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分》

《分》是冰心1931年創作的小說代表作,是冰心漫長的創作歷程中,中峰突起的佳作,也是一篇別具一格的小說。標誌著冰心小說創作現實感的增強。在這篇小說中,作者對“花房裡的一盆小花”的悲哀,和對剛決勇毅的“小草”的讚美,雖然是通過第一人稱“我”來敘述的,但卻流瀉著作者對人生、對現實的真實揭示,從這真實的揭示里,坦誠地展示了作者的思想高度及作者所刻意追求的藝術高度。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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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是冰心1931年創作的小說代表作,是冰心漫長的創作歷程中,中峰突起的佳作,也是一篇別具一格的小說。標誌著冰心小說創作現實感的增強。《分》的文本價值不僅在於它的現實性和階級性,更在於其獨特的兒童視角和溫柔細膩的女性色彩。

《分》是用第一人稱“我”寫的。寫一個初生嬰兒從呱呱落地時的所見所聞,到與父母交談、與同時出生的小朋友的“對話”,直到與一同出生、一同出院的小朋友分開的過程。在這篇小說中,作者對“花房裡的一盆小花”的悲哀,和對剛決勇毅的“小草”的讚美,雖然是通過第一人稱“我”來敘述的,但卻流瀉著作者對人生、對現實的真實揭示,從這真實的揭示里,坦誠地展示了作者的思想高度及作者所刻意追求的藝術高度。

作者簡介

冰心冰心

冰心(1900-1999),原名謝婉瑩,1900年10月5日生於福州。她的父親是個思想開明的海軍軍官,母親知書達禮,冰心從小就生長在安逸、摯愛和幻想之中。童年時期,有七八年是在山東煙臺的大海之濱度過的,大海留給冰心內心的是寧靜、自由和美,不少早期作品常不由自主地追憶起這段時光。1914年冰心到北京入教會學校,1923年畢業於燕京大學文科,同年赴美國學習文學,回國後在清華大學等校任教。以後亦曾一度在國外邊遊歷邊教學。冰心早期作品多是一些“問題小說”。這是一種在作品中描述一些當時社會下層的苦難,並將之公諸大眾的小說。

1921年她發表散文《笑》,以其具有白話口語的樸素流暢和文言特有的簡潔凝練,被認為是新文學運動初期首創的“美文”。1923年到1926年間,她在海外將自己旅途見聞、異國感受和對往事的追憶採用寫給小朋友的信的形式,寫成29篇散文,結集為《寄小讀者》。1949年後,又為孩子們寫了《再寄小讀者》《一隻木屐》和《小桔燈》等。這些作品和她的其他散文,如《走進人民大會堂》《尼羅河上的春天》和《櫻花贊》等,文字清新秀麗,感情細膩動人,富有時代的氣息,展示了豐富多彩的生活畫面。

此外,冰心還創作小說,翻譯了印度文學家泰戈爾的詩歌和劇作,以及其他國家的作品,為中外文化交流做出了貢獻。1999年2月28日病逝於北京。

寫作背景

1919年,冰心是積極參加“五四”運動的愛國青年女學生。如果說“五四”運動後,冰心是以寫《斯人獨憔悴》、《去國》等“問題小說”走上文壇,並以詩集《繁星》、《春水》及散文《寄小讀者》獲得讚譽的青年女作家,而到了三十年代初期,新文學運動有了新的發展,冰心受進步作家的影響,創作了小說《分》、《冬兒姑娘》,標誌著她的思想有新的突破、對社會現實有成熟的思索並使其小說藝術具有了新的高度與深度,從而確立了她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地位。短篇小說《分》創作於1931年8月5日《冬兒姑娘》創作於1933年11月28日。茅盾在評論《分》中寫道:“誰也看得出,這篇《分》跟冰心女士從前的作品很不同了。如果我們把她最近的一篇《冬兒姑娘》合起來看,我們至少至少應該說,這位富有強烈正義感的作家不但悲哀著‘花房裡的一盆小花’,不但讚美著剛決勇毅的‘小草’,她也知道這兩者‘精神上,物質上的一切都永遠分開了’!”

