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與經驗之歌》

《天真與經驗之歌》

《天真與經驗之歌》是英國十八世紀的天才詩人威廉·布萊克的詩集,收錄了他大部分的重要詩篇。作品反映詩人的思想和創作從孩子般的天真狀態走向成人經驗的苦澀歷程。

基本信息

《天真與經驗之歌》《天真與經驗之歌》
《天真與經驗之歌》是英國十八世紀的天才詩人威廉·布萊克的詩集,收錄了他大部分的重要詩篇。詩集按各詩所反映的內容、格調和創作特點劃分為“天真之歌”和“經驗之歌”兩部分,反映詩人的思想和創作從孩子般的天真狀態走向成人經驗的苦澀歷程。“天真”階段的詩清新、活潑、童趣盎然。“經驗”階段的詩筆鋒一轉,風格迥異,辛辣、苦澀,斥責社會的不公。充滿童真的《歡笑的歌》、凝重辛酸的《掃煙囪的孩子》、隱含象徵意義的《老虎》都是為世人所傳誦的名篇。威廉·布萊克本人還是個版畫家,他採用詩配畫的形式將豐富的內容與絢麗的畫面巧妙地結合起來。

天真與經驗之歌——在經典閱讀中快樂成長 文/阿甲

當初喜歡這部詩集是因為它很簡單,現在仍然喜歡這部詩集是因為它很不簡單。布萊克是我最崇拜的詩人之一,他不但寫詩,而且配畫,而且親自為自己的書製版印刷。布萊克詩作的原文相當簡單,只要英文初級水平,查一查英漢字典就能搞明白。你要知道,那可是十八世紀的英文啊!不過,他的詩歌具有非常深刻的象徵意義。我們來讀這一首《小男孩的迷路》:“父親、父親,你往哪兒去? / 啊, 別走得這么快呀。/ 說話呀,父親,跟你孩子說話呀/ 要不我就要迷路啦,/ 黝黑的夜晚找不到父親,/ 孩子被露水淋得濕透。/ 泥沼又深,孩子在嗚咽/ 霧氣向四處飄遊。”表面上看是在摹擬一個迷路的無助的孩子,從其象徵意義聯想,可以找到濃重的宗教色彩,甚至神秘主義,這完全取決於讀詩的人是誰。大部分經典都是這樣。
我們的課堂教育培養了這樣的閱讀習慣:同學們,誰能回答,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道理?於是我們寫作文的時候,乃至長大了要發表作品時,也習慣性地—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云云。“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的閱讀習慣能夠成功地讓讀書的人感到枯燥乏味,聯想力枯竭,從而漸漸喪失閱讀的樂趣。
閱讀是非常個性化的事情。同樣在讀海明威,馬原的海明威就與阿甲的海明威不一樣,當然馬原的海明威要高明得多。馬原平視著海明威,在重新解讀的過程中再創造了一個海明威,讓阿甲驚嘆不已的海明威。
誰說只有寫作是需要創造力的事情?閱讀,同樣需要創造力。
歌德說他感到疲憊的時候就讀兩種書,一種是庸俗的騎士小說,一種就是莎士比亞,因為讀這兩種書都不用費腦子。我來把歌德的這句話重新說一遍:如果你讀的書並不打算“告訴你什麼道理”,或者你不存心去讓它“告訴你什麼道理”,你會獲得很純粹的閱讀快樂。比如我們從閱讀《哈利·波特》的過程中所獲得的快樂。
幾乎所有的經典作品都有這樣的魔力。
不過閱讀經典的快樂與閱讀庸俗讀物的快樂還是有區別的,前者需要你去參與、去聯想、去創造,去獲得人生經驗的升華,後者最多只能給你一些刺激。這與結交朋友的道理是一樣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人怎么樣?看看他(她)結交的朋友就知道了。

威廉·布萊克的詩與畫 (陳光明 ·2005年04月 )

