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因果》出自揚士文的短篇小說。

基本信息

作者:揚士文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一串假鑽石項鍊,使一個美好的家庭飛灰煙滅。

全文

在一個鮮為人知的城鎮,曾發生一件慘案。吳班明弒殺兄長吳震天,被判死刑,留下妻子孟悅孤獨一生,終日以淚洗面,最後抑鬱而終。這一切只因一串假鑽石項鍊。這年春天,鎮長的女兒出嫁,作為書記的吳班明自然受到邀請。“班明,你說我是不是別去了。”孟悅皺著眉頭說。吳班明看著妻子件件不成樣的衣服,嘆了口氣,說:“唉,這年頭就是這樣,好官兩袖清風啊。”兩人沉默了一陣,吳班明說:“走,今天我給你買件禮服,大不了這個月少吃點肉。”“可是……”孟悅有點猶豫。“沒什麼可是的了,走。”於是班明拉著妻子出去了。來到了商店,孟悅看著一件件光彩照人的衣服,欣喜若狂。“快選啊,怎么呆在那兒啊。”吳班明笑著說。“嗯!”孟悅的眼光停在了一件淺綠色的禮服上,快步走去,雙手輕輕地摸著衣服,感覺質地柔軟順滑,心想,這要是穿在禮堂里,肯定風光無限啊。她歡快地看了看價錢,竟然要678元。這時吳班明走了過來,說:“怎么樣,嗯,這件不錯,我看就這件,好嗎?”孟悅一臉厭惡之色,說:“這不好看,綠色穿起來不喜慶,就像個老妖怪,”眼睛忙看向別的衣服。在看到一件布料有些粗糙,但整體上還是挺好看的禮服時,孟悅就說:“我看這件不錯,不象別的,製作得那么複雜,讓人覺得亂。”“孟悅,這件不好看,還是選別的吧。”吳班明看著孟悅說。“你是不相信我的選衣能力嗎?”孟悅佯裝生氣地說。“不,不,不是的。”“那就別廢話,快點兒,就這件。”孟悅笑著拉吳班明向收銀台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孟悅又向班明說自己想到朋友辛亮家借條項鍊,班明也沒意見。鋅亮家中。鋅亮穿著禮服,走到寢室,摘下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扔在地上,一面摸著脖子,自語道:“重死了,脖子都紅了。”一面拿起杯子喝水。家中僕人跟著進來收拾房間,並把項鍊拿到化妝室收起來。寢室四周亮堂堂的,窗簾布料是絲綢的,作工精細,每平方米價值上千元,而地毯就更是昂貴了。大白天的,窗簾都放下,開著燈,真是夠奢侈的。孟悅來到辛亮家門口,在僕人的帶領下,走了十多分鐘,終於來到了辛亮的客廳里。“孟姐,今天怎么有空來啊?”辛亮一臉和善地說。旁邊的僕人為她們倒杯上等葡萄酒。孟悅雙手合著放在腿上,說:“辛亮,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拜託你。”“嗨,別客氣,想借什麼東西就直接說。”辛亮拿著葡萄酒杯,在手中搖著,卻半口都沒喝過。“我,我希望你,你能借我一條項鍊。”孟悅的臉紅透了,吞吞吐吐的說。辛亮不以為意,命僕人帶孟悅去挑一件項鍊。孟悅在僕人的帶領下,又來到了辛亮的化妝室,看著一件件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裝飾品,孟悅也只是苦笑了一下。隨後,孟悅打開一個製作精美的盒子選了一條項鍊,便離去了。

次日早上,孟悅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戴上了項鍊,連吳班明都有些呆了,但見那鑽石項鍊在孟悅的胸前閃著清明透亮的光芒,四周的光都在此刻暗淡了,孟悅整個人也顯得精神。“太棒了。”班明拍手嘆道。“好看嗎?”孟悅激動的說,臉色些許紅潤。“當然,當然。”吳班明高興地說。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禮服,這是他遠方好友送他的,聽說非常昂貴,平常的節日他都捨不得穿呢。於是,兩人就挽著手,向結婚禮堂走去了。

經過了一夜的狂歡,兩人歡歡喜喜地回到了家。“哎呀!”孟悅驚叫了一聲,吳班明連忙跑過來,見妻子邊掉著眼淚,邊慌慌忙忙的向外走去。“怎么了,孟悅?”吳班明跟著著急地問。“我把項鍊丟了。”孟悅說著,哭了起來。班明腦子“嗡”的一聲,身體晃了以一下,“你怎么回事啊,好好的項鍊怎么丟了。”班明大聲喊道。“我,我不知道,可能,可能在跳舞時掉了。”孟悅傷心地說。“掉了,掉了,你看現在怎么辦,鑽石啊!,快點找去。”班明氣得臉都紫了。兩人來回找了幾十遍,也找不到蹤影。

