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口譯員》

《倫敦口譯員》

《倫敦口譯員》是約翰·勒卡雷編寫,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黑白混血兒布魯諾·薩爾瓦多生於非洲,自幼孤苦,卻有罕見的語言與聽覺天賦,特別是精通東剛果地區的多種語言。憑藉這一天賦,他晉身為頂級口譯員,從此成為各類會議的座上賓,同時也讓他有機會給英國情報部門偶爾打打工。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倫敦口譯員倫敦口譯員

若想分清對、錯,黑、白,你只能出局!
黑白混血兒布魯諾·薩爾瓦多生於非洲,自幼孤苦,卻有罕見的語言與聽覺天賦,特別是精通東剛果地區的多種語言。憑藉這一天賦,他晉身為頂級口譯員,從此成為各類會議的座上賓,同時也讓他有機會給英國情報部門偶爾打打工。業餘特工在為一家無名財團擔任翻譯時,意外發現財團的真正野心……
十個小時,記錄著薩爾瓦多既天真又無畏的決心。在他妄圖成為拯救他人的鬥士時,他的道德良心遭遇前所未有的考驗……

作者簡介

他擁有世界上最多的精英讀者
他是在世的最好的五六個英語小說家之一
他創立了迄今為止所有的間諜謎局
他是就是約翰•勒卡雷

John le Carré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約翰•勒卡雷

John le Carré約翰•勒卡雷,原名大衛•康威爾(David Cornwell),1931年生於英國。18歲便被英國軍方情報單位招募,擔任對東柏林間諜工作;退役後在牛津大學攻讀現代語言,之後於伊頓公學教授法文與德文。1959年進入英國外交部,同時開始寫作。1963年以第三本著作《柏林諜影》一舉成名,知名小說家格林如此盛讚:“這是我讀過的最好的間諜小說!”從此奠定文壇大師地位。
勒卡雷一生得獎無數,包括1965年美國推理作家協會的愛倫坡獎,1964年的英國毛姆獎、James Tait Black紀念獎,1988年獲頒英國犯罪推理作家協會(CWA)終身成就獎,即鑽石匕首獎(另外在1963年與1977年兩次獲頒金匕首獎),以及義大利Malaparte Prize等等。2005年,CWA更是將其最高榮譽“金匕首獎中之獎”授予勒卡雷。至今已出版21部作品,已有11部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

已出版作品: 《柏林諜影》、《鍋匠,裁縫,士兵,間諜》(史邁利三部曲之一) 、《榮譽學生》(史邁利三部曲之二) 、《史邁利的人馬》(史邁利三部曲之三) 、《倫敦口譯員》、 《永恆的園丁》等; 即將出版: 《德國小鎮》、
《完美的間諜》、 《巴拿馬裁縫》、 《俄羅斯大廈》

相關評論

《倫敦口譯員》用新的手法,讓我們暢懷接受勒卡雷長持不變的諸多成見;它也讓我們有幸重思他對現代文學獨具一格的貢獻。——《泰晤士報文學增刊》
勒卡雷在其新作《倫敦口譯員》中再次提煉了我們這個時代的基本元素——種族愛情、新聞工作者的道德、移民的忠誠、多種族共存的生存狀態,西方的援助政策,反恐戰爭,當然還有對政府陰謀與個人救贖的精彩而令人感動的窺探。——《舊金山紀事報》
在勒卡雷75歲高齡,仍出此佳作,真可謂寶刀不老,他的激情與技藝也從未褪色。這個故事無人能出其右!——《觀察家》
勒卡雷用小說翻奏出的樂章雖然尖囂刺耳,卻能攫人心魂,認定人類沉淪墮落,是他蠡測人性的基點。——《悉尼先驅晨報》