英國第一位重要的浪漫主義詩人威廉·布萊克 WilliamBlake,1757 1827 是一位複雜的多重人物。除了詩人,他同時還是畫家、雕刻家。他藝術的一面影響另一面。他用自己發明的方法,把寫的詩和畫的插圖刻在銅板上,然後用這種銅板印成書頁,再給它們塗色。細讀布萊克的作品,我們可以發現,它們是由圖像和文本結合的整體。文本不僅僅是用來說明圖畫,圖畫也不僅僅是用來表現原文。兩者都需要解釋性或推測性的閱讀。
從童年時代起,布萊克就充滿了豐富的想像力,並且時常經歷幻想。他說他曾看見過綴滿天使的大樹,曾見到過安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中的古聖先賢,並給他們畫過畫像。他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用繪畫和詩歌表現出來。他的畫大多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變形人體或表現他幻覺中所見到的人物。如他為自己的詩“歐洲:一個預言”(1794)所作的插圖(見圖1)就是源自他的幻覺。據說,當布萊克住在蘭伯斯時,他曾站在一個樓梯的頂端,看見過類似的一副幻象出現在空中。從這幅畫面上可以看出:混沌初開,一個裸體老人白髮白須飛揚,伏在一個黃邊紅里的圓形物體內,伸出左手,在用一幅巨大的圓規測量下面的一片沉沉黑暗。這位神秘的老人顯然是《聖經》里的上帝耶和華。在《舊約·箴言》里有一段“智慧”所說的話,可以佐證。這幅畫不僅構圖和色彩都帶有一種夢幻般的神秘感,而且用意也不是寫上帝的偉大。它表達的是上帝的邪惡,因為他創造了一個黑暗的世界,那幅圓規看起來像是黑暗的暴風雨之夜霹靂的電光。所以他只能是邪惡之神。
布萊克除了自寫自畫之外,還常常為別人的詩文作畫。圖2這幅名為《憐憫》的畫,就是他為莎士比亞的名著《麥克白》的第一幕第七場所作的插圖。麥克白在即將弒君奪位時,內心充滿猶豫和矛盾。他說:“憐憫像一個赤條條的在狂風中飄遊的新生兒,又像一個御氣而行的天嬰,將要把這可憎的行為揭露在每一個人的眼中,使眼淚淹沒天風。”布萊克在這裡構想了一個神話般的場面:在深沉的夜幕下,“憐憫”這位充滿慈悲的人物,騎著一匹飄逸的白馬“太虛使者”,無聲無息地掠過夜空。大地上躺著一位剛剛生產的母親。她非常虛弱,無力照顧新生的嬰兒。“憐憫”關切地俯下身去,張開雙臂迎接一個新的生命。而這個幼小但充滿活力的新生兒,從大地母親身上一躍而起,撲到“憐憫”的懷中。在“憐憫”的身後,有一個夜的使者,正張開手臂飛翔著,靜靜地掠過夜空。整個畫面顯得那樣寧靜而深沉,充滿著夜的神秘感和博大的包容性。無邊的夜幕,掩蓋著無數的罪惡、不幸、歡樂、憂傷、生命和死亡、溫柔與猙獰······所有的一切,都在它的包容下沉寂,構成了深不可測的神秘內容。
布萊克一生都保持著宗教、政治和藝術上的激進傾向。他濃厚的宗教意識、藝術家的天分和豐富的人生閱歷,給他的詩歌提供了取之不盡的創作源泉,並使它的詩歌具有明顯的宗教性、預言性、哲理性和藝術性等幾大特點。他對英國詩歌,特別是浪漫主義詩歌所作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其前期詩作主要包括《詩歌素描》(1783)、《天真之歌》及《經驗之歌》等。這一時期的詩作,語言上簡單易懂,且以短詩為主,音節也能短則短,題材內容則以生活中的所見所聞為主;而後期的詩作篇幅明顯增長,有時長達數百乃至上千行,內容也明顯地晦澀起來,以神秘、宗教,以及象徵為主要特徵。
布萊克一生都沒有得到官方或公眾的賞識。在當時人們的眼中,它是個反理性主義者、夢幻家和神秘主義者,一個遠離塵世的人和偏執狂。他的作品沒有受到重視。直到十九、二十世紀之交,葉芝等人重編了他的詩集,人們才驚訝於他的純真與深刻。接著是他的書信和筆記的發表,他的神啟式的畫也逐漸普及,於是詩人與畫家布萊克的地位才確立無疑。
時至今日,不少批評家把布萊克列為英國文學史上與喬叟、斯賓塞、莎士比亞、彌爾頓、華茲華斯齊名的最偉大的六位詩人之一。由於他的畫在文藝復興以後,開啟了不重形似而重精神力量的新路,他又被讚譽為“英國藝術方面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筆者2002年8月至2003年8月在英國劍橋大學訪學期間發現:劍橋大學菲茨威廉博物館(FitzwilliamMuseum)為布萊克開設了專館,且館藏十分豐富;僅在2002年米迦勒學期(MichaelmasTerm)劍橋大學英文系的課程表中,就有三門有關布萊克研究的課程,它們是:“威廉·布萊克”、“布萊克的複合藝術”(Blake sCompositeArt)和“布萊克的微細特例”(Blake sMinuteParticulars)。布萊克的成就及魅力由此可見一斑。正如王佐良教授所斷言的,對於後來者來說,布萊克是挖掘不盡的———無論從思想、象徵、神話出發,還是從格律、詩藝或繪畫藝術出發,他的作品裡還有大量值得深入研究的東西。他經得起不斷發掘。很可能,今後人們還會從他的作品中發掘出很多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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