“怎么辦啊,我們沒錢賠辛亮。”孟悅無神地說。吳班明沒有回答,靜靜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要不,我明天告訴辛亮,再叫她讓我們分期付款吧。”孟悅轉過頭看著毫無表情的班明說。“嗯,睡吧。”班明拖著雙腳,向房間走去。

次日。“不行,我那項鍊還有用呢,你必須在一個月內還清。”辛亮一反常態,生氣的說。“可你還有別的項鍊,不是嗎?”孟悅的眼睛透露出一絲哀求。“其它項鍊都是假的,而這次我是要到城裡參加舞會的。”辛亮毫不留情地說,“你必須得換,而且是一個月內。”孟悅沮喪地說:“那條項鍊多少錢啊?”“二十五萬,不過,我想,你經濟有困難,就先還我十萬,十五萬日後再還。“辛亮哼了一聲,走上樓去。孟悅一路無神地回家了,連自己怎么進家門的都不知道。“怎么樣?”班明盯著孟悅問道。孟悅搖搖頭,說:“她讓我們一個月內先還十萬,其它日後再還。”四周死一般寂靜。“十萬,她怎么不去搶呢。我到哪去弄十萬。”吳班明說。“嗨,我明天向震天借些,在向鎮長借看看。”
…………

“借來了?”孟悅問道。“嗯,整整十萬,也不知道震天哪來那么多錢,就是鎮長沒那么多啊!”班明說,把錢交給孟悅,兩人為避免出意外,把錢放好,一同到辛亮家還錢。 次日。“喲,大哥來了,請坐,請坐,”班明說著。震天嘴裡叼著根牙籤,抬著頭,跨步走向主坐坐了下來。“孟悅,今天大哥就在這兒吃。”班明向里喊著。“唉,好的!”

“班明啊,做人不能沒有良心的,最近我手頭有點緊,自從借你十萬後,我都油盡燈枯了。”震天嘴裡含著菜說。“大哥別說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只要我能夠做到,定幫您。”“那好。”震天一改先前語氣,說:“從今往後,我就在你家吃吧,你看我又沒別的家人,我住在你家比較方便嘛,至於那十萬元就不用還了。”“謝謝大哥,沒問題,您儘管來,小弟自當相迎。

 後來,震天不僅吃住在班明家,有時賭博欠錢,都是班明還,勸還不聽,就四處謠言,說班明沒良心,沒道德,借了錢就翻臉,弄得全鎮人都誤解此事,班明也因此丟了工作,生活簡直如同乞丐。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班明做了一個快擇。晚上,班明在河邊設下酒席,邀請震天一同暢飲。“不錯,這才對嘛!”震天大笑道。“小事,小事,哈哈!”班明請震天坐在河邊,自己則面對著河坐下。但見震天酒喝了,菜也吃了,班明看著他,說:“大哥吃飽了嗎?”“嗯,飽了。”說完,震天還打了個飽咳。“那吃好了,喝好了,大哥也該上路了。”班明和震天都站了起來,班明迅速雙手一推,震天大叫一聲落入河中,他身體肥胖,又不會游泳,不久就銷聲匿跡了。班明嘆了口氣:“我也該上路了。”
…………

去往城市火車上。這天風和日麗,好鳥相鳴,花兒四處奔放,翠樹綠草肆意生長。在一節車廂里,所有位置都坐滿了,只剩一位年輕婦女的對面還剩兩個座位。這時,車廂里進來了兩個男人,他們作在婦女對面。“班明?”婦女輕輕地說道。班明看了她一會兒,恍然大悟:“小妹,你怎么在這啊?”小妹笑著伸出右手,說:“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我這要去城裡呢。”“對不起,你看我戴著手鐲呢!”班明不好意思地搖了搖被手銬銬著的手,說。小妹的笑僵住了,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班明也有些尷尬,與班明銬在一起的男人見此,說道:“嗨,都怪我,偷了東西。”小妹一臉驚異,說:“噫,你不是當書記嗎,這怎么當上警察了,恭喜啊!”班明也只能笑,不說話。“警官,我想去煙廂抽會煙。”那男人說。班明點了點頭,兩人便走了。車廂的聲音很小,這時,一個老人緩緩地說:“有那個警察會把犯人的左手銬在自己的右手。”
…………
後來,孟悅得知那串鑽石項鍊是假的,雖然辛亮因犯詐欺罪被捕,但她丈夫始終難逃一死,她終日以淚洗面。一個美好的家庭只因一串假鑽石項鍊而毀,可悲!吳震天的十萬,經警方調查,是販賣毒品獲得的,他家還有三十五元。

人生多波折,我們有奈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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