間諜是怎樣煉成的

《倫敦口譯員》導讀

據說早在莎士比亞時代,英國就有專業的特工機構,當時在英吉利海峽對面,天主教歐洲大陸對她懷抱敵意,屢屢派出殺手刺殺伊莉莎白女王。對於那個充滿陰謀詭計的秘密世界,英國人早在16世紀就相當熟悉。寫過“特務”的英國作家,我們扳著手指可以數出一大堆,克里斯蒂、格林、毛姆,還有約瑟夫·康拉德——他的《在西方的眼睛下》和《諾斯特羅莫》,很值得你一本放在枕頭邊,一本放在衛生間。
弗萊明的“007”,克敵制勝使用各種古怪兵器,好像封神榜人物祭出法寶,那是學齡前男童的英雄主義白日夢,與“SPY GEAR”玩具套裝同屬一類——著名的間諜夜視儀是一隻紅色小燈泡加兩塊凹凸透鏡。羅伯特·陸德倫筆下的特工也只是一群內植高敏感測器的機器人,兩廂對峙比賽的是各自的反應速度,看誰出手出槍更快,好像西部牛仔,迎合放學路上玩打架的高中生趣味。這些角色在勒卡雷的小說里,隨手一划都歸在“剝頭皮組”和“點路燈組”里,連個帥氣點的名字都不肯給。勒卡雷甚至都懶得給他們配發高科技工具,一組磁帶錄音機加電燈開關加電線的竊聽裝置從60年代的《鍋匠,裁縫,士兵,間諜》一直用到這本《倫敦口譯員》。
約翰·勒卡雷喜歡的場景事件是老舊宅第客廳的小型研討會,是圖書館檔案庫的文獻爬梳,是審訊室內層層心理防線的突破和防禦。他小說中的“英雄”都好記性、擅分析,長於從看似不相干的對話和文字里找細節尋線索——那正是他們在劍橋的書齋里養成的習慣,他們跟他們的導師一樣只喜歡積滿灰塵的檔案架、裝訂成冊的檔案,喜歡泛黃的古舊紙本和傳統目錄學——加上一調羹大吉嶺茶葉。所以一直寫到21世紀的今天,勒卡雷的特工們還是不用電腦,也不懂聯網資料庫和關鍵字檢索系統。
他自有一種純正的英國氣派:那種舊帝國時代海外殖民者式的老於世故;那種把陰謀詭計玩得像打橋牌一樣文雅;那種拆開看每行描述、每句對話都像謎語,卻通過複雜的因果鏈終於拼成整幅圖版的邏輯;那種對人類種種幻想(無論是出於意識形態還是出於最基本的人類情感)的識透看破——《女鼓手》(The Little Drummer Girl)中的一位人物對他的情人說,“第歐根尼”(希臘犬儒主義哲學家)是歷史上最好聽的名字,世界上需要更多他那樣的人,像亞歷山大那樣的則越少越好。
當然也還剩下愛情,勒卡雷的小說里總有一場愛情,它們被難堪地放置在布滿陰謀殺戮的人性荒涼之地,往往成為故事中人百鍊而成的心理鐵布衫上的惟一罩門(正如“卡拉”利用這點來打擊 史邁利 ),情人們一邊訴說著愛情,一邊勾心鬥角,他們最終不是被背叛,就是被消滅。
勒卡雷的世界是緊迫的,雖然它還具有其日常生活的假象——特工們的專業技術更像是稍嫌怪異的(強迫症式或者躁狂症式)日常舉止:誘使小學生幫忙窺測周圍異動;出門前要在門口做點記號,以防有人潛入屋內;盜取檔案之後用普通檔案填充空當的小伎倆,熱門電視劇《潛伏》的編劇也許從中受到過一些啟發。在這裡出沒的是一群老派的冒險家,他們喝著廉價葡萄酒,住在破舊的旅店,穿著袖口磨損的外套,在倫敦陰沉的下雨天裡濕淋淋地抱怨。但日常的世界並不像他的故事那樣環環相扣,在日常的世界裡,如果你感到危險迫近,可以轉身走開。而勒卡雷的人物卻被禁錮在這間諜世界的逼仄時空里,進得去出不來。生活在那個陰險緊張的世界裡,你遭遇到的所有看似日常的事物,都必須牢牢藏在記憶里,分類歸檔,隨時能夠從頭腦的某個角落裡把它提取出來,加以比較。
讀者在此受到某種智力上的誘惑。在這個險象環生之地,任何一個輕微不起眼的角色所說出的每一句話、所做出的每一個表情都是至關重要的。置身其中者如果忽略其含義,可能遭致殺身之禍,置身其外的讀者也必須將這些細微末節視作因果鏈上不可或缺的一環,以免誤入歧途。在勒卡雷的間諜世界裡,從來沒有純屬偶然的事件,所有的“閒筆”都是提早埋伏的暗藏機關,它們散布在敘述的每一個角落。勒卡雷把“情節伏筆”這種傳統的小說技巧玩弄到一種幾乎算是“癖好”的地步,或者說他以挑戰讀者的注意力和記憶力為樂。他在敘述中突然插入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形容詞,這個形容詞提醒(它輕描淡寫得幾乎算不上是個提醒)讀者注意某個先前的情節插曲。勒卡雷的小說也許是應該用“cult”的方式來閱讀的,艾柯在他的《悠遊小說林》第六節中解釋《卡薩布蘭卡》為何被“cult”時,把作品的“碎片化”假定為“cult”的要素,作品因此必須被它的“入迷者”不斷閱讀、分析回味、反芻咀嚼每一句每一詞,每一塊碎片。間諜機構之間互設圈套,複雜多重的情節被這樣的層層伏筆拆成碎片,散落在小說中人的觀察、推測和判斷之中。勒卡雷的間諜們總是在評估局勢,評估自己和他人(同事或敵人)的關係,這倒給作者帶來一種視角上的優越位置:敘述事件藉由一雙旁觀的、片面的、一知半解的眼耳,一個不太重要的當事人,一個局外人,甚至是一個尚未明白世事的稚童。他們的聽聞與真相隔開十萬八千里,他們對事件的看法受到立場、地位和認知能力的局限,他們的心理活動還常常受環境的偶然因素影響,正確的判斷總是被凌亂的潛意識活動打亂,他們的述說缺乏重點,耽於瑣碎的細節,典型的“勒卡雷式錯覺”在於:這些看似不相干的細節往往在別處得到證實,從而變成至關重要的環節。