作品賞析

以往的不少兒童文學作品,大多宣揚“博愛”,讓世界上的孩子們從小就要愛一切動物和所有的人,狗也好,虎也好,貴族和石匠也好,都是同樣能夠愛人和被別人愛的,因為他們有一顆善良的童心。似乎童心能夠跨越一切階級界線;似乎童心可以融合貧富與善惡間的藩籬。而冰心的《分》,卻明告世人:嬰兒呱呱墜地之始,就分屬於不同的社會人群,有著不同的命運和前途。小說中兩個嬰兒最初的差別只是一個白淨清秀,一個黝黑壯實,但他們的各自的母親,一個住在頭等病房,一個住在慈善機構介紹的統鋪病房。小說接著敘述兩個孩子:一個回家有奶粉吃,有桔子汁喝,還將有搖籃和小腳踏車;一個媽媽將要去當奶媽,只能喝米湯和吃糕乾;一個長大將要當文學家、音樂家或是科學家,一個長大將要去宰豬,也宰那些豬一般的盡吃不做的人。這是因為他們從生下來,就屬於貧富懸殊的不同的社會層次。及至出院,兩個同時出生的小朋友,一個穿著柔軟漂亮的毛衣,一個穿上成人粗硬的“大厚藍布棉襖,袖子很大很長,上面還有拆改補綴的線跡;底下也是洗得褪色的藍布的圍裙”,兩臂直伸著……。最後,兩個人分開時,一個伏在貧寒的爸爸的肩頭,雪花落在他的眉間、頰上,“他已開始享樂他的奮鬥”;一個坐在汽車上,依在父母愛的懷抱,面對平坦潔白的世界,“我”卻為這種“分”而哭了。

在這篇小說中,作者對“花房裡的一盆小花”的悲哀,和對剛決勇毅的“小草”的讚美,雖然是通過第一人稱“我”來敘述的,但卻流瀉著作者對人生、對現實的真實揭示,從這真實的揭示里,坦誠地展示了作者的思想高度及作者所刻意追求的藝術高度。

作者創作《分》時的思想高度,已從“海化”的詩人築起的真善美的藝術聖地,轉入對人生、對現實、對社會階級的貧富懸殊進行真誠的揭示了。這種揭示,又緊扣決定祖國命運和祖國未來前途的下一代孩子的本性,並從孩子的本性出發,描繪出不同的新一代各自的命運和前途。在這篇小說里,作者對剛決勇毅的“小草”的讚美,也確切地刻劃出中華民族生存、發展、創造的民族性格。在這裡,作者悲哀的是“花房裡的一盆小花”,讚美的是“剛決勇毅的‘小草’”,這“小草”不就是我們民族性格的象徵嗎?它是希望所在、未來所在。這就是作者所達到的思想高度。

冰心在《分》中追求的是真,又從美的願望出發創造了美。泰納要求人們研究文學藝術時必須能從“一個圖畫的每個筆觸,一篇寫作的每個短語中發覺特殊的感覺。”冰心的《分》,是詩化了的小說。我們讀《分》,不能不為她那詩一般熱烈而精煉的語言,冷靜而細緻的筆觸,強烈的對比,傳神地再現她對不同家庭出身孩子們的命運所呈現出來的絕妙的美感特徵和展現出的高超的才華所傾倒。

讀冰心的《分》,除了可以看到冰心的思想高度,更能感受到作者所達到的藝術境界。而作品中的虛幻的童話色彩,屠戶的兒子的那種長大後不僅宰豬,也宰那些盡吃不做的人的“驕傲勇敢的光”以及對富者兒子“似憐憫又似鄙夷”的神態,展現出貧者從小不甘忍受命運的安排,而立志去砸碎它的本能。在這裡,作者不僅用人道主義的心靈去撫慰勞動人民心靈中的傷痕,同時也直言不諱地讚賞他們本性中自發的反抗行動了。對勞動者的同情與歌頌,對剝削階級的揭示與諷刺,標誌著冰心思想和藝術的成熟和在創作里程上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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