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和失去之間》

《在得到和失去之間》

《在得到和失去之間》是呂挽所寫的一本小說。2008年6月21世紀出版社出版。

在得到和失去之間
《在得到和失去之間》《在得到和失去之間》

作者:呂挽著
出版社:21世紀出版社
出版時間:2008-6-1字數:220000版次:1頁數:280印刷時間:2008/06/01開本:大32開印次:1紙張:膠版紙ISBN:9787539141770包裝:平裝所屬分類:圖書>>青春文學>>愛情/情感

內容簡介

從婚姻圍城中出走,需要一個悠長假期的陳吟,由海外回到祖國,回到她曾經念大學的雙城。在這座宜古宜今,人情溫暖的江畔小城,她以為可以尋找久違的安寧,卻沒想到遭遇年輕的愛情。
這次,是女人有了另一場愛情,而且和大多數男人一樣,看上的是個比自己年輕些許的異性。

作者簡介

呂挽,原名徐明,中文學士,祖籍江蘇南通,現居北京。處女作《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甫一出版即引起廣泛關注,其書名更成為我們時代的一個標籤。

目錄

自序
第一章 三個願望
第二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第三章 遲疑
第四章 戰爭與和平
第五章 新人舊人
第六章 送嫁
第七章 好花常開
第八章 不敢見的人
第九章 十字街頭
第十章 七天
第十一章 兩年後

