前曾漫遊各地。曾任校書郎、左補闕等職。後入蜀,為王建掌書記。王氏建立前蜀,他做過宰相。終於蜀。他的詩詞都很著名,詩極富畫意,詞尤工。與溫庭筠同為“花間”重要詞人,有《浣花集》。

【賞析】

上片憶與郎君相別.”四月十七,正式去年今日.”連用記載日期的二句,在整個詞史上少見.似乎是脫口而出,有似乎是沉醉之中的驚呼.“正是”二字用得傳神,表現出記憶之深,讓人如聞其聲。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少女如此的痴迷呢?”別君時”非常直接地點明原因.原來是與郎君分別了.痴迷,沉醉於苦苦的相思忘了時間的飛逝,忘了四季的輪迴,忘了身在何處.好象是在一覺醒來,忽然發現,別離已一年,相思也一年了.然而,這一年似快又慢,快是指別離太快,相聚太短,慢是蘊涵了無數煎熬,無數牽掛.”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佯”是掩飾,但不是故意做作,是基於感情的真摯.害怕郎君發現臉上的淚水,而牽掛,擔心,而假裝低頭,”含羞”是別時有千言萬語卻有無從說起,欲說還休,難於啟齒.這兩句通過白描手法,生動地再現了送別時女子玲瓏剔透的面部表情,細膩真實的心理活動.
下片抒別後眷念.”不知魂已斷”,是過片。“魂斷“即”魂銷“,江淹別賦雲:”黯然消魂者,唯別而已”緊扣上片“別君時”,承上;只好“空有夢相隨”,啟下.過渡自然,不留痕跡.“不知”故作糊塗,實指知,但比知更深更悲.知是當時,是如今,還是這一年?卻又不知.事實上,三者已融於一起,無從分別,也無需分別.君去人不隨,也不能隨,只好夢相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這裡的夢是悽苦的,是在無法選擇的前提下,不得不選擇聊以慰藉的方式,可見相思之深,相思之苦.之無奈.’除卻天邊月,無人知.”“天邊月”與首句“四月十七”在時間上相應。“無人知“即是不知,重複上文,加強悽苦。魂銷夢斷都無法派遣相思之苦,那就只有對月傾訴了,這是古人常用的寄託方式,沒有人知道,但明月知道,不僅知,還理解,更會把這一切記住,作為見證.在少女的心目中,月竟成了她在人間的唯一知己,這是多么無奈的選擇啊,更見其孤獨,寂寞。況且明月的“知“,本是子虛烏有。寄託相思,相思卻更濃,排遣相思,相思卻更深。真是欲哭無淚,欲罷不能。少女受相思折磨,為相思煎熬,楚楚動人,愈發憔悴的形象躍然紙上,讓人為之流淚。

昨夜夜半,
枕上分明夢見,
語多時。
依舊桃花面,
頻低柳葉眉。

半羞還半喜,
欲去又依依。
覺來知是夢,
不勝悲。

【譯文】

昨天深夜裡,我清楚的記得自己夢見了你。和你說了許久的話,發現你依舊還是那么美麗,頻頻低垂的眼瞼,彎彎的柳葉眉。
害羞又歡喜的樣子,想走卻又依依不捨。等到一覺醒來才驚覺只是夢一場,不禁悲從中來。

【賞析】:
這首《女冠子》,記述了一對戀人離別之後在夢中相見的情景。他倆把臂欷歔,說
不盡的離愁別苦。“語多時,依舊桃花面”,特別是“頻低柳葉眉”,“欲去又依依”
的神態音容,宛在眼前。然而,夜長夢短,夢醒之後,更令人不勝傷悲。此詞不似多數
花間詞之濃艷,而是在清淡中意味深遠,耐得咀嚼。所謂“意婉詞直”,“似直而纖”,
別具風味。

《歷代詞人考略》稱讚韋莊詞:“能運密入疏,寓濃於淡”。《女冠子》說明了這
一特色。

《介存齋論詞雜著》:端己詞清艷絕倫。他的《女冠子》足以說明。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通篇記夢境,一氣趕下。夢中言語,情態皆真切生動。
著末一句翻騰,將夢境點明,凝重而沉痛。韋詞結句多暢發盡致,與溫詞之多含蓄者不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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