作者讓故事情節在不同人物的視角之間轉移推進,造成一種“移步換景”的效果 敘述視角一旦轉換,讀者不得不向後回顧,重審態勢。這不是在玩弄接力敘事技巧,也不是“羅生門”式地只設謎面不揭謎底,所有這一切都是在不斷故布疑陣,層層製造心理-語言錯覺,用敘述的圈套來掩蓋讀者亟待識破的謎底。比照寫“間諜”的小說,勒卡雷的故事更是“間諜”寫的小說 以資深間諜那種縝密多慮、動輒回頭、步步為營的緊張思考方式來寫的。勒卡雷用繁複的“敘述詭計”來敘述詭計。
《倫敦口譯員》卻採用第一人稱敘事視角。習慣於“勒卡雷式錯覺”的讀者難得地發現,我們只用十個小時就揭開這又一次國際化騙局的謎底。
敘述者“我”是一個口譯員,自命不凡——這是那一行的入門級職業病,讀者不信可去豆瓣網的“高級同聲翻譯小組”觀摩,和小說中的“布魯諾·薩爾瓦多”一樣,那裡的人也喜歡誇耀手裡的多種語言證書,也看不起普通的筆譯人士——那是退休軍官和計程車司機都能幹的活,任何願意以千字七十英鎊的價格出賣頭腦的傢伙都能幹,這是關鍵所在;薩爾瓦多收入極豐,定期閱讀男裝雜誌,定購新款傑尼亞套裝。口譯員的世界實行森嚴的等級制——握有五本證書的當然可以瞧不起只有一本的傢伙,那是一個階級金字塔,薩爾瓦多在塔尖上,他是頂級口譯員,精通東剛果地區許多種語言,具備神奇的聽覺天賦。這項職業技能讓他有機會偶爾給英國情治單位打工。
業餘特工很快遭到考驗,一個臨時搭建的“財團”要他擔任翻譯,聲稱要在東剛果的基伍高原上伸張正義和人權,策劃旨在針對腐敗政府的奪權政變——這一點尤其吸引我們的主人公,這與他的身世有關。當然預設陰謀論的間諜小說讀者清楚地知道,“財團”總是不懷好意。
這是薩爾瓦多的人生新課程。在勒卡雷秘密的特工圈子裡,一個人最首要的生存技能是學會人格分裂,只有一個“自我” 是不夠的,“要學會在謊言中生活”——安德森老師告誡他。就像《鍋匠,裁縫,士兵,間諜》中那個資深間諜“布蘭德”說的:作為一個社會主義者,你可以撈錢,作為一個資本主義者,你可以去搞革命。而這不過是布蘭德本人對史邁利說的話,後來,當史邁利問吉姆,布蘭德的左傾觀點如何能跟他的“圓場”工作協調時,吉姆卻說,他沒有什麼左傾觀點,這裡沒有需要協調的東西。至於雙重間諜比爾·海頓,你讀到最後幾乎分不清他到底屬於哪個陣營——無論你把他看成哪種身份,他都是表面一套,暗地裡卻追尋全然相反的目標。
新晉間諜薩爾瓦多的職業生涯碰到了問題。他很快發現“財團”的真正意圖,那並不是什麼高尚的目標。勒卡雷寫慣視欺騙和陰謀為等閒日常功課的老間諜,這一次顯然是要花樣翻新。薩爾瓦多不夠機警,有些自憐,置身重大事件的陰險漩渦中心,他卻老是心不在焉,浮想聯翩。按他遇事隨隨便便的性格——“財團”當然研判過他的性格特點,很可能他會順利通過這次“考驗”,假如不是他自己的婚姻出現危機,或者假設他沒有遇到這個黑皮膚的情人。他最後的選擇顯然受到這些因素的影響——這證明勒卡雷仍然對人性不敢抱有太高希望。
第一人稱的寫法顯然對勒卡雷有所限制,他本來最擅長的那種視角轉換,這一次被固定在薩爾瓦多身上。好在他還有語言和聽力天賦,這當然大大擴展了他的觀察範圍。我們一開始曾猜想,勒卡雷會不會利用薩爾瓦多的語言能力設定故事圈套,或者讓他那雙敏感度極高的耳朵發揮一些作用,但沒有。勒卡雷的著眼點不在於此,這一次他要的不是那種老練的間諜,他想要告訴我們的是——一個老練的間諜是怎樣煉成的。
薩爾瓦多不是捲入意識形態衝突的冷戰鬥士,他是20世紀末富足社會中的普通人,他和“財團”之間的關係,跟這個社會上一般“白領”和他們所服務機構的關係差不多,他所遭遇到的難題,也跟所有普通人成長過程中碰到的問題類似:你想要把對的和錯的分清楚,那你就只好出局。你做別人讓你做的事,把自己的想法徹底忘記,或者藏在心裡——也許可以半夜匿名上網發表意見,你的意見頂多只值“五毛”。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勒卡雷也算是寫出一部有關“如何做一個老練的傢伙”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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