書摘插圖

第一章三個願望
第一次看見阿吟,她走進來,風也跟著走了進來。
秋天,傍晚時候,從店的深處向外望去,落日的一點餘暉懶洋洋鋪在門前的銀杏樹頂。
她其實並沒看什麼,目光流轉間卻讓郝帥想起一個人的手,一個人撫摸著時光的手,欲伸未伸,是那么渴望抓住點兒什麼,又是那么膽怯,隨時都有可能撒手而去。
真的嗎?他想到手了嗎?回憶是歡喜跟人開玩笑的,目光里的手,手的註解,多半來自時間的添枝加葉,在他熟悉她之後,尤其,在她離開他之後。
一瞬間的印象只能是:她長得真美,雪白花瓣樣皮膚,眉目之間,含光蘊瀲,有著磁石般致命的吸引力。說不上多大年紀,郝帥猜總比自己大,二十六七?十八九的小女生再漂亮也只好像新玉,難得擁有時光沉澱下來的溫潤感。
她沒上二樓茶座,只在一層書店大略轉了轉。
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去,走過銀杏樹,麥黃色的陽光正在褪去,她安祥的背影,悠揚而婉轉的內心世界。
郝帥以為是第一次。
如果見過,他又怎么可能忘記?
秋天是二○○四年的秋天,至於地點,不管對於最終離開還是留下、得到還是失去的人來說,雙城是他們抹不去的印記。
雙城是長江邊上的老碼頭,明清兩朝曾是全國四大米市之一。既是碼頭,商業風氣必然濃厚,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降,雙城小老闆在省內外名頭一向老響咯。
此地距上海南京較之本省省城尤近,所以雙城人對省城如同廣東人對偉大首都北京,總有那么點兒面和心不和。雙城子弟即使考到省城大學裡去,畢業也定規回雙城來,大人們講起來不外是:省城在江北,江北人總歸不夠清爽。對南京他們亦滿腹意見,嫌南京話太硬南京的包子又太甜,退一萬步說,雙城是比南京小,我們太平湖可比玄武湖大。上海是搬不出什麼來,不過雙城人依然驕傲地撇出上海話:大上海洋氣得來,阿拉雙城適意得來。
雙城人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市中心占地近萬平米風景如畫的太平湖。據載,清嘉慶年間,太平湖一帶是一位雙城籍狀元大學士家的後花園。
郝帥的書店就在太平湖邊,位於雙城市中心鬧中取靜的一個三岔路口。太平湖於書店二樓可憑東窗而望,背依琥珀山的雙城大學則在書店路北,南面斜街不過一箭之遙即雙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中新路。
店是傳了幾輩子的老店,郝帥外爺講,當一九二三年雙城大學還是教會中學時,當外爺還在娘胎里,他們郝家就有這個店了,原本經
營文具字畫後來兼銷書刊雜誌。一九五一年公私合營,外爺進了市新華書店,一九八一年退休回家又把店開了起來,掛的老招牌:“得一書畫”,還是樓下做店樓上住家,還是書刊文具字畫兼營。
郝帥是一九八二年生人,跟著外爺在店裡長大。從小郝帥就曉得他沒有爸爸媽媽,他只有外爺和廖姨,奇怪的是,他從未覺得什麼不妥。別的小朋友是有爸爸媽媽的,但他們沒有外爺和廖姨呵,這個道理就像他有電動小火車而旗旗有遙控小飛機一樣,他並未感到任何缺失。郝帥只在五六歲年紀問過外爺一次自己的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外爺給他拿出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比別人家的爸爸媽媽年輕好看多了,郝帥很滿意。七歲他第一次,見到自己媽媽,也沒有什麼特別,他以為她的主要身份還是外爺的女兒,是外爺的女兒自來是他的媽媽,好像存嘉爸爸的姐姐自來是存嘉的姑姑。小的時候,他就是這么想的。
從未感到任何缺失,卻不意味著不知道缺失的存在。
衛旗、方存嘉兩個跟郝帥從小玩兒到大,旗旗是兄弟存嘉是妹妹,書店後頭老榆樹下的一塊空地是他們童年的樂園。幾家人住得再近不過,老榆樹往東的二層樓是存嘉爸爸單位的房子,老榆樹往西文林巷第二個門就是旗旗家,第一個門是廖姨家。
因為父母是雙職工,從上國小起,存嘉和旗旗中午在他家搭火,中飯廖姨燒。廖姨偏疼他,他是廖姨一手帶大的。廖姨頂器重旗旗,旗旗官大,不是大隊長就是學生會主席(郝帥頂多當過班長),頂不耐煩存嘉,因為存嘉是女孩,廖姨自家生了三個女孩呢,生傷了。
郝帥小時候不理解,廖姨自己是女人倒看重男人?連看到他和旗旗對著老榆樹滋尿都歡眉喜眼地誇他們:“到底是男小人,有模有樣,瞅著就貴重。”氣得存嘉在一邊跳著腳小臉漲得通紅。每次燒他們頂歡喜吃的腐竹百葉結、魷魚紅燒肉,廖姨只管把百葉結往存嘉碗裡揀,嘴裡說:“吶,女小囡多吃兩隻針線包,手才巧呢,針線包又筋道又入味,才好吃呢。”每次都是他和旗旗聯手作案,一個纏住廖姨,另一個趕緊把自己碗裡的魷魚和肉往存嘉嘴裡塞,等廖姨回過頭來,什麼小動作也
做完了。其實廖姨腦後都長眼睛,這是屬於他們四個人的遊戲。
不過,打小,也是廖姨叮囑他和旗旗:“你們兩個男小人,在學堂要護著妹妹喔,放學也要記得帶妹妹一起回家。”存嘉比他和旗旗小兩歲。
現今,存嘉大了,都去上海念大學了,可她跟廖姨比跟自己媽還要要好,每次回來點名要吃廖姨燒的“針線包“。廖姨嘛,從存嘉考上雙城一中就開始對其另眼相看,並且與有榮焉
郝帥十四五歲已經聽到兩個傳言,一個傳他是郝家獨生女兒的私生子,二個傳廖姨是外爺的相好。第一個郝帥覺得無所謂,第二個郝帥覺得很應該,廖姨和外爺兩個就是他的家人。話講回來,老於世故的雙城人並無說三道四的意思,不過是出於艷羨甚而只為顯示與當事人的熟稔。
 “——郝家女兒老來事的,做姑娘辰光養了小囡,照樣嫁給軍區司令。”有人立時上來糾正:“搞搞清爽,是司令兒子,再講也不是軍區司令,是廣西警備司令。”被糾正的頗不以為然:“左右都是司令,都是嫁到高門檻,有關照的,不然這條街上郝家老伯敢第一個開店?日子過得多少適意,老酒吃吃,老相好小菜燒燒。”跟著上來一個發表獨家評論:“話不好那樣講,郝家老伯腦筋老清爽看事體老有眼光,太平湖小區房子,頭兩年你們誰也不肯買,現今怎樣?房子剛蓋好就漲了一倍,人家呢,不聲不響,早就買好兩套頂層複式,自己一套老相好嘛一套。”
都說郝帥長得活像他外爺,兩人一式的單眼皮高鼻子厚嘴唇,還都有點兒招風耳。身條舉止也像,郝帥十歲外爺就教他點貨盤賬了,另外還有怎樣答對客人、收款記賬、登記客人要的而店裡沒有的書。一般只要客人要的書,即使市面上沒有,外爺也不嫌麻煩從出版社郵購,賣斷市的就去舊書店淘,甚至跑去上海的舊書店淘,“得一“的老客人因此特別多。外爺做生意輕易不給折扣的,他是用情分用盡心盡力的服務維持住客人。
服務重要規矩更重要,外爺相信,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外爺教給
郝帥最大的生意經,是講規矩。
不光生意講規矩,日常起居都要講規矩。外爺不是廖姨,疼他在心裡,不大給笑臉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讀書就要有個讀書樣。飯桌上小人挑食不可以的,大人給什麼吃什麼,手不可以托飯碗,那是討飯相,不作興的,剩飯也不可以,這些規矩旗旗和存嘉也都遵守的。
中飯廖姨燒好外爺坐下來先吃,雖是做店面生意人家,外爺從不端著碗在櫃檯吃飯。外爺在樓上吃飯辰光廖姨看櫃檯,他吃完了換廖姨上來領著他們幾個小人吃。
家裡開晚飯總要在八點打烊以後,外爺廖姨郝帥一桌吃。廖姨吃過晚飯回自己家,第二天一早六點再過來。因為晚飯吃得晏,每天下午放學回來做完功課,廖姨都要給他備一份點心,從小長到大,“旺旺”“娃哈哈”“金莎”“好麗友”,反正電視廣告裡播什麼廖姨就給買什麼,可郝帥最喜歡的還是廖姨自己做的縐紗小餛飩、隔兩個路口的“富春閣”買來的鹹酥燒餅
下午點心外爺不吃的,外爺習慣早上去“富春閣”吃一碗火腿開洋煮乾絲或兩隻燒賣,廖姨從來不去,在雙城人看來,女人和小人也鄭重其事地去吃早茶是骨頭輕,老作孽的。外爺只有星期天早上去“富春閣”會帶上郝帥。常客,不用吩咐,服務生也會多加一點湯,從外爺碗裡單給郝帥盛出一小碗來。然後外爺給他要一籠六隻的鮮肉小籠包子,外爺一隻他五隻。夏秋兩季海蟹河蟹一上市,就好點蟹粉小籠包了,外爺一隻他四隻,餘下一隻給廖姨打包帶回去。
從店裡到“富春閣”那段路,郝帥從小走慣的,左手太平湖右手銀行郵局副食店,是在那段路上吧?一次外爺嘀咕了一句:“女人?女人有啥辦法想?”郝帥才六七歲,這話他根本不懂,唯其不懂才記住了,進而打入他的生命,定下以後他和女人的交往軌跡。
一九九八年,郝帥十六歲念高二,家裡出了兩件大事。先是搬家翻修店面,繼而外爺去世。外爺不過七十四歲,沒留下一句話,心肌梗塞半夜睡著過去的。
郝帥最不能釋懷的,是外爺在樓上樓下複式結構的新房子裡一個
月都沒能住滿,他曉得,外爺心頭第一要緊的,是在新房子裡看著他結婚成家生兒育女。
 ”時間沙子一樣掩埋著過去。”——這是阿吟寫在紙上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郝帥看見就想到外爺,他並不敢經常想到外爺,那像陡然撕開一個傷口,太疼太疼。他只能假裝無動於衷,讓時間去掩埋自己的親人。
看見這句話,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要以這種方式掩埋阿吟,他沒想過輸,郝帥才二十二歲,時間對他來講是日常消費品而不是定時炸彈。
郝帥還需要消費很多時間才能明白,時間就是人生的定時炸彈,死亡不過是其中最簡單的一次。在死亡之前,所謂平凡生活中的愛情悲劇,大多是時間的悲劇,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如果不是在時間中被錯過,可望而不可及,就是在時間中被淹沒,一天天離心離德。
在郝帥從上海那間小大學畢業之前,除去寒暑假,店都是廖姨和老彭給他看。老彭是外爺原先在新華書店帶過的徒弟,八十年代就去了廣州,在外頭混了七八年。據講頂闊辰光也有幾百萬身家,幾番跌拓,最後落個兩手空空。福氣還算好,關口娘子討得好,這么些年帶著女兒在雙城給他守住了一份人家,他回家了。雙城人倒不看低這樣的回頭浪子——鬧猛過了世面領過了,回來還能平心靜氣過日子,這才稱得上拎得清甩得乾的雙城人。雙城啥個地方?雙城是老碼頭大碼頭,雙城人什麼沒經過什麼沒見過?
為照顧店裡生意,郝帥想就在家門口雙城大學念四年算了,是廖姨一再講,外爺在的辰光提過不知多少次,大學定規要小帥去上海念。外爺自己十八歲到上海讀商專,兩年商專讀完在上海老商務印書館認真做過幾年職員,一九四五年抗日戰爭勝利才回雙城自家的店。
外爺是老到的,沒有上海四年也沒有今天的郝帥。今天,要說今天還得從二〇〇四年秋天的這個傍晚說起。傍晚是郝帥轉場的時間。
郝帥大三暑假做了平生第一件大生意,跟雙城有名的包工頭畢哥合股開了間“健身吧”。畢哥最早做書起家,這兩年已是省城都叫得響的房地產開發商了,輕易也不大回雙城來。“健身吧”打一開始商業策劃到隨後裝修經營管理都歸郝帥拿主意,畢哥百事不問只管出鋪面出裝修隊。鋪面是畢哥名下一間舊倉庫,位置雖遠不如書店,但是地方大,施展得開。
郝帥跟接班店員小宋交代幾句,剛準備走。
——門帘兒刷地掀開,一個女孩子尖叫著撲到他面前。
“慢點兒慢點兒,存嘉。”郝帥捉住她胳膊。
“水、水,人家渴死了,剛下汽車。”
“你怎么回來了,旗旗呢?沒陪你一塊兒?”郝帥一邊倒水一邊教訓,“渴!不知道買礦泉水?”
“沒錢,錢都買裙子了。”喝著水展開裙擺在他眼前打圈兒,“漂亮嗎?”
“你不怕凍著呵?這個天還穿棉布裙子?”郝帥說著往外走。
“好看嘛,是不是超淑女的?”
郝帥瞭都沒瞭一眼,一手把她拎出店,頭也不回地問:“回家了嗎?”
存嘉大受打擊之下,住頭一言不發。
“怎么了,你?”郝帥回頭之間,一眼瞥到存嘉光潔的小腿上一塊青紫,不禁蹲下身來用手按住,“這又在哪磕的,這么大一塊?”
存嘉從小急脾氣,慌裡慌張的,最愛摔跤了,經常磕得青一塊紫一塊。
“長途汽車站,上樓梯的時候。”存嘉撅著嘴。
“疼嗎?好像有點兒腫。”
“不太疼。”存嘉哭喪著臉,沒頭沒腦地,“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
郝帥站起來,多好玩似的瞧著她,撲哧一笑:“真的今天生日?真的有二十歲了?”看她一跺腳扭頭要走才拖住她,“好了,說吧,不管有什麼生日願望,都滿足你。”
像一切童話故事的主人公那樣,存嘉答:“我有三個願望。”
郝帥按開綠色小POLO的自動車鎖,打開車門:“行啊,十個都行。”
“不,就三個,”存嘉表情嚴肅到了緊張的地步,“第一,你要整晚都陪著我。”
“行。”郝帥痛快答應,按她進車,“第二?”
存嘉笑了:“我要一個三層的生日大蛋糕。”
郝帥反應極快:“三層?你要我給你開一個生日party?沒問題。”說著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掏手機。
“乾什麼?”
“給旗旗打電話,也許趕得上最後一班車,不然就讓他打輛車。今天你過生日嘛,還是二十歲生日。”
“不要。”存嘉兇巴巴搶過手機,狠狠地按了關機鍵,“人家剛從英國滙豐轉到美國投行上班,是全世界最忙的那個大忙人。”
“怎么了?旗旗怎么得罪你了?他敢嗎?從小到大他不是什麼都順著你嗎?”
“可他現在特煩人,他都一個多月沒來看我了,還一打電話就考我英文單詞,還不準我談戀愛,還就知道讓我用功用功。”
“旗旗說得對,你現在是該把精力用在學習上——存嘉,你有男朋友了?”
“沒有,”存嘉趕緊答,“但我得有這個權利,我夠乖了我都沒早戀過。從國中念到高中,就因為你們兩個,男孩子都不敢追求我。”
聽存嘉那個委屈,郝帥心裡好笑:還是你自己這個魅力不夠。
“——等一上財大,又跟旗旗一間學校,接著管我,好不容易熬到他畢業,還繼續遙控。噢,旗旗他自個兒工作狂,不談,還不許我談?”
 ”旗旗那是為你好,大學談戀愛能談出什麼好來?你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愛還是僅僅需要愛。存嘉,我很嚴肅地警告你,別學那些一天到晚瞄著帥哥的傻丫頭。”
存嘉瞟他一眼,嘀嘀咕咕:“我才不傻呢。”
郝帥壓根兒沒注意,瞅了眼後面的車,把車從輔路開上主道:“還是給旗旗打個電話吧,你不是從來都說雖然我姓郝,但真正的好哥哥不是我,是旗旗。”
 ”不打,瞧著他不夠我著急的。“存嘉嘟嘴,”一天到晚盡想著往上爬,讀美國名校的MBA,做高管,買大房子,好嘛,他那偉大的人生規劃都做到二〇一八年了。”
“男人可不就想這些,“郝帥一腳下去加大油門,“再說上海那地方,現在上海的房子都多少錢一平米了?而且旗旗不僅要安頓他自己,還要安頓他爸他媽,他的壓力比我大多了。你懂不懂?”
從後視鏡里郝帥看到存嘉一臉不高興,不由轉換了口氣:“怎么也得給你爸你媽打個電話,還有廖姨,讓他們都去7號。”健身吧位於葉家橋7號,大家習慣管它叫7號。
“不,我不想他們知道我回來了。”
郝帥扭過臉,笑:“說吧,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瘋?”
每次存嘉跟郝帥去7號,只要一進玻璃門,郝帥那臉準板得跟個黑臉包公似的。進門第一件事看地面,要求:既無灰塵又無水漬。第二件事看抹布,要求:既雪白又無漂白水氣味。第三件事看員工,要求:男生板寸女生短髮不過耳,不許留指甲不許染髮,制服整潔筆挺。然後,樓下運動洗浴樓上餐飲娛樂,廚房衛生間,一圈下來總要十來分鐘臉色兒才能正過來。
 ……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